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了好一会,终于感觉到停顿,柳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压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丢进去。下一刻,柳浣被丢进停在隐蔽处的轿帘,摔得她半个身子发疼,挣扎着站起身,手脚并未绑住,心下一喜,双手在头顶扒啦了几下,袋口系的不紧,柳浣扒开一条缝的时候已经察觉道轿子被人抬起,似乎有人掀开帘子,柳浣慌忙靠着。来人看了一眼没察觉到异样,威胁道“最好老实点,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没事吧!”又一个声音响起,柳浣侧耳听了听,听见帘子被放下的声音,才松了口气,边的听着他们的举动,边想着如何逃出去,手上却也没闲着。
“没事。有我们看着呢,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还能逃得过我们的眼睛。”说着不无得意之色。柳浣嘲笑着撇撇嘴,露出一个头,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看着周围,心下一沉,除了两个窗户,根本没有可逃之处,沸腾的心瞬间被熄灭,脸上的笑一垮。
渐渐的似乎听见喧闹的声音,柳浣一喜,偷偷靠近窗户,扒开一条缝,果然这是一条大街,尽管来往的人不是很多,可行人也不少,再细看了看,柳浣认出了这个地方。再看看走在前面的素衣男子,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过架势的人。柳浣思量片刻,觉得硬闯是不可行的,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突然灵机一动,看了一眼道路上的行人,伸出脖子惊呼道“救命啊!非礼!”
一阵惊呼,轿子两侧的人一惊,看着柳浣上前阻挡,柳浣高呼救命,非礼。不少人看了过来,还没等他们看清什么情况。柳浣就被一位男子伸手压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帘子被掀开,男子凶神恶煞的看着柳浣,柳浣呵呵笑了几声“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心里却急的不行,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英雄救美场景,这可是豁出去了的。
对于柳浣的笑,男子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从腰间取出一根绳子。柳浣自己打不过人家,很自觉的伸出手,轿帘已经停了下来,并不颠簸。见柳浣老老实实的样子,男子微微愣了一下,趁他愣神的时候,柳浣一脚踢上男子面门,趁着男子捂着脸倒下的时候,侧身溜了出去,见如今景象,上来搀扶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柳浣一口气跑走了。无奈势均力敌,柳浣跑了没几步,肩膀被人往后一拉坐倒在地,屁股吃痛。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柳浣被反绑着手,捂着嘴重新丢进轿子里。
柳浣闷哼一声看着低头绑着她手脚的男子,嘴巴被堵住,眼睁睁的看着男子,呜呜咽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男子似乎被吵得烦了,抬脚在柳浣肚子上踢了一下,下力很重,柳浣闷哼一声,身子如虾米一眼弓着,额上溢出汗水,眼里带着愤怒死死的看着男子。
第九十七章 昔年多病厌芳尊 被抓
“浣儿小姐,好久不见!”罩在身上的麻布袋被掀开,就看见站在面前笑得有几分得意的武承嗣。在轿帘上的到时候就有所察觉,看见武承嗣柳浣并不意外,面无神情的看着他,视线在房间内扫了一遍,小小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还会出现在这,想起在这里住过的那段时间,就像一场噩梦。
房间的摆设并未变,就连床幔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手上,脚上的绳子被解开,最后取掉嘴里的堵着的布。柳浣吸了口气,嘴巴因为长时间的张着而牙关酸疼,活动了一下关节,从麻布里跳出来。
“武大人邀请人的方式真特别。”柳浣嘲讽的笑了笑,走在武承嗣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知道武大人大费周折把浣儿绑过来有何要事?”柳浣咬重了那个绑字,看着神色未变的武承嗣,心里犯嘀咕,身在虎穴如何逃生?武武承嗣阴险狡诈,大费周章的把自己绑过来不会只想着叙叙旧那么简单。柳浣没那么天真,她可是记着,当初武承嗣把她送进皇宫的所为何事。他的野心不变,那么目的也不会改变。
“浣儿小姐心知肚明,又何必让武某说清!”武承嗣微眯着眼看着柳浣,尽管衣服上弄脏了不少,灰头土脸,可还是难掩那天生丽质,秀美之姿。不由目光一顿,手缓缓伸出。柳浣察觉他的意图,霍然起身,目光冷冽的看着武承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武承嗣一滞,笑着收回手“你很害怕?”
“如果你与豺狼虎豹一起,也会害怕。”靠着柱子,柳浣冷笑出声。见武承嗣目光一寒,也不害怕,不管她如何,武承嗣都不会放过她,又何必委曲求全。
“呵呵呵…豺狼虎豹。”武承嗣笑着,挑眉看着柳浣,步步逼近,柳浣躲闪不及,下巴吃痛,被紧紧的捏着,被迫抬头看着武承嗣“那么,浣儿小姐就是蛇蝎佳人,专门毒害男人。比起豺狼虎豹,浣儿小姐似乎更胜一筹,杀人与无形,粉身碎骨犹不觉,毒穿肠肚也自愿。”
“武大人真是高抬浣儿了。”忍着痛,柳浣笑着反驳,牙关一动一动,生疼得想流泪。余光瞟到窗外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只要她没回皇宫,宫里人一定会察觉,武承嗣瞒不了多久。
“还是这般牙尖嘴利。若是今晚把你变成我的女人,看你还如何牙尖嘴利。”话音未落,柳浣抖了一下,惊恐抬头望着武承嗣,随即勾唇一笑。见她这样,武承嗣像是被拔了胡须的老虎,双目一瞪,嘴唇抖了抖,扬手就要打在柳浣脸上,柳浣仰着头,睁眼看着悬在脸上的手,丝毫没一点惧怕之意。武承嗣一愣,看着柳浣倔强的脸,松手之时,手在她脸上抚了一下,柳浣嫌恶的偏了偏脸,怒目看着他“不要以为我不敢,能够成为我武承嗣的女人,你应该感到福气。否则,年老色衰之时,谁还会娶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不如及时行乐?”说着脸庞凑近,柳浣能够感觉到扑洒在脸上呼吸,心里一阵反感。
“这么说还要感激你的大恩大德了?”眸光一寒,不等武承嗣得意,咬唇,抬脚,转身,跑着就要去开门。同时房间内传来一声惊痛声,手刚搭上门栓,头皮一痛,柳浣被迫头往后仰,扭头看着捂着下身,满脸痛苦的武承嗣,躬着身子,发丝被抓在悬在空中的手里。“松手,否则让你断子绝孙。”揪住头发往后拉,帽子不知何时被弄掉在地,倒翻着躺在地上。柳浣伸脚踢着武承嗣的膝盖,知道他现在无暇顾及,她下脚很重,毫不留情。
“贱…贱人…”武承嗣咬牙,捂着膝盖。一手捂着下身,额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痛苦之色一览无余。听见他骂人,柳浣拉开门,扭头走了回来,哼哼一声,咬牙狠狠的踢了一脚,扭头捡起地上的帽子边跑边拍拍上面的灰尘跑了出去,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一出门,正好看见往这边跑过来的下人,柳浣一顿,余光瞟到右边的地方并没有人,连忙拉着提着长袍跑开。管家见柳浣往外院跑去,让三四个人追出去,自己推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