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类拔萃。爹安排了马车接来许多江湖人士。大约有三十名吧。其实我那时是偷溜到前厅去看的。”我仔细地听着钱锦燕叙述当年,不为人知的事。“时间久了,我印象也淡了。反正应该都是高手。比较引人注意的除了苏怀秋,我记得还有一个少年。”
“谁——”我斩钉截铁地问道。
“你像是在听我说书似的!这般投入!”钱锦燕见我一脸严肃,不由一笑。“那个少年与苏怀秋一般年纪。一张精致绝伦的脸,看过的人都不会忘记。他笑起来藏着一丝邪气。眼角有一颗朱砂痣,算是他最大的特征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脑海里一连串的事件又混在一起,变成一个个死结。为何墨笑当时会出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玉箫的人吗!难道玉箫不是银面郎君?不,这更说不通!我本将这些事梳理顺畅,没想到墨笑也曾参与十年前围剿司南华的行动。这将我原本的思路一下子全部打乱。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你没事吧?”钱锦燕打量着我的脸,柔声问道,“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
“没事。没事。”我傻愣愣地回答了几声。再也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故事结局有一些疑虑,加上很多人的建议,因此决定修改。
请放心,不会影响前文,只在后面的情节上稍作调整。我要推翻几个章节,重新来写。
说好的日更,可能会因为修改无法保证。但至少也会隔日更。绝对不坑是一定的。
下文预告:小柳月只身探险,寻司南华踪迹。有木有找到呢?
☆、二十九【密道地牢】
入夜后,我躲在简陋狭小的下人房内。见与我同一房间的人都已睡去,才点了一盏油灯,拿出《珍武会录》仔细研究。刚翻开这本小册子,我就大概知道他记载的是一些什么了。每一页都是一个规格。分别是,珍武会举办的时间,地点,参加人数,宝物名头,取胜者的名字,门派,所使用的绝招。
第一页便是第一届珍武会,曾掀起武林众人热议的事件。司南华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冲上九重顶,得洞天琉仙琴。绝尘咒心法与三千落配合,迷人心智勾人魂魄。令一众武林高手拜倒。我盯着册子上司南华苍劲有力的亲笔,浅浅叹了口气。
司南华究竟在哪里?
我又向后翻了几页,有好几页出现了苏怀秋的名字。看来他的确每每都去珍武会捧场。而倒数第二页记载的一次,我看出了一些蹊跷。我仔细一看正是四年前那场珍武会。四年前的确是个多事之秋。可我总是无法把四年前发生的事,全部联系到一起。白纸黑字的记载着当年的宝物又是洞天琉仙琴。而得主是苏怀秋没错,但不是他的亲笔。
四年前苏怀秋参加珍武会险些丧命,为清逸得到洞天琉仙琴。但根本无人知道是谁重伤他。而洞天琉仙琴本是司南华所有。也就是说,十年前钱守义一定带人与司南华大战一场,还夺得了他手中的宝琴。司南华本人失踪。宝琴又被放入九重顶引来争夺。
我将小册子合起。看来是没有别的线索了!也只有钱守义,苏怀秋,或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墨笑,知道司南华的确切去向!
在钱家又碌碌无为的磨蹭了三五天。管事自从上回被钱锦燕训斥一顿后,也给我三分面子,没有怎么为难我。而本公子本就是老实靠谱的人,做下人也是有做下人的样子。可终日被蒙在藏书阁内,也不是办法。我至今连钱守义的面都没见过,更别说旁敲侧击从他嘴里打听到司南华的下落了。眼看日子这么一天天飞走。我再找不出关于司南华的线索,就只能等着毒发生亡。
这一日夜里,我实在没心思睡觉。看了一眼屋外,已然子时。这月黑风高正是办事的好时机。没有大鱼愿意上钩,我只有主动出击。经过琵琶上回的提醒,钱家有高手埋伏在要处。我决定不从回廊走,改从花园内的小树林穿过。一来不会碰到守夜的家丁,二来有树枝遮挡更为隐蔽。我拿出花了三天才绘制出的钱府地图,看了一下钱守义的房间大致的方位。脑海中构想了一番。到时先用少许迷药将他迷得晕头转向,接着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把知道的,全部写在纸上。最后打晕他拿着纸开溜。
我依旧防范于未然,吞下一颗龟息丹。信心满满地穿进小树林。果然,纸上谈兵与脚踏实地的实践,完全不同。黑夜中我不敢打灯,怕引来高手。可今夜乌云蔽月,树林显得格外昏暗复杂。我简直是一路摸黑,凭感觉前行。终于走了半个时辰,我望见前方有烛光点点。主子所住的楼阁自然与下人的相隔甚远,再加上钱府本就占地面积极大。我感觉是钱守义的房间没错。
我又朝那个方向小心前行了几步。躲在了粗壮的树干后,向那烛光处望去。只见几重假山假石之后,是一处流水潺潺,小桥依依,竹林幽幽,亭台相连绵延的地方。根本不是我所打探的说是华美富丽的卧房。难道我在树林里迷失了方向?
