你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厚重的遮光窗帘将窗外明亮的日光阻绝,室内的光线依旧十分昏暗,这让你适应了两秒之后才重新恢复了视野。
你想要起身,身体微动之时这才发现你的身侧还躺着一个人。
那是琴酒。
他面向你半侧躺着,头枕着你半边肩膀,一条腿还搭在你身上。
于是你原本想要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他身上久久未曾移开。
他银色的长发铺在你胸前,柔顺的发质触感极好,只发梢位置让你觉得有一点点痒。
睡着的他褪去了血腥凶悍的气息,那些高傲冷然的气质也一并消失不见。他就那么姿态随意而放松地躺在你的身侧熟睡,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美丽情人。
在你是组织boss时,你是从未见过这幅景色的。
诚然,你和他有过无数次的性爱,但实际上他留在你身边过夜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大部分时候,他会在和你的性爱结束之后便离开。而倘或偶尔他累得狠了,也大都只是在你身旁略做休息罢了。
便是同你一起过夜,他也绝对会在你之前起床。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都已经洗漱整理完毕,以毛皮齐整发亮的完美姿态迎接于你,继续做你身旁最忠诚的狼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曾经你以为,和你、和组织boss在一起时的琴酒,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是最真实的,因为那是他唯一会毫无负担地向你索取的时刻。
他会忠实地向你反应他的欲望,他会祈求你肏干他,会热切而主动地拥抱亲吻你,甚至会在你身上留下伤痕。
如此疯狂的欲望,又怎会不是他的真实?
可是现在你才发现,他在你身上留下伤痕,根本不是他的放纵,而是他的隐忍。
他在隐忍对你更多的、无以复加的渴望,所以才会咬住你的肩膀,才会在你背上抓出血痕。
他以此来隐藏自己对于你更多的野心。
比如说,他想要独占你的欲望。再比如说,他远比表面上澎湃不知多少倍的情欲。又比如说,他想要看到你同样因他而疯狂。
这些都是你之前从不知道的事,他隐藏得太好了,好到你只以为他是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忠犬情人,而根本不知道他对你还有着那么多那么多的野望。
你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满足了他想要的一切。他向你开口的、未向你开口的,你将你所能想到的全都给了他。
权力、地位、信任、控制还有情欲。
可现在你发现,这些都只是他野望的冰山一角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要你的全部。
他想要你就像他属于你一样属于他。
但你是组织boss,他知道你不可能给他这些,所以他把这些野望全部埋藏。
而现在,当你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也尘封了他的记忆,只以添加利、以他情人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这份野望便对你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事无巨细调查你所有的资料,他不允许你有除他之外任何的情人,霸占你所有的空闲时间,充满了对你爆棚的掌控欲。
在床上的时候亦是如此。在每一次性爱之中,他都肆无忌惮地和你争夺主动权,并且每一次都拿出了一定要把你榨干的气势。
想想吧,不光精液,就连尿液也是。
据你观察,他并不是对被内尿这种事有什么特殊的偏好,多那一次高潮少那一次高潮对他而言其实根本无所谓,但他就是要这么做。
他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向你宣告——你的一切都属于他。
甚至你怀疑,如果你不是一个beta而是alpha的话,那他这种行为很可能还会再更进一步——他可能会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听起来真的是相当的匪夷所思,不是吗?
你是个beta,他竟然会愿意被你肏。而倘若你是个alpha,他却竟反而会去肏你?
这是完全违背常识的一件事。
但实际上,这却是你有理有据的推论。
你的证据就是他身体彻底康复之后的表现。
在那次憋了两个月的射精之后,琴酒的身体很快便彻底恢复,能够正常勃起射精了。
但是你防止琴酒反攻的计划ABCD并没有用上,因为哪怕他恢复之后,也并没有做出过任何要反攻的举动。
一开始,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以你现在添加利的人设,你实力不如他,地位不如他。哪怕是从性别上来说,你一个beta在他这个alpha面前也没有任何优势,甚至完全勃起时的性器尺寸也稍逊于他。
所以他为什么会不去反攻、只心甘情愿地让你压呢?因为他天生就是喜欢被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他也许并没有其他alpha那样在乎上下位,但这种「不在乎」也至多是相对而言罢了。他可以接受自己被肏,但这并不代表他只喜欢被肏。
这是完全的两码事。
那么事实究竟为何如此?你开始观察他,并最终从在那之后的n场性爱里得出了结论——
不是他不想反攻,而是如果他身居上位,他认为你承受不住他的索取。
没错,他完全是因为考虑到你的身体才会为爱做零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每次和你做爱时那一定要把你榨干的情况还不是他的极限,他其实还可以更疯。
如果由他来肏你的话,以他的能力和欲望,他会把你干死。
这个「干死」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形容词,而纯粹就是字面意义,把你干到死亡。
当然,这件事实际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你之前所谓的被他「榨干」也只是为了遵循添加利的人设而已。而事实上只要你想,那你就永远不会被榨干。而只要你不想,那你就永远不会死亡。
所以所谓的把你干死只是琴酒自己的判断、基于你所表现出来的添加利人设的判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你的添加利人设和正常的beta比已经强太多了,但在琴酒看来,依旧很弱。
琴酒不喜欢弱小的事物,也不喜欢弱小的人。他生性慕强。在你是组织boss的时候,这种慕强正是他对你产生爱意的重要因素。
你很了解他这一点。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当你确定下添加利人设时,你本以为你对他的重新驯养会是一个相当繁复艰难的过程,却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床上,你无声地笑了起来。
你的这一场由他受伤而临时起意的「情人添加利计划」,收获倒是比你想象中多了许多。
你再一次深刻意识到了他对你的爱与欲望。
他合该属于你,永远都是。
你感到由衷的愉悦。
你伸手抚摸他银色的长发,亲吻他的发顶,缠绵而缱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趴在你身上的身体动了动,琴酒慢慢睁开了眼睛。幽绿的双眸有着刚刚醒来时片刻的恍惚,但很快便恢复清明。
他没有在意你亲吻他长发的动作,翻了个身平躺在你身侧,无声舒展了一下身体。
像极了躺在床上打滚伸懒腰的大猫猫。
你注视着他,眼神柔和而满怀爱意。
这份爱意来自于谁?添加利?组织boss?还是「你」?
这是你的表演吗?还是你在无知无觉之间所流露出来的、你的真心?
一时间,你竟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昨晚你们又是折腾了大半夜,现在的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你看到他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时露出他上半身赤裸的躯体,肌肉流畅而饱满,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瀑布似的长发铺陈于他宽阔的脊背,发梢落于劲瘦的腰肢。
他当然察觉到了你的注视,他的唇角微扬,看上去心情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下一秒,手机振动的声音传来,那是他手机收到新邮件的提示。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原本微扬的唇角缓缓放平,脸色一时间阴沉得可怕。
你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刚刚那封邮件就是你以百利甜作为中转下发给他的,以组织boss的身份。
你对他下达了抹杀罗曼尼康帝的命令。
这个为了琴酒而生的分身,终还是要死在琴酒手里了。
当然,作为组织高层,罗曼尼康帝肯定也不是说杀就杀的,需要一个正当理由。而现在,这个抹杀理由可谓是再正当不过了——他背叛了组织。
板上钉钉的背叛,无可转圜的死亡。
琴酒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周身都散发出强烈的骇人气势,几令人战栗。
“阵。”
你朝他贴近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组织的新任务?看你的反应……是又发现了卧底还是叛徒?”
他没有回答你,以添加利在组织的地位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即使你是他的情人也不可以。
在组织事务上,琴酒向来都有着无比坚定的原则,哪怕他现在不知道组织boss是你。
你看着他很快整理好自己,风尘仆仆地离去。
……
再见他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说是「再见」其实也并不准确,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你还在以罗曼尼康帝的分身同他见面,在组织的刑讯室中。
曾经,他被绑在刑讯室的刑架上,而你站在他的面前。只是这一次,你们却是颠倒了过来。
你亲眼目睹他的愤怒,二十年的老师兼搭档,罗曼尼康帝之于他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
但他终究还是「杀死」了罗曼尼康帝,因为罗曼尼康帝的「背叛」,因为你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晨,他带着满身的血腥和硝烟而来。
你起身迎接他,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的神色十分复杂,你几乎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般的表情。那双幽绿的眼睛沉默无声地注视着你,无数不同的情绪色彩于其中不断闪过。
最终,他闭上了眼睛,双臂缓缓揽住了你的腰,回应了你的拥抱。
那些驳杂的情绪被他强行压抑下去,他低下头,用额头抵在你的肩膀上。
“你在难过吗,阵?”
你的手落在他的后脑,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似是沉默无声的安抚。
“没有。”
他这样回答,但你感觉到他抱着你的双臂无声收紧了些许。
“对于叛徒,就应该予以制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至少表面上如此。
琴酒是不会、也不应该为一个组织的叛徒而难过的。
你试图抚摸他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是吗?”
你不置可否,轻飘飘地道。
你们站在那里沉默地拥抱了很久,直到他再一次开口。
“您是故意的吗,先生?”
