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看了几眼,凌空点了点其中两人的物品,那两人欣喜若狂地留了下来,其它人则遗憾地退了下去。
没怎么还价,唐锦用晶核将那两样物品买了下来,然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起身走到已抱了一大堆药材的温妮身边:“好了吗?”
温妮的目光看了一眼女尼仍然有一个不曾打开的口袋,又抬头看了一眼唐锦的脸色,有些不舍地站起身:“怎么了,你要买什么吗?”
唐锦从她手里接过装了药材的包,又看了一眼她紧握在手里的一根紫色的根状物:“回去休息。”
温妮看了一眼唐锦不容置疑的眼神,乖乖地被牵走了。
就在离女尼摊位十几米外,一个身着青色劲装正在一个摊位前挑着东西的男子,似乎无意间抬起头,看向了鹤立鸡群一般醒目,相揩着走出集市的唐锦与温妮,他的瞳孔,泛着骇人的红色。
而在集市中闲逛的另外几位世家子,在他们的身边,或前,或后,或男,或女,总有人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他们,这些人看起来似乎毫无关联,不过,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些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泛红的瞳孔。如果,他们注意到这些人,他们就肯定会提高警惕,因为,只有魔门的高阶弟子,才有这样的特征。
与这些魔门弟子做着同样的事的,还有一群人,相对于魔门弟子的不露痕迹,这群人则要显得明目张胆得多,甚至,其中一个还跟拉着杨娜的卫少攀谈了起来:“卫少,这集市有什么好逛的?在京里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卫少斜了那人一眼:“爷高兴,爷就图个乐呵,怎么,不行?”
那人忍不住苦笑:“少爷啊,我这不是担心有人不长眼冲撞您不是。”
“我看,你们总会是担心我们捡漏吧。”卫少撇了撇嘴:“就算捡漏又能有几次?四十三,你们不觉得太小心了?”
被称作四十三的年轻人几乎快哭了:“我的爷,我们这是怕你们捡漏吗?您这也太小看我们了。”吐出一口气,四十三有些无奈:“得,我说什么都是错,您逛吧,只要爷您高兴,逛多久不行,我呀,我舍命陪君子还不行?”
卫少忍不住笑:“四十三,你呀,你不该在你们总会任什么接待,就凭你这机灵劲儿,在哪儿不比现在好。”将从摊主手上买到的变异兽角扔进四十三怀里,卫少拍了拍手,继续往前走:“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来爷手下做事?”
四十三抱着兽角,跟着卫少挪动着步子:“爷这么看得起四十三,四十三受宠若惊,不过,四十三身受会长大恩……”
卫少摆了摆手:“不过是赔养你的花费,爷翻倍给,只要你愿意,这些大会结束就跟爷走吧。”蹲□,又捡起一把制作精美的弩,卫少一边试着手感一边说:“你仔细考虑,出了山,才有机会寻找你的亲人。”
四十三低下头,“卫少,你让我好好想想。”
卫少嗯了一声,把弩也买了下来。
第174章夺台
唐锦刚迈步走进别墅;便看到在别墅一层大厅的侯客区;两位面目平常的中年人已坐在了那里。
从兜里掏出那面三角形的银白色金属牌,随手递给了其中一个中年人;唐锦拉着温妮坐了下来,同时在四人周围竖起了精神屏障。
“人;找到了。”
简单的四个字,素来沉稳的两位中年人居然因此同时轻嘘了一口气,脸上甚至少有地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只是……”唐锦的大喘气,让两位中年人脸上的肌肉同时一抽。
“……咱们的人都处于中下层;轻易接触不到核心……”唐锦看着对面两人再次脸上再次露出放松的表情,翘了翘唇角;似乎终于满意了,这才认真回忆起小老头的暗语;“接头的人提到了丹药,又说了灵晶……显然,那边的意思是不只需要高级能力者支援,还需要大部队出动。”
说到这里,与两个中年人一样,唐锦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若非情况紧急,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信息传出来,看来,以前传回京中的消息无误,那些人果然想要引起动乱。”
“需要灵晶?”接过金属牌的中年人用手指转动着那块三角形的牌子,垂头想了想,看向身侧的同伴:“飞鹰,我这几天再去探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就动用灵晶。”
名唤飞鹰的中年人点了点头:“藏鹰,你注意安全。”
藏鹰笑了笑:“他们的眼睛都盯着咱们队里这几位爷呢,咱俩,安全得很。”
想起唐锦一行人引起的注目,飞鹰忍不住乐了乐。
唐锦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带着全心研究着那根紫色根径的温妮,回了楼上的卧室。
坐在沙发上的飞鹰与藏鹰相视一笑,也起身离开了。
…………
本以为会被瀑布声吵着睡不好,不想这处会址位于两仪山侧身,当初选址十分巧妙,与那处瀑布几成九十度角,瀑布完全被两仪山突出的山身挡住,那如雷的水声并没有给别墅区人的生活起居带来什么太多影响,当然,如果有兴致,万宝会期间,也可让参会人员带领,去看看这两仪山有名的“九天银河”之景。
一夜好眠,起身洗漱用完早餐,除了留守的人员,京城一行其余人全都向着比武区走去,而等他们到达时比武区时,那里已是万头攒动,显然,他们来得已是有些晚了。
唐锦打头,领着众人,走在通向比武台的四条通道其中的一条之上,向着前方昨日看好的看台行去,走近后,众人才发现,那台上已有一人盘坐其间了。
张郧看了一眼看台上的人:“看服装,这是衡山派的人。”
看了一眼那身着一身紧身劲装,盘膝坐在台上闭目养神的大汉,唐锦挑了挑眉,直接飞身掠了上去。
五米的高台上,衡山派的那位弟子猛然睁开了眼,当他凌利的眼神对上了唐锦时,情不自禁皱了皱眉。
唐锦从高台一角的一个盒子里翻出昨日留下的一块木牌,将木牌扔进了站起身的衡山派弟子手中:“唐某来夺台。”
衡山派弟子一把接住木牌,看也没看,直接收进了怀中,随后一拱手:“请。”
“有人夺台!”
攒动的人群全都向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那夺台的是什么人?”
“没见过。”
“谁见过?那夺台的年轻人是谁?这样气宇轩昂又一表人才的,没道理没人认识啊……”
远远近近的人群,看着高台上互相致意后,转瞬便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或高或低的议论声汇成一片嗡鸣。
“那人看起来可不像十万大山里的人,倒有些像是大城市里的世家子弟。”
“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眼生,不过,这一界夺台的世家子可够年轻的。”
“上一界世家来的人,我记得叫南宫望,当年是四十六岁,那时,经过几番争夺,他不过堪堪保住了第一圈的台位,只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能不能站住脚。”
“世家爱面子,不会随便派个人就算了,这年轻人手底下应该有些真本事。”
…………
就在台下人的议论声中,兔起鹘落之间,衡山派的人已被唐锦一手擒住,伸手从那人怀里掏出自己的木牌,唐锦这才松开手。
衡山派弟子的脸色因为羞愤,一时之间胀得通红,没办法,他输得太快了,快得他都连场面话都没脸留,直接跳下了高台,挤进了人群中。
唐锦转瞬间便夺回了自己的木牌,场下顿时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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