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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刑讯室T舐你伤口吞食血Y替你/终于落下的标记(1 / 2)

自那天之后,他做了很多事情。

他在向公安上级的报告之中将你列入了他在组织里的线人名单,开始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试图将你拉入他的阵营。

他没有妄想完全洗白你,罗曼尼康帝是洗不白的。哪怕有一天组织当真被毁灭了,那么你至多也就是作为一个污点证人,可以换取免受刑事追诉或减轻、从轻指控的待遇。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活下来就好。他总会和你一起,度过所有漫长无尽的黑暗,共同迎接光明。

前路漫漫,但他却也已经忍不住开始幻想,幻想那样的未来,幻想你们之间很久很久的以后。

这让他这段时间以来工作的干劲都提升了不少,极高的任务完成效率更是让朗姆对他青眼有加。

他本以为日子会这样继续下去。他知道光明不会轻易到来,但在那之前的黑暗里,你们却也依旧会彼此相伴。

只要如此,那就无所畏惧。

但意外却到来得猝不及防。

意外首先来自于公安,某一位公安管理层的领导被发现在家中遇刺身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初始时,安室透听说了这个消息,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遇刺身亡的那人并非他的直系上司,他并不认识那人。对于公安这种特殊职业而言,因公殉职实在是太过常见的一件事。如果是二十二岁的降谷零,那么他大概会愤慨、会悲痛。但如今已经二十六岁的安室透却早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至多不过有些兔死狐悲的感伤罢了。

这件事本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直到他从自己的下属那里收到传信,杀死那位公安领导的人正是组织的成员,罗曼尼康帝。

是你杀了那人?因为什么?组织的任务吗?是那位公安干部做了什么妨碍到了组织,所以组织给你下达任务让你抹杀了那人?

他是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杀人的。

他试图联系你,但邮件也好电话也好,所有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他开始感觉到不安。

直觉正在疯狂地发出预警,提醒着他有什么他所未知的、超出预料范围的事正在发生。

现在,让我们把视角重新放回你的身上。

你当然不是故意不回复他的,而是不能。

此时此刻,你正被关押在了组织的刑讯室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刑讯室,组织成员谈之色变避之不及的地方。通常情况下,只有在组织成员任务中出现重大失误导致组织利益严重受损、亦或是被发现是卧底叛徒等情况下,才会被投入刑讯室。花样繁多的刑讯手段对所有进入这里的人而言都是一场生不如死的折磨。

而你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三天。

究其原因,则正是因为那个被你杀死的公安高层。

和安室透所猜测的不同,你之所以会杀死那个人并不是基于组织的任务,而是你、或者说罗曼尼康帝的意愿。

因为那个人是组织的卧底。

组织内有很多卧底,日本公安、fbi、cia甚至是mi6,几乎是所有世界上叫得上亦或是叫不上名头的谍报机构都有往组织派出过卧底。

他们当真是为了捣毁组织、为了公平正义、为了公众为了人民的利益吗?并不尽然。

不可否认,那些卧底中的确不乏心怀正义的良善之辈,但那些谍报机构的高层们却未必这样想。

不过是不想任组织这样的庞然大物笼罩黑暗世界,而他们却还一无所知罢了。若是能藉此分一杯羹,窃取到组织最核心的研究结果,那就最好不过。

你对此心知肚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你会放任部分官方卧底进入组织,一来满足一下那些高层们的小心思,让他们以为组织并没有那么可怕那么无坚不摧,一切仍在掌握之中;二来也趁机网罗一下人才,利用这些卧底去分担一下组织不涉及机密的部分工作。

一举两得。

与此同时,你也向那些官方机构反向派出了很多卧底。他们中有些从一开始就是组织的人,履历清白能力卓越,带着组织的任务通过正当途径加入那些官方谍报机构,一步步爬上中高层的位子。还有一些是基于种种原因仕途不顺,满怀野心又并无将其付诸现实的能力,从而被组织给出的巨大利益所诱惑所收买,从此成为了组织的人,在组织的帮助下步步高升。

而你这次所杀死的那个公安高层就属于后者。

那个人加入组织已经很多年,已经在组织的帮助下升到了警视长的职位。借职务之便,那人这些年给组织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很受朗姆的重视。

但你却杀了那人。

原因说起来也非常简单。就在三天前,那人向组织发送了邮件,指明组织内代号成员苏格兰确认为公安卧底,其真实身份还在调查之中。

在接收到这封邮件后的第一时间,朗姆便将这件事转达给了你组织boss的分身,并附带了一系列对于苏格兰的相关处理意见。

你是知道苏格兰的。作为组织内近些年成绩斐然的狙击手,他的代号由你组织boss的身份亲自赐予。

你也是知道苏格兰的真实身份的。在罗曼尼康帝和降谷零重逢之后,你便去详细调查过了降谷零,也就自然不会忽略掉那个自从七岁之后便和他始终彼此相伴从未分开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苏格兰的真实身份,知道他所有过往和所有现在。他同时也是你另一具分身、浅羽集团社长的情人。

事实上,当你组织boss的分身收到朗姆发来的邮件时,诸伏景光本人还正跪在地上趴在你浅羽社长分身的膝头,被你调教得气喘吁吁两股战战,一双漂亮的上挑满眼蕴满了水光,面带央求地抬头凝望着你。

稍微……有点麻烦了。你浅羽社长的分身抬手揉了揉面前蓝眼猫猫的发顶。

既然朗姆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么苏格兰便已经注定留不得了。不过是个狙击手罢了,能力优越的狙击手在组织内虽然吃香,但却也并没有稀缺到非他不可。更何况因为你浅羽社长分身的关系,苏格兰这个狙击手已经「不务正业」很久了。

权衡利弊之后,你决定舍弃苏格兰,你组织boss的分身给朗姆回复了邮件,下达了对于苏格兰的处决指令。

做完这一切,你组织boss的分身盯着面前的屏幕、手指敲着桌子陷入了沉思。

苏格兰这边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你浅羽社长的分身自会处理好这一切,让你烦恼的是波本。

虽然那个公安高层目前传来的信息中只确认了苏格兰是公安卧底,并没有提到波本。但以组织的行事作风,倘若一旦确认苏格兰的真实身份为诸伏景光,那么围绕诸伏景光的一系列详细调查便会立刻开始。到时候,和诸伏景光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降谷零自然不可能还藏得住。

你已经舍弃了一个苏格兰,难道说要连带着波本也一并舍弃掉吗?还是帮忙制造一场假死,让其顺利脱离组织?

但波本是情报人员,按照组织惯例,情报人员一旦被发现卧底亦或是背叛,是不会立刻处决的。他们将被送往刑讯室历经严刑拷打药物审讯等多种折磨,死亡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奢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前说过了,你所有的分身本质上都是你,你们有着共通的思想。因此当你组织boss的分身收到信息得知苏格兰暴露的消息时,也就等于所有的你都知道了这一点。

但由于不同的分身人设,你不同的分身对于同一事物的反应也各不相同。比如你浅羽社长的分身此刻正在忙着哄刚刚被你搞哭了的蓝眼猫猫;你百利甜酒的分身正兴致勃勃地牵出了莱伊,准备参与这场盛大热闹的戏剧;你组织boss的分身正在忙着思考事情的解决之道。

而你罗曼尼康帝的分身和其他所有分身都不同。

罗曼尼康帝正在去杀人的路上。

既然想不出波本暴露后究竟要如何处置,那就干脆不让波本暴露。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分虽然同属于日本公安但分属于不同的部门,降谷零的保密级别比诸伏景光更高。也就是说,只要不知道苏格兰的身份是诸伏景光、不去详细调查诸伏景光的生平信息,那么降谷零便大抵是安全的。

