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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2 / 2)

她明白,这时候唯一的办法就回剑也刺向他的心脏,也就是围魏救赵之策。但是她的剑短了三寸。

这意味着当白星的剑刺进她的心脏时,她的剑离白星的心脏还有三寸。

三寸对于任何一个高手而言都已足够逃生。

七八种计算只在瞬间完成。女人的身子沿着剑势突然向后,向一个意想不到,常人绝不可能弯下去的方向,弯了下去!剑却从右腰之下斜刺了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剑已经完全刺入了白星的胸口。而白星的剑同时也已赶到她的腹部,已将她刺了一个对穿。

四目相视,均有些惨然。他没有料到她居然会从这么一个角度,补回一剑。她却料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他这一击。

两个人计算出来的结果,几乎是同样准确。

女人咬咬牙,将手中的剑往前一送!男人心跳的极轻微的悸动和挣扎,便沿着剑身传到了她的手心。她抽出剑,以剑支地,勉强地站了起来,看见白星面色恍惚地倒了下去。

白星的剑却还插在她的腹中。她捂着伤口,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刺痛和痉挛,却踉跄着,挣扎地走到那棵大树之下,然后她便失去了知觉,沉沉地倒了下去。

第十章 猎屋

雪轻,风冷,炉红。

二月里刺骨的寒气似已被厚厚的车帘挡在了门外。荷衣横卧在椅座上,炉火暖融融地放在身旁,红红的火光衬着她的脸色愈发灰白可怕。

通往唐门的山道虽只有一条,中间却有四五个岔道。这些岔道在开始之处四分五裂,越过几座山后,又会汇合到一处。山道上偶有商队通过,车辙交错,难以辨认。

她在五个时辰以前便与谢停云在一个岔道上分了手,独自赶着一辆马车追了过来。

所幸车里备着一只轮椅,慕容无风这才连拖带抱地将荷衣弄上马车。她失血过多,伤口太深,以至于包扎之后,连慕容无风都不敢肯定她的血是不是已完全止住。常人在这种情形之下,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死掉。只有习武之人身体强健,才能挺得了那么久。

她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他赶紧给她裹上一层厚毯,轻声道:“你觉得暖和么?”

她点点头:“我们得继续往前走,走一整天,就会有一个大一点的村子……我与谢总管约好了在那里会合。”

她的眼睛还是明亮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细,几乎有些听不见了。

他给她服了几粒药,拾起马鞭,爬到前座,回首道:“躺着别动,你不会有事的。”

马车缓缓前行。山路崎岖,一条羊肠小道似乎是无边无际地向前漫延着。天上还飘着小雪,路渐渐地淹没在了雪中。走了大约三个时辰,天渐渐地黑了。

不远处,竟有一点灯光从树缝之中透了出来。

难道荷衣听错了?那村子其实并不远?可看情形,却不像是村子。因为灯光只有一点,小小的一点。走近一看,是两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大约是猎人所居。

有灯,当然有人。

无论如何,他们得下车歇息一宿。一来荷衣的伤口要清理换药。二来,马也累了。

未等敲门,门已开了,出来的是一位极精壮的大汉,开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烧饼。他穿著一件虎皮夹袄,一副猎人打扮。

大汉帮着他把荷衣抱下车来。她的脸色愈加灰白,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微弱地,辛苦地呼吸着。

慕容无风谢了一声,道:“这位兄台,我们是过路人,本想连夜赶路,不料遇见风雪。不知可否在贵处求住一宿,明早即离。到时自当依例拜纳房金。”

猎人将二人打量一翻,沉声闷气地道:“我这里只有一张床,两位要住,只能住在柴房里,若不嫌弃,就进来罢。”

慕容无风道:“只需片处容身即可,不敢多扰。”

柴房里有一个水缸,一个灶台,地上却全是泥水,肮脏不堪。所幸墙角里堆了几垛干草。慕容无风只好将干草厚厚地铺在地上,垫上从马车带下来的毯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荷衣放到毯子上。

灶上还有余火,添上几把柴之后便熊熊地烧了起来,顷刻间,已烧好的一锅热水。门拴早已破损,两片门板轻轻地掩着,被风吹得吱吱呀呀地乱晃。慕容无风净了净手,用仅剩的药粉,兑着水,调出一碗黑黑的药膏。

