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吟春斜了李虚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还想要什么。”心里想,老子可是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把羹牛搞到手呢,哪能给你便宜给多了。
李虚顿时叫唤起来,道:“我日,你也忒小气了吧,这牛头,牛身,牛尾,牛脚牛内脏,我一个都没见着,最主要的是,牛鞭呢,你不会想一个人独吞吧?”
许吟春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虚,吼道:“你土匪啊,想抢呢?”
李虚理直气壮的道:“当初大家说好一人一半,现在你拿这么一小瓶血酒就像打发了我,哪那么容易!我也不要多了,就把我那一半拿来就是了。”说着李虚向许吟春伸出了手。
许吟春争辩道:“当初我为了这头羹牛,可是在青城后山转悠了几年了,发费了多少精力?我拿多点,那是理所当然的。”
李虚道:“哎,那我不管,反正羹牛是我先发现的,你只是捡了个现成,给你分一半,那可已经够仁义了。”
许吟春胸膛一阵起伏,恨得牙痒痒的,眼前这人,实在是无赖,自己花了几年功夫,又是查羹牛的习性,就是找能克制羹牛的办法,还要在暗中和陈太极周旋,他倒好,不过是踩了狗屎运,先自己一步看见羹牛而已,就要硬生生的分去一半,还说得好像吃亏了一般,真是……太不要脸了,如果不是和自己是同门的话,一定两脚把他踢出去!
可李虚也就是吃准了许吟春这一点,早在青城山的时候,李虚就发现了许吟春的这个弱点,不然哪敢这么嚣张!
许吟春心不甘,情不愿的又从布袋里拿出两瓶血酒,和一包羹牛的牛角碎片,对李虚道:“这羹牛牛角被我用特殊的药泡过了,现在已经柔软无比,含在嘴里,可以防避一般的迷药,迷烟毒物之类的,嚼碎了吞下去,可解百毒,收好罢!”
李虚微笑着接过,笑眯眯的看着许吟春,道:“还有呢?”
许吟春的脖子渐渐的粗了,脸涨得通红,显然怒火极盛,不过他强行压了下去,又摸出两样东西,拿着一个灰色的手掌粗的软胶一般的东西,对李虚道:“这是羹牛蹄上的壳,我已经清洗干净,并且做好了扣环,可以带在手腕上,这东西坚硬无比,是件很小巧灵活的防御工具,这是两只,给你了!”
李虚道:“恩,吟——春——兄,你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许吟春一拍桌子,道:“喂,够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可给你够多了!”
李虚摇摇头,道:“吟——春——兄啊,牛肉,我可以不要,牛头,我可以不要,牛内脏,我也可以不要,可是——牛鞭呢?啊?牛鞭呢?”
第六十五章 师门
许吟春正在喝一杯参茶,听了李虚的话,当即一口喷了出来,咳嗽两声,顺了气才道:“我日,你小子怎么一直把牛鞭惦记着,安的什么心,啊!”
李虚满不在乎的坐在办公桌上,道:“那是,那可是好东西来着,你不要想独吞,快拿出来。”
许吟春把头一偏,道:“我已经吃了。”
李虚顿时大鄂,指着许吟春,满是不可置信,道:“丫的,你个贱人,手脚这么快,不行,你得补偿我。”
许吟春心想要是手脚不快的话,那不是又被你把便宜占去了,他一直被李虚用问天当令箭压制着,这时好不容易看李虚吃憋,一下高兴起来,不过脑袋可没糊涂,道:“喂,我可给你够多了,足足有一半了,再要可不会给你了。”
李虚微笑着摇摇头,道:“我可不是知足的人,不会再问你要羹牛身上的宝贝了,你放心。”许吟春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许吟春又把心眼提了起来,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虚继续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听他们叫你老板是吧,你知道的,咱们炼功是要修炼肉体的,所以呢,你就给我在这儿办张会员卡,找个教练专门指导我用最有效的办法来锻炼吧!”
许吟春面无表情的道:“恩,办理成为会员五千,教练专门指导费另算!”