简单来说,只要杀了那个给组织报信的公安高层就好。

但这并不符合组织的利益,也并不符合宏观来看的「你」的利益。

但你、罗曼尼康帝仍旧这么做了。

不需要丝毫多余的举动,在潜入那个公安高层家中、出现在对方身边的那一刻,未及那人有任何反应,你干脆利落地抹了那人的脖子。

“嗬、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锋利的匕首在空中划出金属的冷光,带出飞溅的刺目猩红。喉管被切断,那人捂着脖子,哪怕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你,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拼尽了最后的力气,那人拿着手机按下了什么。

你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直到那人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血液的味道弥散开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东京某处,白发粉眼的俊美少年扣上手机,喃喃自语似的说着。

“罗曼尼康帝。”

黑色长发脖子上戴着项圈的男人走过来,如什么被驯化的动物一般低下头朝着少年轻轻拱了拱,乖顺地将连接着项圈的锁链递到少年手中,在少年的示意下弯下腰,任身材纤细的少年坐到他的肩头。

坐稳之后,少年拍了拍男人的头,示意对方起身。

“又疯了一个啊……”少年的声音恍若一声叹息。

东京另一处,身着西装如同什么儒雅学者一样的男人停下了自己敲击桌面的动作,似有些头痛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真是深重的罪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浅羽集团,社长办公室。

有着漂亮蓝色猫眼的男人抬起头看向身旁棕色卷发的美丽女人,似乎正在疑惑对方为何忽然停下了动作。

“没什么,你该回去了。”女人轻搔男人的下巴,如同逗弄一只大号的猫咪一般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虽然是无恶不作的犯罪集团,但在没有明确处决命令的情况下,组织内部严禁成员之间互相厮杀。在这方面,组织的惩罚措施素来都相当严峻。所以组织内部成员们之间互相有矛盾、恨不得杀死对方的情况虽然很多,但真正敢于动手的却是寥寥无几。大部分情况下也就至多是利用各种机会坑对方一把罢了。而作为组织的监察者,纵使是罗曼尼康帝和琴酒,虽说是有着先斩后奏之权,但也必须是在有明确证据的前提之下。

没有证据随便杀害组织同僚,这是极为严峻的罪过,没有人可以逃避惩罚。而本身监察者知法犯法、杀的还是打入公安内部地位重要的组织卧底,这件事的性质也就更加不同。

这足以让罗曼尼康帝被打上「叛徒」的标签。

当晚,罗曼尼康帝被关进了组织的刑讯室。

你在刑讯室里待了整整三天。

三天的时间,你将组织的各种刑罚体验了个遍。被杀的公安高层是朗姆派系的人,收买那人花了朗姆不少的心血。你擅自的行为让朗姆十分恼火,接连三天的审讯无果之后,朗姆停止了对你的折磨,给组织boss发送了请求处决罗曼尼康帝的邮件。

对于这样的结果,你毫无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天傍晚,在审讯室中,你见到了波本。

他的状态看上去非常糟糕。

在组织中,波本一直都是高贵优雅的形象,神秘莫测但却又对所有的一切都游刃有余。但是此时此刻,出现在你面前的他却已经和“高贵优雅”这样的词语丝毫没有关系。

较深的肤色使他看不出是否有黑眼圈,但他的双目之中却是血丝遍布,看上去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了,就连眼眶看上去都似乎比平时要更加深陷一些,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戾气。

他本是很注重外在形象的一个人,但此时此刻,他的衣服却有些凌乱,上面布满了褶皱,似乎也已经两三天没有换洗过了。他的头发也明显未曾打理,原本如同阳光般耀眼的漂亮发丝也失去了光泽,看上去犹如枯草似的失去了生命力。

不过三天未见罢了,但此刻的他给人的感觉却和此前大相径庭。

你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就在三天前,在你被关进刑讯室当晚,组织代号成员苏格兰被确认为卧底,东京地区每一位代号成员都收到了来自于组织的处决命令。而这件事最终以莱伊一枪射穿苏格兰的心脏画上了句点。

而波本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彼时,他还在为联系不上你而感到不安,却在猝不及防之下收到了来自于组织的、对苏格兰的处决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组织的苏格兰威士忌,和他同时潜入组织的公安同僚,他的幼驯染、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彼此相伴了近二十年的挚友,暴露了?

一时间,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很清楚这封邮件意味着什么。他只是一个情报人员,按理来说,这种处决任务不应该派发给他,而更应该派给行动组的成员。然而现实是他却收到了这样的邮件,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这是群发的邮件。

成功捕捉卧底或叛徒在组织内部是非常大的功劳,而这份功劳从来都是先到先得。这意味着,在这一刻,整个东京所有的代号成员将会倾巢出动,所有人都将目标清晰直指苏格兰。

这是一场追逐游戏,一场属于组织内疯子们的狩猎盛宴。

波本跳上了自己的白色马自达跑车,发动机启动时发出轰鸣之声,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一路上,他打了很多个电话。

有打给公安的,要求公安方进行配合执行诸伏景光的撤离计划。但实际上,他也知道让诸伏景光安全撤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暴露的消息来得太过猝不及防,公安那边根本就没有合适的营救计划没有丝毫准备。

救人,永远比杀人难得太多。

也有打给你的。作为组织内声名赫赫的杀手,诸伏景光的处决绝对是你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他的心底到底还是怀着那么一丝微末的希望,以你一直以来的超高效率,也许你已经找到了诸伏景光也说不定。如果动手的那个人当真是你,那么他是否还会有机会劝说你暂时饶过诸伏景光的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是将诸伏景光捉拿回组织也好。只要诸伏景光活着,那就总会有希望,他总会想到办法把他的幼驯染救出去,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但他依旧没有接通你的电话。

直到他赶到诸伏景光所在的天台,在一级一级奔跑过仿佛永远都跑不到尽头的楼梯后,他听到枪声响起的轰鸣。

那一刹那,波本或者说降谷零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转瞬间冻结。

他推开通往天台的门,视野中映出诸伏景光一点点倒下的身体,还有莱伊、黑麦威士忌黑色长发的背影。

“对于叛徒,就应该毫不留情地予以制裁,你说是吧?”

一刹那间杀气涌动,但他还是暂且掠过了莱伊,朝着诸伏景光飞奔而去。

“苏格兰!苏格兰!”

饶是在这种时刻,他也无法呼唤诸伏景光真实的名字。他怀抱着自己的幼驯染,他本应该无比熟悉的、二十年来都温暖柔软的拥抱,却在他的怀中一点点变得冰冷而僵硬。

他伏在诸伏景光的胸前,却听不到对方心跳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唯有天台上“呼呼”的风声,更衬得在场的三人之间一片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那样抱着诸伏景光,一时间大脑都停止了思考。

好似莱伊那一枪射穿的不只是诸伏景光的心脏,还有他的。胸膛上开了一个大洞,在这天台之上被灌满了冰凉的风。

直到耳畔再一次响起莱伊的声音,以组织任务为由向他索要诸伏景光的尸体。

在那一刻,降谷零几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这个该死的刽子手在他面前杀了他的幼驯染,现在却竟然连尸体都不能留给他吗?

他几乎就要对莱伊拔枪了,但最后的理智紧紧拉住了他,将他牢牢地钉在原地。

他不能那样去做。

这个天台上现在也许的确只有他和莱伊这两个活人,但他根本不能确定究竟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看着这里。在往这边奔来的路上,他便有环顾过四周,找到了至少三处以上可供狙击的地点,那里绝对有组织的狙击手们正在潜伏。

诸伏景光是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活路的,从一开始便计划好了这场众目睽睽之下的死亡。

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也为了保护降谷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为幼驯染,降谷零当然很清楚诸伏景光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办法任性,没有办法感情用事。他必须牢牢克制住自己的行为,不能让幼驯染的苦心白费。

他眼睁睁看着莱伊带着诸伏景光的尸体离开,而唯一留给他的,只有那块已经被子弹击中、彻底报废了的手机。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离开的天台,如何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papa!”