他寻回了他的记忆,在他杀死了你之后。
属于「添加利」的气息从你的身上渐渐退却,某些儒雅谦和却又压迫感十足的、属于组织boss的气度重归于你。
你知道你们需要一场促膝长谈,关于他失去的记忆,关于添加利,也关于罗曼尼康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拍了拍他的后背,使他松开了拥抱你的双手。你转身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示意他坐。但他并没有坐下,而是迟疑了一下半跪在了你的面前。
你没有阻止他,虽然你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很喜欢他对你肆意妄为的样子,但在现在的时刻,你是他的主人。
“为什么这么说?”你饶有兴致地问。
“罗曼他不会背叛组织。”他回答。
作为黑泽阵的老师和琴酒的搭档,罗曼尼康帝其实才是你和琴酒相处时间最长的分身。也正是因此,琴酒对罗曼尼康帝有着相当的了解。
作为你的一部分,罗曼尼康帝当然不会轻易背叛,但凡事总有例外。就像是你对琴酒的各种计划,也总有意外发生。
只是那些例外的原因,却无法让琴酒知晓。
于是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罗曼」”你重复着琴酒的对罗曼尼康帝的称呼,“还真是亲热啊!”
他沉默了下去,你忠诚的狼犬向你低垂下了头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心可是很复杂的,阵。他未必想要真的背叛组织,但他却的确做出了有损组织利益的行为。”
琴酒依旧沉默着,他知道罗曼尼康帝做了什么,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试图为罗曼尼康帝求情。
不问动机只看结果,那么罗曼尼康帝的确该死。
那么之所以他还要在这里同你说起这个,又是因为什么呢?是某些……不甘吗?不只是因为罗曼尼康帝,更是因为他自己。
“你在怨恨我吗,阵?”
你轻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开口。
吃自己的醋听上去挺没有格调的,但反正他不会知道罗曼尼康帝也是你,那你就有着足够充足的理由这么做。
“我属于您,先生。”他重新抬起头望向你的眼睛,“只属于您。”
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在添加利面前任性妄为高傲凛然的琴酒了,他重新变回了你的狼犬,忠顺而谦卑。
这当然没什么不好,只是有那么一刹那间你感到些微的怅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来。”你向他命令道。
他依言向你靠近,一直近到跪伏在了你的双腿之间。
没有动手,他张口用牙齿咬住了你裤子的拉链,一点点拉开你的裤子,以唇舌舔吻你的性器。
全程寂静无声。
你的性器在他口中飞速地勃起壮大,吞吐的动作开始变得艰难。
但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寻回的记忆、和「添加利」几个月的相处以及罗曼尼康帝的死亡,你知道他此时的情绪必然是不平静的,一如他此刻迫切地吞吐你的性器,似要以此来确定些什么。
你制止了他的动作。
“今天不想用你的屁眼来肏我的鸡巴了吗?”
你的声音低沉悠扬,出口的话语却是与之完全不相匹配的黄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他曾经对添加利说过的话,且不止一次。
他的嘴唇嗫喏了一下,头颅垂得更低。
“是我的错,先生。”
“向我表达欲望永远不会错,阵。”
你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那个时常被他压在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添加利已经不复存在,你钳制着他,绝对的力量使他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虽说他本也没有挣扎的意思。
你将他拉起来,使他踉跄一下撞入你的怀中。
你同他接吻,可他此刻似乎因为那些记忆一片驳杂,从而根本不知应该如何面对你、包括你的亲吻。
于是你愈发粗暴和用力,你的牙齿划破他的嘴唇和舌尖,血腥的气味在你们两人的口腔之中蔓延。
这是一场从未在你们之间发生过的、彻底沉默无声的性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将他压在沙发上进入他,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更没有试图和你争抢主动权。他对你所有的行为所有的动作全盘接收,哪怕是在做爱中途也没有发出哪怕一声的浪叫亦或是请求。
他跪在沙发上被你从身后肏干,对面的落地玻璃窗映出他清晰的影子。他的身体早已恢复,阴茎也在快感之中完全勃起。那属于alpha的巨硕阴茎透着琴酒所独有的嫩红,随着你持续不断愈发激烈的肏干动作而疯狂地前后甩动,看着几乎要甩飞出去。
“啪啪啪”的是肉体碰撞的声响,不只是你肏干他时的声音,还有他的阴茎在被你肏干的晃动中甩到小腹和大腿上的声响。
他的皮肤本就极为白皙,那疯狂甩动的阴茎就像是一根粗长坚硬的棍子,只不一时将他的大腿都抽得泛起青紫的颜色。
这段时间以来的高频率性爱让他的身体变得愈发敏感,你知道他在承受巨大的快感,他的身体正在颤抖,就连面容也扭曲了起来。以往这种时候,他总是要乞求你些什么的,但今天的他并没有这么做。
高潮的到来根本不需要多少的时间,一刹那间他的身体紧绷,大股的浊液随着他阴茎的晃动而甩得到处都是,将整片沙发乃至于整个客厅都沾染得一片狼藉。
“嗬……”
他颤抖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发出声音,像是一只破风箱被强行拉动的声响。
“你在想什么?”
你从背后拥抱着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才高潮了一次而已,以这段时间以来他那铆足了劲儿想要把你榨干的架势,根本什么都算不上。但此时此刻他却好像只这一次便被抽掉了大半的力气,似乎跪都跪不住了似的,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你身上。
“这几个月你可不是这样的,阵。”
你看到他神色的变化,他的眉毛深深蹙起,双唇颤动了几下后,才又终于开口。
“您是在戏耍我吗,先生?”
“这几个月,在您眼中,我只是一个无聊用以取乐的玩具?那么您呢?您对于我这个玩具的表现,可还满意?”
他在难过,你忽而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如果他当真只把自己当成是你用以泄欲的情人,那么他是不应该难过的。戏耍自己的情人对于组织的人而言本就再正常不过,情人的价值和玩具没什么区别,都不过是用以取乐罢了。
但是他在难过。
这说明他潜意识里其实并不把自己只当是你用以取乐的情人,他对你有着更多的期待。
哪怕他此前从未表现出过这一点,哪怕他克制自己的行为隐忍自己的欲望,在你、在组织boss面前完美地履行着情人的职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潜意识里认为,他对你而言理当是特殊的存在。你对他一直以来看似近乎无条件的宠爱和纵容使他拥有了这样的错觉——你爱着他。
所以在意识到自己被戏耍的此刻,他才会感到难过。
这场几个月的戏剧你是否看得心满意足?看他在你哪怕化身为了添加利后他也依旧情愿委身的姿态,那些他曾经对添加利展现出的疯狂与欲望。在你的眼中,他是否便如舞台上的小丑一般惹人发笑?
你还让他杀了罗曼尼康帝,这个唯一他能够全身心信任的搭档和同伴。
他已经属于你了,从来都只属于你。那么你这般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想要看看他这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是否会拥有所谓的同伴之情吗?
诚然,只要是你的命令,不论是谁他都会为你杀掉。你是他的主人,是他效忠的对象,也是他爱与欲的集合。
他总会去做的,只要你希望。但他不应该被你这般戏耍,只为你取乐。
以他的高傲和尊严,他如何能够接受?
尽管面上不显,但你仍旧从他写满了失望的眼神以及寥寥数语之中读出了他这些复杂的情感。
你叹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的错。”
你抱着他,低下头往他颈窝里轻蹭。
这是明显的示弱之态,是作为组织boss的你从未在琴酒面前出现过的情态。
“阵,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也不是组织boss的你会说出口的话,而更像是添加利。
琴酒一时无言。
他想过你可能会对他柔声安抚,也可能会态度强硬,或者是平静而坦然地承认。
就像你曾经试图用莱伊去刺激他看他嫉妒到发疯一样。
但他绝对没有想到,你会是这般干脆利落地认错,甚至是用那种几乎像是撒娇一般的语气来哄他。
说到底,你本就无需向他道歉。你是他的主人,是boss。就算你理直气壮地就要戏耍他,他又能如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让琴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他总不能对你说“我原谅你了”吧?
于是琴酒顿时尴尬地沉默了下来。
你抬起头,脸上带着笑意。
“不喜欢?但是之前我以添加利的身份这样对你的时候,你不是很受用吗?”
作为依赖着琴酒的添加利,你这几个月可没少对他示弱乃至于撒娇和诱哄。而琴酒明显是相当吃这一套的,每次虽然表面上高傲地冷哼着,实际上明明就心情好得不得了。
“您是在指责我吗?”他说。
作为你的忠犬,却享受着自己主人的示弱这样的事……
“指责?不,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之所以要这样做,只是想让你开心。如果能让你心情变好一点的话,其实我并不介意对你撒娇。”
你看到他的眼中有惊讶的神色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阵,你把我想得太可怕了。”你摇了摇头,“你认为我戏耍你,是因为你始终都只把我当组织boss看待。在你眼里,我掌控一切,且不近人情。你总是拿上司对下属似的眼光来判断我对你做出的行为,只将我们两个带入boss和忠犬、boss和情人的身份。”
“您在……说什么?”
