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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秃鹰老魔见了，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大得能够放下四五颗鸭蛋了。同时心中那个悔啊，他怎么可能想像得到，这传说中的殿主大人，竟然真的实力通天，即便比起剑王高手来，高出得也不止一截啊。
这样的话，他知道自己是琴瑟剑王的探子，要杀自己，这个琴瑟剑王也保不了他啊？
一时间，他都快急得哭出来了。本来他以为靠上琴瑟剑王这课大树，他以后在五州就可以横着走了。
什么天魔殿主，五法王的，大概都是吹出来的，哪有那么厉害，能跟中州剑王相比？若是如此的话，他们早就地下转地上了，还用每天偷偷摸摸的？
可是事实却是……你妹啊，他们还真是这么厉害啊。这什么琴瑟剑王，根本动不了人家一根手指头。
想到这里，秃鹰老魔赶忙向卓凡拜下，哭诉起来：“殿主饶命，这不关老朽的事啊，老朽也是被逼的，都是这琴瑟剑王逼我做的，您老饶命啊……”
“剑王大人，现在您已试过了，不知满意否？若是满意的话，不知剑王大人可否告知在下，为何千辛万苦要察探在下下落呢？据我所知，在十剑王中，琴瑟剑王您应该是个乐天派，寄情山水，不像是那么努力建功立业的人啊。我殿中人在您的地域行动，可是相当轻松的，本座也没想过将琴瑟剑王作为敌人看待！”
完全没有理会那鸹噪的哭诉，卓凡只是紧紧盯着对面的柳慕白，轻笑出声。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琴瑟剑王沉吟少许，却是忽的笑了起来，是那么开心与兴奋，但是很快又面色一肃，郑重道：“殿主大人海涵，在本王回答殿主大人前，不知殿主大人可否再回答本王一个问题，天魔殿如今横跨五州，是否有拿下剑星帝国的打算？”
“有！”毫不迟疑地，卓凡淡淡出声。
“为什么？”
“因为它碍我路了，必须铲除！”同样一脸肃穆之色，卓凡回答得很认真。
没错，卓凡要布得反冲大阵，是个联通五州的阵式。剑星帝国驻扎中州，如钉子一般，不把它拔出，这个阵式就难以形成。难道去跟他们商量，您老让个地儿，老子布完阵，我们就走了！
凭什么？
无论是地盘儿还是资源，都是靠实力来说话的，没有实力，人家凭什么跟你商量；而既然有了实力，又何需去跟他们商量？
所以最终，卓凡为了自己的目标，一定是要拿下剑星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也在等时机的到来。
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许久，见他说的的确是真的，琴瑟剑王才终是咧嘴一笑，眼中散发出了希翼的光芒：“若是如此的话，本王可以跟殿主开诚布公了。我们……合作吧！”
眉头一抖，雀儿和小三子听到此言，皆是一脸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正在哭诉的秃鹰老魔，也是蓦地止住了泣声，一脸讶异地看向他，面上满是不解之色。
我说老大，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您让我找出他的下落，不是为了对付他，是要跟他联手？这是怎么搞的？
“为何？”
卓凡面色平静，似乎早已想到了这种可能，但还是开口问道：“给我个理由，本殿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灭掉剑星！”
眼中精芒一闪，琴瑟剑王长叹一声，喃喃道：“实不相瞒，其实早在剑星一统中州之前，执掌劈天剑的，是我们中州柳家。那时不败剑尊四处挑战，最终找到了我们头上。说实话，他真的是个天才，再未参悟劈天剑道前，就已然无敌天下，竟是硬生生从我们家族手中，抢夺了神剑。后来剑星铁蹄，驰骋中州，不服者皆被屠戮，我们家族也就落寞了。”