打开门的时候,小孩子开心的声音传来。刚刚三岁半的小男孩跳下沙发迈着小短腿一路奔跑过来,一把抱住降谷零的小腿。

小小一团、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生命。

他在门口玄关处站了很久,这才弯下腰,把孩子抱了起来。

小小的孩子全然不知大人的悲痛,他乖巧地双手抱住了安室透的脖子,却是一个劲儿地朝着半掩的门后望去。

“papa,父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男孩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拉着他问道。

一时间,降谷零脑海之中闪过了那无数个未被接通的电话,还有你杀死公安干部的消息。

降谷零微微收紧了抱住孩子的手臂,第一次在自己儿子的疑问下保持了沉默。

三天后,他等来的却并不是你的归来,而是你被关押在刑讯室等待处决的消息。

和处决诸伏景光时的大张旗鼓相比,你被关押等待处决的消息却被掩藏得很好,组织内部几乎没什么人知道罗曼尼康帝去了哪里,只以为又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任务。

毕竟杀鸡儆猴这件事,有苏格兰一个便已经足够了。身为组织高层、身负监察者之责的罗曼尼康帝若是被公开背叛组织、残害组织同僚的事实,只会在组织内部引起剧烈的动荡。对于组织而言,这是明显弊大于利的事。

而他也是千方百计才好不容易从朗姆那里获知这一点的。

诸伏景光的暴露、莫名被你杀害的公安干部、紧跟着就被关押乃至于等待处决的你。

聪颖如同降谷零,在得到你被关押的消息之后,结合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异常,他很快便推知了事情的真相——

你为了保护他,杀死了组织派入公安的卧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赤裸裸背叛组织的行为,对你的处决也就因此而成了板上钉钉、毫无转圜余地的事。

他刚刚失去了自己相伴二十年的幼驯染,而现在他又要失去你了。

他追逐了那么多年,他无望的爱人。

对那个公安卧底的愤怒,对即将失去你的悲痛,亦或是对于这造化弄人命运的怨憎。

这些激烈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撕扯着降谷零的心脏,每一次呼吸之间吸入体内的好似并非空气,而是锋利的刀刃一般,将整个胸腔旋转切割,剁成一滩烂肉。

但这些情绪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就像他不久之前刚刚亲眼看着诸伏景光死在他怀中一般,降谷零很清楚,他无法阻止你的死亡。

诸伏景光暴露了,他还可以求助于公安,求助于你。可你原本就是组织的杀手,他又能求助于谁?

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处决之外,他做不到任何。

于是,他来到了组织的刑讯室,为了见你最后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刑讯室位于地下,需要穿过长长的走廊。因为缺乏自然光线,整个地下都格外阴暗而潮湿,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腐烂的味道。

降谷零只觉自己几欲呕吐。

站在刑讯室门口时,他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他不想闻到这种味道,可那味道实在是太过强烈,只不停地朝着他的鼻子里面钻。他的脚步停在门口,手落到门上时有着明显的颤抖。

他的呼吸不正常地加快,额头上泌出汗珠。视野一阵阵地发黑,亦或是染上此刻并不存在的猩红。

无数的画面彼此叠加,这些年来他曾经目睹过的诸多人死亡时的样子相互交织,又被那一晚天台上诸伏景光胸前一片猩红缓缓倒下去的画面所取代。这样的画面又和你相互融合,他看到你正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浑身浴血死去。

面前这扇门似乎重若千钧,仿佛怎么推也推不动。

这是ptsd,降谷零清楚这点。自诸伏景光死亡之后他便有了这样的这样的征兆,在如今即将面对你的死亡时而彻底爆发。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从无数的幻觉之中抽身,推开了面前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到了你。

此刻的你早已经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你是被吊着的,双手举过头顶吊在房间的中央。你的身上遍布血痕,衣服也早已无法蔽体,裸露出大片大片刺目而狰狞的伤口。

你的皮肤本就白皙,此刻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更是变成了毫无生命力的惨白,就连嘴唇也早已经褪去了颜色。

唯有那遍布周身的猩红,在你苍白的身体上蜿蜒,勾勒出道道扭曲的线条。外翻的皮肉、深可见骨的伤痕、混合着组织液的如同浓墨一般红到发黑的粘稠血浆,共同汇聚成别样诡异的图画。

他踏入刑讯室向你走近,可素来警觉的你此刻却对于他的靠近恍若未觉。你低垂着头被吊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半点生命的征兆,似乎已经死去。

“罗曼尼……”

他伸手捧起了你的脸。

你有些恍惚。

这和你的精神无关。这三天里你、罗曼尼康帝在朗姆手下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这具肉体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那双本应该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此刻是一片空茫与死寂,瞳孔涣散而没有焦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了面前的人许久,嘴唇嗫喏了一下,似是拼凑出了「零」的口型,而最后出口的却只是一道气若游丝微不可查的气音。

“透……”

这里是组织的刑讯室,是有安装监听器的,你不能在这里暴露他真正的名字。

那一刻,安室透捧着你的脸,心脏却如同针扎似的刺痛。

诸伏景光也好,你也好。即使是在死亡面前,所最后在意的仍旧是他的安危。

而他却竟然无法做到任何。

又来了,那种无力感,波涛汹涌将他彻底淹没其中。

令人绝望的无力感。

在来之前,他本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的。借波本这个情人之口,他想要对你表达他的愤怒他的不甘,他被独自丢下的苦痛,他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怨怼。

然而当他他真的站在你的面前的时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的一切全都堵在了胸腔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酸涩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捧着你的脸在颤抖,呼吸都无法顺畅进行。空气中浓重的鲜血味道一阵阵涌入他的鼻腔,熏得他胃部阵阵翻涌。

“别哭了,透。”

他听到你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来自于彼岸。

哭?自己哭了吗?

安室透抬手覆上自己的脸,摸到了一片湿润与冰凉。

“没关系,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你朝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尽管你已经气若游丝哪怕笑起来都十分勉强,但此时此刻的这个笑却无比温柔。

他低下了头,肩膀抖动起来,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压抑感扑面而来,在这一片死寂之中,好像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至某一刻,他忽然抬起了头,带着满脸泪痕朝你扑了过来,张口咬住你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上去非常粗暴,实则温柔至极的亲吻。

他想要在这最后的时刻、在你面前撕开所有的伪装。监听器的存在让他无从向你袒露心迹,那就以行动的方式向你宣泄他所有的情感。

不甘也好愤怒也好,怨怼也好痛苦也好,最终汇聚成对你难言的渴望和深沉的爱意。

他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你,舌头在你的口腔之中翻搅,勾着你的舌头缠绵舞动。

你是无法回应他的,他的吻太过热烈,而此刻的你根本就没有同他抢夺主动权的力气。

三天的刑讯让你的口腔之中都尽是一片血腥之气,可他仍旧贪婪地吸吮亲吻着你,将你和着鲜血的唾液吞咽下去,“咕咚”“咕咚”的声音和接吻时“啧啧”的水声回荡于空寂的刑讯室中。

唇齿交接,缠绵而悲壮。

这个吻始于唇齿,却一点点游移于你的全身。他亲吻着你的脖颈你的胸膛,你身上每一道撕裂的伤口。三天来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于你的周身,早些的已经结出了暗色的血痂,而新添上去的那些还外翻出粉红色的皮肉,一点点渗出粉红色的血。

在你白皙的皮肤上,这些伤痕如同无数条丑陋的蜈蚣,密密麻麻攀爬于你的身体,将你囚困于其中,一点点剥夺你的生命力。

而他一路舔吻过来,唇舌轻轻地、轻轻地碰触你的伤口,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血液组织液全都舔舐干净,吞入腹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想而知,这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味道,但他仍旧那么去做了。他的视线连同唇舌一点点描摹过你所有的伤口,亲吻的动作近乎虔诚。