聪慧如琴酒,你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当然不可能完全猜不到你的意思,但他却有些不敢去确认那样的猜想。
那些他曾经一直以来所奢望的……
“我是说,我是你的主人不错,这是我和你之间关系的前提。但是在这个基础上,也许我们还可以是……伴侣。”
一刹那间,琴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伴侣,这是一个他从未肖想过的身份。他以为情人已经是他所能离你最近的身份,在他刚分化成alpha时,他曾认为哪怕是成为你的情人都已经是奢望,又怎么可能会……
“伴侣……”
他重复着这个词语,神色有些发愣。
“是的,伴侣。我不是在戏耍你,只是伴侣之间一点小小的情趣,就像是……角色扮演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组织boss是我,添加利也是我。就像这几个月来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一样,添加利也是我的另一面。这不是戏耍,只是交换。”
“我只是想要更加了解你,阵。你之前在我面前太隐忍和收敛了,而我想要看到你全部的真实。”
是了,你想要了解他。他是你的狗,但你对他的欲望从来都不仅限于此。
你不缺忠犬,如果你想要,你也可以不缺情人。但实际上,自从有了琴酒之后,你的身旁便再也没有了别的情人。
你和他都是一样的,怀有着对于对方那般热切的渴望、扭曲的占有欲和疯狂的爱意。
你们都妄图占有彼此全部的一切。
“你不喜欢吗,阵?”
大脑在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不喜欢吗?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你说的,倘若换一个角度,那么所有的一切所代表的意义都变得截然不同。
他的主人告诉他,他想要了解他的全部。
他的主人告诉他,他想要让他开心。
他的主人告诉他,他们也可以是伴侣。
伴侣!
这意味着什么?
不是用以泄欲的对象,不是用来取乐的玩具。而是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被你所拥有的同时甚至也可以拥有你的,只属于彼此的伴侣。
瞳孔缓缓放大,眼前你的笑容都变得不甚清晰。
琴酒被你这样的话完全砸晕了。
“那么你愿意接受我吗,阵?”你再次执起他的一缕长发轻吻,而后朝他笑着,“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也可以去领取结婚证书。只是婚礼的话可能有些麻烦,组织boss的样貌不方便公之于众。不过如果是以添加利的身份,倒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着他越来越……几乎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表情,如同喷发前夕的海底火山。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拥有一个孩子。”
男性beta和alpha的伴侣自然状态下是没办法生孩子的,因为并不拥有生殖腔或者子宫。不过对于拥有顶尖生物技术的组织而言,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琴酒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
“先生,您对我……”
后半句话又似乎硬生生塞在了喉咙里,那太不可置信了,这让琴酒根本就说不出那般的猜测。
“我在向你求婚,阵。”
“我爱着你。”
如同你爱我一般。
下一秒天旋地转,你被琴酒扑倒了,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有地毯,你想。不然的话非得撞出脑震荡不可。
啊……你已经不需要遵守添加利的人设了来着,那没事了。
“先生……”
你听到他声音里的热切,情绪激动到他的声音明显扭曲了起来。
他无法不去激动,你刚刚的话将他在你面前隐忍了二十年的枷锁顷刻间击了个粉碎。那些如同岩浆一般猛烈而炽热的情绪一经喷薄便再无法收拾,让他的全副身体乃至于灵魂都在不停地震颤。
对琴酒而言,他当然不在意那所谓的结婚证明,更不在意什么婚礼,有没有孩子也全都无所谓。他在意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你所亲口承认的、将他视作伴侣的爱意。
他可以拥有你了,是吗?
从此之后再不必隐忍,可以堂而皇之霸占你身边最为亲近同时也是独一无二的位置,肆无忌惮地向你宣泄他对于你的、永无休止的渴望?
“可以。”
你纵容他压在你身上,抬起手来抚摸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注意到他的下半身,那原本射过一次后回软了的阴茎在此刻飞速地硬挺起来,而他压在你身上,你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后穴处有什么湿滑黏腻的体液正在泌出,沾染于你的小腹上。
“事实上,一直都可以。阵,我和你说过很多话,但是你似乎都没有听进去。”
“您说过……什么?”
无法形容的亢奋卷挟着琴酒,他的身体亦是如此。那顷刻间燎原的渴望让他禁不住抬起了屁股去磨蹭你的阴茎,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吞吃进去。
“我说过,你不只是我的狗。”
“啊,是的……您说过……”
他不只是你的狗,还是你的情人。现在,他还可以是你的伴侣。
“还有,我对你一见钟情。”
不管是组织boss还是添加利,这样的设定从来都没有变过。
“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迷上你了,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美丽的、野性的、疯狂的少年,地狱中盛开的妖冶花朵,污浊之中纯黑的天使,你的缪斯。
你从未视他为可有可无的玩物,你对他始终都抱有爱意。
你扣住他的腰,向上一顶胯将自己狠狠凿入他的身体。
“呃啊啊啊——”
他昂头发出长长的啸叫来,愉悦而又畅快。
他又高潮了,只在你刚刚进入他的此刻。
“先生、先生……”
他的眼睛亮的可怕,跨坐在你身上疯狂地摆动身体。
“想要把我榨干吗?”
你笑着,默默地调整了你现在这幅身体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允许吗?”
他起伏动作着,唇角向上扬起,上半身却是向你贴近,滚烫的呼吸落在你的身上,几乎要将你灼伤。
他虔诚地亲吻你,一边上下起伏一边亲吻,从脖颈一点点向上,到下巴,再到唇角。
对于习惯粗暴的琴酒而言,是与平时完全不符合的柔情。
你扣住了他的后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你的身下,低下头去撕咬他的嘴唇。
他的大腿被你强行打开,向上搭在你的肩膀上,每一次抽插肏干时将他整个人都似要顶飞出去,又被你扣住腰强行拖拽回来。
“来吧!”
你说。
“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哎?你们两个居然没有在谈恋爱吗?”x3
警察学校餐厅内,坐在一起的五人中有三人发出了同样的惊呼。
“有这么值得惊讶吗?”降谷零给自己的同期好友们一个无奈的豆豆眼,而后一脸平静地给自己塞了一口饭。
“因为小降谷和小诸伏关系很好啊!很亲密的样子。”萩原研二开口。
“关系好才是正常的吧!我们是幼驯染啊!”虽然不是恋人,但提到自己的幼驯染诸伏景光,降谷零依旧是一副骄傲的语气。
“幼驯染和恋人又不冲突,我和阵平酱既是幼驯染也是恋人哦!对吧,阵平酱?”萩原研二一把揽过松田阵平。
“喂,我在吃饭,不要突然靠过来啦!”刚刚舀了一勺咖喱却被碰洒了的松田阵平状似不悦地开口。
“欸——怎么这样,难道说阵平酱已经开始厌烦研二酱了吗?这种事绝对不要!阵平酱可是说过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的!”
“哈?我哪有说过这种肉麻的话?明明那是你自己说的吧!还有,不要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啊,我要生气咯!”
“但是阵平酱当时明明也点头了吧!不管不管,反正研二酱要和阵平酱在一起!”
“啊,我知道了,不要再啰嗦了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阵平酱……”
面对一言不合就开始狂撒狗粮的同期,其他三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齐刷刷地选择了无视。
虽然自从警校开学、从他们相识以来也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但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对小情侣喂狗粮的日常。
“不过真的是没有想到啊!我还以为你们俩和松田萩原一样也是一对呢!你们相处起来的感觉就是那种非常自然的亲密,很舒服的那种。”
坐在降谷零对面的伊达航已经解决完了自己的午餐,此刻正单手托腮和对面的两人闲聊,并眼看着诸伏景光在降谷零压根都没有开口的情况下准确地递给了对方想要的纸巾。
“怎么说呢,感觉你们有一种成婚多年老夫老妻的感觉。”伊达航如是感慨着。
“但我们的确只是幼驯染,班长。”诸伏景光笑着回答。
“也是,毕竟你们两个的性别……真的在一起的话,两个人都会很辛苦吧!”伊达航的声音里带着惋惜之意。
虽然考警校当然会被登记第二性别,但这些登记信息警方是不会主动予以公开的,为的就是预防某些警校生毕业后会去从事一些需要保密的特殊任务。
不过好友之间,性别自然也算不上什么秘密。自入校以来自发结成了小队的五人都是互相知道对方的性别的,其中伊达航和萩原研二是alpha,诸伏景光是beta,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则是omega。
那些其他的警校生们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这一届的警校第一降谷零和一副恶人脸的暴力大猩猩松田阵平居然会是两个omeg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不说,真相有时候就是这么颠覆他人的认知。
“造化弄人啊!”伊达航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也无怪他惋惜,毕竟恐怕在所有人眼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却也都是极为相配的一对儿,不然在得知他们不是情侣时大家也就不会那么惊讶了。可他们却没能在一起,那么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也都会是性别因素。
alpha和omega性欲强烈,彼此互相吸引,是天作之合。而beta在性欲上就要相对寡淡很多。如果是alpha和beta的搭配那可能还好些,毕竟beta是作为承受者。但beta和omega,实在是非常少见的情侣性别配对了。性欲寡淡的beta作为主动方的话,往往很难满足omega旺盛的生理需求。
所以不能在一起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道一句可惜。
听到伊达航的感慨,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降谷零,笑了起来。
“和性别无关。事实上,zero他有喜欢的人呢!”
“欸?!”X3
原本还在闹腾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立马凑了过来,重新加入了讨论。
“是谁是谁?是我们警校的人吗?”
“笨蛋!想也知道不可能吧!降谷大老师在警校走得近的不就只有我们几个而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那是大学同学?社会人士?应该会是超级霸气的alpha吧?只有那样才能降服得了小降谷吧?”
三人纷纷讨论着。
诸伏景光忍不住轻笑出声,见自家幼驯染有些脸色泛红,但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揭晓了答案,“是位年纪比他大一些、非常温柔美丽的长发omega。”
“啊,温柔型啊……”
“就是说和诸伏差不多感觉吗?这倒是也不算太让人意外……”
“等,等等!我刚刚是听错了吗?说的是温柔美丽的……omega?”
