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简单洗漱完吃完饭後,又开始了在林子里行走。
每次於爷看见树上相同的十字刻痕都忍不住会暴躁的骂上几句。
说不出的绝望,脚下的路不断回到原点,就和鬼打墙一样,不断的走,不断的绕回原点。
“怎麽办。”已经接近於中午,王子祥不太想再走了,已经是第十五次走回原处,丧气的感觉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淹没了他的希冀。
於爷沈默了一会儿,看著脚下的泥土,忽然眼睛一亮,从包里拿出两根细长的绳子,一头绑在树上腰部,一头紧紧的捆在树上。“这里奇怪的很,不知道会不会有用,指南针什麽都通通没用,昨晚上你睡著了,我观察了一下。北极星的方向是朝这个方向,但是我们走著走著容易绕回原点,不知不觉间迷了路。”
“绳子应该可以,电视上都这样演的。”
“恩,试试看。”
商量了一会儿,两人就照著这个法子,把身子捆起来朝外直线走,绳子绷得很直,笔直的他们朝著外面走,大约走了十来分锺。令人惊喜的是,他们就这样居然走到了一个不同的地方。
但是这个地方却让他们惊呆了,四周的不知名的大树高耸入云,粗壮的树枝枝枝丫丫的向上伸展著,直达天际。树枝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尸体多已被风干,干裂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死一般的灰败,褶皱在一起紧紧的包裹在骨头上。尸体全部头朝下倒挂著,头顶仅存的几丝头发黏糊糊的黏在一起垂下来。风一吹动,那些尸体就像是风铃一样,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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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鬼打墙,大夥出去旅游如果迷路了不要慌张,因为步伐的步速不相同,结伴而行走了许久,你以为是直线,其实是一条其实是走的一条近似直线的弧线,圆心指向步子慢的一方。这样走下去,最终你们是绕了一个圈,回到原来的地方。自以为走直线,却在绕圈,这就是鬼打墙。并不是真的鬼怪作祟。指南针和北极星还有树木生长的方向都可以告诉我们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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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林间小屋
第四十六章
林间小屋
“这…这都是什麽?”王子祥心脏停跳了一拍。
“尸体。”於爷惊诧了一会儿,很快的表情沈著了下来。
“难道这些就是死去的村民?”那个惨象还在王子祥脑袋里回转,整个镇子都被灭了,尽管李丽说的目的被说破了不是报仇一类,不过这个灭镇的事情,却是的的确确的事。
“不是。”於爷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看这服饰,不是最近的,镇子里住的人习俗习惯是穿布衣褂子一类衣服,你看这些。”说完指著头顶不远处一具女尸。
女尸不知道死了多久,黑色的躯干皱巴巴的黏在一起。一层皮紧紧包裹著骨头,跟风铃一样,四肢随著风的动作来回荡去。身上的衣服却没有腐烂,只是变得败旧。那是一件咖啡色的双排格子长袖外套。这种外套是在现代人中都很少见的,是属於爬山一类人士最爱的一种,因为布料厚实的原因,可以阻挡外界的侵害。
“他们是怎麽进来的?不是说镇子进不来吗?”王子祥问。
“也许他们压根没进去过那个镇子,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镇子的谜团就在於这个迷雾深林。他们会一直困在这里,直到死亡,一直在林子里转悠。这就是为什麽说,来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王子祥暗自心惊,难道自己也要作为这麽多人中的一员,想到这里他开始害怕起来。
“其实林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隐藏在里面的杀机。”於爷眯著眼,语气沈重,四周都安静的可怕,比黑夜还要安静。
这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十分的恐怖,心跳的越来越快,耳边突然出现了幻听。从四面八方传来,忽近忽远,像是在身边,又像是从地底。
王子祥满心的好奇和疑问,阳光下影子长长的投射在草地上。思绪被堵塞,恐惧感却是忽然的消失了,而後唤起的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於爷还蹙眉站在原地,观察四周的景象。四周是全然的木林,笔直的茎干光秃秃的,却是像是被人刮过一样,故意形成一种奇异的迷惑的感官。
“这里怕不是什麽林子作怪,是人在装神弄鬼。”於爷冷笑。
王子祥听了却是没有吃惊,整个人意外地沈著起来。
野外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周围慢慢的一片黑暗,漆黑的夜晚把他们包围。深林里不停有蟋蟀叽叽的叫声,这一点一点的寂静的氛围却让他们意外的紧张。
他们不知道躲在黑暗里,蠢蠢欲动的死亡请柬会在何时发出,不知道死神什麽时候会拿著镰刀朝著他们扑来。
他们沈默的围坐在火堆旁,干树枝烧的火堆劈劈啪啪的声音特别大。
“你怕死吗?”於爷忽然笑了,朝著王子祥轻声问。
“什麽?”王子祥的思绪还没转过来,只是麻木的做著机械的反应。
於爷没有觉得尴尬,自顾自的继续说:“我以前做过最危险的事情,就是和一帮有著重型武器的人对战,那种刺激的感觉你会感叹就算死了,我也不会遗憾。”
突然他的话戛然而止,沈默又淹没了他们。
王子祥听著,不知道该怎麽接口,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於爷的眼睛忽然一亮,说:“如果是死在这里,我不会甘心,躲躲藏藏的玩著阴谋诡计。所以我一定不会去死,我要活著抓住那帮家夥。”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重重的金属掉落在池塘中央,溅起高高的水花,王子祥整个人迷糊了起来,於爷的想法不断的传达在他的耳朵里脑子里。
“死,我没想过我会死。”王子祥笑了,有些自信。
周围的黑暗似乎也不那麽可怕了,夜晚惨白的月光变得温和了起来。周围惊叫的野兽也不过只是悦耳的奏鸣。
夜晚也这样相安无视的过去了,清晨第一声清脆的鸟叫,把王子祥和於爷都从甜美的梦乡中唤醒。
“走吧。”王子祥叹了口气,呼吸著清晨独有的新鲜空气,混合著泥土的芳香。
於爷冲他点点头,又从包里拿出另一捆绳子,与之前的绳子打了一个结继续绑在二人的腰间。
很快地,周围的高树慢慢的变矮,这是一个好的预兆。说明外围的树比较年轻,被砍伐过,因此他们很快就可以到达外面。
这种时候他们的心情都雀跃了起来。
秋天的原因,地上也很多的落叶,厚厚的积在一起,等著来年变成化肥又回到树里。
走了大约四五个小时的时间,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一点了。他们决定解决自身的生理要求。热气腾腾的午饭很快的冒起了白烟,这是一顿丰盛的午餐,於爷打了几只鸟,拔了鸟毛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就装进了锅里,滚烫的水不停的熬煮著,肉的味道让王子祥的口水都快从嘴里流了出来。
却也引来了不速之客。
“是你!”一声惊异的叫喊,王子祥不禁拿紧了手里的小刀。面前这个老人,阴寒毒辣的行径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寒毛竖起。
“哈哈,好巧好巧,这就是缘分。”何大叔一点不为自己的突然出现感到半点的不舒服和尴尬。自来熟的坐在了於爷的身边,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不停翻滚的水里的小鸟。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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