你无从去阻止他,只任他吻着你的伤口,从脖颈胸膛肩膀一直到腰腹,再到某些难以启齿的部位。

他拉开了你的裤子。

你的伤痕遍布全身,便是这里也未曾落下。朗姆倒不是什么有着特殊爱好的变态,并没有对你这种脆弱部位施加折磨的意思。但他也不会好心到还要特地避开这处,因此也就难免随之而受到了些许伤害。

在看清你下体的状况之时,你感觉到他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这倒不是此时此刻因你而起的欲望,而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和再明显不过的心疼。

“透……”

你呼唤着他的名字,想要喊他起来,而他却半跪在了你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你蛰伏着的性器。

“很脏,透……”你勉力自己开口。

你被吊在这里三天,全程都在接受折磨而根本未曾清洗过身体,至多不过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过来罢了。上半身处多少还好一些,下半身闷在裤子里,可想而知又会是怎样的味道。

而他却对你的声音充耳不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是被那些盛大的情绪淹没了理智还是旁的什么,他半跪在你身前,捧着你三天折磨之下还带着凝固血液亦或是不知什么东西的性器,却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肮脏。

属于你的气味随着他的贴近而涌入他的鼻腔,带着淡淡的alpha荷尔蒙和苦涩气味的、铁锈味的,却并没有什么太过浓重的腥臭气味,又随着他的舔舐而蔓延于他的口腔。

他的舌尖轻触你的龟头,如同羽毛一般轻盈扫动。他的舌头在你的龟头上打着圈儿,又灵活地钻进冠状沟的位置,一点一点地拨弄舔吻,张开口将你的整个肉冠纳入口中时,轻轻地嘬动吸吮却并无多少淫靡暧昧的意思,更像是一场爱抚。

你不知他究竟是何种时候就掌握了这般高超的口交技巧,你知道他是在安抚你,也是在安抚他自己。他的每一个动作蕴含的情感都是那样盛大而悲怆,汹涌而来将你淹没其中。

而你依旧在这样的行为之中获得了快感。

濒临崩溃的身体让你的意识变得并不甚清晰,但你仍旧感觉到自己的阴茎正在他的口中一点点变得硬挺而壮大。先前某些不太明显的伤口因此而再一次被撕裂,疼痛和着快感一阵阵冲击你的大脑皮层。

这能够算是一场口交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客观上来说,他的确对你做出了口交这样的行为。但主观上来说,他的所作所为全然并非是为了性。

感受到你的变化,他的动作开始由舔舐转变成了吞吐。

他亲吻着你的性器,又一点点将你勃起的阴茎吞进口腔。他是未曾做过这样的事的,虽然并不缺乏理论经验,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不免有些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嘴巴张到极限,因为无法合拢而溢出亮晶晶的涎水。那粗壮炽热的巨龙被他慢慢吞噬进去,从口腔一直卡到喉咙口。

虽然实践经验缺乏,但他显然拥有完备的理论知识,这让他进步得很快。除却一开始的勉强之后,他的动作很快便变得娴熟起来,舔舐吞吐之时喉管收拢挤压着你的性器。

和omega那一汪水儿软到不可思议的屄穴生殖道不同,他的口腔内壁光滑极了,并没有那么软绵绵的却充满了弹性,每一次吞吐时从四面八方挤压你的阴茎,仿佛要将你整个人都吸入其中。

这是一种相当微妙的感觉。

你的身体本已经濒临崩溃,哪怕是开口说话都已经无比艰难。崩溃的身体让你的精神阵阵恍惚,知觉因此而变得迟钝,就连痛觉都已经缺失。

可唯独他舔吻吞吐你时的快感,无比清晰。

你动了动。

你想要拥抱他,想要按住他的头更加用力地占有他。你的这具肉体即将迎来死亡,而在这样的时刻,你忽而对他产生了莫大的渴盼与贪欲。

你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标记他了。

你一直在试图将他推开,将他推往远离你的、他本应该拥有的更加光明的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自始至终,他从未属于过你。

在这一刻,你忽而产生了无比自私的想法。你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最佳的驯化他的机会,你无法真正地拥有他,但你却可以拉着他一起走向死亡。

不能同生,也可共死。

那些黑暗的想法在你一片混沌的大脑之中翻涌,只要你暴露出他的真实身份,那么你们将一同背负上叛徒的名号死去。

啊,一起死吧,为什么要留他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他喜欢你不是吗?这二十年来都执着于你,难道不应该陪你一起去死吗?

只要那样的话……

“清醒一点,罗曼尼康帝。”

意识链接之中响起你组织boss分身的声音。

“你真的希望他去死吗?”

这是你对于自己的叩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当然是不希望他去死的,正因为不希望,所以你才会宁愿牺牲罗曼尼康帝。

你想要他活着。

这所有黑暗的情绪,不过都是你濒临死亡之时对于未曾拥有过他的不甘罢了。

“卡啦卡啦”是锁链晃动的声响。你无力地低垂着头,竭力让自己一片朦胧的视野变得清晰,映出他舔吻你时认真而又迷醉的神色。

在你即将射精之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标记我吧,罗曼尼。」

他昂起头来注视着你,没有发出声音,嘴唇微动时拼凑出这样的句子。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了,而这一次,你已经无从拒绝。

他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裤子剥下来丢到一边去,白色的衬衫将将覆盖到他的大腿。

他的双臂攀附在你身上,从正面贴近你,一点点将你容纳入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omega的屄穴柔软而湿润,如温暖的巢穴将你包裹其中。站立的姿势让这场交合变得不那么容易,他抬起自己的一条腿,以更加紧密地同你贴合,将你吞得深一点,更深一点。

你感觉到他体内每一分蠕动的媚肉,感受到他绞紧而又放松的收缩,感受到他无声无息之间为你而打开的生殖腔。

你进入了他。

这么说也许并不确切,应该是你被迫进入了他。

此刻的你全然只是一个任他摆弄的人偶,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

你未曾肏干他,只任凭他撅着屁股一次次吞吐动作。他抱着你的脖子同你接吻,你知道他有那么多的话想要同你说,但最终出口的却只是那一声声压抑着的——

“罗曼尼……”

“罗曼尼啊……”

你最终还是在他的生殖腔内射了出来。

这位高傲而美丽的omega在你的面前低下了头颅,向你袒露出一位omega最为脆弱而致命的后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咬我,罗曼尼。”

他的声音不知是命令还是祈求。

他正在高潮,生殖腔被内射的快感让他紫灰色的眼睛蒙上了模糊不清的雾气,在刑讯室昏暗的灯光下泛起粼粼水光。

如同被蛊惑了,你对着他的脖颈咬了下去。

牙齿刺破皮肤,淡淡的血腥气在你的口腔中蔓延。信息素注入身体,连同生殖腔中的内射一起,在他的体内形成全新的标记。

从此之后,他将属于你。

安室透并没有在刑讯室停留多久。

你是已经被下达了处决命令的将死之人,他能千方百计来见你一面已是殊为不易,可这一面的时间却也无比短暂。

他无法陪你直到最后一刻,只得带着满身你最后的气息,带着他渴望了那么多年的你的标记离开。

刑讯室中重新归于空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过了有多久。灯火昏暗的地下室模糊了时间的概念,濒临溃灭的身体无法进行清醒的思考。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男人的皮靴落在地上,沉稳有力,一步步逼近,直至停留在了你的面前。

此刻的你已经没有了抬头的力气,视野之中一片模糊,只剩糊成一团的色块,风衣的黑色和长发的银色交织在一起。

你忽而笑了起来。

“那位先生让你来处决我吗,GIN?”

