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细问之下,才知道去年冬天这里下了几场大雨,巴州山水秀丽,冬天砍伐树木的高山出现崩塌,住在山下的百姓被掩盖,还伤了不少人,官府存有粮食,受害人上门请求发放粮食度过冬天,谁知官衙概不接见,后来李贤知道了,去了官府几次,同时挨了几十板子,后来粮食是下来了,他们却没地方居住,李哲贬道这里还有一分到一些田产,就让他们在自己房屋旁建房住下。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就连他以前在封底善待百姓的事迹被人们知道了,对他更是刮目相看。
短短大半年,李贤在这里也算小有建树,而百姓更加拥戴他。
第狄仁杰听完只是捋了捋胡须,倒是李哲脸上神情复杂,眼里隐含着一丝痛苦,柳浣悄悄握着他的手,希望能够分享他的痛苦。
下了马车,看见的是十几坐错落有致的茅草房屋,根据路人的话,看见一座大很多的茅屋,而且后院还延伸一座茅草亭,想来就是李贤的家。王田敲了敲篱笆门,篱笆不是很高,及腰而已,可以清楚的看见前院种着几株花草,和一个花架,花架下几只芦花鸡咕咕的啄着地面的青草,听见声音,偏着头看了看,然后又低下去。没听见回应,王田加重的力道,同时出声道“请问,这里是李贤家吗?”
“是,请稍等。”后院响起声音,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应声的人,年纪应该不少,声音有些嘶哑,果然,当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开门露面的时候,看见门前站着的四个人,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打开门,几步上前隔着篱笆问道“几位是?”
“我们是李贤的故人,前来拜访,还请通报一下。”王田放低声音回答,妇人在四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柳浣身上,柳浣没有戴面纱,见妇人看来,朝她笑了一下。妇人亦回她一笑,却在看见李哲时,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掩饰好情绪,点点头。
“请稍等,我这就禀告。”说着还不忘回头看了李哲一眼,若有所思的神情,另柳浣好奇的侧头看着李哲,李哲见她看来,很是无辜,那意思先是再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很快,就听见脚步声,接着一个长身如玉,即使穿着素衣长袍,依然难掩那清俊儒雅之气,看清门外的人,怔了一下,笑着迎了出来,打开篱笆门,笑着道“稀客,稀客。”狄仁杰正要躬身,李贤连忙扶住“狄公,你这不是折煞小辈吗?如今李贤是一届庶人,担不起这番大礼。”反而朝狄仁杰躬了躬身。狄仁杰见他这样,脸上浮起满意的笑,扶着他不让他躬身行礼,李贤还是这般谦谦君子,不愧出生皇家,受民拥护。那时他的品行所在。
李贤看了一眼李哲,上前几步,柳浣退开,看着他们互相扶着双肩,眼里是她读不懂的情意,却让人触动心酸。一番寒暄之后,李贤把人迎了进去,看似简陋,却异常干净优雅,客厅里放着六张竹制椅子,四张茶几,简单的摆设却透着一股雅致。进来的时候妇人已经上好茶,柳浣看得出来,这些椅子都是新作不久,还有一股清香。见他们有话要说,柳浣见妇人给她上点心时,提出让她袋子就逛一下,李贤点点头,柳浣告辞退了出去。
尾随着妇人走了几步,两个人说着话,柳浣知道她姓周,两个月前才在这里做事,她就住在旁边,因为夫人身子不便,请了她过来料理家事。她说的身子不便柳浣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意外,没想到才来这没多久,他已经成家,孩子都有了。以前听说李贤与婉儿有私情,却没想到区区几月,就已经不同往意,听她的语气,李贤对这个夫人很好,孩子才两个月就把她请了过来。柳浣顿时觉得心里不舒服,想着想着,就想到李哲,心里难免有几分不快。
