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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和苏麻拉姑急急忙忙跑到洞庭阁,之间奴才们全都被赶了出来,齐刷刷跪了一院子,房中不断都摔东西和哭闹的声音传出。
“太皇太后您好狠心呐,怎么舍得把静和嫁到那种蛮荒之地,若要如此,静和还不如一死了之,也不用白白去受那些苦了……”
月牙儿听得一头雾水,可再笨的人也大概听出了这静和公主为何这般折腾了。自古以来公主与外邦和亲都是为了巩固政治稳定,联姻这种再简单不过的方法是帝王家常有的事情。若放在其他人身上,心中既是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反抗,可这静和公主毕竟不是一般人,她打小便仗着太皇太后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纵使她养成了刁钻任性的脾气。
“我要见皇帝哥哥!你们快去跟皇帝哥哥说,就说静和快要死了,在临死前想要见他最后一面……”屋中打碎东西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听的女子呜咽的哭声,让人不免心软。
☆、100 和卓进京
奴才们垂头跪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起先皇上和太皇太后轮番劝导她,毫无效果后便放任她在此为所欲为,反正到时候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奴婢苏麻给和硕公主请安,太皇太后放心不下公主,特意派奴婢前来看望,还请公主保重身体呐!”苏麻拉姑不愧为宫中的老人,说话的语气不急不慢,话中重点皆只说了个开头,引得人只想往下听。
“若是太皇太后不放心我,就不该让我嫁给到回部,我打小就是太皇太后一手带大,她怎么忍心……”
“太皇太后这些天为公主的事情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头上都多了几根发哩。太皇太后是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让公主您嫁去那么远的地方,但您反过头来想一想,这种荣耀岂是一般人能得来的?”苏麻接着往下说,今儿个太皇太后派她来当说客的原因也是因为她有张玲珑巧嘴,平日里太皇太后总是喜欢听苏麻拉姑给她讲些宫中的趣事儿,经她这张巧嘴一说那比看场戏还要热闹。
“公主再想,回部现在与我大清结盟,您这一去就好比当年的文成公主,那可是我们大清不折不扣的功臣啊!”
苏麻拉姑口若莲花的说着,月牙儿和院子里一干奴才无不佩服,听着屋里的哭声也渐渐消失,众人心里暗自庆幸,看样子又是上吊又是撞墙的静和公主折腾了好几日,这下算是遇上克星了。
就在这时,屋门忽然打开,一个梨花木的圆凳飞了出来,众人连忙躲闪到一旁,吓得魂飞魄散。
“哎,看样子公主还是没想通,这可如何是好?”苏麻拉姑垂头丧气拉过月牙儿的小手,说客没当成也得回去复命,静和公主的脾气太皇太后十分了解,想必也不会怪罪自己,倒是难为太皇太后了,本该安享天年的时候却被一群儿孙弄的焦头烂额。
月牙儿像是来看大戏一般,被苏麻拉姑拉着跑来又拉了回去,月牙儿手中紧紧抱着那只匣子,无奈她现在不能去找倚晴了,只能等在晚上了。
回去之后,月牙儿先是回到自己房间藏好了那只匣子,随后跟着苏麻拉姑到东暖阁复命。一进门才知道原来皇上也在这儿,大病之后皇上显然消瘦了许多,但那双眸子却越发的睿智。
听了苏麻拉姑的一番话,太皇太后和皇上都忍不住叹气,他们实在没想到平日里伶俐识大体的静和会做出这般举动。这好话也说了,坏话也讲了,可谁知道这丫头竟然这般顽固。太皇太后这几日叹气的次数明显多了,一想就满脑子都是烦心事,不想那烦心事也硬是要冲到眼前。
“罢了,就让那丫头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对了皇上,回部库尔班和卓在这几内就要进京,这次还带了自己最喜爱的小儿子,意在通过和亲巩固两邦友谊。”皇上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瞟了月牙儿一下,随即恢复平常。
☆、101 询问倚晴
“嗯,迎接仪式一定要隆重,这才能彰显我大清国威和对回部的诚意啊。”
“是,孙儿谨记。”皇上说完,又不自觉的看了月牙儿一眼。
月牙儿有些奇怪,可又觉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来,只得垂着头乖乖呆在一旁站着。
“太皇太后,孙儿朝廷上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能陪伴您老人家午膳了,孙儿告退。”皇上忽然起身,行过礼后正要离开。