这当然是你的明知故问,是你组织boss的分身给他下达的命令。就像你一直以来所执着认为的那样,除了琴酒,这世上没有人再有杀死你的资格。

罗曼尼康帝,为琴酒而存在的分身,原本也应该为琴酒而死去。但现实却是你为安室透而选择了死亡。

那么至少,你应该死在琴酒手中。

他没有回答你,只是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上了你的眉心,哪怕不去抬眼你也知道,那是他的伯来塔。

“不上膛的枪可是杀不了任何人的,GIN。”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你曾给他上的第一课。

彼时的他还是黑泽阵,还是刚刚进入海岛训练场的孱弱的少年。年少的他却也已经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在当时的实战训练课中,他看准时机夺走了对方的枪支,笔直地指向了对方的太阳穴。

但他还是输了,输在你的那句话。

「不上膛的枪可是杀不了任何人的,阵。」

而现在,早已经成为topkiller的他本不可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但他却依旧将未曾上膛的枪对准了你。

你终于抬起了头,直视他那双幽绿的眼睛。

“你要杀了我吗,阵?”

“为什么背叛?”

你听到他杀气腾腾的声音。

事实上,琴酒并不是那种喜欢在处决以前说很多废话的人。他杀过那么多卧底和叛徒,从来没有哪个能让他在开枪之前问上一句「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罗曼尼康帝独有的待遇。

你这个陪伴了他近二十年的老师兼搭档,在他心里终究还是和旁人不同。

意识链接现在是全开放的状态,你所有的分身都在围观这场琴酒对于罗曼尼康帝的处决。

甚至有的还在吃醋,这里应该点名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boss分身。

什么啊,自己吃自己的醋什么的,也太没道理了吧?说到底,为了琴酒而硬生生把罗曼尼康帝创造出来的是你,决定让琴酒杀死罗曼尼康帝的还是你。现在都要被杀了还要因为琴酒对待罗曼尼康帝这一点点特殊待遇而吃醋什么的……

大家都是你,凭什么只有罗曼尼康帝这么惨。

你在心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下次还是不要搞这种事情了吧?你自己那变态的占有欲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至于悲惨的罗曼尼康帝……还是之后稍稍补偿一下好了。

“我没有背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神色平静,也或许是麻木地同琴酒对视。

“咔哒”

那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琴酒当然不会相信你的话,你背叛组织证据确凿,毫无转圜的余地。

你看到他眼底的情绪,那是他翻涌的愤怒。

你朝他笑了起来,在罗曼尼康帝这个身份的终结,释然而洒脱。

“砰!”

枪响了,你的头颅彻底低垂下去。

那枪声回荡在这地下的刑讯室中,回声经久不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生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家庭。

我的爸爸是个非常神奇的人,他的身上总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秘密。

他有很多很多不同的面孔,明明是个omega却总是喜欢以alpha的身份示人。

我们家好像很穷、穷到爸爸要每天早出晚归打无数份工。可我们家又好像一点也不穷,住着高档的公寓不说,单单爸爸那辆白色马自达日常的维修费也是绝对会令普通人咋舌的数字。

他还经常整晚整晚地不回家,到凌晨归家之时,身上的衣服却经常和出门时根本不是一套,很多时候还会带着明显刚刚洗过澡的水汽。

我怀疑我的爸爸有了新的恋人,但我没有证据。

我试图跟踪过他,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跟丢了人不说,还总是会被热心的警察叔叔当成迷路的孩子送回家去。

这让我很不开心。

他是我的爸爸,可我却似乎对他一无所知。

其实我并不在意他有了恋人,因为我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是形单影只。

在我的生命中,“父亲”只是一个角色符号。我只能依稀记得曾经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的确曾经有个人抱着我,而我称他为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除此之外,我记不清任何。

我的父亲已经死了。

爸爸他这样告诉我。

一般来说的话,大人不是都会对孩子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吗?比如“你的父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之类的谎言。

再不济,通常也会说些“你的父亲变成了星星”“你父亲去往了天堂”之类的话吧?

但我的爸爸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小时候每次我向他问起我的父亲时,他总是会直白地告诉我,我的父亲已经死了。

他不喜欢我问起父亲的事,每每我试图问他父亲是怎样的人、因为什么而去世的时候,他给予的回答永远都是无尽的沉默。

“等你长大再告诉你。”

最后,爸爸总是会这样说。

可是怎么样才算是长大呢?我一年一年地等待着,从幼儿园到小学,但我始终都没有等到爸爸告诉我有关于父亲的消息。

我想,我的爸爸也许并不爱我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家中没有任何一张父亲的照片,我的爸爸也从来不会在我的面前提起父亲。在他身上从未表现出过对于亡夫的思念,甚至他盯着家中的酒时神色都比提起我父亲时更加深情。

我的家中有很多很多酒,而我爸爸最喜欢的酒是罗曼尼康帝,传说中的红酒之王,价格高昂。

但我却从未见他喝过罗曼尼康帝。

似乎每一次,他都会给自己倒一杯波本,然后把那瓶罗曼尼康帝摆在对面,盯着它发呆。

我无从得知我的爸爸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是那样神秘的一个人,他藏着许多许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这并不重要,我知道他爱我,这就足够了。

所以我真的不在意他有了恋人,或者不如说,如果那当真是值得托付的人的话,我会由衷地为爸爸感到开心。

我爱他,就像他爱我一样。所以我不愿看他永远都那么孤独,在他每次盯着罗曼尼康帝的酒瓶看时,我甚至觉得他在哭。

当然,爸爸是不会哭的,我从来都没有见爸爸哭过。都说omega是水做的,但我觉得爸爸绝对是个例外。

但我知道,他在难过。

我不知爸爸究竟在难过什么,但我想,如果能有人陪着他一起喝酒的话,也许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我?

唉,尽管我也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我的爸爸显然不这么认为。要是我喝酒的话,绝对会被爸爸揍的。

明明他自己又是飙车又是撬锁,违法乱纪的事一点也没少干,可他偏偏对我那么严格。

不过也没办法,他毕竟是我的爸爸嘛!那我就大方地原谅他一下好了。

秘密恋人什么的,等到了时机,爸爸肯定会告诉我的吧?我只要等到时候再为他献上祝福就好啦!

事实上,我也有个爸爸他不知道的秘密。

我有喜欢的人了。

嘿嘿,还不是恋人啦!就是,那个,还没有去表白……

什么?你说我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喜欢?

太过分啦!我当然知道!

早在读幼儿园的时候,我就问过爸爸,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那时告诉我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和他在一起时会觉得很甜,不能在一起时会觉得苦涩。

简单直白,我一下子就懂了呢!

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啊!只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只要听到他温柔的声音、看到他温暖的笑容,就感觉自己整颗心脏都甜得冒泡泡!这怎么能不是喜欢呢?

绝对是的!我喜欢那个人!

那是我画室的老师。

他长得非常漂亮。虽然他自己说自己是个alpha,但我怀疑他和爸爸一样,都是omega伪装出来的。哪里会有这么温柔美丽的alpha呢?哪怕是爸爸,伪装成alpha时气质都会变得可怕又霸道,可是老师他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唇角永远都带着笑意。

根本就是一点都不用心的伪装嘛!

不过没有关系,是omega也好,是alpha也罢。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他,和性别才没有关系呢!

他真的好漂亮啊!从我第一次走进那家画室开始,我的视线就被他完全吸引了。那时候的他正在画画,穿了一件米色的高领毛衣,过腰的黑色长发锦缎似的铺陈下来,在阳光下反射出瑰丽的色泽。他低垂着眉眼,神色认真而专注,落下的每一笔都似倾注了满目柔情。

我看着他乌黑的睫羽轻颤,看着他纤长手指握住笔杆,看着他一笔笔于洁白的画纸上描绘出绚烂的色彩。

我就那么看着,看到忘却了时间,看到落日西斜,看到他终于完成了那幅画,停下笔来抬头对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笑的时候,毫不夸张地说,我真的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

透明落地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画室内钟表“滴滴答答”的声响,所有的一切声音都离我远去。

我陷进了他的笑容里,陷进了那双柔和而又博大的、剔透如同黑宝石似的眼睛里。

同样是黑眼睛,我的眼睛怎么就没有他那样神奇的魔力呢?

