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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2 / 2)

“别……”叶飞花一下看透了他在打什么主意连忙打住,“你可别往我这里放。”

“三师兄……”莫轩寒爬起来,抱着他的胳膊眼睛亮闪闪的,“难道你就忍心……”

话说了一半又吞回肚子里,其实莫轩寒想说的是:三师兄,难道你就忍心我的脸被虐待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说出来了定给人笑话,终于还是忍了下去。

“忍心什么?”叶飞花被他吊了胃口,见莫轩寒欲哭无泪的样子便奸笑道,“忍心你那可爱无比的小姑娘弃你而去吗?嘎嘎嘎……”

莫轩寒汗颜,可依旧死死抱住叶飞花的胳膊:“三师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喂,你别抓着我胳膊!喂喂!要掉下去了!”叶飞花拉着缰绳的手僵在一边,驴车开始摇晃起来。

“我就不放!就不放!”莫轩寒却耍起小性子来,将破烂的驴车摇得愈加剧烈。

只听“扑扑”的两声闷响,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掉在泥泞的泥土上,摔了个嘴啃泥,莫轩寒坐在驴车上只觉得一股寒意窜上他的脊梁骨。

“莫轩寒……”几肆和叶飞花带着满脸泥从泥路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莫轩寒。

三张机 第三十一章 身处两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莫轩寒弱弱的辩解。

叶飞花抓了脸上的泥就往莫轩寒脸上扔去:“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师兄,这话可不能乱说。”莫轩寒假正经地虚咳两声。

几肆低头看了看身上已作花衣的素白织锦,无比“灿烂”地对莫轩寒笑,笑得莫轩寒不敢直视她。

“叶哥哥。”

“嗯,几肆要做什么?叶哥哥都支持你。”叶飞花看着几肆笑眯眯地却僵硬着脸。

莫轩寒见二人笑得诡异,在车上早已惊恐万状地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有事好商量……”

“谁和你商量!”几肆气愤地就扑上去。

莫轩寒惨叫一声,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天明,在昆仑山脚下打猎的猎人只看见一辆驴车上坐着三个表情各异的“泥人”,怎么看都像是一大一小正在欺压另一个小泥人。

京城皇宫内。君御邪正和尉迟锦游着御花园,此时的天气就要入了夏,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竞相开放。

母子二人走在一起,相互间却没什么语言。君御邪闷闷地看着远处,而尉迟锦是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自君御邪登基以后,柳暮然和飞儿却不见了踪影,据说柳府也成了空宅。每每想要派人去寻,却都被尉迟偃一口回绝,连最近对他这个新皇的要求都降低了许多,总让他到处玩乐,朝政都由尉迟偃全权负责了去。

君御邪虽在御花园散着步,但心里想的却是近来发生的事情。

从梁文宇的叛变到君逐尘的死,尉迟偃成为摄政王再到柳暮然的失踪。这一切似乎很难与尉迟偃和卓安给他的原因联系起来。

奇怪,真是奇怪。君御邪摇头,最近连尉迟锦都像变了个人似的。君逐尘的死其他嫔妃都伤心得死去活来的,虽说尉迟锦表面上也是如此,但作为当朝皇帝,尉迟锦亲生儿子的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她哭得假情假意。

“邪儿,你在想什么?”尉迟锦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

君御邪回过神来向尉迟锦道:“我在想我父皇的死。”

“眼前刺杀你父皇的人不都已经抓到了么?”尉迟锦不自然地避开君御邪探寻的目光,“等到行刑之日,你父皇的仇也算报了。也不必整日想着,让你父皇上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

“母后说的是。”君御邪神情恍忽地答着,脚下只知机械地走路。

君逐尘被刺杀的当晚,大火烧着了整个寝宫,即使宫里的嫔妃们都出来帮忙灭火,也无法阻止火势的蔓延。最终,大火将整座宫殿烧成了灰烬,众人只找到君逐尘被烧得如同焦炭,只能勉强分辨出人形的尸体。

