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也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唤来了了李德全耳语一番,李德全笑着叫了玉梅下去交给了一个老嬷嬷。
“好了,时候不早了,李德全送了瑞儿回景阳宫。”
瑞儿谢了恩,脚步虚浮的让太监搀扶着出了养性斋,李德全也跟了过去,顺手的给德柱儿耳边说了些什么,德柱儿点点头转身快走一步。
康熙留宿在我这里,伺候他洗漱后,我自己也洗漱好正卸着首饰,却见他站到我身后,看着镜中的我道:“可觉得玉梅像你?”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痛,何必他要这样揭开我的心事。手停在头上还未拿下的钗上,好一会儿还是他帮我卸了下来。
“你同她不一样,因为朕是皇帝。五十八年的时候朕放任了你半年的光景,你要自由,朕还不是给你了?妙格儿,你的心野了,如今不要告诉朕,这以后的两年你的心没了!”声音是那样的悔恨和冰冷,“不要怪朕心狠!”
肩上传来冰凉的痛,牙齿像是可以惩罚似的在肩上肆虐的越来越深让人心惊乱跳,耳边一阵热气袭来,惊悚过后却是衣衫半退,喘息的睁开眼却见镜中一片绮丽,一时间分不清虚实……
缘孽(一)
肩上的咬痕还在作痛,没有惊到门外等着的月草,自己起来小心的用镜子照了照,竟然是出血了,同时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康熙昨晚的行为让我琢磨不透,他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那样疯狂,明明嘴上说得是“舍不得”可做出来的确是让我有些承受不来,以至于痛哭出声,直到现在眼睛还是肿胀的。
回身走到帷幔后的,看着落地镜中满身的印痕,觉得还是不要惊动月草,她年纪小这种的状况多有些不合适,只好轻声吩咐月草去叫了碧环来。
把自己泡得通透了,用了早就备好的巾子擦擦干净,确还是惹来了碧环的惊呼,“姑娘这身上……怕是姑娘昨晚又惹得皇上不快了吧……”
我摇摇头,同时示意她不要大声喧哗,拿了药膏递给她道:“帮我擦擦吧。”淡淡的一句话便没有再出声。
碧环捋了捋发髻,叹了口气便着手给我擦着。“那皇上未必鲁莽了些,竟弄成了这个样儿。”
没有理会碧环的声音,只觉得药膏渗透到身上的一些破损处有些微微作痛。想想刚才碧环的那番话像是许久以来,我的一切作为竟都是忤逆的,没想到我如此收敛自己的秉性竟还是在别人眼里显得格格不入,我早以为自己被磨得早就没了棱角才是。。
思绪一时有些迷惘,自己偶尔间能抓到些什么,最终还是没了,迷迷蒙蒙的有些睡意,昨晚自己并没有好好休息。
“回姑娘,玉梅姑娘今天早上没了。”门外月草有些惊慌的声音,让我从那睡意正浓的边缘猛的抽了回来。心又些跳得太快,又是一个生命就这样的没了。正在给我涂抹药膏的碧环也是一顿,停了动作僵硬在那儿看着我的瞬息万变。
我声音又些颤,源自内心的不静,问道:“是怎么没的?可打听清楚了?”
门外的月草有些支吾,怕是有些什么不好说的,我忙让碧环帮了我穿好衣裳放了月草进来。月草低着头,有些发红的脸,嘴上还是说不出什么似的,最终我还是从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一些,挥手让月草下去歇着,忙加了衣裳直奔景阳宫。
昨天李德全吧玉梅交给了一个老嬷嬷,那便是个教养嬷嬷,宫里专门传授男女之事的嬷嬷,自然不必解释,昨日那样神秘的走了必定是教诲玉梅一些要领。再说那德柱儿,也是去请了专门的人来教导瑞儿这方面的事,顺便带上了春宫图给了瑞儿。
瑞儿毕竟年轻气盛,听了些再看了些再加上那几口酒的作用,晚上就硬是和玉梅同房,确也是不得要领最终没成事儿,倒最后也是羞恼落得个生气不郁拿了玉梅撒气,几巴掌下去玉梅那里早也是泣不成声。直到早上大家才发现玉梅吊死在自己房中。
待我一路来到景阳宫,人早就被抬出宫外埋了,留下的只是有些呆滞的瑞儿。
如此我这样着急,却还是德妃先我一步来到这儿,瑞儿倒在她的怀中,暗自不出声的留着泪。德妃只能一边拍着一边哄着道:“额娘的阿哥,不要只为了一个女人伤成这样,她和你还是没缘法自是去了她该有的去处了。”说完还示意了脸色让身边的人去催促太医到了没有。
我到了这里半天,瑞儿只是依偎在德妃怀中,不曾睁开眼看我。我心中暗暗着急,他这个模样不要病倒了才好,一面却又因为他对玉梅的那些个做法有着不忿,隐隐的想脱口而出。
“皇上吉祥!”
话到了嘴边康熙匆匆来至。想事刚刚下了朝就匆匆来了景阳宫里,龙袍还没来的及换下,一路进来挥手示意免礼一面到了瑞儿跟前。
德妃想起身让开却是瑞儿使劲儿的搂着她的腰身拽着她的衣裳不肯松手。康熙值得坐在炕桌另一侧,仔细看了看,“太医怎么还没到!”这一声有些怒气阴冷,我能感到身后的碧环有些颤抖。
“呀,怎的这会子就烫了起来,快!太医还没到吗?!”德妃顺手给瑞儿擦了擦眼泪,不小心碰到了额头惊叫、怒斥着道,“白白的吃饭不成,才多远的路走了这样长的时间!瑞儿……”说罢低下头对着瑞儿好是一番安慰。
我听了心里也着急起来,想上前看个究竟,随性就站起身来走过去,就在德妃话音刚落就李德全领了一个太医进来,太医看了康熙脸色不善,估计进门前有人和他说了给谁来医治,没来得及请安,把刚刚走到瑞儿的跟前的我挤到一边,“让过,有劳了。”一句话我又退回了原位。
太医先仔细看了瑞儿的脸色,问了几声见瑞儿不应承只是一个劲的闭眼哭泣,作罢,就要号脉,就是瑞儿不肯松手还是死死的抓住德妃是衣裳不动,见他这样我冲口而出:“瑞儿,快伸了胳膊给太医看看。”
瑞儿像是透了心似的,猛的睁开眼,看向我,随后又闭上眼,手上的力道更是大了,论事德妃怎样拽也是拽不开,德妃哄也没用。上前,我让太医挪开一步,深受使劲拆开瑞儿纠缠在德妃衣服上的臂膀道:“有劳太医了。”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是开了药方。
等到瑞儿服了药安稳睡去,德妃吩咐了两句就自己守在瑞儿跟前仔细的看着,时不时的掖这被子,换着手帕,不假手于人。康熙在偏厅还在询问者瑞儿的病情,我则是呆立在德妃身后没有伸手的地方。
“德妃娘娘,还是我来吧。”许久不曾和她单独相处,说出的话竟然自己都感到生疏,可是我并没有忘记她也是个穿越者的事实,也许公平的谈谈现有的问题是个不错的方法,至少多给些我和瑞儿接触的时间和机会,让我也能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来照顾瑞儿。
“不必这样多礼的叫什么德妃娘娘”她正了声音悄声的说着,给瑞儿又换了帕子,才站起身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道,“咱们是两个各自知道各自的,心知肚明,何必这样生分不可?”她话语轻巧,可眼中却没有半点情绪,如此便是让人觉得冷冽了些。
“娘娘哪里话,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