那双眼睛,让我感觉竟有些熟悉。

我情不自禁地走近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他和我说话了,但我人还飘着呢,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依稀听到了什么“喜欢……吗?要不要……”

他在说什么?喜欢?喜欢?!

好像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于是他就成了我的老师。

从那一天起,我每天放学后以及周末节假日的大把时光都会留在这家画室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爸爸那里倒是没有反对,他一直都很忙,对我素来是采取放养的政策。听说我报名了画室,他除了给我提供报名费以及帮我购买了画具之外,便再没有过问更多。

我也就乐得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老师身上。

除了对爸爸之外,我头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

当然啦,我喜欢老师绝对绝对不只是因为他长得漂亮,我才没有那么肤浅。

我喜欢他的全部,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点一滴的时光。

有时候我甚至会在老师身上感到强烈的熟悉感,我会想要拥抱他,扑在他的怀中贪恋他对我的每一次爱抚和他每一丝身体的温度。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曾经那样做过一般。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前世注定吧!不然的话,还能怎么去解释这份毫无由来的怦然心动呢?这种只要和老师在一起就整个心脏都仿佛灌满了蜜糖一样的感觉。

但是我不敢告诉他。

我们的年龄差太多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的年龄,但据我猜测,他恐怕不会比我的爸爸更年轻。

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一点啦!但老师他应该不太可能不在乎吧?虽然他从来都不会和别人那样把我当个小屁孩来对待,虽然他对待我比对待画室里的其他学员都要更加关心更加亲昵,虽然他好像从未拒绝过我的示好、从未有要和我保持距离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等等!这么说起来的话,难道其实老师他也喜欢我吗?!

不,不会吧!

我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

直觉告诉我不可能是这样的,但是老师对待我显而易见的优待和特殊又让我忍不住往这方面去想。

真的是这样吗?

我成功陷入了纠结。

那么……要去表白试试看吗?

表白的话,要准备礼物吧?老师他会喜欢什么礼物呢?

我纠结了很久,最终决定送他一本画满了他画像的画册。

是有点没有创意啦!但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用心的礼物了。毕竟除了画,我真的不知道老师他还喜欢什么。

于是我开始偷偷地给老师画画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从我认识他开始到现在,我已经给他画了很多的画像。我的画技进步很快,但即使是这样,我仍然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描绘出他真正的美丽。

不在于外表,而是神韵。他和我见过所有的人都不同,他的眼睛里仿佛蕴藏着大海,蕴藏着星空,蕴藏着宇宙。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本不应该是只是一个画室老师,甚至不应该只是一个凡人。但他偏偏收敛了所有的一切,只身处于沿街闹市的一家小小画室之中,度过每一个看似平凡的日子。

我画不出那种感觉。

所以我画的大都是老师的背影亦或是侧影。

我一次又一次拿起笔,一次又一次勾勒老师的身影。也许我未能尽然诠释出老师的一切,但却也渐渐地得了那么一两分神韵。

我很开心。那些画像厚厚地攒了一大摞,全都被我好好地收藏了起来。

那是我的宝物。

如同贪婪的巨龙小心翼翼地将珍宝守护在自己的巢穴一般,我也将那些画像藏在了我卧室的抽屉里。

但有一天,我的抽屉被打开了。

打开它的那人是我的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爱我的爸爸,并且我知道他也爱我。但平心而论,他这个爸爸也许当的并不是那么合格。

比如他太忙了,很少有时间陪我。再比如说,他有时候会侵犯我的隐私。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为了给老师画画像,我每天都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出门,如此明显的异常自然难免会让他担心。

他想要知道我究竟在做什么,所以趁我睡着时偷偷进入了我的卧室打开了我的抽屉。

按理来说,爸爸他偷偷潜入我的卧室打开我的抽屉,我是不可能会知道的。以爸爸的能力,他想要瞒着我的事,那我就当真只会一无所知。

但我这次还是知道了,并不是因为我忽然觉醒了什么奇怪的本领,而是他把我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他问我。

时间其实已经不算太早,但我昨晚睡得实在太晚了。就在昨晚,我终于攒够了画像,准备今天就把画册赶制出来然后去告白,所以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开口,以至于熬到了后半夜。

我正睡得深沉,被叫起来时也迷迷糊糊的,并没有看清爸爸那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

“唔……是画像。”我揉了揉眼睛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画上的人是谁?”

“画上的人,老师……”我打了个哈欠。

“老师?你学校的老师?”

“唔,不是,是画室……”我很努力地和眼皮作斗争,但最终以失败告终。

“画室……”爸爸嘀咕了一句什么,而后忽然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那些画像就那么被零散地摊开在我的床上,爸爸甚至都没有给我放回原处。

没办法,我只能强撑着困意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都是我小心翼翼珍藏着的宝物,即使是爸爸这么对待它们的话,我也会生气的。

等爸爸回来之后一定得告诉他我生气了才行,我这样想着。

但一早上,爸爸都没有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不是休息日,没等到爸爸的我只得背好书包自己上学去。

利用午休时间,我装订好了那本画册。下午放学之后,我特地拿着它去礼品店让人给好好地包装了起来。

去往画室的路上,我的心情十分忐忑。

老师他会接受我的告白吗?接受了的话,我们是不是就是恋人了?恋人的话要做什么呢?一起出去玩一起逛街看电影吗?唔,恋人的话,是不是还要亲亲?

想到一些影视剧中恋人亲亲的画面,我的耳尖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应该不会吧?我年纪还小呢!这样的事好像是要十六岁之后才能做吧?

可是十六岁也还要等好久啊!老师他真的会愿意等我吗?

满脑子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来到了画室。

只是迎接我的却并不是老师那往日温柔的笑容,而是紧闭的大门以及门上挂着的“close”标志。

今天画室不开门?可是昨天老师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还是说老师突然有什么事情?是身体不舒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些担心。

认识老师的时间虽然算不上很久,但我还是觉得老师不会是那种任性到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忽然关店的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画室是有后门的,只是一般来说并不允许学员从后门出入。在画室门口徘徊了许久之后,我最终还是绕到了后门的方向。

有些意外的是,后门竟然没有落锁。

要进去看一看吗?我有些纠结。

正在此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那是画具散落在地上的声音。

!!!

再管不得其他,我冲入了画室。

而后……就被眼前的画面结结实实震惊在了原地。

我看到了我的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正在和我的老师接吻。

该怎么形容那一刹那间我的感觉呢?大概是哥美拉从电影屏幕里跳出来出现在我面前大概也就不过如此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爸爸居然会认识我的老师。

他们在接吻,吻得无比热切难舍难分。我甚至可以看到他们舌头的缠绵翻搅,比我在影视剧中看到的都更加令人脸红心跳。爸爸的金发和老师的银发相互纠缠,于落日的余晖之下映出璀璨的色彩。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爸爸,似是退去了平日里所有尖锐的锋芒,在老师面前蓦地柔软了下来。

我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老师,再没有平时的温和宁静,面对爸爸时如同掠食的野兽一般写满了占有的欲望。

难道说……爸爸的那个秘密恋人,其实就是老师吗?

