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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看滚的人应该是你吧?”穆剑将慧兰母子拉到身后,接着指着老五说道:“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人家不欢迎你,你还赖在这不走?是不是非要出动官兵,你才肯走?”老五加重语气道:“姓穆的,你少来拿官兵来压我,我告诉你,慧兰是我的,你休要将她抢走。”
“你凭什么?”穆剑愤慨道:“慧兰不是商品,不会任人抢来抢去,况且感情的事,要两厢情愿才行,你只是单相思,你这种行迹倒像个流氓。”
老五哈哈大笑:“姓穆的,我不管你是什么背景,要知道,这里是萧城,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你等着瞧!我一定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尝尝我的厉害。”说完便掉头走去,穆剑提起铜铭剑抵在他背后,老五赶紧停下脚步,支支吾吾道:“你……你……你想怎么样?”阿黄见状,飞快地用嘴含着穆剑的裤腿,小营慌忙抚摸它的头部,阿黄这才乖乖地夹着尾巴走到一边。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慧兰没有不守妇道,你不服气,来日再找我报复,我愿意奉陪。”穆剑来到他前面,说道:“但是,若是让我在外面听到有半点有关于污辱他们母子的话,只怕我手上的剑会吸干你的血。”
“你……我……”老五在宝剑面前,哪敢说不,只好应付地点点头,穆剑收起剑,老五不由分说,趁机溜了出去,阿黄摇着尾巴跟在后面,小营在边上拍手叫好,慧兰轻盈地走到穆剑跟前,叹道:“穆兄弟,对不起,是奴家毁了你的清誉。”穆剑浅笑道:“慧兰,这种虚伪的东西,咱不要也罢,别人爱怎么说,让他们说去,反正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穆兄弟说得固然有理,可是……”慧兰不安地看着门外,说:“我怕他以后真的会找你报复。”小营在边上搭腔道:“娘,怕什么?爹会武功,只要坏人还敢来,我爹就用宝剑赶走他们。”慧兰笑了,然而这次却非常勉强,穆剑笑着抱起小营,心想,无论如何,我不能让这对母子失望。
在之后的这段日子里,穆剑一面帮着慧兰编织箩筐,分担她的压力,一面刻苦地锻炼自己的体质,每天坚持俯卧撑、仰卧起坐、拳法、腿功等体能上的训练,一个月过去了,他的体质明显增强,但离之前的水平差距还是很大,只能说,以他目前的‘功力’,顶多对付几个小PI子,要是赶上樊若水他们,那是差之千里。
一个月虽然不是很长,然而对于梁樱来说,却是度日如年,杨排风每天带着她到处转悠,不仅走遍了整个萧城,就连杭州附近也去找过,要说这个杨排风,那就是一个吹牛大王,根本没有心思替她找人,一天到晚只顾着欣赏风景。
在这点上,梁樱并未在意,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她面临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日常的开销,毕竟两个人的饮食寝居远不比她一个的时候,再者,由于她出来太匆忙,所以身上带的盘缠不多,直到月末掌柜前来算房租时,梁樱清点身上的盘缠,好不容易凑够房钱,于是,她只好带着杨排风离开了客栈。
告别了舒适的客栈,二人一路上只能是风餐露宿,走到哪睡到哪,梁樱倒是很快适应了这种‘流浪’的生活,只是那杨排风却是牢骚不断。
“梁姐姐,我们不可能就这么走下去吧?”一天,二人坐在荒郊的丛林中歇息,杨排风靠在树边不住地埋怨道:“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么走下去,非得饿死不可。”梁樱坐在草地上,乐观地说:“排风,我知道,这段日子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像我们这样找下去,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大哥。”
“很快?能快到几时?恐怕到时候,我们不是饿死就是累死。”杨排风不屑道,梁樱郑重地看着她:“要不这样,你以后就别跟着我了,你看我如今身上身无分文,你跟着我难免会吃苦头,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什么?你是赶我走吗?”杨排风瞬间直起腰杆,斜着眼睛,怒目而视道:“梁樱,枉我杨排风这段时间为你鞍前马后,没想到你居然过河拆桥,你太不厚道了你。”梁樱笑着说:“排风妹妹,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不希望你跟着我吃苦。”
“好了,别说了!”杨排风嘟噜着嘴:“就算你想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哪来的家?你让我能上哪去?”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就留下来吧!”言毕,梁樱抬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猛吸一口气:“哎,这样下去的确不是个办法。”
“姐姐,我有个办法!”杨排风把目光转向她腰间的鞭子,鬼头鬼脑地说:“你的身手这么好,我们不如边赶路边卖艺,如此一来,大家都不用挨饿,又不耽误找人,你说呢?”
