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一扇门敲开,柳浣说明失态紧急情况,大多人都当她是疯子,想要叫人,柳浣心知不妙,而她有没有证据,被推搡着赶出门,又气又急,最后只得尽人事听天命,敲开最后一扇门,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的男声,柳浣迟疑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我能进去吗?我有话要说。”
“门没关,进来吧!”声音不疾不徐,柳浣皱了皱眉,踟蹰了一会还是推开门。
“打扰了。我…”柳浣抬头,就看见站在一旁的船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柳浣张了张嘴,很快恢复过来,牵出一丝笑,打着哈哈“啊…对不起!我好像走错地方了,抱歉抱歉,打扰了,打扰了…”边说柳浣一边退出去,前脚刚跨出去,腰上一紧就被人拉了一把,身子向后倒,同时腰上的力道一松,柳浣没了依靠结结实实的倒在地上“哎呦…”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她差点哭了出来,在陌生人面前,特别是在这群强盗面前,柳浣硬是忍住疼意,脸上浮起茫然的笑“我只不过走错了,有话好好说。”
“阿德,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绝色美人 ?http://87book。com”男子看了柳浣一眼,眉梢挑了挑,有趣的问着船主,船主点点头,男子笑着站起来,走到柳浣身边蹲下,柳浣撑着后退,狠狠的瞪着他,不闪不避,男子看了一会,才摸了摸下巴,点头似乎认可“嗯!长得不丑!”柳浣顾不得危险,气得差点吐血,不丑,什么话,翻了翻白眼,爬起来就要离开,男子又怎么看不出他的想法,攥住她的裙摆,柳浣又被重重的摔了一下。
“放手,不然我怪你非礼。”柳浣咬牙威胁,用脚踢他,男子左躲右闪,轻松的避开柳浣的攻击,还一副乐在其中的神情,彻底激怒了柳浣,张开嘴,扯着嗓子大喊“少…。”卿字还没出口,就被男子捂嘴,手指在鼻尖上点了点,柳浣觉得恶心,张嘴咬他的手,无奈被捂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口水弄在手心,倒是有点像亲吻,男子就是这么想的,坏笑的看着柳浣,语气惊人。
“美人就是热情,这么快就亲上了。”笑得那个花枝乱颤,柳浣被气得脸红,手脚并用的挣扎,男子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柳浣就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安置好柳浣,男子才站起来,看着一旁冷眼旁观的人“你说他还有一个同伙?下去处理一下,这事可不能让他们两个坏了我们的打击,钱财一个不留的带走。”瞬间冰冷的声音让柳浣抖了一下,船主看了看柳浣,低下头毁了一句是就出去了。
门外,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听见李哲叫她的声音,正想着,脸上一冷,男子的手覆了上来,拨开贴在脸上的头发,惊奇道“原来每人叫浣儿,姓什么?不会是柳吧?”船主已经把李哲的情况说的一直不漏,自然不会错过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柳浣怔了一下,看着面前可怕的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地狱业火的烤嗜“呀!难道我猜对了,太聪明了,那么每人告诉本强盗,是叫柳浣儿,还是柳浣呢?”柳浣瞪她,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如果怒火能够烧死人,面前这个人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她从没见过可以把强盗二字挂在嘴边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人“瞪眼都这么美,果然不丑!”自顾自说“看来这次出门收获不少,钱财,美人,一样不落,还是绝色。”咬住绝色不放,手在柳浣眉眼划过。
而这时,门被踢开,李哲提剑站在门口,眼里喷火看着男子停留在柳浣脸上的手“放开她!”长剑舞动,攻势对准男子,男子并不在意,搂着柳浣挡在面前,使得李哲不敢下手,被伤了好几下。柳浣担心不已,知道李哲顾及她,长剑挑过身上,裹在身上的轻纱瞬间落下,束缚也被解脱。
“少卿,他才是这里的头头。”男子闻言,轻笑了一声,放下柳浣手如蛇一般在她脸上滑过,闻着一股清香,李哲脸色变了变,正要出声就看见柳浣软在他怀里,怒极攻心,狠狠的缠着男子。
“你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让他睡一觉而已,美人就应该好好保护着,如此血腥的场面会吓坏美人的。柳公子说是不是?”李哲上前,却被男子拦住。抱着柳浣破窗而出,稳稳的落在早已准备好的小船上“想要来救她,就到青山来。”说完低头一笑,抱着柳浣进了乌篷船。
是他大意了,李哲站在船舱中,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柳浣被带走,心口一阵刺痛,拿出身上的竹筒,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远远的看着夜色中的光亮,男子冷冷一笑。
意识回笼的瞬间,柳浣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双眼四下寻找,就看见男子坐在窗帘边,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浣,勾唇一笑“美人醒了,睡着可比醒着讨喜多了!”