在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发苦,从心脏蔓延至四肢。

「不能在一起就会觉得苦涩」

原来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手中被精心包装的画册掉落了下去,砸到地面上。

我没有去捡,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画室。

画室中,你看了一眼地上的画册,又看了一眼男孩离去的方向,唇边勾起浅笑来。

“被看到了呢,零君。”你说。

“唔……看到更好。”金发的男人朝你身前拱了拱,似是非常不满这个中断的吻而想要继续。

“儿子失恋了,你这个爸爸甚至不去安慰一下,有些过分呢!”你扣住他的后脑,张开口轻咬他的嘴唇。

“嗯?”他睁开眼睛,紫灰色的漂亮眼眸直直地望向你的眼底,“比不得你,你这个勾引儿子的混蛋。”

你苦笑了一下。

在降谷零告诉你之前,你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的儿子居然会对你产生这样的心思的。你知道他是你的儿子,所以难免对他特别了些。但他不知道,以至于竟然产生了这般巨大的误会。

“只是错把亲情当成了爱情而已,他还小。”你如是辩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降谷零眯了眯眼睛,“你不知道我是在几岁时爱上你的吗?”

你没有说话。

你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降谷零爱上你的时候,比现在你们的儿子都要更加年幼。

人类的感情的确是无比神奇的存在。

你长叹了一声,感受到面前之人拥抱你的力度,用力到似乎要将你扣进他的身体。

“零君。”

你轻吟他的名字,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侧过头轻吻他的脖颈。

“你有想我吗?”

温热的吐息落在他的脖颈,你感受到怀中人一瞬间紧绷的身体,以及某道细小到微不可查,偏在你听来无比清晰的闷哼。

你们的身体紧紧相贴,下一秒,你感觉到他胯下的裤子布料一点点濡湿了起来,带着明显的温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他对你最直白不过的思念和渴望。

他等你太久了。

他没有回答你,而这本也不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他也许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你:你是如何从琴酒的处决中活下来的,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你直到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不来找他……

但只在此时此刻,这些问题也许都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终于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曾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了的,无望的爱人。

在画室里看到你的那一刻,降谷零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是经常梦到你的,在你「死亡」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梦到刑架上残破不堪体无完肤的你,梦到他在刑讯室外听到的枪声,梦到脸上沾染着鲜血的琴酒从刑讯室里走出,冰冷的语言宣告着你的死亡。

而当坐在画室里的你抬起头来望向他时,这所有的画面似乎都在离他远去。

如同幻梦一般的场景,你就坐在那里朝他微笑,岁月在你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好像过往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光都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

直到他拥抱了你,感受到你的体温,拥抱着你的躯体,在缠绵悱恻的深吻之中倾诉彼此的思念与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开始撕扯起你的衣裳。

他太想要你了,哪怕是一秒也不想等。实际上,如果不是察觉到了你们儿子的悄悄到来,那么他大抵早便已经这样去做了。

他将你的浅米色高领毛衣掀上去,正要去解你的裤子时动作却忽而顿在了那里。

他的视线落在了你裸露出的腰腹处,久久不发一言。

你这具分身原始设定的外貌相当优越,皮肤莹白如同上好的瓷器。只是此时此刻,纵横的疤痕遍布其上,如同什么丑陋的虫豸蜿蜒。

当然,实际上你是完全可以抹消掉这些伤痕的,毕竟你连死而复生都可以做到。

几年前,你的这具分身罗曼尼康帝是真的死了的。你作为组织boss的分身给琴酒下达的命令,琴酒不可能会违抗。那发子弹,的的确确地钉入了你的大脑,带走了这具分身所有的生命力。

在那之后,你花了很长时间才将这幅躯体修好,再重新唤回生机。

这对来说其实是非常不划算的,你很少会去做修复已死分身这样的事,因为那太耗费能量了,甚至比重新捏一具新的分身所需的能量都要翻上几倍。

但这一次,你却是这么做了。你花了很长时间修复好了这具躯体,并最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同你此前所一直坚持的那样,在降谷零这里,只有罗曼尼康帝才是你。所以哪怕花费成倍的时间,你也一定要以罗曼尼康帝的分身重回他的身边。

所以这些曾经发生在罗曼尼康帝身上、那些过往经历所遗留的痕迹,也就都被你一并保存了下来。

那满身的伤痕,作为某种见证。

“觉得丑吗?”你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原本急着解你裤子的动作换了个方向。你纵着他,顺从着他的动作脱下了自己全部的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是你第一次在他面前完整展露你的躯体。

在此之前,哪怕是交合,你也从未这般做过。

你的身材很好,虽然穿着衣服时甚至会显得纤弱,如此赤裸着时便显现出漂亮的肌肉线条,每一处轮廓都流畅而完美。

如果忽略掉那些伤痕的话。

那都已经是些陈年旧伤了,褪去狰狞血腥的外壳,只留下微微凸起的淡粉色,并不多么可怖,只如同什么宗教似的诡秘纹样遍布你的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只伸手去描摹你的疤痕。

而其中的许多他都曾经吻过,混合着你的血液,在那间刑讯室里被他一点点舔吻入腹中。

他低着头,看得认真而专注,似要将你身上每一寸伤痕都印刻进他的大脑。

那是你因他而留下的伤痕。

他没有开口,从你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发顶。他柔软的金发打着璇儿,和外头的阳光一般绚烂夺目。

你揉了揉他的发顶。

“不都是那次留下的,有很多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伤了。”

你试图安抚他,但很显然并没有安抚成功。他一头撞进了你的怀中,你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了你的身上。

那必然不是情动时的淫水了。

你轻叹一声,捧起他的脸,看到他那双蕴满了泪水的紫灰色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他是不爱哭的,但你却没少见他的泪水。好像只要在你面前,他总是能够轻易地褪去他所有坚强的外壳,独对你翻出他柔软的、令你小心翼翼几不敢碰触的内里。

你再一次拥抱了他,开口时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天边的云朵。

“我已经回来了,零君。”

他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死死地扣着你的后背。你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某些怀疑和动摇的神色。

他已经失去你两次了,这让他已经不敢再去奢望什么。也许下一秒,你就会再一次从他眼前消失。

他本不是一个会患得患失的人,但此时此刻这样的情绪却根本都无法控制。

“不会再有下次了,零君。”

你向他许下承诺。

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罗曼尼康帝,你以死亡结束了罗曼尼康帝的使命。而这具分身的余生,将只会为他而存在。

单从这个分身的角度来说,你甚至有些不清楚到底是你驯化了他,还是他驯化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都不是,你们只是相爱了,仅此而已。

人类的爱情吗……

你低头亲吻了他的发顶,而后下一秒忽然将他抱了起来,将他背对着你压在了一旁的画架上。

木质的画架质量很好,但承担起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也难免有些不太稳固。过大的力道让画架向前倾斜,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稳定身形,却又被你拦腰抱住,连人带画架一起揽回了怀中。

“零君,我可以抱你吗?”