做好这一切,他解开缠在她腹部的绷带,洗净伤口,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只薄而锋利的小刀,先放到火中烘烤,又放到药酒里浸泡。

荷衣看着他,浑身不禁发起抖来。小声道:“会很痛么?我……我从小就很怕痛。”

“我已用针封了你的周身大穴,现在你除了头能动一动之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没有感觉。只怕你要像这样子躺上十天,等伤口愈合了,我才敢解开你的穴道。”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触摸她的伤口。

有始以来第一次,面对一个病人颇为踌躇,他迟疑了半晌,居然下不了手。

咬着牙,用小刀重新剖开肿涨着的伤口,摆弄着羊肠线,一层一层地缝合着,顷刻间,已缝合完毕。自己的手,第一次,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涂上药膏,用热水将她冰冷的全身敷了一遍,然后套上一件干净的白衣。清理完了一切,掩好被子,他默默地注视着她,良久,忽然问道:“荷衣,小时候……有人常常欺侮你么?”她的背上有好几处浅浅的的伤痕,虽已年代久远,他却想象得出当时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避开他的眼睛,摇头否认:“没有,那些不过是摔跤摔出来的印子。”

她只顾自己说,却忘了慕容无风是大夫,自然能够分辨各式各样的伤痕。

他低头沉默,不再追问下去:“早些睡罢,你累了。”

他自己原本也在病中,经过方才一番折腾,亦感精疲力竭。便半躺在离她数尺之处的一个草垛旁,叮嘱道:“夜里如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叫醒我。”

“嗯。”她把脸朝向他,看见他闭上眼,迅速地睡着了。

一灯如豆。

灯影里,他的脸苍白清俊,剑眉朗目之下是挺直的鼻梁和秀美的嘴唇。睡着时候,他的眉头是蹙着的,仿佛在梦中思索着什么。

过了很久,荷衣才朦朦胧胧地睡过去,夜半时分,却被一道刺骨的冷风冻醒了。

门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开了。

那个猎人忽然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她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他要干什么,因为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刀,一把砍柴的大刀。而他的眼红通通的,仿佛受着煎熬一般死死地盯着自己。

她不能动,一动也不动。

她也不能叫。一叫,那把刀第一个要砍的人,就是慕容无风。

猎人走到她身旁,掀开了她的毯子。然后一把脱光了她的衣裳。他的眼中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神色,一种难以言状的兴奋,他开始脱自己的衣裳,开始亲她的脸,亲她的身子,然后开始做……

没有任何感觉,虽然恶心得要命。她看着他在她身上快乐地喘息着……

她知道自己的伤口正在流血。缝合之处,正在崩裂。她只希望自己能快些免掉这份耻辱,快些死去!

那喘息已快到了最兴奋的时候,猎人开始陶醉般地哼出了声音。

一个白影扑了过来!

两个人迅速地扭打起来。这是一种极原始的肉搏,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看不见谁究竟占了上峰,只知道猎人的刀一直都在狂劈着,却始终没有劈到慕容无风,倒是砍得地面当当作响,金星乱迸。

很快猎人终于把慕容无风压倒在地,柴刀向他猛劈了过去!

“扑”的一声,慕容无风的肩上已中了一刀!鲜血顿时狂涌了出来。猎人胜利地狞笑着。举起刀,再次向慕容无风的颈部砍去!

瞬时间,一只纤细的手指闪电般地拂过了他的致命要穴!

慕容无风没有内力,也不会武功,可他是神医。

所以他不用费力就可以轻易封住一个人的穴道,比任何一个练过武功的人还要有效。

“当啷”柴刀掉在了地上。人却还在挣扎着。慕容无风翻起身子,拾起刀子,毫不留情地向他的头上砍去。

血,脑浆,溅了他一身。他却像着了魔似地砍着,一直砍到荷衣在一旁喊道:

“无风,住手……他……他早已死了!”

他扭过头,爬到她的身旁。神色暴怒,近乎疯狂,脸也因痛苦而扭曲着。

“我没事……他没……没把我怎么样……”她被他的神态吓坏了,赤裸的身体在寒风中簌簌发抖。

“为什么不叫醒我?”他直盯着她的眼,目光尖锐得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挖出来。而他的声音却是抑制着的,冷酷无情的,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充满讥讽。

她不说,只是恐惧地看着他。她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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