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克兰委屈于他的那一个多月是天堂,现在则完全是地狱,尽管官员们仍然在讨好他,劝着克兰与他和好,不过民心已失是注定的事实。
难道他当真以为,腰间挂着晨曦之剑,就能够受人崇拜?真是做梦!于是就见他总是一个人躲在隔间里面,除了必须出来吃饭洗漱等等,完全不打算离开那。原本是为琪琪准备的房间,倒成了他的个人专属。
喜的人就是慕容冲了。
自从那天艾塞思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他后,慕容冲每当看到瑞法尔兰偶尔对自己耍耍小脾气都当成吃醋,而且两人相处大部分时间确实更像是细心相待,不是随时问问慕容冲长期坐着累不累,要不然帮他捏捏肩膀——实际上在克兰和艾塞思眼里,这只是瑞法尔兰想拿他当试验品。或者是轮流做饭的时候,瑞法尔兰总要慕容冲来帮自己尝味道——很明显在克兰和艾塞思眼里,这个医疗师是想试验新找的植物,能不能食用。
就算是两人守夜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做喜欢做的事情,慕容冲都觉得到瑞法尔兰看着自己的眼神完全是痴迷了的样子。
于是在枯燥的赶路时间里面,慕容冲总是拿着瑞法尔兰和卢克约希尔对比着。
就说外貌吧,卢克约希尔给慕容冲的感觉,是脆弱得让人很有保护欲,那么瑞法尔兰就是如同太阳一样,随时都散发着热情,将慕容冲轻易就拉出阴霾。
就像刚到落雪城的时候一样,爬雪山爬得又冷又累还和魔兽战斗了几场的慕容冲,好不容易才见到卢克约希尔,立即就被踢到了库洛拉迪夫家。原本以为是同乡的狄越泽都没有耐心和自己说过几次话,反倒是这个喷火龙一听到狄越泽说慕容冲也懂得草药,就完全不怕生的天天跟着慕容冲,还告诉了慕容冲很多这个国家的习俗,甚至偷了狄越泽的筷子给不擅长用刀叉的慕容冲使用。
最让人难受的那四天。。。也是瑞法尔兰一直陪着自己的。每当他开始自怜自哀的时候,瑞法尔兰就毫无顾忌的骂他,说他有种就直接拐卢克约希尔回自己的国家,不然就学狄越泽一样忍下去,只不过越泽那是没办法,慕容冲则是和尸鬼一样没脑子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这道符上面画错了!应该要再拉长一些。”
又是扎营休息的时间,加上才闯了个空贼窝,毫无收获还浪费精力的人们各自休息去了,只有慕容冲和瑞法尔兰还蛮有闲心的借着皎洁的月光,温暖的火光画起符。
“你们国家的字很有趣哎!就像一幅幅画一样。”
听到瑞法尔兰的话,慕容冲心里也暖暖的。当年教卢克约希尔学自己国家的字的时候,就是因为被他嫌弃太难了,太丑了所以自己才改为教他使用香的。
而且香料稀少,辛苦准备很久的材料,才能使用一次,在慕容冲眼里用香根本不实际。
“那么喷火龙要不要跟我去我们国家看看呢?那里的山,那里的水和这里都是不一样的,甚至草药的种类都有所不同。”
“好啊好啊!你什么时候去带上我吧!”
当年卢克约希尔听到自己这句话,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说什么不想学别的语言,更不想受罪几个月才看到陆地,才让慕容冲辛苦的跑回国和兄长道别,打算在卢克约希尔的小岛上陪他一辈子。
搭在瑞法尔兰腰间的手又紧了紧,觉得两人距离太近,瑞法尔兰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你贴这么,小心粘到我的汗,让你变得黏糊糊的啊。”
慕容冲把头闷在瑞法尔兰背上笑了起来。
是担心让自己变得黏糊糊的难受,不是嫌弃自己靠太近而导致太热的缘故。
“我喜欢和你贴这么近。”
听到这句,慕容冲很明显的感觉到瑞法尔兰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
“都说了别随便说这些话,虽然在我们国家我亲爱的朋友,我亲爱的孩子之类的话,是日常用语,但是还是不要对谁都用的好!”
嘴一瘪,瑞法尔兰哼哼两声,继续拿着慕容冲为他专门扎的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又吃醋了么?张望下周围无人,慕容冲轻轻含着瑞法尔兰的耳朵,被瑞法尔兰毫不客气的回咬了一口,不觉得被反抗是件恼怒的事情,相反慕容冲觉得这是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的甜蜜。
“从今天以后,我不会随便再用了。”
不会从你身上去找卢克约希尔的影子,你就是你,红头发脾气急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喷火龙。
抽掉瑞法尔兰手里的毛笔,抱起瑞法尔兰就往草丛里面走去。
“现在都几月份呢!你还总像生活在春天一样啊!”
白色外袍铺到地上,轻轻将乱动的喷火龙放下,慕容冲吻着瑞法尔兰让他把剩余的话全吞回去,直到对方被吻到喘不过气,慕容冲才咬着他的耳朵说着。
“有你在我每天都过着春天。”
交缠着的四肢,从瑞法尔兰口中发出来的撩人的声音,慕容冲想从自己国家的文学里面找出描绘此时美景的诗句,却艰难的发现,当那人真的进了自己的心里,再多的诗句都难以比得上他带来的美好。
“瑞法尔兰,不管你信,或是不信。就算此处空着,也被你所填满。”
牵引着瑞法尔兰的手,空洞的胸腔处,慕容冲只看到瑞法尔兰笑着用另一只手抚上慕容冲的额头。
“知道么,狄越泽说心这个器官供应血液在体内循环是计时器,真正想事情的是脑在掌管着核心。就像你可以把心取出来活,却没办法将脑取出来还能活是一个道理,既然你现在心已经没有了,要说喜欢,爱这类的话,至少要脑子里面充满了我吧?”
真是稀奇的说法。慕容冲用头抵着瑞法尔兰的头,笑着继续说。
“那么给我个机会去证明,我脑子里面想着你吧。”
“好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夏夜月圆,正是小精灵活跃的时期,彩色的光团显现又消失,如梦如幻的场景,让才舒爽过后的两人很是享受。
“不过慕容冲。。。我突然想到个问题。”
“什么?”
“你几岁啊?”
“刚及弱冠。”
“好像听狄越泽说过。。。弱冠好像是指才二十岁。”
突然慕容冲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瑞法尔兰咬了一口。
“如果你敢嫌弃我老,你就死定了!”
不觉得疼,反而觉得这样瑞法尔兰有些艳丽,慕容冲对瑞法尔兰的年龄有了些兴趣。
“那么我亲爱的喷火龙几岁了?”
“不要加我亲爱的这几个字!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快要到而立之年了。。。”
嚷嚷着年龄太大是痛苦,慕容冲还真没觉得瑞法尔兰年龄大,毕竟从外表看来,最近好吃好闲,还总是坐着的瑞法尔兰有些发胖,还真看不出来比最显年轻的克兰大那么多岁。
随之,年龄的疑问却充满了慕容冲的脑袋。
“你们国家不是有二十三岁必须成婚的说法么?”
“尽管有这个说法,能做到的也只有贵族。贫穷的百姓家,三十五岁才结婚的人,也很多。”
“可是你不穷啊。”
医生,不论在哪里国家都是最吃得开的行业。
“因为我的家世不明,头发又是红色啊。。。”
接着瑞法尔兰向慕容冲诉说了自己的身世。
“我无父无母,是库洛拉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