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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几肆,你过来。”君御邪见几肆无动于衷,心里生出个想法,他的嘴角勾起抹微笑,眼里闪过的狡黠之色却给几肆看得一清二楚。
几肆没作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君御邪也不恼,大步走过来,强行拉着几肆走回他的皇座。几肆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君御邪的手,但君御邪的力量太大,任凭几肆怎么会力也成了徒劳。
“坐下。”君御邪转身坐在皇座上,顺势一拉就将几肆带进他怀里。
“你……”几肆一抬头就看到君御邪亮晶晶的眸子,气愤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殿里的几道目光都微带惊讶地集中到两人身上,看得她脸上忽地烧了起来。
君御邪邪气地一笑,在几肆耳边呢喃:“肆儿,我说过,你是我的。”
几肆狠狠一拳捶在君御邪胸口上,君御邪忍住一声闷哼,满意地扫了眼底下:“你若再打我,他们就要以为我们在调情了。”
君御邪说着这话时,宋布初带着吴野药从殿外走进来,行了个礼:“陛下。”
“坐。”君御邪点了点头,指着离他不远处的一个位置。
“是。”宋布初和吴野药齐声应道,坐了下来,殿中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君御邪索性将头靠在几肆肩上,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肆儿,我忍了十年,这仇总算可以报了。”
几肆鼻子一酸,下意识避过君御邪的目光。是啊,十年了,她的仇也总算可以报了。
“皇上,监政王与左相,还有文武百官都到御政殿外了。”这时,一个公公走进来低头跪在地上禀报。
君御邪的表情又恢复了冷漠,冷声道:“让他们进来。”
几肆眯了眯眼睛看殿外射进来的阳光,只见两个身影逆着光一前一后地走进来,见到君御邪怀中的几肆皆是一愣,看来他们两人都失算了。身后的文武百官看殿中的情形也不敢多言,走进殿里站成两排等君御邪开口。
君御邪扫视台下众人,许久后冷冷道:“尉迟偃,卓安。”
两人站出来,站在台下躲身道:“臣在。”
“你们二人可知罪?”
尉迟偃和卓安很默契地露出不解的神情:“臣不敢揣测圣意。”
君御邪拽紧拳头,目光如剑般射向二人,咬牙道:“宋布初。”
宋布初站起来,走到尉迟偃和卓安两人面前,点了点头:“皇上。”
君御邪怒极反笑,指着尉迟偃和卓安:“你给他们说说他们的罪责。”
宋布初转过身,面朝百官:“尉迟偃和梁相当年分别为朝中两在势力之首,然而尉迟偃狼子野心,弑先帝,这是其一。其二,当年皇上年幼,由尉迟偃和卓安把持朝政,对梁相一派栽赃嫁祸,赶尽杀绝,秘密杀害前江浙巡抚,临安知县花逍遥一家,当年太傅柳暮然一家等。其三,皇上欲救忠良,却遭二人追杀。其四,此前十年两人及两人手下蔑视王法,纵容下属恣意妄为,触律法若干。其五,两人欲掌控后宫妃嫔为两人棋子。其六,卓安怂恿其女卓婉秋与人通奸,假报龙种。其罪诛二人九族,亦不足解恨。”
宋布初一说完,百官之中就如炸开了锅,其中他们还知道几条,但没想到两人就连弑君都做得出来。卓婉秋更是脸色苍白,坐都坐不住了,怀中的波斯猫一声尖叫,挣开了卓婉秋,直接窜出御政殿。
尉迟偃大笑一声,抚须直接宋布初:“狂妄小子!你如此污蔑朝中两位元老,可知该当何罪。”
宋布初发出声嘲讽的笑声:“请太后出面作证。”
尉迟偃握紧了拳头,看着多年未见的尉迟锦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进御政殿。
“哥哥,你就认了吧,十年了……”尉迟锦长叹一声,一滴眼滚出眼眶,落在她的锦衣上。
尉迟偃睁大眼睛,走上去几步扣住尉迟锦的手腕:“认?我该认什么?”