“我怎么会在这?”柳浣看了看周围,这是一辆马车,很宽大,车壁涂层暗红色,挂着轻纱。
“当然是我带你来的,笨。”手指一点,吓得柳浣向后仰,她记得他是闻着一股香味才会晕倒的,一定是她搞得鬼,死死的盯着她,柳浣才发现,这个男人不投胎成女人就太可惜了,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妖媚的气息,让她这个身为女人的人都觉得不舒服。
“你是谁?”看着男子似笑非笑,柳浣气急,断然道“不准说我笨。”
“哈哈…果然有趣。”男子抚掌而笑,丝毫没有方才的妖媚,柳浣皱眉,看着瞬间改变的人,防备更深“你不是笨还问我是谁?笨女人,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强盗,强盗你懂吗?”
“哼,只有笨的人才会说别人笨,你自卑,嫉妒。”柳浣转身背对着他,她觉得与这人没有共同语言,懒得理他,一会妖媚如女人,一会冷然似魔鬼,他一定有人格分裂症。这样想着柳浣便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从他身上是得不到消息,她要等着李哲来救她,李哲一定回来的,若不是他卑鄙,把她当成挡箭牌,李哲也不会落于下风,想想就客气,抓着车辕就像某人的肉,咬牙切齿。
果然,一路上柳浣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一点信息,倒是他先是害怕柳浣逃跑,把人看的死死的,除了上茅厕不在一起,基本上都在他眼皮子地下活动,就住客栈都把柳浣困在一间房内,他睡床,柳浣睡地下,柳浣摸不准他的脾气,唯一知道的便是他似乎顾及着她,不敢伤她,知道这一点,柳浣睡了一晚的地板之后,第二次住客栈的时候就再也没说过了,睡在软软的床上,想着李哲什么时候回来,一晚上就这么对付过去。能够让男子妥协,都是柳浣拼着一晚不睡敲敲这个,移移那个,整个晚上不断的制造噪音,放着白天她在马车上睡得足够了,晚上有的是时间与他耗。
就这样,经过一晚的斗争,柳浣终于在第二次住客栈睡上了温暖的床。
至今,柳浣都不知道男子的名字,男子不说,柳浣也不问。一路上,柳浣发现他在这个人身上根本讨不到一点便宜,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似乎带着她去见一个人,这样的念头在心里闪过的时候,柳浣害怕不已,难道是武三思?
有了这样的想法,柳浣再也坐立不安,时时找机会逃跑,出了一个马夫就他们俩,柳浣有次趁他们休息的时间,跳下马车就跑,她当然知道不可能跑得过他们,可她着急啊,总想试试。跑一次抓一次,柳浣不厌其烦的逃跑,男子不厌其烦的捉回来,也不训斥,也不惩罚。有时柳浣觉得至今这样是不是小丑,他不惩罚是因为自己给他枯燥的赶路生涯增添了乐趣,就像猫抓到老鼠,故意放走又抓回来。
“你就省省力气吧!没见到人之前,一定不会让你冲我手中溜走的。”男子志气满满,挑眉看着撇嘴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德行!”嘀咕一句,掀开车帘看着渐渐远离喧嚣的地方,已经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