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霹雳从头顶划过,冀漂恍惚的意识里闪现出食神星爷下凡,但随即传来的呐喊声让他渐醒,他扭过几近僵硬的脖子,终于看见了那个大万货,此时看到这个前世真的好亲切,心头立马燃起生的希望,吓出的元神也可以归位,其他的好像都已不重要。吕布带来了大队人马,全都是一袭白衣,在众人簇拥中更显得吕布威风凛凛英姿焕发。
攻防形式马上转变,白衣人看见黑衣人好像特别的憎恨,出手竞是杀招透着一股子狠劲。人群呼啸着从冀漂的身旁卷过,夏风跟他的兄弟们留在原地,仅护住冀漂。冀漂的神经稍有松懈,不禁心生疑窦,吕布从哪里整来这么多人?自己不是交代嘉洛让他保护卓妍吗?他怎么跑到这来啦?同样疑惑的还有嘉洛。
嘉洛虽然不知道刚才吃饭的是吕布不是田北,但他明明交代田北照顾好大家,他怎么会带着这么大的一票人找到这?他肯定比冀漂更搞不清状况,忍不住疑惑地看向冀漂问:“我没跟田北说这事呵,他怎么知道的?你给他打电话啦?”冀漂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给他打电话?我都不让你告诉他。”
嘉洛的疑云难以排除:“田北从哪找来这么多人,不会是便衣刑警吧?”冀漂刚想接他的话,只听见远处有白衣人发喊:“找不见袁大头!”冀漂闻言一个愣怔,同时看见了嘉洛诧异的目光,心中想这个袁大头又是谁?不等他们相互发问,吕布遥遥发问道:“你知不知道这的后门在哪?”
第三十八章 一切皆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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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漂当然知道便把手一挥:“跟我来!”他因救妍晴心切,不等吕布他们过来,便朝门外跑去。过道上仍有零星打斗,但基本上都是对黑衣人的围殴,冀漂出了大门拐进旁边的巷子,梦圆的后门就是巷子的最后面,可以通到另外一条街,小姐们平常就是从这个门出入,冀漂可不是因为好奇打听到的,是因为那阵失落时,经常在后门接小姐们出去玩。
那年国贸中心提携他的的上司被免职,他的前途也瞬间变得一片渺茫。前妻橙姝骨子里本就好强,刚好赶上小姐出身的闺密矜持的情人肖任一夜暴富,原本冀漂是国贸中心最年轻的经理助理,赖好还有个能拿得出手的职务,现在眼见不保,还不让她跟矜持攀比,让她离矜持远点,橙姝的心里不禁产生了强烈的反感。
差钱就是差钱,舍不得花钱就是舍不得花钱,嫉妒人家就是嫉妒人家,还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嘛呀!后来橙姝要跟矜持炒房,经理马上干不成了,他们哪里还能有那个实力!冀漂跟她爆发了正面冲突,一贯顺从的橙姝显示出了巨大的张力,清纯如学生的神态瞬间不在,急涨上来的是歇斯底里的浮躁。
她最后竟口无遮掩:“我看我是指望不上你了,我要自己炒房养老!”冀漂平常一贯主张挣钱就是为了花,从来不过问橙姝买什么,只是见到她跟着矜持不切实际,不得不给些建议,现在听她把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知道她已不再崇拜自己,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就到了尽头,禁不住心灰意冷,扔下银行卡不咸不淡:“你以后跟你的房子过吧。”
其实冀漂过后也反思自己,她想炒房就炒房呗,大不了日子过得紧一点。尤其是看见沈晴跟彬雪,在金花也买万把块钱的服饰,便想起那次橙姝买了个八千块钱的古奇手袋,自己还把脸掉得多长,想起来真的不应该。还有那一次橙姝跟矜持从香港购物回来,给他买了一块浪琴表,尽管橙姝告诉他花的是从娘家带来的钱,他也不该说受不起她家的情。
尤其是看到离婚后,孤苦的愁云锁在橙姝的脸上,冀漂便更加自责。橙姝始终是爱自己的,冀漂一直都相信这一点,如果自己对她宽容理解一些,没有因为跟沈晴破镜重圆,让她独守空房,她也不会跟那个区城建局局长滚达上床。冀漂除了有花心这个老毛病,一般还是能够反省自律的,最终他总结出来他跟橙姝之间是一场错爱。
他那天负气冲出家门,去梦圆找他的红尘知己姬婕,从此便搬回父母家,没事便跟三剑客流连夜店,但凡大家去梦圆,冀漂基本上只叫姬婕,并不因为相熟,也不仅因为姬婕是那的台柱子,娇艳的招人喜爱,最重要的是姬婕善解人意,事少话不多,并相对自重。他们经常唱完歌还不尽兴,便带着小姐出台蹦迪,所以知道梦圆的后门所在。
冀漂因记挂妍晴的安危,在昏黑的巷子里一阵疾走,不觉将夏风他们甩在后面。他隐约看见前面人影绰绰,恍惚还听见有女生哭泣,以及纷乱的低喝声。直觉告诉他妍晴就在前面,他猫下腰迅速向前靠近,人丛刚好路过一个路灯,当中一个女孩身材颀长姣好,胳膊被反绑在后背,童真的脸颊上泪水涟涟,不是妍晴还能是谁!