我又向前几步,望见那最大的一处亭子里,似乎有一个人经过。他长相普通,就是街上一般的大叔。可他的穿着打扮可不一般。头上的精美华冠中央,一颗透亮圆润的夜明珠,折射烛火的光芒,差点闪瞎了我的眼。一身玄色长衫金丝刺绣繁复其上。腰间系着一块罕见昂贵的田黄冻石。即便我没见过钱守义的长相,但这一身行头,我便不作他想地认定,此人便是钱家老爷!
我见他一手举着一盏油灯,另一只手提着一只覆盖黑布的篮子。神色严肃,脚步匆匆地走向一处隐蔽的假山,竟然从假山的小洞钻了进去。便没了影子。难道这假山的小洞中暗藏玄机!
我也不敢前去打探,生怕钱守义突然冒出来与我撞个正着。既然今晚探出这个线索,我便另找个时机前去研究研究这假山内究竟是什么!我在外面又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钱守义出来。于是本公子便直接打道回府了。
又过了三五日,我急切地想要找机会去那处假山。白天太招摇绝对不可能,而晚上我近三天来夜夜都去哪儿看过。偏偏钱守义每回都在。他似乎固定在每天的某个时辰去哪儿。这更加重我要前去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又过了两天从管事那儿传来消息,钱守义带上了府中武功颇高的近十名家丁,准备明日出远门。具体去哪儿,干什么,都不清楚。我盘算了一下日子。只剩三天便是玉箫攻打神乐的日子,而还有五天就是我毒发之时。此刻离开必定是帮玉箫去了。于是钱守义前脚刚走,我后脚便迫不及待地夜探假山。
我带上所有东西,不管假山内暗藏什么,或是我能刺探到什么。我都不能留在钱府了!时间紧迫,实在没有办法,我最后的希望就是墨笑,前提是他会背叛银面郎君给我解药。
我一路探向假山。不知是不是钱守义将府内高手带走了的关系,我总觉得这一夜少了压抑的感觉。我确保此刻没人,便俯身钻进了假山内。
一瞬间伸手不见五指。我立刻打了个火折子燃上一盏油灯。空空如也的狭窄山洞被烛光照亮,无所遁形。我纳闷这就是普通的假山中空的地方。哪有什么乾坤,令钱守义夜夜必来此处?
我小心翼翼地在洞中徘徊了几步。突然感觉脚下的触感有些奇怪。地面是石板铺成的,理应坚硬无比还透出一丝冰凉。为何我右脚踩上的地方明显要软质一些。我将油灯放置在地面上,用手轻轻触上右脚下的地面。果然奇怪!我用手拨开薄薄的一层灰沙。一方纹理凹凸的木板出现在我眼前。木板一侧还有打上了一个生锈的小铁环。
我用手指勾住了小铁环,一使力就把木板掀了开来!我害怕下面会有高手埋伏,于是将迷烟点燃,扔了下去。我见那火光燃了不少时间才熄灭,想必这次要下地数尺了。我用黑布蒙在脸上,避免吸入迷烟。拿起地上的油灯,从木板下钻进了这地下的神秘空间。
脚下踩着的是会摇晃的铁索梯。我越是想要它不发出声音,便越是手忙脚乱。结果向下爬了一段,并没有机关和埋伏的高手,我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又爬了没多久,双脚终于着地。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我用油灯照了照,这狭窄的一方空间,只有一扇铁门。门内昏暗无比,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锈迹斑斑的铁门上缠着一条手指粗细黑金打造的锁链。看来只有钱守义有钥匙将它打开。我顿时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