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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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张臂将他揽在怀中,一个翻身便把他压在了身下。

祁薄阳一颗心忽起忽落,方定了神,便见沈醉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他,神色中说不出的味道。

总觉得……似乎并没有多少好意。

沈醉俯身,轻吻落于他的眼眸之上,良久听得他叹息:“这眼睛……真是漂亮。”

那手在他眼上来回抚摸,直激得祁薄阳浑身颤栗,有种不知来自何处的恐惧之感。

好不容易等他收了手,祁薄阳正开眼,恰对着沈醉面容。

沈醉不发一言,只抬了他下巴,低头吻去。

唇齿相交之间,气息交融,祁薄阳先前异样之感早已散去,全心全意沉浸在这一吻之中。

沈醉突然向下咬住他的喉结,听着少年那一声惊呼,满意地继续向下面吻去。

他张嘴咬住祁薄阳衣襟,一点点向下扯去,温热唇舌时与肌肤相处,若有若无的接触更让少年不自觉地乱了心跳,喘息愈烈。

额上渗出细密汗水,经受不住之下,伸手推拒,却被对方将手紧紧制住,动弹不得。

痛苦之中,又夹杂了说不出的欢娱,身上渐渐爬上热度,面色潮红,眸中水光盈盈。

沈醉动作不停,目光却凝于那一双眸子之上。

想挖了那双眼……却……有些舍不得。

想杀了这人……却……还是有些舍不得。

祁薄阳感到稍许异样,勉强提了心神,便见了沈醉那双眼睛。

一贯清明,无波无欲的眼眸,似乎染上了些其它的颜色,分外好看。

只是这片刻的缓神,在沈醉的手下,不过刹那之景。

他觉得自己便似一只小舟,生死俱在沈醉这个掌舵人手中,由不得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回神之时,发现身上衣物已然尽褪去,不由脸上赧色愈浓。

沈醉眼光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少年身躯光裸,在昏暗烛火之下,有些淡淡的红色。肩膀不算宽阔,腰却细而柔韧,一双长腿笔直有力。

沈醉摸到自己腰间,解开系带,低头之时,长发洒落,轻轻抖动之间,那一件亵衣没了束缚,陡然掉落。

划过肌肤,落地之时,如落在少年心上。

祁薄阳目光不受控制地看着对方在黑发间若隐若现的赤裸上身,虽然外表看不太出,但如今去了衣衫,便能发觉对方衣下身躯肌肉线条流畅,动作间微有起伏,力道与优美并存。少年看得目眩神迷,一时之间只觉口干舌燥。

沈醉隐约轻笑了一声,复又俯身细细看他脸上赧色。

少年本就燥热难耐,此时只觉沈醉贴上来的身体沁凉无比,意乱情迷之中,早将身子全贴了上去,头颅错开沈醉的手,在对方脖颈间不住磨蹭,像只讨食的小猫。

“若是叶抱玄知了这事……或许早就提剑追我至蓬莱了。”沈醉笑道。

只是祁薄阳此时早已没有多少清醒,隐隐听见叶抱玄的名字,却根本无法反应过来,更觉身上沁凉不够,手不觉向沈醉下面摸索去。

沈醉握住他乱摸一气的手,将腿挤入他两腿之间。

鼻尖闻到一股极熟悉的清凉药香,尚来不及发表什么感想,便听得沈醉在他耳边说:“这药极好用,真的。”

“嗯……”少年不自觉的呻吟一声。

当沈醉从背后抱住他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清醒。

他看着那昏昏灯烛,想着……他和身后这人是如何成了现在这模样的?

可惜沈醉动作温柔,技巧高超,转眼间这点清醒便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

喘息声夹杂着低低的呻吟,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升高不少,融融春意。

“你醒了?”

阳光打入,照在脸上,祁薄阳眼睑颤了几下,尚未睁眼,便听见了这句话。

沈醉披衣起身,于榻前为他挡了阳光,衣料窸窣之间,已穿戴整齐。

明明昨晚十分放得开,可祁薄阳现在却觉得难以面对这人。

眼见得对方束发振衣,他自己却仍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沈醉看他这模样,笑道:“可是累得很?”

祁薄阳霎地脸如火烧。累自然是有的,但沈醉温柔体贴,事后清理又做得极好,如今身上清清爽爽,真的没什么大碍。

只是耳听得他如此说法,年纪终究小了些的少年还是扛不住。

他骨碌爬起来,自沈醉边上抽了衣服默不作声地穿稳妥了。便是沈醉伸手为他抬了抬领子,将颈上痕迹掩了,他也不过低头不语。

历昨夜之后,明明二人间该更加亲近些,他却是反其道而行,沈醉知他脸皮薄,心略微放软了些,也不再故意与他挑动,只在行事间更加体贴。

祁薄阳感念他的心意,但与他平日里谈话比之从前,倒更生疏了些。

沈醉想,这到底算是情到浓时方转薄,还是尝过他味道便对他没兴趣了……又或是,这虚妄之情,终是开始消散了去。

想及此点,他自哂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这刚过了一夜,便被人嫌弃的感觉,着实奇妙。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的沈岛主如此想到。

待整了行装,第二日他们便离开了此地,又花十几天的功夫,总算是到了昆仑。

大荒其实共有三处叫做昆仑的地方。

西海的碧海流霞境,被称为小昆仑,西南面的天机阁,叫做昆仑墟。

但这两处,都敌不过太虚道门所在的昆仑,况且这两个宗门本就是出自太虚道,可谓是同出一源。

天下宗门之首,纵是祚山与大悲寺这些年来声势渐起,世人心中,仍是太虚道占其席位。

昆仑山高三千丈,方圆百余里,承天接地,浩浩茫茫,气势恢宏庞大,常年冰雪不化,气候寒冷,呵气成雾,霜挂枝头。

天下清气起西北,西北清气起昆仑。

所谓洞天福地,不过如此。

“如此之地,方能为太虚道所在。”沈醉远眺昆仑群山,叹道。

或许是这段时日以来,各种事物交织在一起,心情跌宕,祁薄阳心境平和许多,与沈醉接触之时的尴尬也少了些,此时见他心有感叹,也附和道:“的确。这一路行来,再无有哪处胜过昆仑。”

沈醉返身,敲了一下他的头:“这是自然,否则这昆仑哪里会在这里一驻千年。”

祁薄阳捂了头,颇有意外。

这些日子他二人生疏,如这等敲头的亲密动作,也是许久未有过了。此时这一敲,倒让他生出了些惘然之感。

他并非不喜沈醉,心中也无悔意。

只是自那夜之后,他便觉得万分别扭,不知如何与他相处。

沈醉也不是个惯哄人的,一来二去,就成了现下这模样。

太虚道在昆仑之上,分为三重天,即昆仑三宫。

依次往上,分别是玄圃宫,阆风宫与天庭。前两者是普通弟子居所,而天庭,则是叶抱玄与他几位入室弟子所居。

站在玄圃宫下抬头望去之时,只见得雪山之上,与雪成一色的建筑蟠龙踞虎,挺拔峭立,最高处隐在云雾中,不似凡间之景。

早有得了消息的弟子来此等候。

“有劳。”沈醉道。

那弟子行了一礼,便于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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