冀漂虽跟妍晴没有太深的感情,跟她这样的80后中(83——86年生人)也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但妍晴年轻漂亮乖巧,又对冀漂无比依恋,外加还有一次亲密接触,就这些已经足够打动冀漂。当他看见自己娇柔的女孩被这帮禽兽如此折磨,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挺身一声断喝:“站住,快把妍晴放啦!”
那帮人猛然停住,昏黄灯光映衬的脸上先是惊讶,转瞬便变为狰狞。妍晴看见冀漂悲喜交加,刚呜咽着叫了一声漂哥,便被那个面容凶残的肥汉一巴掌扇倒在地。冀漂心中一阵揪痛,咬着牙问候了一下肥汉的祖宗,便一手按下钢管,猛然提速冲了过去,另一支钢管在墙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啸叫,并迸发出跳跃的火星。
冀漂为了女孩产生的暴怒气场有多大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上来拦截他的十来个职业打手,竟然被他逼的连连后退,有几个还被他击中滚翻在地,那个凶残的猛哥推了一下另一个猛哥:“灭了他!”这个相对平和的猛哥向前几步,从他纠结复杂的目光中,冀漂的直觉告诉他这便是现世中的猛哥。
猛哥并不急于上前,只在外围咋呼指挥,眼瞅着又一个打手被冀漂放翻,呼喊冀漂的声音也越来越近,那个凶残的肥汉急忙分开众人,挥臂用力向下一劈,冀漂见一道寒光向自己的头上袭来,忙撤回拦挡侧面攻击的钢管,举过头顶迎向这道寒光,尽管肩膀硬接了侧面的那一棍,但头上这一刀也没能躲得过去。
这一刀实在太沉了,毕竟砍他的是猛哥的前世董卓,这家伙膂力过人,在当年也算一员马上悍将,冀漂哪能抵挡得住?拦挡的钢管勉强挺在头顶上一寸的位置,但刀锋还是斜着划破了头皮,一股热流喷涌出来,顺着他的耳畔流向肩胛跟前胸后背,暂时不会有太大的疼痛,但头上中刀的心理压力,让冀漂不禁眼前一黑。
眼见董卓又一刀砍来,雪亮的刀光刺得冀漂一惊跳开,本能地拨打之时,另一支钢管直戳董卓的肥脸,董卓稍微慢了一步,脸颊的肥肉竟被钢管划开,这家伙不禁暴怒,口中狂吼挥刀猛劈,冀漂边闪边退,已被旁边的人接连击中十数棍,眼瞅着就要跌倒在地,这时旁边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董太师,我助你一臂之力!”
冀漂听到妍晴一声绝望的惊呼:“漂哥啊!”冀漂急忙回头,便看见第三个猛哥阴险的脸,同时感到肋下有利器进入身体,一下紧接着一下,妍晴踉跄着扑上前来,董卓一刀劈在冀漂的颈部,然后便回身迎向妍晴,咬牙切齿道:“小贱人,让我送你一程!”说罢只见寒光一闪,手中的刀举了起来。
冀漂已经被砍倒在地,意识正在游离他的躯体,他尽量抬起头望向妍晴,手上依然绑着钢管,并往前伸着,口中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不要啊,求你放了她!”猛然间一声脆响,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