几秒之后,三人这才忽然意识到了重点所在。
“喜欢omega怎么了,你们几个有什么意见吗?”
作为话题的中心,降谷零故作凶狠地朝着自己的同期好友瞪视过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松田阵平先开了口。
“喂,你这家伙难道之前和我们说的第二性别是骗我们的吗?你其实是个alpha?”松田阵平特意压低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会骗你们啊!难道有谁规定omega就不能喜欢omega吗?”降谷零不悦道。
“没有是没有……”萩原研二的话语间尽是犹豫。
“只是这样的话,比和beta都还要更加辛苦啊……”就连伊达航也也禁不住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
“这我知道。”降谷零的反应十分平淡。
他自己就是个omega,所以当然清楚当omega是什么感觉,两个omega在一起又会多么的不易。这么多年来,降谷零已经为此做足了心理准备。
但是……他们之间可不只是同为omega这一个问题而已啊……
“那那个人现在在哪?”
降谷零低头继续吃饭,没有回答。
见状,诸伏景光制止了还想要再问什么的松田阵平,结束了这个话题。
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为什么不愿继续谈下去,因为降谷零也不知道他喜欢的那个人现在究竟在哪里。
那是降谷零的初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降谷零的初恋发生得很早,早在幼儿园时期。
降谷零是一个非常早熟的孩子。他的母亲很早便已经去世了,父亲每天早出晚归,并没有什么时间陪他,特殊的家庭环境催促着降谷零的早熟。
降谷零也是一个非常孤独的孩子。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的肤色和发色让他成为了同龄孩子们的攻击对象,就连精致漂亮的脸蛋也成为了其他孩子们攻击他的目标。
很多时候,孩子们直白而尖锐的恶意比大人都更加可怕。
“我爸爸说了,长得得太可爱的以后都会分化成omega!”
“omega?什么是omega?”
“笨!omega都不知道,omega就是骚货!就是会主动勾引人,光知道叉开腿让人肏的骚货!”
“「勾引」是什么意思?「肏」又是什么意思?”
“唔……我也不知道!反正omeg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那,降谷他就很可爱,他以后也会变成骚货omega吗?”
“肯定的!所以我们以后都不要和他玩,一定不要被他勾引了去,听懂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嗯嗯!”
诸如此类。
彼时的降谷零并不能很好地理解那些孩子口中他没听说过的那些词语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能够直白地感受到别人对他满满的恶意。
也正是因此,哪怕在幼儿园,降谷零也一直都形单影只。
降谷零是个非常坚强的孩子,哪怕被所有孩子讨厌了,他也从未哭泣或者厌学。他总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地上课默默地玩游戏,独自一人度过一天又一天。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有着漂亮的长发和柔软的笑容。他是来幼儿园做义工的,所有的孩子都很喜欢他,喜欢缠着他听他讲故事。
降谷零也并不例外。
那个温柔的大哥哥会讲好多好多好听的故事,会耐心地教大家唱歌教大家画画,从来不会向大家发脾气,如同天使一般温暖而柔软。
降谷零喜欢那个大哥哥。
他喜欢大哥哥口中的故事,喜欢大哥哥向他们描绘的世界的神奇,喜欢大哥哥笔下那些漂亮的风景画,喜欢大哥哥美妙动听的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会在大哥哥的歌声里午睡,每一个梦境都是如此香甜。
但降谷零一直都不敢靠近那位大哥哥。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都没有被别人喜欢过,这让降谷零不由自主地开始回避与他人的接触。
他只会站在人群的角落偷偷地看着大哥哥,看着其他的孩子向大哥哥撒娇,而他除了羡慕之外却做不到任何。
可某一天,大哥哥却主动向他走了过来。
彼时的大家都在做游戏,降谷零是从来不会去参与的,那些孩子也不会带降谷零玩,于是降谷零就独自一人坐在树下默默地看书。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温和的声音自身侧响起,降谷零转过头,正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是大哥哥!」
降谷零眼睛一亮,而后这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连忙从草地上爬起来试图让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他却被拉住了,拉住他的手那样温暖而又坚定。
“这里足够坐下我们两个人了,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呢,零君?”大哥哥撩起头发别到耳后,“我应该可以这样叫你吧?”
“嗯!”降谷零的眼睛更亮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主动靠近他,愿意和他坐在一起。
“谢谢你,零君。”回应他的是对方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零君为什么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呢?”
“我才不要和讨厌的孩子玩。”降谷零瞥了一眼那边的孩子,说。
会讨厌他的人,他当然也会讨厌。
“是吗?那零君讨厌我吗?”
“当、当然不会!”
“那么零君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只是……”
他只是怕靠近之后,大哥哥也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对他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他害怕自己会被讨厌。
“每次想和零君说话的时候,零君总是会跑开。怎么说呢,感觉有点伤心啊!”
“对、对不起!”
小小的降谷零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没关系,知道零君不讨厌我就好,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呢!”大哥哥朝降谷零笑着,“我啊,非常喜欢零君呢!所以一点也不想被零君讨厌。”
「喜、喜欢?」
仿佛老式蒸汽火车“轰”的一下,小小的降谷零脸红了个彻底。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降谷零有些不知所措。
他太常面对他人的恶意了,可如今面对他人如此直白的善意,却让他整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我……我最喜欢大哥哥了!超级超级喜欢!”
最终,降谷零闭上眼睛大声喊出了这样的话。
然而他鼓足了勇气喊出的话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一秒,两秒。降谷零忐忑不安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面前的大哥哥明显发愣的表情。
“大、大哥哥?”
他不敢再大喊了,做错了事一般小声地唤着。
“噗嗤”
面前的大哥哥笑了出来,不同于平日里温和的浅笑,而是更加肆意一些的,笑得身体都在颤抖、眼尾泌出泪水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零君。因为没有想到会突然听到零君的告白,所以一时间有些太惊讶了。”大哥哥渐渐止了笑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我亲口的告白呢!我会好好记得的。”
“哎?第一次?可是明明应该好多人都喜欢你吧!”降谷零有些好奇。
因为是那样美好的人啊!谁会不喜欢呢?
“也许?但是没有人告诉过我呢!所以你看,零君,表达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如果你不讨厌一个人,想要和那个人继续相处下去的话,就一定要主动说出来。不管是亲人朋友还是恋人,主动的表达都无与伦比的重要。”
“就像我今天如果不来找零君的话,那么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零君的想法了呢!”
小小的降谷零懵懵懂懂地点头。彼时的他并未全然理解大哥哥话中的意思,但他却将这段话好好地记了下来。
“果然超级可爱啊,零君。”大哥哥伸手轻轻捏了捏降谷零的脸。
“唔!不、不要说我可爱!”
“为什么?”
“因为太可爱的话,以后就会分化成omeg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化成omega不好吗?”
“一点也不好!omega身体不如alpha,而且还只会发骚勾引人,只能被别人压在身下肏,我讨厌omega!”小小的降谷零气鼓鼓地说。
伴随着降谷零的话,大哥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神色。
“是谁和你说这种话的,零君?”
“所有人都这么说。他们都说我以后会变成这样的omega,我才不要!”
“他们说错了。”
“错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个omega的话,那么零君也会讨厌我吗?”
“大哥哥……是omega?”
小小的降谷零眼睛瞪得圆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可是……大哥哥怎么会是omega呢?大哥哥一点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那样……”
“所以说,并不是所有的omega都那么不堪。omega可能的确不如其他的性别高大健壮,但omega也绝不柔弱。在很多职业领域,omega的力量甚至更胜其他性别。omega也不是只会勾引人,他们同样可以对爱情、对伴侣无比忠贞。至于体位,omega也可以进入他人。”
“零君,omega从来都不天生低人一等,也不应该被嫌弃。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分化成了omega,我也希望你不要成为他们口中的那类。洁身自爱吧,零君。你要相信,这世上总会有人,他将付出自己的全部来爱你,将你视作珍宝。”
“将我……视作珍宝?”