你在他的耳后开口,他的后背紧贴着你的胸膛。灼灼热度从两人的皮肤相接之处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的身上,属于omega的本能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后脖颈处的腺体正在发热,似乎就要烧起来了。

那是你在他身上留下的标记。

哪怕你们已经阔别、不,是死别多年,他却也依旧没有试图另找一位alpha作为伴侣覆盖你的标记。他依旧执着地坚守着对你你的爱与忠贞,执着于他的骄傲和爱情。

他依旧是你的omega,只属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低头轻轻舔舐他的腺体皮肤,直勾得他一句平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张开嘴时泄出一片凌乱的呻吟与喘息。

他被你压在画架上,双腿刚好坐于画架下方的横木,屁股则是情不自禁地向后撅起,不停地蹭动着你的下身。

“进,进来……哈啊……”

他扭动着身体,迫切渴望着你的进入。

他等你太久太久了,明明身为你的omega,可他却已经足有数年未曾被你所进入。空虚的屄穴甬道在此时此刻叫嚣着发了疯似的渴望,只恨不得立时便将你整个容纳其中,再不可分。

他的裤子都还没有被脱下,此刻却也早已经湿得不成样子。那泛滥的淫水儿就像失禁的尿液一般将他的内裤连同裤子布料彻底湿透,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臀部的优美线条。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臀肉的每一次收缩,朝着你的方向一顶又一顶,只想着将你那早已经硬挺多时的硕大吞吃进去。

“进来啊……给我……”

他呻吟着,过分的渴望让他声音里透出了委屈的色彩,可怜楚楚的。

你一把拉下了他的裤子。

并没有直接脱下来,只是从后面拉下罢了。两片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臀肉一下子就弹了出来,而裤腰的部分则正卡在了大腿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掰开了他的臀瓣。

被花蜜湿透的屄穴看上去诱人极了,哪怕还未被直接刺激,那两片娇嫩的花瓣却也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外打开着,露出里头圆溜溜的小洞来。本身偏深的肤色让他的这处天然呈现出一种格外淫靡的深红,翕动着时一张一合不断地吐出透明晶亮的骚甜汁水来。

就连后头的菊穴也一努一努的,仿佛想要一起吞吃着什么。

如此贪婪的、对你的欲望。

你没有直接肏过去,而是并起双指插入了他的菊穴。

有些紧,但并不至于不可进入。

“啊……啊……”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趴在画架上,头颅却是禁不住地向后抬起,前头的屄穴穴口处顿时冒出了一咕嘟的爱液来,沿着画架流淌下去。

“这几年你有使用过这里吗,零君?”

你的手指在他的菊穴里翻搅,引得他整个人哆嗦得不成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偶尔……自慰……”

他含混不清地说着破碎的语句。

omega们是极少会用菊穴来自慰的,单从性满足的角度而言,自然还是生殖道和生殖腔更能让他们轻易地获取快感。

但大抵是曾被你用这处彻底占有过的关系,降谷零对于使用菊穴这一点却有着极大的偏爱。时常在午夜独自一人疏解欲望之时,他便会想象着你的坚硬和灼热,自他的身后贯穿他,给予他渴望太久的占有和掠夺。

但尽管如此渴望着,此时此刻,他想要的却不是这个。

“进来,生殖腔啊……”

他破碎地颤抖着,极致的渴望让他的声音里都拖上了哭腔。

他想要用自己的屄穴去感受你的占有,想要用自己的生殖腔去容纳你的精液。他是你的omega,你的omega需要这些。

于是下一秒,你的性器破开了他湿淫骚软的穴口,并一上来间直捣黄龙。

“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昂头发出一阵尖叫。

太久没有交合的甬道仍旧如同处子般的紧致,可那早已经被开过苞食髓知味的身体却并不似处子那般青涩,在你一进入时便拥挤着蠕动着迎了上来,贪婪地舔舐你的柱身,炸裂的快感如同被惊雷击中,霎时间传遍了你们两人的身体。

他高潮了。

娇嫩的玉茎抽搐了两下,喷发出的精液沾染在身前的画布上,如同描绘出一副韵味独特的水彩画。

“嗬……哈啊……”

他太久没有做过了,如此激烈的高潮让他一时竟有些承受不住似的,双目都开始翻白。

你捧着他的脸迫使他回头,低下头去同他接吻以作安抚。这场时隔多年的性爱才刚刚开始,你可不想因为他太过激动一上来就晕了过去。

“零君。”

你呼唤着他的名字,开始浅浅地抽动身体。

画架支撑不住你冲撞的力量,你正欲抽回那只正在他菊穴里翻搅的手,好抱住他帮他稳定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你的手指刚一动,便被他紧紧夹住了。

“别,别走……”

你不知道他此刻是否还残存理智,亦或是完全潜意识状态下的挽留。

他那双紫灰色的眼睛荡漾着情欲的水波,高潮后迷蒙而涣散,望向你时写满了即将失去的惶恐而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挽留。

你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不会走的,零君。”

你再一次亲吻他,用另一只手拥抱着他,所有的隐忍被你抛诸脑后,开始如疾风骤雨一般猛烈攻伐起来。

“吱呀”“吱呀”是画架摇晃的声音,和着他时高时低的呻吟亦或是你的喘息,回荡在画室之中,经久不息。

你们做了很久很久。

他在画架上被你肏到连续高潮射无可射,一次次的精液涂抹在画布上,勾勒出瑰奇的轮廓,一副意境卓绝的画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又将他抱起,在画室的桌子上、待客的沙发上交合。那些未被你收起的画具凌乱满地,连同他一次次高潮时溢出的爱液一般散落整个画室。

你们从傍晚一直做到了深夜。

连你都已经射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在他的央求之下一滴不落得注入了他的生殖腔。

而他也更不用说了,即使体力再怎么优秀,他也到底是个omega。持续不断的高潮早已经让他耗尽了体力,只一摊水似的趴在那里,却依旧夹紧着穴口不愿你远离。

“又,又要去了呜……”

他发出呜咽的声音来,在你的前后夹击之下哆哆嗦嗦地高潮。

你肏干着他,硕大的屌棍打桩机似的持续不断在他的屄穴内捣干着,手指却深埋于他的菊穴,配合着你挺动腰胯的动作而一次次朝着前列腺的位置戳刺。

“嗯啊啊……”

他发出同平时全然不符的甜美调子来,婉转而勾人。

“几年不见,我们波本的horap本领倒是高了不少。”你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被我……诱惑到了吗?”

他朝你眨眨眼睛,情欲之中瑰丽的双眸满含深情。

你没有开口,只以又一个深吻作为了回答。

这场性爱到底还是以他实在撑不住昏睡了过去作为终结。

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你无奈地想。

“是你对他太宠啦!做晕过去怎么了,他们求之不得。”意识链接里响起其他分身的声音。

“真是的,你这狗训得一点也不合格嘛!还是我的狗狗比较乖巧哦!”

“嗯,我的也是。”

“哈?你在逗我吗?你那头凶兽哪里乖巧了?之前拿枪指着你的不是他吗?真是搞不懂你,放着好好的boss不当非要玩什么角色扮演当什么小情人,我看你翻车了要怎么办。”

“那就把他关进刑讯室,或者放到笼子里锁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哦!这个主意不错,很有品味嘛!不愧是我。”

……

你不再倾听其他分身的声音,在帮降谷零清理收拾好之后抱着他回到了他的公寓。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但当你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另一间卧室里还亮着灯。

那孩子还没有睡吗?

你将降谷零安置好,走到那间卧室前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你也不恼,很耐心地再敲了一遍。

等你敲到第五次的时候,房间里传来男孩颇有些恼羞、还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

“想进来进就是了!”

你推开门,却并没有看到人,只是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个明显的包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床边坐下,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掀被子,只是声音柔和地开口,“你不想见到我吗?”

原本还在不满蠕动的包包立时停了下来,而后下一秒,哭得双眼红肿的男孩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你。

“老老老老师?”

“是我。”你微笑着点头。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爸爸呢?”

“他太累了睡着了,所以我送他回来。”

虽然年纪不大,但男孩显然还是懂得不少的。听了你的话,他愣了愣,而后很快便理解了你话中的意思,一张小脸慢慢地变得通红。

但是很快,他的眼睛也红了,“吧嗒吧嗒”地落下泪来,撇过脑袋去不想看你。

你戳了戳他。

“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缓缓摇了摇头。

他是很伤心的,但他对你本来就是单恋,你会选择别人也无可厚非,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爸爸。

只是为什么要瞒着他呢?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的话,那他、那他……

他会因此而不喜欢你吗?

不会的。

他还是喜欢你,哪怕在明知道你和他爸爸是一对儿的此刻。

真的,好苦啊……拿被子包裹着自己的男孩这样想。

“$#※☉……”

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你没有听清。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要好好爱我爸爸,要对他好,那样的话我就原谅你。”

他回过头,看向你的视线认真而执拗。

你哑然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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