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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出声不见人是吧,只有死人才不出声不见人呢。刚才浓烟那么大,大家谁都看不清楚,或者她被那黑衣人进屋捅死在屋里了呢?谁知道啊。
黄莺脸上就露出些笑意来。
扫了眼床上,被子鼓鼓囊囊的,有人蒙头在睡。显然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没醒,只是害怕罢了,不知道有没有在里面瑟瑟发抖呢。还以为不让丫头进屋是为何呢,原来是怕别人看到她这副怂样子吧。
黄莺心里呸了一口。嘴上却柔声试探道:“少奶奶,那歹人想抢小少爷来着,妾身给奶奶抢回来了。”边说边轻轻靠近,一把掀开了被子。
一堆衣物枕头。床上没人。
脚下似被什么一绊,低头一看,一片棉衣衣角。
原来藏在床下。黄莺鄙夷的一笑,她把襁褓放在床上,然后弯腰一把拉住那衣角往外一扯,戴着硬皮手套的一手五指成爪迅速照脖颈处按下。
然后,她滞了一下。拉人的重量不对,斩杀的手感不对。又是个假的!
不待她反应过来,忽听背后传来嗖的一声微响,然后风声瞬间逼近,紧接着她臂背一阵巨痛。
强撑着回身,看到明玫站在窗边,正淡淡看着她:“黄姨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黄莺答不上话来,只觉胸口一阵憋闷,然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她知道,她的双臂和背上,定然中了一排的暗器。
这次,只怕是栽了。
明玫这扇子共有七根扇骨,每根都是一支利箭。不过她好心地,把最中间的那一支的弹簧拧松了。所以没有射出正中背心的那一箭,黄莺双臂和后背,很规矩地排列着六支利箭。
均匀,对称,好看!
府里的护卫紧跟着黑天之后赶到,当然把那两个黑衣人收拾得妥妥的,生擒活捉是基本款,人已经被打得软了,是拖着往外走的。死什么的,大概是不能够了。就看他们两个会怎么活吧。
白夜做为方便各屋乱蹿的女人,顾不得包扎伤口,捂着手臂领着一队护卫过来,站在门外问明玫是否安全:“少奶奶你在吗?你这里有没有异常情况。”
明玫趴在窗口的格子上对着她笑:“我这里什么事都没有,白嫂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再说吧。”
白夜见明玫无事,就放了心,笑道:“少奶奶没事就好。属下也无碍的,只是皮外伤。还是先把各处看一遍才能安心。”
然后就带着人继续往别处查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寻,看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人失踪,有没有坏蛋藏匿。
霍辰烨就是这样,在惊魂时刻已过,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终于急急忙忙地赶回了怡心苑。
进院随便抓了个人就急声问道:“少奶奶呢?小少爷呢?”
被抓那婆子正忙着收拾院子,冲洗血迹。闻言正要回话,霍辰烨已经丢开她,快步往正屋去了。那婆子心道:这世子爷,实在是多此一问嘛。
正屋里,黄莺身上很疼是真,双臂都使不得力是真,但这痛疼反而让她的脑子更加的清醒起来。她细细回想了一遍今晚之事,试图找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然后,如仙人纶音一般,她听到了霍辰烨说话的声音。
她喘息了这么一会儿,早已积攒了一把力气,听着那脚步声渐近,便慢慢在面上挂上惨笑,然后无力地抬手指了指床上的小襁褓,道:“少奶奶,有歹人要抢小少爷,妾身已经拼命夺回来了。妾身,真的尽力了,可你为何,你又为何,要伤,妾身……”
然后她软软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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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第169章
霍辰烨进门;就听到黄莺临晕死前的这样一句话。就看到明玫面上淡淡的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把扇子轻轻摆弄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见他进来,也只是抬眼扫了他一下,然后继续摆弄着手上的扇子。
而黄莺,脸色惨白口吐鲜血,无力地跪靠在床边;背上;刀伤箭伤,鲜血淋漓。床上;一小襁褓静静躺在那里。
霍辰烨陡然心里就一紧。
他自然一眼就看得出,黄莺身上的箭矢拜明玫所赐。可他一直知道;明玫绝不是个肯算计别人的人,她只有被招惹得狠了,才可能狠手反击。
黄莺这般,只怕犯了明玫的大忌。她做了什么?
霍辰烨眼睛就紧紧盯着那个小襁褓。
黄莺抱了襁褓就出门迎战,得空抽身出来后又急于往明玫这里跑,竟是没有注意到。可是霍辰烨习武之人六识敏感,又全身心都在屋里这几个人身上,立时就觉出了不对。
那小襁褓无声无息,根本就不象个,活物!
一个最坏的念头冒出脑海,让他的脚步顿在哪里,竟然一时无力挪动。他试探地看向明玫,问道:“小七……你,还好么?”
明玫见问,诧异地冲他眨了眨眼睛,道:“我很好啊,明显是别人不好吧?”
还是那样的调调,那语气神态甚至带着点儿微微的轻快和淘气,让霍辰烨的心就安了下来。他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揭开襁褓看了看。一捆衣物。
“六一呢?”他忙回头问道。
“睡了。”明玫简短地答。
得了肯定,霍辰烨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明玫说睡了,就一定是在哪里妥妥地睡着了。他又忙蹲下、身来查看黄莺的伤势。刀伤斜过肩胛,不过伤口不算深,应该无碍的。一排利箭却深深没入皮肉里。只是也没有在什么关键的位置,大概又要吃些苦头了。
他完全放下心来,这才停下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儿当然说来话长,明玫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用下巴示意了下黄莺道:“具体的,我不清楚,得问她了。”
霍辰烨噎了一下。不清楚?
倒在地上的黄莺听了,直气得肝颤着痛。不清楚?不清楚就敢射她?实际上箭初初射入皮肉时最疼,挺过那一阵儿也就好些了,现在不过整个膀背都是麻的,却没有流多少血,哪至于让她就真晕了。
只听霍辰烨问道:“请大夫了吗?”
明玫嗤了一声,道:“我射的她,我再给她请大夫,当我有病啊?”
大方地承认自己下的手,又如此地满不在乎,霍辰烨于是心里更加肯定是黄莺做了什么。
他已经从明玫的话语里,听出了浓浓的不耐烦。
他没再多说,扬声唤人。门外的夏雨应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