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而我现在的做法,大概只会造出另一个浪子!很不划算的买卖,可是,我还是只能这么做!”
“听起来很伟大。”锦衣将军勾起了嘴角,轻轻笑道,“可惜我还是闻到了怯懦的味道。跟五年前一样的怯懦……”
“咚!”酒葫芦落到了地上。陆离瞪视着他,冷冷地道算起来,你已经很久没被我揍过了吧?”
“不是很久,是十年!”锦衣将军眼瞳中燃起了战意,“那时候我的确不如你,可惜这十年来你耽误了太多,这一次,我要把你欠我的债都讨!”
陆离瞪了他一会儿,忽然蹲下身去,把酒葫芦捡起来,淡淡地摇头算了吧,没心情。”
“喂!你这厮实在无耻……”
陆离摆了摆手,云淡风轻地道你这样的对手,实在让我提不起兴趣来。想要挑战我,先打赢我的小弟再说吧。他可是在六七十号一流高手的围攻下反宰掉了其中一半人,你做得到吗。”
“哼,一群江湖草莽而已,即使都是地元以上的修为,只要没结成战阵就没好怕的,我青凰营一个冲锋就能干掉大半!”
“其中可是还有两个天元宗师。”
“天元……天元宗师也没好怕的!”
“哈,还是等你完全掌握了青凰营再来说这种大话吧!何况我小弟上的时候可是单枪匹马,换成是你,没了那帮小兵给你鼓气,嘿嘿,xìng命堪忧啊……”
锦衣将军俊脸微红,正yù反驳,这时忽然听见前方一阵嘈杂鼓噪之声,前面开道的两艘小船已然停了下来,黑暗中无数火把从两岸朝此临近,一个粗豪的嗓音横贯长空在众人头顶响起你们是人,有没有窝藏魔门贼人?速速停船接受检查,以免遭遇不测!”
锦衣将军脸sè一沉,冷冷哼道免遭不测?好大的口气!”
陆离伸手去拉他喂,别冲动,那群人很难缠……”
但锦衣将军的身法却比他预料得还快。只见他纵身而起,蹬云靴在船舷上重重一踏,满载甲胄的身躯便如大鸟般飞扑出去,横跨过十余丈江面,挟带着呼啸的劲风稳稳落在岸边出声之人前方。
陆离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无奈地摇摇头,叫道下手轻点,别出人命。”他的声音不大,被夜风一吹就更加渺渺切切了。但他锦衣将军一定听到了这句话。不过那小子会不会照此做,还真是说不准。
岸边高举火把的诸人都瞧见了锦衣将军凌空飞来的英姿,心下均为之凛然。那一身沉重的盔甲,至少得几十斤重吧,江湖上一流高手穿着这副行头只怕都得大受影响,这家伙居然还能一跃跨过了十余丈的距离,这份功力真是骇人听闻了。
锦衣将军冷漠地扫视了诸人一眼,沉声道尔等是何来历,竟敢在此处私设关卡,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原本出声的那名黑衣大汉身后一人怪笑道你又是来历,敢对我们飞鱼堡指手画脚!王法?在这一亩三分地,我们飞鱼堡就是王法!”
“哦——”锦衣将军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个酷冷的笑容,“原来这宏尹府倒成了飞鱼堡管的地方。那我倒要问一问,你们这些人时候抢了我的饭碗?”
他一提手中大关刀,顿有一股森冷的肃杀之气凭空升起,对面众人只觉酷寒袭体,口舌麻痹,身躯竟在顷刻间就被冻得僵硬了。
为首的黑衣大汉脸sè大变,拼命提气抵御住这股寒意,正要开口,眼角忽然瞧见月华下那柄大关刀背上泛起的微微赤芒,不禁露出无比惊恐的神sè,失声叫道龙焚刀!你是青凰营的——”
“迟了!”锦衣将军扬起双臂,刀光凝如匹练,朝着黑衣大汉当头劈下。
刀光临近,仅是前奏的劲风就如山呼海啸般涌来,黑衣大汉无法呼吸,仅能拼起平生功力举掌相迎。
以一双肉掌对抗威震天下的龙焚刀,黑衣大汉本已抱着必死之念,然而在与对方接触的刹那,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继而心中涌出希望——这家伙实在狂妄,竟然用刀背来劈人,分明没把放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捡回了——
下一瞬,他便惊愕地了的误。即使接触的只是龙焚刀的刀背,但从其上涌的力量却堪称——盖世无双!那压下来的仿佛不是一把刀,而是整整一座山峰!