李虚顿时叫道:“什么?你补偿我还要收钱?你……哎,算了,毕竟你做生意也不容易,交就交吧,不过我现在身上没钱,我回去找我问天师父要了再来……”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许吟春恨得牙痒痒的,这小子又用应问天来说事,不过他着实没办法,只得把李虚拉回来,道:“师弟,我开玩笑的嘛,你怎么当真了呢,来来来,我这就给你安排。”
李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暗道我就知道你会就范,嘿嘿,嘴上道:“吟——春——师兄啊,我现在在电影城里工作,来的时间可能不稳定,你看方不方便呀,还有,师门的事,问天师父要我问问你,好多事情他都不愿说,说是让你告诉我,你看,你是不是给我说说?”
许吟春知道李虚不是个好糊弄的主,现在还没逮着他的弱点,还不能把李虚怎么样,只得都先顺着李虚,以图后计,于是道:“方便,怎么不方便,来来来,我先帮你安排了,就给你讲师门的事,哎,也难怪应师叔不给你讲!”
李虚脚下跟着许吟春走,心中却想,老子试探着问了一句,难不成还蒙对了,这无心,哦不,应问天,真的和师门有什么秘辛?
许吟春拉着李虚给走到外面,把几个教练都叫过来,吩咐以后让李虚可以随意进出这里,还安排了那个身材高挑的大眼美女教练专门指导李虚。
这美女教练叫练娇,很奇特的姓,很美的名,练娇五官很精致,身材健美高挑,脸上却有着傲气,看起来不怎么容易让人亲近。李虚也是在许吟春指定练娇做自己的专门教练的时候,才开始打量她,才发觉这健身房里,竟然还有着这么一美女!
练娇也打量了一下李虚,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就把头偏了开去,不再看李虚一眼!
李虚也不在意,这种眼光,他见得多了,已不能对他造成一丝心理波动。
许吟春给李虚安排好后,又将李虚带进了办公室,掏出烟给李虚发上,两人都把烟点燃了,许吟春才抠抠档部,开始了叙述,这时的许吟春,脸上严肃,再没了轻佻。
“咱们的师门,名字叫玄清门,是个历经千年的门派了,千年前,本门人才济济,鼎盛之极,在修真界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可惜岁月变迁,百年前本门又历经浩劫,到了三十年前,师祖仙去,本门就只剩下我师父与你师父问天师叔两人了。现在修真界,怕是已经要将本门遗忘了。”说着不胜唏嘘的叹息一声。
“师父与问天师叔自小一起长大,性子却截然不同,师父生性淡然,凡事都看得极轻,性子也洒脱,不易被事物缠绕,从来都只愿做个四处流浪漂泊客,师父这种性子,天下间真是万中难挑其一,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问天师叔,更做不到。”
“问天师叔不止做不到,他的性子甚至与师父截然相反,他心中充满执着,喜交朋友,又意气,热血,更对追求武道的极至有着非比一般的狂热!这些全都与我师父截然相反,就拿喝酒来说,我师父爱饮酒,几乎是酒不离手,却从来不醉,微醺就好。而问天师叔,却甚少饮酒,但是却每饮必一醉方休!”
“所以啊,师父与师叔自小到大,虽然没吵过架,没闹过矛盾,却也始终不能好到哪去,颇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所以当三十年前,师祖仙去之后,师父与师叔也各奔东西,师叔去追寻武道的极至,师父却四处游历,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识遍各地的风土人情,最后,收下了我和师兄两个苦命的孩子为徒,而师叔,看样子,就收了你一个人做徒弟吧?”
李虚这时插嘴道:“你是说,你还有个师兄?”避开了许吟春的问题没有回答。
许吟春道:“是呀,师兄比我早两年入门,哎,说起命苦,可能我们三人里,要数师兄为最,他……哎!”
李虚扔掉手中燃尽的烟头,又拿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道:“这个世上,谁个没有自己的故事呢,至于幸是不幸,惨与不惨,个中滋味,只有自己品尝了!”
许吟春狠狠的烟头在烟灰缸中碾灭了,道:“师弟,师父前段时间给我来了电话,他道他前段时间发现了些异常状况,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了,如果到时有需要,还得让你去请问天师叔出来助个手。”
李虚心中叹息一声,现在的应问天,已经不是你知道的那个应问天了,你口中的那个热血意气而又执着的应问天,我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