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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机立断,开口说出了最终决定:“我问了,三日后就是好日子,咱就办事儿!”
顿了顿,因为白梅的宣称,不能完全放心的莫殇然又加了一句半是威胁的幼稚的宣告:“反正你跟了我了,不能嫁别人,不嫁我嫁谁?你要是敢想别人,我就把你关起来直到你同意!”
她要早早搞定一切,把生米煮成熟饭,把熟饭炒成蛋炒饭,然后吞下肚子,吃干抹净让谁都抢不走,哼哼!
……
尘欢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指甲又掐上了自己的胳膊。
……
嗯,阿欢呐,不是你的错。
实在是你还不知道,在白梅诡异的气场影响下,这白府上下人等都会不定期违背性格,抽风。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求婚……OVER
于是,婚礼?有。洞房花烛夜?也会有的。宝宝?婚都结了,宝宝还会远吗?
不过前提是,阿欢呐,别掐你那无辜的胳膊了哦^…^
——笑,之前提心吊胆告诉我可以虐莫莫别虐阿欢的,放心吧^…^我说这是甜文,就不会大虐的,嗯嗯。
不信?
不许不信……信作者,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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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相许(三) 。。。
在莫殇然“求婚”后的这一夜,尘欢失眠了。
假如一个她与另一个他睡在一个被窝里,其中的他失眠了,尽管他已经尽力保持很安静,只是偶尔磨磨牙齿,轻轻叹口气,小心地每隔一会儿就翻个身,还会悄悄借着月光打量你……那么,本来有些倦意的那个她也会跟着一起失眠的。
所以,尘欢失眠了,莫殇然也失眠了。
假如一个她与另一个他睡在一个被窝里,其中的他失眠了,她也失眠了,而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安静,一会儿抚摸他的手指,一会儿玩弄他的头发,一会儿又把他往怀里抱抱紧亲两口……很好,俩人就谁也别想睡了。
睡不着,也不想起,于是就只好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干耗着。
莫殇然说:“阿欢……”
尘欢应声:“嗯?”
莫殇然说:“挺晚的了,该睡了……”
尘欢点头:“嗯。”
莫殇然侧了侧身,抱住尘欢的腰,在他耳边轻轻叹了口气。
……忍不住,又在他耳边偷了一个吻。
尘欢不自在地扭了扭头,说:“莫……”
莫殇然应声:“嗯?”
尘欢说:“晚了,咱们都睡吧……”
莫殇然点头:“唔。”
感觉到对方果真立刻停了动作,尘欢向莫殇然怀里又窝了窝,过了会儿,忍不住也叹了口气,又伸手回抱住莫殇然的腰。
莫殇然于是又忍不住了,说:“阿欢……”
……
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之后的事情,纯属自然规律。
等到天都快亮了,俩人都闹得没了力气,尘欢却还是不肯睡,只顾睁着一双大眼,巴巴地看着莫殇然。
莫殇然恍惚后知后觉,明白尘欢一定是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才会这样,于是她把他揽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肩,问:“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安吗?”
尘欢说:“你说要给我名分……可是我出身……不干净,是真的很不干净的那种不干净……”
莫殇然安抚说:“我不觉得我需要在意这些,你很好。”
尘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可是,别人如果看不起,你在不在意?”
莫殇然笑笑,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是该为了我的男人活着,还是为了别人活着?”
其实,有的问题很好回答。
但是不回答的效果,也许会比直接回答更好。
莫殇然是为了什么活着的呢?看看尘欢眼中越来越亮的那些轻松喜悦,再看看莫殇然眼中越来越深的宠溺,这个问题的答案还需要问吗?
这一日,尘欢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幸福得像是活在梦里。
这一日,莫殇然也觉得实在是很满足,满足到觉得自己别无所求。
只是,从不晚起的莫殇然,居然也赖床旷工了。
旷工在前,不去练武在后。莫殇然这一日都窝在了房里陪尘欢。
于是后院平日的练武场这会儿就空了下来,白府上两个不知愁的孩子在放风筝,风筝越飞越高,笑声也越来越大。
孩子们喊:“爹爹,爹爹快看啊!纸鸢飞得好高呢!”
苏彦抬首望望,笑着对那一对小宝贝点点头,转身继续和管家交代着:“婚姻大事,不可含糊,要好好操办,采买什么的都不要耽误怠慢了……”
管家笑:“府里好{炫&书&网久没有喜事,大家开心都来不及,怎敢怠慢……”
是啊,大家都很开心。
只除了一个白梅,怨念冲天。
莫殇然一旷工,白梅不得不独自盘点那些属下送来的,各个官员的最新情报。若不是有安平炎轩换了衣服从宫里溜出来陪她,她一定会闹到莫殇然房里去,一定会的——白梅气哼哼地想。
所谓是有了男人忘了朋友,男人实在是祸水,除了自家的轩轩,和一向体贴的苏彦,没一个让人顺心的……
“轩轩,我也想去放风筝,我还想去赏花,我还想去睡觉,我还想吃点心……为什么我要整理这些东西,我是要她们注意着些官员动向,但这群笨蛋为什么连户部尚书家第四房小侍最近便秘的事情也都报上来……”
……
哦,安平炎轩没有回答。
他正捂着嘴,在偷笑,而后在被白梅毫无气势地瞪了一眼后,改为了光明正大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掩面……我不是故意卡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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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相许(四) 。。。
白梅另给莫殇然安排了院子,依旧在王府之内。
苏彦亲自带着管家采买操办,还特地找了两个伶俐的小侍子指给尘欢去侍候茶水。
婚礼那日,为了准备婚事而暂时迁居了别院的尘欢,听见门外唢呐声,鞭炮声,看到了十来个秀气的小侍子依次而入端着让人让人眼花缭乱的家伙事儿,还恍惚疑惑:“莫……不是纳我做小侍吗?怎么却是大户人家正夫的排场?”
小侍子们撑大了眼睛,无语……
幸好莫殇然不在场,否则一定会郁闷。
也辛亏白梅没听到,否则一定会捂着肚子笑得打滚。
……
婚礼其实很盛大,来贺喜的人也很多,多而杂,熙熙攘攘,光流水席就摆了半里地,只喝空的酒坛子堆了几丈高。
只是可惜尘欢头上的红盖头,盖去了所有喧嚣。
关于这场婚事,他唯二的记忆就是自己跳得飞快的一颗心,还有带着莫殇然宽厚手掌般温暖的大红喜绸。
如果说婚姻是一种承诺,尘欢想不出有什么誓言能比这个更让他感动。
他深恐自己无法回报。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可是他依旧贪恋这一切。
既然贪恋,那么何妨自私到底。
这惊喜,她既然给了他,他就绝不推辞,绝不。
至于那些也许善意的祝福,有些俏皮的调笑,或者讥讽的言辞……全都碎在了他和她相握之处的温暖中。别人怎么说,他已不在意。
不听,不猜。他只是握着手中的红绸,闭着双目感受她的气息,顺从地让她把自己扶下轿子,牵进内庭拜堂。
一拜,二拜,三拜,他有一些话,默默地在心里念。只他自己知道,那是不能开口对别人说的。
一拜天地。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无论她日后悔与不悔,她都曾告拜天地娶了他入门,给了他一个归宿,一个家,一个他本不敢再奢求的,许诺对他好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