炽热的力量余波如同一座火山在黑衣大汉身后爆发,大汉的气息被压制得几近消失,而他身手诸人也被余波冲得七零八落,呻吟惨叫声响不绝耳,再无一人还能站立。
“我才用了四成的力量啊!”锦衣将军扫视着战果,右手三根手指轻轻转动,沉重的龙焚刀便如玩具一般飞旋起来,“还以为可以打一场的……没意思!”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夜谈(下)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夜谈(下)是 ,
第二百八十六章 暗变(上)
12…01
次rì,平沙湾下游的小县城迎来了不平静的一天。
从早上开始,就有许多行踪怪异的人出现在县城外的小村庄里,出入于各家各户之中,打听一些奇怪的事情。
“陌生的男人?没有啊!倒是听说昨天河边来了许多官兵,我浑家说是来捉强盗的,但好像又没闹出动静,听说晚上就坐船了。”
“这位爷,您要找人啊?这种事问俺就对了,俺可是这儿有名的万事通,附近一百里之内的事儿没有俺不晓得的,不过这价钱嘛……哎哟,谢谢大爷,谢谢大爷,你想尽管问,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郎中?只有一位苏,是这附近有名的神医,您要是有头疼脑热的……”
小县城中唯一的药铺,早已经人去楼空,连那小学徒都不见了踪影,倒是满屋子的药材一样未动,也不怕被人拿了去。
“咱们好像来迟了一步。”在满屋子刺鼻的药味中,一位披着赤红大氅的老人皱着眉头道。
他身边另一位身穿绿sè长袍的老人嘿嘿冷笑官府的人都被惊动了,哪还有咱们喝汤的份!”
“那咱们就白来了这一趟?”跟在两位老人身后的一名年轻人满脸不甘地道。
“未必!”这一声来自于药铺之外,发声之人是一名身着紫冠紫衫的老者,他捂着鼻子,冷声道,“那小鬼不可能事先算计到会被人围攻,肯定是先被当地人救起来的。魔门里那些人看似乖张yīn戾,有时候却比道学们还要迂腐,救命之恩可不是件小事,只要我们找出那个人,事情就算成了一半!”
年轻人兴奋地转过脸来三爷爷,你有办法啦?”
“抓几个人问问这个郎中前两天都去见了人,不就了吗?”。
两刻钟后,十余名大汉簇拥着这三老一少来到一间小阁楼前,不容分说地闯了进去。
屋子里却是空荡荡的,可谓家徒四壁,连桌椅床柜都不见了踪影。
“我们好像又来迟了。那家伙不傻的话,肯定跟着官府的人一起跑了吧!”
“那也未必。”紫衫老人大步上前,越过红氅老人,锐利如鹰的眼神在屋中扫视一圈,继而爆发出一声冷喝,“还不给我滚出来!”
虚空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空气如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周围的景sè逐渐变化,桌椅、壁画等物出现在屋内各处。而最吸引人注意的,还是跌坐在地面上的那名口角溢血的女子,她容颜极为娇美,脸sè苍白,无力地撑起半边身子,咬着银牙朝门外望来,眼神凄楚动人。
紫衫老人嘿然一笑原来是个小花妖!”
“三爷爷,且慢动手!”年轻人几步跨来,抢在紫衫老人前面,上下打量着梅儿,舔了舔嘴唇,眼中透出yín亵的光芒,低声笑道,“这种事情就交给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