“嗯。这么可爱的零君,一定是世界上最贵重的宝物。”
这些话,降谷零记了很多很多年。
时至今日,降谷零仍旧记得大哥哥说出这句话时柔和的眼神,那抚摸着他发顶的手。微风吹起大哥哥的长发,发梢扫到了他的脖子上,带来一阵痒意,一直痒到心底。
自那之后,降谷零经常和大哥哥在一起。
降谷零的爸爸经常下班很晚,也就很晚才会去幼儿园接他。别的小朋友都走光了,包括幼儿园的老师也大都下班回家,只有大哥哥会一直陪着他。
大哥哥会陪他玩闹,却也会在玩闹之中潜移默化地告诉他很多道理。他从大哥哥那里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体会到了他从未在别人那里体会过的温暖与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他也可以被喜欢,可以像其他所有孩子一样开心快乐,甚至还有撒娇和任性的权利。大哥哥的温柔之于降谷零而言就如同冬日冰雪之中的火种,一点点将所有的寒冷驱散冰雪融化,暖到他的心脏都随之而震颤。
可以说,降谷零能在那样一个从小被欺凌被排斥的环境之中长大、却还依旧长成了一个健康阳光积极向上的好孩子,大哥哥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纵使年幼,但对于降谷零而言,那却是一段终其一生也决不会忘怀的时光。
他和大哥哥在一起,一直到他升入了小学。
在小学里,降谷零认识了他这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朋友诸伏景光。
当时的诸伏景光刚刚来到东京这所陌生的城市,父母去世的惨案又让他患上了失语症,同样被其他所有孩子所排斥。
降谷零还记得大哥哥的话,于是他主动向诸伏景光伸出了手,也就此收获了从此之后陪同他一起长大的幼驯染。
那是降谷零人生中第一个同龄的朋友。
他欢欣鼓舞地想要带诸伏景光给大哥哥看,然而当他拉着诸伏景光的手跑到曾经的幼儿园时,却被告知大哥哥已经不在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好像那个人忽然就凭空消失,不留一点踪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那以后,降谷零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晃多少年过去,降谷零升入初中升入高中,考上大学考上警校,可他却都查到半点那个人的消息。
他真的分化成了omega,而他也真的做到了那个人曾经和他说的、并没有变成柔弱不能自理的菟丝花。
他是警校第一,比alpha都更加强大。
他洁身自爱,从未勾引过什么人,面对欲望也不过都是自我疏解,从未为求泄欲而滥交。
他严格要求自己所有的一切,活成了自己想要、也是那个人曾经所期待的样子。
只是每次夜深人静之时,降谷零时常便会思念那人。
也许当时年幼的降谷零并不能准确分清当时自己那句「喜欢」的含义,但时至今日,降谷零非常确定,他对那个人抱有爱意。
所以在诸伏景光说他有喜欢的人时,他没有反驳。
十几年过去,他仍旧没有放弃希望。他想要找到那个人,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一次和那个人真真正正地再说一次喜欢。
这是降谷零的执念。
是夜,结束了一整天的学习和训练,降谷零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宿舍。
洗漱收拾完毕后,降谷零躺到了床上。
警校的学习生活并不轻松,而降谷零作为一个omega,却能保持警校第一的成绩,可想而知他究竟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一天下来,降谷零有些疲惫。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放空自己,而后从床头拿起了一个相框。
相框中是一张十几年前的照片,因为被装裱得很好而没有丝毫泛黄的痕迹,看上去依旧是崭新的。
画面中是一个秋天,树木都是金灿灿的颜色,枯黄的落叶被风吹起,打着卷儿飞舞起来,给原本静态的画面增添上动态的背景。
身着浅色长风衣的少年在画面中蹲下身子,给面前金色头发的孩子系上围巾。他及腰的长发被秋风吹拂起来,三千青丝如瀑,是整个画面中唯一的墨色。
他在笑着,笑得那样温和而又柔软。他面前的孩子乖巧地站在那里任他系围巾,一双紫灰色的眼瞳亮晶晶的,眨也不眨地紧紧注视着他,满目尽是依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降谷零和大哥哥唯一的一张合照。
实际上他们原本是拍了很多的,但不知为什么,在大哥哥消失之后,那些合照也全都不见了。就算是当时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的集体照,其他的孩子们都还在,只有大哥哥莫名失去了踪影。
这让降谷零甚至一度产生了自我怀疑,是否大哥哥只是他太过孤独了而产生的幻觉。实际上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还好,几天后这张照片被送上了门。那是照片洗出来后被降谷零央着爸爸拿到专门的店里去装裱的照片。其他照片消失时,这张照片不在家中也不在幼儿园,并最终在装裱完成后重新送到了他的手上。
不是幻觉,大哥哥是真实存在的。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陪伴过他爱护过他,对他诉说过喜欢。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他。
降谷零抚摸着照片上的少年,良久以后,他将照片放到枕边,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零君……零君……”
有谁……在呼唤他吗?
意识混沌不清,降谷零无法进行有效的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降谷零的朋友很少,要么就是至交好友,要么便是普通同学。对他的称呼基本也就集中于两种,「zero」或者「降谷君」。
会称呼他「零君」的,明明就只有……
“零君。”
耳畔的呼唤声陡然清晰起来。
降谷零睁开眼睛,眼前放大着的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熟悉到刻入骨髓却又已经足足阔别十几年的脸。
可和十几年前那个稚嫩的少年相比,面前的人明显却又成熟了很多。岁月无损于对方绝美的容颜,依旧是那样美丽如同神之造物,可却为其增添了几分时间积淀下来的独特韵味,使其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难言的魅力。
降谷零愕然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不起床的话就要迟到了,零君。今天还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做,对吧?”
大脑无法思考,降谷零根本辨别不出现在究竟是怎样的状况,只是呆愣愣地点头,而后呆愣愣地起床、洗漱、穿衣、吃饭,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梦游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我出发了。”
站在玄关门口,降谷零转动门把时开口。
“等一下!”
穿着围裙的长发男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手中的便当盒递给了降谷零。
“我放了你最喜欢的芹菜,要全部好好吃光哦!不然我要生气了。”
虽然嘴上说着生气,但男人的脸上笑意依旧如此温和。
在那一刻,降谷零忽然产生了某种强大的、想要抱一抱眼前之人的冲动。
他的手颤动了一下,可某些莫名的情绪却又让他的双臂重若千钧,根本抬不起来。
“路上小心,零君。”
可那人却主动向着他走来,展开双臂拥抱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是那人独有的气息,如同春日的微风,如同冬日的暖阳。
降谷零感到一股热流涌上心脏,原本仿佛被封印的双臂忽而死死地将那人扣进了怀中,力道大到让其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但男人却并没有推开他,只任他抱着,哪怕他的双手都在颤抖。
良久以后,降谷零结束了这个拥抱。
“我出门了。”他再次说。
“嗯,路上小心。”
男人在降谷零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吻。
降谷零几乎是夺门而逃。
直到走在大街上,他脸上的温度还是没有丝毫降下去的意思,红得仿佛要烧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路究竟是怎么走的,好像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他只是一路神游,回过神来时就已经站在了东京警察厅的办公大楼门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以公安警察的身份忙碌了一上午,午饭的时候,他见到了自己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今天晚上一定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吧?”诸伏景光开口时似有促狭之意。
“安排?安排什么?”降谷零下意识地追问。
“安排什么?今天不是你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吗?明明早在两个月前zero就一直在和我聊这件事了吧?我还给你提了那么多建议。”
“结婚……纪念日?”
仿佛大脑被钝物重击,降谷零茫然地重复着,脑海中陡然浮现出早上分别时那人的身影。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们……居然已经结婚了吗?
降谷零慌乱地翻出手机,恰在此时,手机收到了某家高档餐厅的信息,提醒他预定了今晚的位子,请不要错过就餐时间。
于是一下午,降谷零再次在神游之中度过。他不断地思考结婚纪念日需要准备什么,而每次当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时却发现所有他能想到的东西都已经被他预定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得看到我们的劳模降谷先生也会有在工作时心不在焉的时候啊!”
有同事对降谷零打趣道。
“这也难怪,毕竟是结婚纪念日嘛!如果我有降谷先生那样优秀的伴侣,我可能会每天工作都心不在焉吧?只想着每天赶快下班陪伴对方了。”
“喂,你身为公安警察的责任感呢?”
“哈哈哈哈,只是开个玩笑嘛!也只有降谷先生才会配得上那样优秀的人啊!我的话,大概要孤独终老咯!”
面对同事们善意的调侃,降谷零只是笑了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但到底还是收效甚微。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降谷零按照手机备忘录上的行程,先去取了鲜花和礼物,这才来到了预定的餐厅。
远远的,降谷零看到了那个正站在餐厅门口等他的男人。
时节已是深秋,男人穿了一件浅色的风衣,在秋风之中显得十分单薄。
降谷零朝着那人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不进去等?”
降谷零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将其系在了男人的脖颈上,执起男人那双因为等了太久而变得有些冰凉的手。
“因为想要零君一眼就能够找到我。”男人的笑容温暖柔和。
降谷零愣了一下。
“啊,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好久……”
鼻头有些酸涩,视野变得模糊不清,有什么液体就要涌出眼眶,却又被降谷零生生憋了回去。
“我们走吧!”