“当年你我二人合力将先帝宫旁的士卫引走,将先帝烧死在寝宫里,并嫁祸给梁相。”尉迟锦用眼角余光看了眼君御邪,“罢手吧。”
尉迟偃一听,双手抓住尉迟锦的肩膀使劲摇晃:“你说什么,你不能连自己亲哥哥都害!”
一道寒光一闪,一把利剑抵在尉迟偃脖子上,尉迟偃只得往开尉迟偃,看着吴野药一脸寒霜地握着剑。
宫女们见此情形,忙搀着尉迟锦走到一边。
五张机 第九十五章 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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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布初见好就收,沉声问尉迟偃:“尉迟偃你可知罪?”
尉迟偃气得混身发抖,红着眼睛颤抖着环视周围一言不发的党羽:“好好,你们君臣合力,想要制我尉迟偃为死地。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你们最好将我赶尽杀绝,否则我定会回来,到时血染京城。”
大臣们被尉迟偃的话吓得抖了抖,尉迟偃的手段他们这些年不是没领教,那可是数一数二的狡诈狠毒。
君御邪对尉迟偃的话置若罔闻,一声令下:“抓住他!”
话音刚落下,门外就冲出进来一群士卫,将尉迟偃死死按在地上,几把大刀架在脖子上就拖了出去。卓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尉迟偃的下场,吓得唇色发白,却始终没有认罪的觉悟。
“卓安,你可知罪?”君御邪此时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双脚发软。
卓安看了眼卓婉秋,尽力抑制住发抖的声音:“罪臣知罪,但还请陛下饶秋儿一命。她是无辜的,更何况她怀的是陛下的孩子!”
几肆感到君御邪身体一僵,只听他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爹!”卓婉秋失声大喊。
卓安叹了口气,紧泯着嘴唇,曾经不可一世的脸变得一片灰暗。
“来人,将卓氏父女押进天牢!”宋布初一挥衣袖果断道。
卓婉秋咬着嘴唇,死死盯着冷眼看着一切的君御邪。几肆也忍不住暗叹,这就是七杀和天狼的风范。
突然,殿顶上响起一阵瓦碎声,一个人影带着坠下来的砖瓦从天而降。
君御邪皱眉,迅速站起来,将几肆护在身后:“来者何人?”
那人影冷冷地扫了眼君御邪,手中利剑毫不轻松地击退周围的士卫们,一路向卓婉秋奔去。吴野药脸色不佳,她竟没发现这个一直潜在殿顶的人!
殿中一团混乱,大臣们乱成一团,尖叫着在殿里抱头鼠窜。只有宋布初、吴野药,还有一个一身武官朝服的男人站在一边,冷静地看着局势。
“一群鼠辈。”宋布初一接到君御邪递过来的目光,就示意吴野药出手。
吴野药早已经蓄势待发,脚下一用力,朝那男子射去。那男子显然感到危 3ǔωω。cōm险临近,反身挡住吴野药的一剑。吴野药一愣,心里却惊讶不已,这男子……竟有八分像君御邪。但吴野药好歹也算是个高手,马上调整心态,专心应对起这男子,不敢稍有丝毫松懈。
周围的士卫知他们出手也是枉然,反而会碍着吴野药的施展,便停了手将一旁的大臣们护在身后。只见那男子一个强攻将吴野药逼退几步,一剑刺伤一抓着卓婉秋的士卫,将卓婉秋一把拉了过来,眼里充满了痛惜。
卓婉秋颤抖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目光一凛,狠狠地盯着君御邪怀里的几肆。
几肆这时也总算看见了男子的容貌,心中也是一惊。这个男子不正是当天被弄进宫里的男子么?他就是卓婉秋肚子里孩子的生父。
没想到这个男子武艺如此精湛,就连吴野药在他手里也只能连连吃亏。他一手搂着卓婉秋,忽然剑锋一偏,朝宋布初刺去。吴野药一惊,冲到宋布初面前面前,生生拦下这一剑。
男子就趁着这空当,搂着卓婉秋冲出御政殿,他的速度快极,吴野药根本没来的及去追。而附近的士卫对男子构不成一点威胁,男子似乎也无心伤人,只用剑柄击昏了周围碍手碍脚的士卫,便运起轻功带着卓婉秋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