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后明刀明枪的厮杀,他何惧之有,但是此刻,对不起,他不奉陪了。至于姜哈奇和苏之那,一个是早就该死的家伙,一个是那些投靠过来的蒙古人,阿济格可不可能想疼子侄一样的去心疼他们,能不能干掉对方的炮队,暂且不说,若是没有这些人,在前面顶着,他这些八旗子弟,能平平安安的撤出来吗?
壮士断腕,当断立断!
“走!”
随着他一声命令,早已整装待发的八旗骑兵,朝着后营的大门外的黑暗中,扬马而去。
“预,放!”
随着一声声的口令声,火铳声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而前面的方阵步卒,枪如林,人如山。
“盾,盾!”不断的有人喊着,黑暗中,不知道多少简直,从天空中落入方阵中,不断的有人倒下,而后面的人迅速的补上的到下的人的位置,除了前排的士兵,能够看到跃马奔驰放箭的鞑子兵,不断的跑动,倒下,然后随着火铳声,一排排的倒着距离炮阵地不远的地方,后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战况。战斗,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断的将受伤或者失去的同伴,送到后面去,然后,自己再填上前面的那个空缺。
他们机械的忙碌着,等待着,此刻,在他们的心里,最大的期望,就是身边那些拿着刀盾的兄弟,能够将他们手中的盾啊,撑的更稳一些,也许,他们的手稍微一酸,盾牌偏了一偏的后果,就是一支夺命的简直从虚空中传过来。
“真是一群疯子!”鞑子兵悍不畏死的冲锋,终于让他们冲到了虎蹲炮的阵地,对面的明军的火铳,还在下雨一样的打过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了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火炮,还有那些已经发射完毕,已经成为骑兵的障碍的火药大桶,那些鞑子骑兵们还是喜出望外。
几个穿着厚甲的士兵从着后面走了出来,他们的目地,是将这些火炮拖回去,只要将绳子套住这些火炮,倒是后,马匹发力往后一拉,这些火炮就是他们的了,虽然死的人不少,但是,若是夺回来这些火炮,这一切,都值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伤其五指不如断其一指
“大人,果真不出你的神机妙算,敌人放弃了这沿线的城镇,悉数龟缩这熙川城里!”
在余风背后,朴永生马匹如潮。事情如同余风所料想的一般,在自己的军势下,若是鞑子还这样小股小股的游骑,丝毫起不到阻挡自己的作用,充其量,不过是拖延一下自己的行军速度而已,而他们付出的,则是有生力量的消耗。
虽然不知道鞑子具体的兵力多少,但是按照精英营的侦察,就算鞑子将这方圆百里的兵力集中起来,在这熙川城里,也不过是那么三五千人左右,这三五千人,还不一定都是真鞑子,里面肯定是蒙古人,汉人,甚至朝鲜人,嗯,朝鲜人肯定还不少,只不过,在余风的脑海里,直接将他们忽略了而已。
以自己二十多个千户,近三万人,就算风字营的战力,和鞑子的战力,没有高下之分,鞑子又是占据了守城之利,这一场仗,丝毫悬念都没有。所有人都知道,鞑子守城,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他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将这一场围城之战,打成持久战,他倒不是为城里的百姓担忧,这些百姓目前来说,还不是他的子民,他没有那么多的仁慈分给他们。只是这一旦久攻不下,以熙川的重要性,鞑子那边,不可能不怕援兵过来,到时候自己疲惫之师,被鞑子内外夹攻,那就不怎么美好了。
“精英营的百户尹胜回来了没有?”余风似笑非笑的看了朴永生一眼,对着身边的亲兵问道。
“尹百户在帐外已经等候多时!”
“叫他进来!”余风吩咐道,然后回过头来对着朴永生微微一歪头,朴永生立刻识趣的告退了。在余风的身边,他可还没有参与军机的资格,只有涉及到那些辅兵们的事情,余风又不方便直接和崔阳浩蘑菇,这个是,朴永生就成了一个很好的润滑剂的作用,但是,也仅仅如此,实际上,朴永生的角色,更类似于一个弄臣的角色。
“大人!”尹胜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远远的就跪下行礼。
“起来,军中一切从简,不要这些繁文缛节!”余风伸手虚抬了一下,慢悠悠的说道:“你回营后,没有立即来见过,想必是没有什么紧急的军情了,北边的鞑子有动静没有?”
“没有!”尹胜摇摇头,神色有些困惑,“咱们的人,一直过了江,到了江那边的军堡打了个回转,也不见鞑子们有什么调动人马的迹象,只是他们戒备的格外森严,有弟兄想扮成百姓混进去,结果被识破了!”
余风沉默了一下,在敌人的老巢里被识破身份,当做奸细是什么下场,谁都想得到。
“但是,无论从从各个迹象看来,这些军堡里的鞑子,都没有集结驰援熙川的意图!”尹胜总结到:“粮草,军械,民夫的征调,这些大军开拔前的举动,一概没有!”
“你确定?”
“卑职敢以脑袋担保!”尹胜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过,他也知道,若是因为他的情报有误,导致了严重的后果,他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那就奇怪了!”余风手轻轻的在面前的桌子上叩动:“若是鞑子驰援,从盛京周围调发援兵,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可能是就近聚集援兵,这般按兵不动,是个什么意思?”
“还有一个消息,不过未经过确实,卑职已经派人前去打探了!”尹胜见到余风沉吟不决,有些犹豫的说道,这可是有违背了精英营的宗旨,要知道,捕风捉影可不是他的做派。
“说,无妨!”
“卑职属下在打探消息的时候,有从西边逃过来的百姓,说道他们的家乡遭了兵灾,这些朝鲜人说的兵灾,可不是指的咱们的风字营,那么只有从江那边过来的鞑子了,不过,这些鞑子有多少人,现在到了哪里了,都还有待证实!”
“西边?”余风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出那张简单的朝鲜图舆全册,神情凝重的看了起来。这边没有动静,西边却有鞑子出现,能被说出“兵灾”的,可不是小股鞑子,这些鞑子,在玩什么把戏。
图册上,丹东堡到盛京的距离,可不熙川到盛京的距离,要近得太多了。余风手指顺着盛京,一直朝着南方推移,神情极为专注。
“来人!”他大喊一声,“慕诗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大人,西路军昨日就没有例行的联络,今日也没有消息!”负责通讯传令的亲兵,跑进来对着余风禀报道。
“最后一次收到他们的信鸽的时候,他们在什么地方!”
亲兵很快的找出了信鸽带回来的消息,递给余风,余风对着地图比划起来,最后,他将手指,狠狠的点在地图上的某一个点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们真的好算计,用一座孤城来黏住我,然后重兵去吃掉我这一股弱旅,然后再从后面包抄?嘿嘿,看来,我还是小觑了天下英雄啊!”
余风嘴角微微一撇,他现在有些猜到了,为什么西路军两天都没有消息了,在善于骑射的鞑子面前,这些在传递信息的鸽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