柳浣并没有说他们的来意,只是问了些这里的趣闻,妇人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柳浣也不觉得辏⑿ψ徘闾故嵌阅歉龇蛉擞行┖闷妫耄崾窃跹呐樱芄蝗美钕腿绱说S牵敌禄橐膊偶冈露眩遥杂诜蛉说谋尘埃艽笊粢膊皇呛芮宄凳峭獾厝耍还さ募溃姑患敲疵裁赖男〗悖倚惺卤饶切┐蠹倚〗阋衩仓苋嗔耍压掷弦崮敲聪不叮竿肆斯偌倚〗阋惨⒘朔糠蛉恕?br />
说着,周大婶露出羡慕的神情,没听见柳浣的声音,周大婶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柳浣感叹他们心思淳朴,冲她笑了笑,看着远方。这里大多建成马蹄形状,前面是客厅,周大婶把柳浣带到后院,正好可以看见相对的房间,大概有四五间的样子,一间房间开着窗户,柳浣看去,正好看见一个身影,浑身僵了一下,正要上前,却听见王田的声音。柳浣不得不停下脚步,惊鸿一瞥,她似乎看见了柳萱的身影,那么熟悉。可是她又姓房。又觉得自己眼花了。叹了口气,在周大婶的带领下,回到大厅。
第四十九章 红桃绿柳垂檐向
柳浣进门之后,感觉气氛有点怪,暗暗吐了口气,神情镇定的走进,转身,背对着他们,同时撩开长袖,密件就用细线一圈一圈的绕着贴在手臂上,就像护腕一眼,对于她着举动,他们很是好奇,却在柳浣撩起袖子露出藕臂之时,皆偏开脸,神色有些尴尬。柳浣自然察觉到了,赧然的看着李哲,见他偏过来,不好意思低下头,转身,把密件放在李贤面前“天后要奴婢亲手把东西交给公子,奴婢已经带到,还请公子过目。”
李贤接过密件,并没有急着拆开,抬头打量了一番柳浣“周大婶,你带柳浣小姐下去休息,让夫人好生招待。”
柳浣听话的退了下去,她对那个夫人很是好奇,现在让她见面,求之不得。任务已经完成,她也算了了一件心思,不论他们如何商谈,有些事已经注定,无法改变。
还未走进,周大婶那大嗓门就喊起来了“夫人…”
柳浣很好奇,所以伸长脖子探着脑袋避开挡在面前一蹲庞然大物,周大婶人如其称,真的很庞大,像自己这么瘦弱,难怪细腰不吃香,就是已经胖的人太多了,那叫一个丰满,让柳浣自叹不如。
柳浣跟着进去,正好看见迎面出来的女子,脚下一个不稳,没踩着台阶,险险后退几步才稳住脚,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眉目如画,眼眸似水,一颦一笑都那般熟悉,不是柳萱是谁,手指颤了颤,双唇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萱儿…”
柳萱怔了怔,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女子,那么眼眸,似曾相识,直到她唤出声,柳萱才恍然过来,却又带着不确定“浣…浣儿…”柳浣点头,惊呼一声跑上前去张开双臂抱着柳萱嚎嚎大叫。
周大婶哪见过这场面,吓得手足无措,在旁边直呼“姑奶奶,小心夫人肚里的孩子。”她的话刚落音,柳浣安静下来,过了一会竟然埋在她肩上低低哭泣。
身后是听见惊呼声,和嚎叫声跑来的李贤,李哲,还有慢了几步的两个人,看着自家夫人与柳浣相拥哭泣,李贤心下了然,看了周大婶一眼,示意她吧人请回去,毕竟不合礼仪。回头看着李哲若有所思的样子,拍了拍他,示意没事可以离开。
柳浣沉浸砸久别重逢的喜悦中,自然情绪难免失控,周大婶好生相劝,两个人手拉着手惊了房,柳萱有体己话要对柳浣说,示意周大婶下去打点一下。
周大婶刚一离开,柳浣就坐进了一步,握着柳萱的手紧了紧“你怎么?”怎么会成了李贤的房夫人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