皇上驾崩,举国同哀。宫里的所有人现今仍装着丧服,残香纸灰飘得到处都是,也无人打扫,就连他这个新皇的登基典礼都要延迟到服丧期结束后方能举行。

但尉迟锦为什么心虚到不敢与他对视?是因为看到他会想起君逐尘么?君御邪继续想到,是,但也可能不是。他与尉迟承了尉迟家族的九分相貌,与君逐尘只有一分的相像。以前他还时常庆兴自己长的不像君逐尘,如今又哪里生得个睹他就思君逐尘?

君御邪未置可否,但他隐约感到尉迟偃的野心不小,甚至将来可能危及他的皇位!他必须要保住君氏的天下,哪怕侵犯者是他的亲舅舅。

“母后,我想提了刺杀父皇的叛贼来看看。”

尉迟锦急忙回了头来看他:“怎的今日想起这件事来?”

君御邪狠狠道:“我要问问他为何杀了我父皇。”

“皇儿还是在宫中学习如何处理政式,这些事情就交由你舅舅处理,那些人见了晦气!”尉迟锦竭力掩示自己的欲图,当然她也掩示得相当不错。

君御邪微微点了头,道:“今日皇儿就陪母后走到这里了,皇儿告退。”

“也对,走了许久了,回去休息休息吧。”尉迟锦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看着君御邪在一群宫女的跟随下走远了。

君御邪走进永和殿,屏退了宫女,看着书架上满满的书卷发呆。若是以前,柳暮然和飞儿定要唠叨他读书不用心了。那时他还嫌他们聒噪,如今却恨不得他们日日在耳边叫个不停。

“皇上。”也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个小太监,对他俯了俯身,低垂的帽檐子住了他的大半边脸,皮肤看上去还算白净。

“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君御邪无力地抬了抬手,就坐进书堆里去。他们想要“愚君王而统天下”他就偏不,到时看是孰胜孰败!

君御邪发了会愣,一抬眼却见那小太监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便心生恼意:“朕不是叫你下去了吗?怎么还站在这里。哪个公公调教出来的?”

“皇上!”那小太监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草民的父亲是冤枉的!”

君御邪原本有有些发困,被小太监这么一跪,把周公都给跪到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可这声音

君御邪几乎跳起来:“你……你是?”

“请皇上为草民的父亲做主!”小太监抬起头,却是飞儿穿了太监服偷进宫来。

“飞儿!”君御邪乍一听飞儿的话很是不解,过去扶了飞儿起来,“太师他怎么了?”

“皇上不知?”

君御邪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国舅一手揽了政事,朕分毫不得接近……”

“皇上……我父亲他被冤谋杀先皇!”

“什么?”君御邪瞪大眼睛,气得全身颤抖不已,“难怪母后她不让我提审叛贼!”

飞儿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那皇上可相信草民?”

君御邪微愣,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良师益友,叫他舍弃任何一个都是很抉择的。他现在要的事实,只有实事摆在他面前,他才可以去做出决定。

“飞儿,朕……”君御邪叹了口气。

飞儿垂了头,语气带了丝失望:“是草民鲁莽了,皇上做事也自有规矩……”

君御邪有些内疚地别过头:“朕知道国舅野心,若朕能做到,你和太师就离开京城吧,以后别再来了了。”

“皇上!”飞儿惊讶地看着君御邪,最后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皇上隆恩!”

君御邪背对着飞儿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此前他见君逐尘的时候都没行过这么大的礼。如今他自己亦无实权,只怕他想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飞儿,朕只能说朕会尽力而为……”

“皇上恩德,飞儿已经没齿难忘。”

君御邪仰了仰头,将酸楚倒回肚子里:“宫里处处都是尉迟偃的人,你是如何进来的?”

没等飞儿说话,君御邪又补了句:“朕如今也是笼中之鸟,此处不宜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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