他牵起男人的手,向着餐厅内走去。
餐厅很高档,氛围很好,食物也很美味,但降谷零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面前的男人,那个男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记得男人对他微笑的温和,吃到好吃的食物时的满足,收到他礼物时的惊喜,回赠他礼物时的期待。
“能和零君结婚,我非常幸福。此后余生也请多多指教。”
心底像是沁满了蜜糖,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甜蜜。
他们在餐厅的门口牵手,在烛光之下拥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接吻,在回到家中时迫不及待地坦诚相待。
降谷零是个omega,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他的欲望是如此的直白而又迫切。
他堪称粗鲁地撕扯开两人的衣裳,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碍地紧贴于一处。胸膛感受着对方胸膛里心脏的跳动,那样急促而有力。
降谷零亲吻着面前的人,那样落力地亲吻。
男人的皮肤如雪般白皙,每一个吻都留下鲜红的痕迹,像是漫天雪地之中盛开的红梅。
降谷零似要醉在其中了,他感受着那人身体的热度,感受着那人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心脏的律动,以及对于他每一次的呼唤。
在这一刻,降谷零感到自己从未犹如此刻这般的混乱,可又从未犹如此刻这般的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君。”
面前的男人同样拥抱着他,同样回应着他的亲吻。男人的双腿纤长,不知何时盘上了他的身体,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难舍难分。
降谷零感觉到自己下半身明显的变化,似有热流正在小腹处涌动,而后于某一刻冲出身体。双腿之间是一片湿滑黏腻的触感,那是每一个omega情动最直白的宣言,是他们的爱液。
双腿似在颤抖,身体向他叫嚣着难言的渴望,下半身甬道处传来越来越清晰的空虚感和痒意,一点一点吞噬掉降谷零的理智。
想要,想要面前的这个人。想要这人全部的一切,将其拆吃入腹,全部纳入自己的身体。
降谷零向前顶了顶腰,双腿向外打开,将自己隐藏在双腿之间的某处狭窄幽秘的花穴朝着对方的下半身贴了过去。
男人分明也早便已经兴奋了起来,前头的阴茎昂扬挺立。omega的阴茎小小巧巧的,比手指粗不了多少,泛着漂亮而显嫩的肉粉色。
降谷零一贴上去时,那两片肉翼便好似一下子便活了过来,翕动着紧紧地覆在了对方小巧精致的肉棒上,黏糊糊的爱液沾满了玉茎,留下一片淫色的暧昧水光。
「想要……想要被进入……想要用力的、彻底的、毫不留情的占有和掠夺。」
降谷零继续欺身向前,男人几乎被他压在了身下,他因为迫切的情欲渴望而颤抖盛放的花穴贪婪地吸吮着对方的柱身,随着降谷零的挪动而一点点向上,直至虚虚地将那颗可爱的小蘑菇头含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来……进来!」
在那一刻,降谷零就要不顾一切地坐下去了,可当他只刚刚含入一个龟头时,身下之人的呻吟却又让他陡然清醒。
视野短暂地回复清明,降谷零向身下看去,看到男人同他一样深陷情欲时迷蒙的双目,还有写满着渴望的醉人神色。
降谷零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异常,男人开口问道,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男人的呼吸亦是急促的,胸膛起起伏伏,黑色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情欲而染上瑰丽的红,如将将绽放的满树樱花一般美丽而醉人。
“零君难道不想要我吗?”
男人的气息不稳,说话时带着明显异常的热度,声音因为欲望而有些喑哑,模糊不清仿佛来自于彼岸。
降谷零当然想要,想要到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男人的肉棒吞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楔合在一处再也不分开,让男人所有的精液都一滴不落地灌入他的生殖腔。
这是每一个omega在情欲之中时最为深刻而本能的渴望。
他是那样迫切地渴望着这个人,恨不得将其拆吃入腹。
但他不能这样去做。
他是个omega,男人也是。他所渴望的,男人也同样渴望。他想要被进入被肏干被灌满生殖腔,男人更想要被进入被肏干被灌满生殖腔。
他的下半身已经湿透了,大腿之间黏糊糊的全都是他的爱液。但他贴过来时就感觉到了,男人的下半身也是同样如此。
他的伴侣也在如此迫切地渴望着他,那么他又怎么能够只顾一己私欲,而弃自己伴侣的需要于不顾?
omega的体力是有限的,在性爱之中更是如此。用不了几次的高潮,omega的身体就会软趴趴地化成一滩水,酸软得根本没有主动动作的力气。
omega也从来不具备什么持久性。说到底,omega本就是依赖屄穴获取快感的生物,他们的阴茎可以勃起可以射精,但根本坚持不了几次。通常情况下,在同一场性爱之中,omega勃起射精个两三次就已经是极限了。之后再怎么刺激,他们也大抵是硬不起来了的,只能依赖于屄穴获取快感。
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强迫对方进入他,那么等他高潮、等他获得了满足之后,他自己很可能早已经失去了动作的力气和勃起的能力,而根本没有办法对自己的伴侣回之以同样的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无法再进入对方的身体,任凭他的伴侣如何渴求如何索取,他也无能为力。
那他又怎么可能这样去做呢?他怎么可能如此自私?
比起自己满足自己舒爽而让自己的伴侣承受性欲煎熬,降谷零更宁愿反过来。
于是他向后撤出了自己的身体。
“零君?零君……不想做了吗?”
身下的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神色茫然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不安于降谷零突如其来的远离。
“当然不是。”
降谷零低头亲吻男人的唇角,脸上是降谷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极少出现在他脸上的如水柔情。
“我只是更想进入你。”
男人眨了眨眼睛,很快便理解了降谷零的意思,不由轻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君是在担心满足不了我吗?”
不可否认的是,降谷零就是这么想的。
“本来和我一个omega在一起,就已经很委屈你了。”
他嘟嘟囔囔地说着,别开脸不去看面前的男人,神色间似有不好意思的羞窘,也有些难掩的遗憾与落寞。
单从性欲角度来说,alpha才是omega的良配,一个omega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法真正满足另一个omega的。尺寸、硬度、持久度、射精量这些,omega都根本无法和alpha相比,更何况alpha还有吸引omega的信息素,还有标记和占有omega的能力。
被标记、被占有是omega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渴望,而另一个omega注定给不了这些。
“委屈?”
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覆上降谷零的脸。
“零君是omega,我也是。那么和我在一起,零君会觉得委屈吗?”
“当然不会!”降谷零回答地果断而没有丝毫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爱着眼前的这人,和性别没有半点关系。能够和对方在一起对他而言便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他又怎么可能会觉得委屈?
“即使我没有办法真正地占有你标记你、让你获得真正的性满足?”
“我不需要那些。”降谷零执起面前之人的手,落下的吻缠绵而虔诚。“能和你在一起,这个世界上便已经没有比这更能让我满足的事情了。”
“那么我也是一样的,零君。”面前的男人回握住了降谷零的手,“只要是零君,就已经足够了。”
男人的笑容在卧室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好似被罩上了一层柔光滤镜一般,美得惊心动魄。
“咕咚”
降谷零吞咽了一下口水。
“看来零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吃掉我了。”男人笑了起来,引着降谷零的手朝着下半身探去,“那就让我们一起吧,零君!”
一起?怎么一起?
不必询问,男人已经以实际动作给出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朝着降谷零紧贴了过来,两处omega的鲍汁肉穴贴合在了一处。像是两只小巧而有力的吸盘一样,甫一靠近便紧紧吸在了一起,四片肉翼花瓣互相交叠咬合,紧扣在一处。
“唔!”
一刹那间,降谷零发出短促的呻吟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屄穴好似一下子被一张小嘴儿吸住了,那灵活又贪婪的小嘴儿对着他又吸又咬,带来酥酥麻麻的、触电一般的感觉,爽到让他禁不住立时又吐出一小股的甜浆蜜液来。
两人的肉棒也贴合在了一起,降谷零的手被男人牵引着,一同握住了那两根似是难舍难分的肉棒。
omega的肉棒小小的两只,足以被他们的手轻松围拢过来。男人的手带动着降谷零的,握着两根肉棒一起上下撸动。每一下动作时两个龟头互相碰撞,缠绵的爱液混杂于一处,敏感的肉棒互相摩擦,带来阵阵使人战栗的快感。
“零君。”
降谷零听到对方呼唤着他的名字,腰胯开始向上顶动摩擦。两人的屄穴肉翼互相咬合着,摩擦间在彼此的身上留下大片淫亮湿滑的痕迹。
两对淫软的美穴颤颤巍巍地撞动着,充满着十足的弹性,好似布丁那般在每一次一触即分时荡开一片骚软的水波,几乎都要将对方弹开。
互相碾压相合的蚌肉好似要铆足了力气榨干对方的汁水似的,在一次次扇动间动情地分泌出更加大量的骚甜汁水,拍打飞溅于一起,无从辨别究竟是来源于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蒂在摩擦的过程中一点点充血硬挺起来,突破了阴唇的包围而昂扬挺立。这使得两人之间的每一次摩擦,那两个敏感至极的小豆子便都互相揉来搓去。
在这般汹涌的、澎湃的、无可抵挡的快感浪潮之中,降谷零感觉到自己周身都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小腹的部位涌了过去。
「不够……还想要,更多的……」
在欲望的催促之下,降谷零索性直接伸腿插入到了男人的双腿之间,两人的身体宛若榫卯结构一般紧紧嵌合在了一处,又如同什么蛇类的交尾一般彼此纠缠,打着结似的黏在了一起。
再不用男人带动着他动作,降谷零也主动地向前顶起了腰胯,手上撸动阴茎的动作也同样加快了频率,口中发出凌乱的喘息,亦或是本绝不可能从降谷零口中发出来的、发情的母猫似的“咿咿呀呀”的诱人调子。
“零、零君……”
男人仿佛有些生受不住了,可却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回应着降谷零每一次的撞击每一次的索取,蹭动的动作逐渐加快,两相配合之下力道和频率都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激烈的震颤之间相合的屄穴之间被榨出了更多的透明淫汁,又湿又热随着肉体的碰撞而溅满了两人的小腹和大腿。
本就是娇嫩得不得了的去处,如此堪称粗暴的动作之下,两人的阴户很快便被磨得骚亮殷红,看上去也愈发肉嘟嘟的,似是已经肿了起来。
“要,要来了——”
降谷零的体力本身极为优越,但他毕竟是一个omega,会在高潮即将到来的时刻而全身抽搐痉挛发热发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颤抖到不成样子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住他自己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纵使如此,节节攀升的快感却依旧让降谷零翘挺结实弹性十足的屁股越抬越高,直到后来几乎腾空。他的腿已经软到快要失去知觉,可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急,只发了狠地冲撞着。
而他的伴侣也同样回应着他这般的冲撞,以同样的、甚至更胜于降谷零的力道和频率回应着如此磅礴的性欲和隐含于其中的难言爱意。
他们的一只手撸动阴茎,另一只手却紧抱着对方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在快感之中沉沦融化,仿佛已经融化成了同一个个体。他们的双腿互相交叉、身体互相碰撞、双臂互相拥抱,就连脖颈也交颈缠绵。
欲望节节攀升,直至最后的那一刻——
“来了,来了啊啊啊——”
此时的降谷零是不会说什么骚话也不会说什么淫言浪语的,他甚至就连“要射了”“要去了”“要喷出来了”之类的话也喊不出口。只是那种即将有什么破体而出的澎湃汹涌让他禁不住出口呐喊,却也不过终是一句“来了”罢了。
“嗯,一、一起……”
回应他的,是恋人同样濒临极限的呻吟。
下一秒,两人一起抵达了高潮。
两根精致可爱的肉棒同时喷吐出浊液,下方紧紧嵌合的两处鲍屄也同时涌出大股的水流,一瞬间湿透身下的床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飞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在远去。
降谷零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了身前的那人,在这灭顶的快感之中闭上了眼睛。
“zero……zero……”
敲门声和熟悉的呼唤远在天边,却让降谷零一点点恢复清醒。
他好像在天上,却又以一个无比迅疾的速度坠落,直至某刻——
“zero,你还没起床吗?”