“不可不可,这万一暴露行迹该如何是好?”梁樱矢口否决了她,排风诡秘笑道:“不用担心,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
“噢?”梁樱不解地看着她,排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
说到这‘街头卖艺’,梁樱表示极力反对,然而出于为生计着想,加上排风在边上苦劝,她也只能勉强答应了。
二人回到了萧城的街道上,并且选择了最为繁华的地段,排风以敲锣打鼓的方式来吸引周围的百姓,不一会儿,路人纷纷从四面八方围观而来,梁樱解下鞭子施展着‘看家本领’,排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许多瓶瓶罐罐放在地上,梁樱灵活地运用手中的鞭子,‘啪,啪,啪’三声落地,只见地上到处都是残留的碎片,百姓们赞不绝口,但他们大都都是来凑凑热闹,一旦排风端起铁盘巡回‘乞讨’时,他们都迈过脸去权当没看见,排风扫兴的摇摇头,梁樱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就听这时,只听铁盘响起一声‘当’的声音,声音极其清脆,梁樱振奋地站起来,排风感激涕怜地朝那人鞠腰叩谢。
“不用谢!”人群中响起轻柔的声音,并且非常随和,二人定眼望去,说话人是个背着箩筐的妇人,更为巧合的是,该名妇人正是慧兰,慧兰抖抖肩上的箩筐,微笑地走了出去,梁樱挤出人群来到慧兰面前,双手作揖道:“多谢这位大姐,您的大恩大德,小妹无以为报,只求大姐留下姓名,他日必当登门拜谢!”
慧兰扑嗤一笑:“民妇田慧兰,这位姑娘想必是外地人吧?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出门在外多不容易,尤其是姑娘家,我刚刚也是略尽绵薄之力,无须言谢。”说完便继续朝前走去。
“大姐……”梁樱正要追赶,排风及时将她拉住:“姐姐,现在不是报恩的时候,赚钱要紧。”梁樱只好转过身接着表演,排风则在边上为她助威,梁樱以非凡的武艺羸得大家的掌声,虽然获得的‘酬劳’甚少,但二人还是相当高兴,梁樱向众人完美的贡献出自己的才艺,同时希望能够碰到更多像慧兰那般善心之人。
有句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就在二人结束表演,高高兴兴地数钱的时候,突然从边上窜出一伙人,梁樱赶忙把钱倒入包袱内,排风抬头一看,顿时猛然大惊,来者不是别人,而是以八字须为首的那伙泼皮,梁樱也为之一愣。
八字须趾高气扬道:“好啊,你们两个臭丫头都在这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呵呵,竟然想到这里来卖艺,连太岁爷头上也敢动土。”
梁樱冷冷问道:“谁是太岁?你在说你自己吗?真是厚颜无耻!排风,我们走!”说着,她顺手挽着排风的胳膊扭头走去。
“想走?弟兄们,给我围起来!”八字须一声令下,泼皮们紧紧围住了梁樱二人,杨排风战战兢兢地看着八字须,说道:“你这个无赖,你到底想干嘛?”
“干嘛?这得问你们了!”八字须捋捋胡子,瞪着梁樱轻蔑地说:“臭丫头,上回是你们耍奸才得以逃脱,不过这一次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对不起,本姑娘今日没有这个心情!”梁樱不屑一顾地拉着排风冲出对方的‘防线’,八字须从背后一把捞住杨排风的头发,梁樱伸手打在他的脸上,八字须毫无防备,脸上却已留下一个深深的手印,梁樱抢回排风向前跑去。
“臭丫头!给我追!”八字须等人在后面穷追不舍,梁樱带着排风不停地奔跑在大街上,不料迎面走来一支宋军士兵,少数也有二三十人,排风扑倒在地,气喘吁吁地说:“几位军爷,救救我们吧。”梁樱累得弯腰喘息,哪有闲心去看他们,八字须等人见前面有官兵,于是立即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