“等等,皇上大病初愈,身子还需要调养,哀家上了年纪也不能时时都跟在你身边照料,哀家这里有些上好的补药,让月牙儿给你送过去,传哀家的话让皇后一天三顿的看着你喝下去。”太皇太后说完,众人皆笑了出声,皇上跟小皇后相处融洽,仿佛是着种种不顺利的事中最为顺利的一件了。
皇上出了东暖阁,月牙儿端着药材跟在身后,小康子见她端着实在吃力,便顺手与她分担些。走了一半,皇上忽然说渴了,便在湖边停了下来,命小康子去取些茶来。
“你可有去看过倚晴?”此时只有他们二人,皇上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回皇上的话,奴婢去看过倚晴。”月牙儿跪下来回话,心里却骂了他千遍万遍,他把倚晴害的那么惨,竟还能假装眷顾的问出来。
“她可好?”皇上眸中染上愁绪,看着湖中心的小岛,那是他与倚晴泛舟时常去的小岛,倚晴非常喜欢,还说要是自己能住在上面就好了。可现在呢?她被他困在牢笼中不得自由,而他也不好过,这次大病归根结底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惹得祸。
“回皇上的话,奴婢不知该怎么说。”月牙儿心中气愤难平,越发的觉得他虚伪可笑。他是皇上,宫中就是他的天下,想要知道一个人过的好不好,自己去看不就成了,还在这里询问她做些什么?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叫做不知该怎么说?”皇上微怒,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月牙儿把他当成了欺凌弱小的混蛋,他本不想问她的,可最后还是没忍住。
“奴婢愚昧,实在分不出人在辛者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若是按做事认真来算,倚晴定是过的好的,每天天一亮就起身担水砍柴,直到太阳西落才能休息;但若是按操劳程度来算,倚晴满手的茧子就能证明她过的不好。”月牙儿说完,双手紧攥,想着倚晴还在辛者库受苦她就恨得心疼。
“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皇上摆摆手,转头不看她。这本该就是她应得的惩罚,可当他亲耳听到时,心还是忍不住轻颤。他想他必定是无药可救了,她给他下的蛊太深,他无力抵抗。可他是皇上,这无关于对错,从一出生就注定这是他的命运。他不能钟情于一名女子,他不能只与一人白首偕老,他不能放下江山不顾,他不能,他不能……他不能的东西有太多,却始终无法停止爱她。他喜欢她的特别,喜欢她的纯粹,喜欢她的任性,若可以他希望把她关进笼子中,让她看不到他生命中其他人,只是有他。
☆、102 烫手山芋
“皇上,奴婢斗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月牙儿鼓足勇气说着,她知道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她更知道在这节骨眼上惹的圣怒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她唯有这样做才能帮得到倚晴,她们是姐妹,她得帮她。
皇上听闻月牙儿这番话后,猛然转身,眯起双眸紧盯着跪在地上的月牙儿,“别跟朕兜圈子,有什么话你讲就好了。”
月牙儿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攥的死劲,指甲几乎掐到肉里,她抬起头对上皇上的双眸,“今儿个奴婢见过倚晴,那时倚晴正在被管事公公责骂,她看到奴婢后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皇上身子怎么样了’。倚晴心中是牵挂皇上的,还请皇上早些让倚晴离开辛者库吧!”月牙儿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该说的不该说的既然都已经说了,她忽然间觉得松了口气,心里一阵轻松。
皇上皱眉,听着月牙儿的话心中本是欢喜的,他从来都不知道确定了一个女子心中有他是这么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儿。随即,他又觉得气恼,是她自己要离开他,是她自己要会辛者库的,为何现在他成了恶人,倒成了他的不是?
“若朕愿意放倚晴出辛者库也不见得她愿意走,你还是先去找你的好姐妹问清楚再来给她求情吧!”
皇上一甩袖子,转身离开,远远的小康子端着茶水走来,见皇上走了,便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