降谷零豁然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他根本无从辨别梦境和现实。可身体却在此时快过大脑,张口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hiro。”
听到自家幼驯染的声音,门外的诸伏景光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进来咯,zero?”
“嗯。”降谷零下意识地回应,然而刚刚出口却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又大声喊起来,“不,等等!”
然而已经晚了,宿舍房门已经被推开。
更要命的是,门口并非只有诸伏景光一人,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几个人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了降谷零的门口。
“哇哦!”发出感叹的是萩原研二,带着善意的调侃,“小降谷精力非常旺盛嘛!不知道的话,大概会以为小降谷这是尿床了吧!啊,等等,难道其实就是尿床?”
“胡、胡说什么啊!”
降谷零脸颊滚烫,一把扯过被子遮挡住自己下半身处床铺上那一大片明显的湿痕。
“阵平酱还要努力哦!我可是很期待阵平酱来这样弄脏我的床铺呢!”
“喂!萩!”
“好了,我们还是先去餐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达航一边一个拖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离开。
“那么zero,我先去帮你买饭,你收拾好之后过来吧!”诸伏景光却是对自家幼驯染晨起时这样的状况早就习以为常,叮嘱完之后便又贴心地关上了宿舍门。
“这些家伙……”
降谷零无奈地嘟囔了一句,低下头去看到自己下半身整片都是满目狼籍。
“早知道就应该睡前先释放一下了。”
一大早就要洗床单这件事让降谷零有些懊恼。
但当他回过头,看到枕边那张照片时,原本有些负面的情绪却又很快重新高昂了起来。
如果不是梦的话就好了……
“早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间总是如白驹过隙,一晃眼间,半年的警校生活便已经临近尾声。
这半年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五人之间缔结下了深厚的挚友情谊。同期好友的心结被陆续解决,而降谷零要找的人却迟迟未有头绪。
但降谷零并没有因此而气馁。
他已经找了那人十几年,也就并不差再等几年。他会成为警察,会一步步向上,他相信自己终归会有找到那人的那天。
随着毕业之日的临近,警校生们开始陆陆续续收到警察系统各部门的邀约。
同期的松田阵平选择了最能够展现自己优势的爆炸物处理班,而他的幼驯染兼恋人萩原研二自然也是跟随他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班长伊达航进入了警视厅下辖的警察署。而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也同样收到了不少部门的邀约。
身为警校第一,降谷零收到的邀约无疑是最多的,几乎囊括了全日本所有的警察部门。这让他的同期们时常艳羡不已。
但收到的邀约再多,能够选择的也就只有一个。从本心上来说,降谷零比较倾向于成为一名公安警察。但他考入警校的目的本就是寻人,从这个角度来说,似乎加入刑事总务课下辖的科室又更加符合他最初的目的。
这让降谷零一时有些犹豫。
不过好在他只需要在毕业时做出选择就好,还有容许他多加思考的时间。
毕业前一周,周末的晚上,降谷零出门补充一些日用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非常不幸的是,警察学校附近的超市他常用的那个牌子卖完了,这让降谷零不得不继续走过两个路口,到更远一些的超市里去买。
时间已经不早,警察学校所在的区域又并非繁华闹市,路上的行人并不很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远远的,降谷零看到了那个背影。
一刹那间,降谷零的视线死死地定格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站在路边,似是在等什么人。他的手上夹着一支七星烟,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烟瘾,虽然点燃了却并没有吸,只任其一点点燃烧。
和降谷零记忆之中的画面有了很大的不同,那人的头发更长了,也不再是披散下来,而是束起了一个高高的马尾。但他的头发依旧是垂直而柔顺的,竖起来后发梢长至大腿。
那人也并没有穿浅色的衣服,而是一身黑衣。外面的是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外套,只简单地穿着而并没有束起,被风微微吹拂起来时露出里面贴身的v领线衣和黑色的长裤。因为是紧身的缘故,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在宽大的风衣之下映衬得他整个人都十分纤细。
那人的脸依旧是那样精致美丽的,五官柔和而给人以颠覆性别的美感。但那张脸上却没有了降谷零记忆之中的温暖笑容,没什么表情看上去一片沉寂。就连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如今看上去时却给人以一种空洞寂寥之感。
就仿佛这整个人都不像是一个存在于世的活人,而像是一具精致的傀儡人偶,虽行走于人世,灵魂却早已经回归于彼岸。
那是一种强烈的非人感,似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虽然和记忆中出现了巨大的偏差,但只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降谷零便无比确定,那就是他要找的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街道上,降谷零朝着那人的方向拔足狂奔。
他找了他十几年,又怎么可能再容忍自己错过?
而就在降谷零只刚跑出去两步时,有一辆车停在了那人面前。
那是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一眼看上去时便知价值不菲,被保养得很好。
降谷零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看到从那辆保时捷356A的副驾驶上下来了另一个男人,同样是一身黑衣的装扮,只是那个男人却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男人的身材高大,保守估计也得超过了一米九,周身的气势极具压迫感,只一眼看过去时降谷零便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拉响了警报。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这个男人的手上绝对沾了血,沾了人命。
远远的,降谷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看到男人走下车来和那人交谈,两人的头凑得很近,看上去早便熟识甚至是关系亲密。
可是,他的大哥哥怎么可能会和这样的人关系亲密?
降谷零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可他的直觉又在不间断地对他发出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朝旁边错了一步,借着街边立在地上的广告牌遮挡身形,悄悄地向着那边看去。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个银色长发面容冷峻的男人回到了保时捷旁边,绕到驾驶座旁边去敲了敲车窗说了句什么。很快,另一个也许是司机的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朝着银发男人点头示意,让开了驾驶座的位置。
在这之后,银发男人上了驾驶座,而降谷零一直追寻的那人则坐上了副驾驶,两人乘坐着那辆黑色保时捷356A扬长而去。
几乎未有犹豫,降谷零连忙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那辆保时捷追了过去。
“小哥,什么事犯得上这大晚上的追人?前头那个驾驶座上的alpha看上去可是不太好惹啊!”出租车司机神色间有些犹豫。
降谷零随口扯了个理由,“副驾驶上的那人,是我的omega。”
虽然长着一张漂亮的娃娃脸,但不可否认的是,降谷零的身高比寻常omega要高一些,常年的锻炼也让他的身体有着明显的肌肉线条,说自己是alpha虽然有那么一点违和,但却也不至于让人无法相信。
出租车司机愣了一下,继而看向降谷零的视线带上了肉眼可见的同情,显然是脑补了一场八点档伦理情感大戏。
“放心,小哥,我一定帮你把你的omega追回来!”
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向前飞驰而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不一会儿便开出了东京市区的范围。期间,出租车司机大抵是玩上瘾了,仿佛在演谍战片似的,驾驶着出租车一会儿一变道,似在卡那辆保时捷的视野,以避免自己被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时间的推移,车辆越开越荒无人烟,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去往其他城市的样子。出租车司机再一次不安了起来。
“小哥,你确定你的omega真的只是出轨吗?这看来不太像啊!反倒像是、像是……”
「反倒像是毁尸灭迹。」降谷零在心底补充了出租车司机的话。
“哎!他们停车了!”
就在降谷零也开始心下摇摆不定时,出租车司机忽然这般叫道,缓缓地停下了车。
“那什么,我就不等你了,如果回程需要车的话,请拨打出租车公司电话。还有就是……”出租车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我建议你要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事,还是抓紧时间报警比较好。”
留下这样的叮嘱,出租车司机收下降谷零给的车费,立刻调头离开。
此时的降谷零正处于东京市郊的一片小山里。据说几十年前这边计划建造一些工厂,也动工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不知怎的就又废弃了,只剩三三两两的一些废弃建筑,夜晚看起来格外的荒凉可怖。
如此深夜,特意来到这种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
降谷零猫下腰,借着周围荒草野树的遮掩,小心地朝着前方约百米外的保时捷356A靠近。
远远的,他看到驾驶座上似乎已经没有了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银发男人呢?周围都是一片荒芜,那个男人能去了哪里?
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呢?还在副驾驶上吗?他还要不要继续上前?
降谷零心下思索着这些问题,忽然,某种强烈的危机感陡然升起!