“不过，重夺劈天剑，灭掉剑星的信念，却一代代传下来。到了我这里，凭着祖辈留下对劈天剑道的领悟，我也算有所小成，终于挤进中州剑王之列，进入了权力统治中心。也许是年代久远，或者是不败剑尊手下败将太多，记不清了。反正对于我的到来，他也没有半分怀疑。而我一直坐镇中州剑王的目的，就是在找一个机会，将他彻底扳倒。”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们？”
“不错，就在几十年前，我就已经注意到有天魔殿的存在，比任何人都更早发现，觉得可能是个机会。但是我不知道它能走多远，能扩张到多大，未来是否有可能威胁到帝国安危。所以便安插了一些探子进去，暗暗观察！”
紧紧地看着卓凡，琴瑟剑王露出了激动之色：“所幸我的等待没有白费，殿主大人当真天纵奇才，短短百年间，已是组建出了能够抗衡剑星十剑王的力量，大人自己更是所向无敌。那么我现在可以确定，你我联手，里应外合，剑星必落！”
第1127章大寿
面容微微一动，雀儿和古三通互视一眼，齐齐看向卓凡那里，等他决断。那秃鹰老魔也是有些懵圈，怎么……合着老夫跟踪这殿主，是为了要跟殿主合作？
可自己本来就是天魔殿的人，还合作什么？
一直以为自己是脚踏两只船的秃鹰老魔，此时此刻，却是忽然发现，这两条船居然要合并？那自己先前做了这么多事，究竟为什么？就是给两方大佬牵线搭桥吗？
仍是静静坐在主位上，卓凡沉吟不语，良久，才咧嘴一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琴瑟剑王的好意，本殿心领了。可惜时候不到，剑王大人又如此急切，恐怕我们的合作会很僵硬，未必能比单打独斗好！”
“怎么，殿主大人有什么顾虑吗？”
“顾虑多了，剑星现在实力尚存，一旦战起，很难平息。即便胜了，我殿由暗到明，必然引起四州关注，又是一个隐藏危机。最重要的是……我们胜的几率还很渺小……”
“这怎么说？”身子一抖，琴瑟剑王赶忙道。
轻笑一声，卓凡幽幽开口：“不败剑尊！”
“他？”
眼皮止不住抖抖，琴瑟剑王却是忽的嗤笑起来：“殿主多虑，这老家伙百年未现身，不是死了，也一定重伤不治，虚弱不堪，再无再战之力……”
“你见过他？”
“呃……”不觉蓦地一滞，琴瑟剑王被卓凡这么突然一问，却是迟疑了许久，缓缓摇了摇头：“这老家伙的情况，只有百里经纬和皇帝知晓，外人没有一个知道的。”
微微一笑，卓凡淡淡点头：“这就对了，一个如此危险的不确定因素在这儿摆着，岂能随意乱动？琴瑟剑王，传闻你一向沉着冷静，这时却反而忽略了这一重要情报，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你的心已被恨填满，变得急躁不堪，我们不宜合作，告辞！”
说着，卓凡缓缓起身，就向外走，雀儿和古三通跟随在侧。
琴瑟剑王一见，赶忙道：“等等，殿主且慢，凡事好说。本王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乎再等几年！”
“剑王大人，您嘴上虽这么说，但心却不由得您自己了。说实话，我不想被猪队友拖累，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眼睛被仇恨蒙蔽的人，成不了大事！”
“那么我们怎么才可以合作？”眼皮微微一抖，琴瑟剑王赶忙道。
离开的身子缓缓停了下来，卓凡思量少许，淡笑出声：“剑王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合作有时并不需要互相沟通，只要心有灵犀即可。别忘了，我们两个虽然目的不一样，但目标是相同的。你想明白这点，就知道该如何合作了，呵呵呵……”
眉头微微皱起，琴瑟剑王低头沉吟不语。
“还有……你那歌谣不错，有时间再谱个曲吧！”最后，卓凡摆了摆手，轻笑一声，便洒然扬长而去，雀儿和古三通也是跟着瞬间消失身影。
面色不觉微微变了变，琴瑟剑王深深地看着卓凡三人消失的方向，不禁满面赞叹道：“这暗夜魔君真是奇人，百里经纬算是又有对手了！”
“剑王大人，原来您是要……”
这时，那秃鹰老魔再次贴近琴瑟剑王身边，幽幽出声。可是还不待他说完，碰的一声，整个身体已经化为了一团血雾，彻底消失不见。
琴瑟剑王缓缓收回手掌，眼中一片冷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