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烟从箱子最底部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居然是一把枪。
“这是比利时的FN57式手枪,半自动手枪,穿透力强,还有几盒子弹,说明书也在箱子里自己拿出来看看,记住不是危急时刻别用。”林易烟似乎很不放心刘万东又来来回回嘱咐了几句,恨不得把所有知识都灌倒他脑子里去。
不过是个人看到刘万东来回摸着枪两眼放光的表情都会感到不靠谱。
“等会我带你去看你同学,你给伯父伯母留个条子让他们回家之后就别出去了。。。。。”林易烟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小心褚檀悠。”
刘万东顿时凌乱了。。。。擦从行尸走肉。过渡成了无间道。
林易烟看着刘万东一脸不信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涩,但知道不能勉强,“万万,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林易烟和刘万东收拾妥当之后问了路就直接出发。
到最后刘万东也没有注意到林易烟从头到尾就没问过他家的路却熟悉的开了过来,好像去过千万遍,那样熟悉。
来到钱强家之后,大门敞开着,刘万东意识到事情不对准备一把冲进去看看,林易烟却一把拽住他,不满道,“怎么这么鲁莽,万一。。。。”他看到刘万东眼里浓浓的急切和担忧之后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能不能别总是对别人这么好,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林易烟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慢慢探着路,屋里很凌乱却没有血迹,有挣扎的痕迹,抽屉柜子没有翻过的痕迹,确定了钱强的去向,林易烟转过身拍了拍刘万东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一些,“他。。应该是被危情处理小组带走了。”
“神马?危情处理小组。。。什么东西。”刘万东眉头夹在一起,直觉告诉不是一个好消息。
林易烟揉了揉眉心,“哎,他应该被感染了,所以被隔离了。”
“。。。。。。。”
刘万东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此时他是有深重的无力感,说好要保护重要的人可是却被现实嘲讽的体无完肤,他想哭却什么都哭不出来,没有办法,真的,他要怎么做。
林易烟搂住跪倒在地上的少年轻拍着他的脊背,两人拥在一起却更能突显现实的残酷。
褚檀悠冷笑出声,看着桌上的研究结果,目光里充满讽刺,“呵。。。。这就是传说中的精英团队就拿出这么个东西,跟着那个老东西只学到了怎样将脑子里装满浆糊吗?”
其中一个科研员明显是新来的不服气的顶嘴,“怎么这样说,我们夜以继日的改进病毒,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这么一句。。。。。”声音戛然而止,刚才还在忿忿不平的年轻人已经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句尸体。
周围的人瑟缩了一下,却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看样子是习惯了少年的淫威。
“再抽一点我的干细胞,务必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改良病毒。”少年精致的俏脸布满寒冰,厌恶的看着那具尸体,挥挥手,几名白衣工作者拖着尸体下去了。
“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科研员点点头离开了洁白的工作室。
靠在工作椅上的褚檀悠抚摸着照片上笑的明媚少年,目光柔情而缱绻。
第五发
三十四小区 某楼层住户
“园园,乖女儿,醒醒!”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双颊异常通红,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液濡湿黏答答的粘在脸上,胸膛起伏不定。
中年男子焦急的看着女儿是不是换着很快融化的冰袋,即使这样,高热依旧没有退下。他的妻子前些日子被送往医院,仅是过了一晚院方就拒绝他进入探视的要求,没有给任何说法,想闯进去却被一群武警拦住,挨了几棒子狼狈的回家。
第二天醒来却发现唯一的女儿哭着嚷嚷脑袋疼,红通通的面颊衬着女儿苍白的嘴唇显得格外可怜。想到生死未卜的妻子,男子绝不敢再将女儿送进医院,可是面对近42°的高烧,用尽了办法也无法退一点。
颓然而灰败的男子疲惫的拿毛巾抹了抹脸,有快速回到女儿身边,端着温度适宜的粥期望女儿能喝上一口。
“园园,来,喝点粥。吃完饭饭就不会难受了。”床上的小女孩面色已经不是通红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死一样的青白,男子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哄着她吃饭。
异变陡然发生,小女孩肌肤下的血管一根根爆起来,原本幼细的胳膊竟被深深撑大,蠕动的青色血管像条条蚯蚓来回起伏。女孩的小脸已失去往日的可爱,被密密麻麻交错血管布满甚为惊悚。
坐在床沿的男子吓得跌了出去,端在手里的饭碗掉到地上,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血管依旧还在胀大,‘噗嗤’什么东西爆开的声音,‘噗嗤’‘噗嗤’一声声交替响起。
中年男子神经质的到处乱瞅,忽然呆呆的摸着脸上溅到的血迹,机械地将头转向女儿的床。
床上已经看不出女孩的样子,鲜红的血迹喷满了整面墙,床单早已被猩红的血浸湿。猛然,一个东西从床上缓缓站了起来,这个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浑身是血,皮肤到处都是破洞,透过脸上溃烂的皮肤肌肉下的白骨隐约可以看见。
它已一种僵硬的姿势缓慢的走向男子。
“团团,是你吗?”男子跌坐在地上,双眼竟溢出泪水,他的乖女儿可以下床了,没事了,没事了。
男子伸出手臂抱住血淋淋的女儿。
它没有反应,满身溃烂的皮肤还不断留着白黄参杂的脓水,惨灰的眼珠转了转,张开嘴白森森的牙齿狠狠咬掉它父亲肩头的一块肉,嚼了几下。
男人疼的大叫,想按住汩汩往外流的鲜血,它一把按住男人疯狂的撕咬他身上所有的肉,不一会肚皮就被咬穿,肠子内脏流了满地,胸膛以上只剩下粘连这肉丝的白骨。
它麻木的抓起依旧跳动的心脏塞进嘴里,一股脑咽下,头直接埋下去。
整个房间只有弥漫的血腥味以及单调森冷的咀嚼声。
刘父刘母皱着眉不满的看着儿子,语气不善的问道:“林木那孩子为啥送我们这些,不许骗人,说实话。”
刘万东很是头疼,他不知道要如何给父母解释像丧尸一类科幻的东西,再加上钱强的事,心里已经疲惫到极点,真的无法应付穷追不舍的父母。
他狠狠的捶了捶脑袋,刘父刘母被他自虐的动作吓到,以为儿子也得了传染病,大呼小叫着找电话叫救护车。
“爸,妈,别紧张,我没事。”有气无力的声音阻止了慌乱的两人。刘母紧张的探了探儿子的额头温度正好,也放下了悬着的心。
这一闹,刘父刘母倒也不是很着急追究刚才的事了,反而劝道:“东子,回放睡一觉,起来咱们在说吧。”
刘万东也想好好理一理思绪,回房前千叮咛万嘱咐父母不要出门,不要随便给人开门等等才安心躺在床上。
房间很宽敞,却没有如别的男孩子那样乱七八糟,反而井井有条。墙壁上贴着一张NBA篮球明星的海报,最显眼的位置挂着相框,里面精致漂亮的翠眼男孩站在黑发少年旁边温暖的笑着。
柔和的阳光顺着玻璃投在房内,显得一片宁静与安详。
刘万东以手遮着双眼,静静躺在床上。
一切都是真的吗?我是在做梦吗?
刘万东内心重复了千万次的问话,却没有人回答。
三天,这三天之内,好像没有什么事发生,但救护车来回的频率明显增加,连警察都随处可见。
刘万东一家人安安分分呆在家里,通过网络和电视搜集信息。
电视上依旧歌舞升平,一片大好形势。但网络上却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