可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回头转身,便直觉后颈一痛,顿时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他的身体朝前栽倒过去,而后方伸来的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他,扎着高马尾的男人出现在降谷零身边。
这是降谷零苦苦寻找了十几年的人,这是你。
“解决了?”
另一道冷峻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拨开前方的野草,银色长发的男人出现在你的面前。
“GIN。”你唤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琴酒的视线落在你怀抱着的降谷零身上,脸上露出明显不赞同的神色。
下一秒,上了膛的伯来塔抵在了降谷零的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心软了,罗曼?”
罗曼尼康帝,这是你的代号,你这具分身如今的身份是组织里的杀手,同时也是琴酒曾经的老师和如今的搭档。
说起这个分身的身份,也许有必要详细解释一下。因为你的这具分身前后有着截然不同的两个身份。
在一开始,这具分身被你创造出来的时候,你本是没打算拿他去做什么重要的事的。那一段时间里你对人类幼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所以就捏了一个比较温柔善良会讨小孩子喜欢的人设分身,作为幼儿园的义工存活了下去。
当时,这具分身之于你的意义,大概就像是人类工作闲暇之余会去猫咖撸猫舒缓压力一样。你其他的分身那边陪不同的成年人演戏玩闹累了,这边便陪陪人类幼崽,平衡一下总体状态,倒也是一桩不错的消遣。
不过这个幼儿园义工你并没有做多久。
大概一年之后,你组织boss的分身捡到了琴酒、或者说当时还应该称之为黑泽阵的少年。你用组织boss的分身陪了黑泽阵两个月,并最后将其投入了组织的海岛训练场。
彼时的你对于黑泽阵产生了相当浓厚的兴趣,而海岛训练场显然不是一个组织boss所能够长留的地方。于是你决定再挑一个分身,以其他的身份留在海岛训练场、陪在黑泽阵身边。
重新捏一具分身也是相当费时费力的事情,不如废物利用。
和黑泽阵相比,那些光明世界长大的、不谙世事的幼儿园孩子实在是太过普通无趣。唯一一个让你产生了点兴趣的金发黑皮的孩子又已经幼儿园毕业升入了小学,你那个幼儿园义工的身份也就因此而显得太过鸡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你召回了这个幼儿园义工的分身,对其人设进行了大刀阔斧的修改,将其修改成了组织的顶尖杀手。
修改完成后,你给予了这个分身以罗曼尼康帝的代号,将其投入了海岛训练场,成为了黑泽阵的老师。
你用这个罗曼尼康帝的身份陪了黑泽阵数年,直到黑泽阵十五岁从海岛训练场毕业,获得了琴酒的代号,正式加入组织。
这几年间,你将你所掌握的全部与杀手相关的技巧都教给了黑泽阵。搏斗、枪械、体能、狙击等等不一而足。
在黑泽阵成为琴酒离开海岛训练场后,你也重新回归组织,接手组织的任务,并在必要时充当琴酒的搭档。
你们是师徒也是同伴,你是黑泽阵、是琴酒前行路上距离他最近的守护者和引路人。
也正是因此,和组织其他人相比,琴酒对你的态度已经绝对算得上敬重和亲密。
当然,这个「其他人」绝不包含组织boss。毕竟在琴酒眼里,你所有的所作所为本质上都是出自于组织boss的授意。你对他好,他也会理所当然地将其算到组织boss的头上,为其献上所有的忠诚与狂热。
对此,你乐见其成。毕竟你和组织boss本就是一个人,你当然不可能会吃你自己的醋。
但别人当然不清楚这一点,以至于组织内部盛行某些你和琴酒的谣言。有人说你痴恋琴酒,也有人说你和琴酒本就是一对儿,各种不同版本描述得有模有样。但唯一不变的中心思想就是——你和琴酒之间绝对有一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此,你和琴酒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而琴酒则是因为……他知道你是个alpha。
是的,你是个alpha,这绝对是一个说出去会让组织无数人大跌眼镜的事实。除琴酒以外,组织内部所有人都默认了你omega的性别,从未有人对此产生怀疑。
而他们会如此默认的原因,一则是因为你的代号,二则是因为你的容貌。
组织给予代号时是会考虑性别因素的。通常情况下,酒精度数较高的代号拥有者往往都是alpha和beta,而酒精度数较低的代号拥有者往往都是omega。而号称红酒之王的罗曼尼康帝,酒精度数只有13.5度左右,在组织内部无疑是omega才会使用的代号。
从外表来说,你更是标准的omega容貌。面容上并没有半点alpha应有的锐利刚毅,反而充满了雌雄莫辨的柔美之感。你的体型放在alpha里面更是不达标,虽然不矮但骨架十分纤细,甚至称得上瘦弱。
同为杀手,同样是长发,同样是alpha。然而琴酒和你站在一起却根本看不出半点相似之处,他面无表情往那一站,能骇得人冷汗直冒两股战战能止小儿夜啼。而你面无表情往那一站,却让人只觉得你好似失了魂的傀儡娃娃,精致美丽充满易碎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想让人好好疼惜却又不忍亵玩。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这具分身一开始就是被你当做omega来设定的。
毕竟它的出现初衷就是为了讨小孩子喜欢,自然是温柔漂亮的omega更加符合要求。
当初你刚刚将它收回来,也只是从幼儿园义工改成了杀手设定,性别方面并没有做出调整便直接给了代号投入了海岛训练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很快,你发现omega和杀手是真的不太搭调。
虽然对你而言也许性别的确无所谓,你也不差那一点性别带来的身体素质加成。即使你看上去羸弱,却也一样可以吊打那些壮得跟熊一样的alpha。
但不得不否认,omega这个性别给你的杀手生涯带来的只会是麻烦。你日常接触到的人群以alpha占了绝大多数,而omega的天性注定你会被alpha引动情欲。尽管以你的自控力来说,这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但麻烦自然还是能少则少。
于是在进入海岛训练场后不久,你便又把这具分身的性别从omega调整为了alpha。
因为罗曼尼康帝这个身份已经出现在了组织成员面前,所以你也没办法再去忽然改动代号亦或是外表,于是这幅顶着omega壳子内里却是个alpha的身份就这样被固定了下来,一用便是十几年。
可以说,罗曼尼康帝这个身份本就是废物利用后缝缝补补修修改改的四不像产物。
你本是打算等琴酒完全成长起来、不需要守护者也不需要搭档之后,就找个合适的契机让罗曼尼康帝顺利「死亡」的,也就没有对这个身份上多少心。
不过直至现在,琴酒早就已经成为了行动组的总负责人,可他手下真正好用的人还是不多。这让你不得不继续使用着罗曼尼康帝这幅壳子,时常陪着琴酒东奔西跑地做任务,亦或是帮忙分担工作。
不得不说,和你其他的分身比起来,罗曼尼康帝的确是有些惨。
介绍完你的身份,让我们说回降谷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记得这个孩子的。
在你那不足一年的撸猫、咳,幼儿园义工生涯中,所说有什么乐趣和收获的话,那就一定是降谷零。
你对这孩子的印象很深。
独特的外表、被众人排斥乃至于霸凌的处境、坚强乐观积极向上的性格。他就像是生长在屋后背阴面破碎的石板砖中间的野草,在逆境之中昂扬舒展,展示着自己旺盛的生命力,拼了命地向着阳光下生长。
你曾对那个孩子释放过一点善意,一点你也曾播撒向每一个孩子、非他独有的温暖余晖。可他却将那一点点光芒视若珍宝,然后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捧给了你,试图还你一个太阳。
在那一群孩子当中,他是如此地光芒璀璨,又如何不会获得你的喜爱?
在你决定放弃幼儿园义工身份的那天,你还特地去他升入的小学看望了他。远远的,你看到他交到了新的朋友,心下由衷地为他感到喜悦。
什么啊,这不是做的很好吗?哪怕没有你,他也可以好好地生活,也可以有同龄的朋友,幸福快乐平安地长大。
这就很好。
你放心地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有想过再见他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你和琴酒本是要一起去趟组织的基地的,结果半路上发现有车辆跟踪你们,于是你们故意绕到了这里,故意设计让他落入陷阱。
你本是应该直接结果掉他的性命的。这些年里你做了不少这样的事情,你完美地扮演着罗曼尼康帝这个杀手的身份,兢兢业业地铲除组织一切的阻碍。
但在即将下手的那一刻,你认出了他。
你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了,他的变化也已经天翻地覆。可你仍旧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曾经用亮晶晶的紫灰色眼睛看着你,对你诉说着无言欢喜的孩子。
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原本将要划过他脖颈的利刃霎时间收了回去,改成了劈在他后颈上的一手刀。
他软倒在了你的怀中,你感到一阵头痛。
你是不喜欢麻烦的,但是现在,你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心软了,罗曼?”
琴酒的伯来塔指上了降谷零的眉心,但他没有开枪,他在等待着你的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年的师徒伙伴之情,他对你到底还是信任的。
“这个人也许有什么其他目的也说不定,先审一审,组织最近不是又研发出了新的药物吗?拿来实验一下效果也不错。”你如是说。
琴酒看了你两秒,也许是被你说服了,也或许是觉得这么一个人并不重要,也就懒得和你细究,收回了他的伯来塔。
最终,你没有和琴酒一起去组织基地,而是带着降谷零开了一间酒店房间。
没办法,你总不能带他去你的安全屋,那样的话等他醒来你的安全屋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