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铁儿没有回答他的傻问题,而是抱紧他。
苏铁儿:“我觉得好困好累,你抱着我睡吧,我好象看见我娘笑了,在叫我过去呢。”
沈卿:“我们说说话吧,铁儿,千万不要睡了。”
苏铁儿:“我们会不会真的就到天上比翼双飞了。”
沈卿:“还记得你学的那首歌啊?是我爹为我娘写的,他们就象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永远追随着对方,低啊低,你妈妈飞,真的是我妈妈在飞噎,你说你好笑吗?”
苏铁儿:“我有那么笨吗?学首歌都不会。你哄我,你肯定会说我没骗你是真的不信你问我娘去可现在怎么去问啊那你跟我回长安不就得了反正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的我说好现在去。”
苏铁儿一口气没停说了一大通,沈卿知道她在让自己保持清醒,让自己不断地说,于是他把话题引向讨论,从天上讲到地下,从人讲到物,讲到宏观的大道理到微观的隐私。
为了打发时间,沈卿和苏铁儿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想象力和记忆力。
沈卿:‘我想女娲一定是厌倦了天上的生活,想到地上寻找新的开始,由于孤独,于是制造了和她一样的生命。她让各种动物教会人类发音、动作、表情、生存和繁殖的本领。’
铁儿:‘于是地上的人越来越多,人们互相争斗,很多人厌恶战争,就逃到边远的世外桃源,开始新的宁静的生活,有些人则想通过修炼成仙,回到天上寻找母亲和根源。’
沈卿:‘这么说你认为人是从天上迁移到地上的了,因为地上有丰富的物资,可以满足他们的需要,天上应该是什么也没有了,仙人是靠空气存在的,那儿存在的物都是假象。’
铁儿:‘因为每当我看着浩瀚渺茫的宇宙,我就觉得人类很渺小,突然天上裂开的一块洞,那就象向我敞开的天门,有种力量在召唤我回到天上去,那中飘飘欲飞的感觉真好。’
沈卿:‘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特别是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星空和月亮,我会想哭,觉得自己一个人被遗弃在陌生而荒凉的人间,那样孤独无助,那上面好象有亲人。’
铁儿:‘是啊,还有快乐幸福,他们一定在看着我们,呼唤我们,等着我们,不过我现在很满足,我不愿意离开人间了,我觉得这才是塌实的地方,有我牵挂和在乎的人。’
沈卿:‘那是我吧,我就是后裔,你是嫦蛾吧,我们可能原本就是一对,你可不能独自飞到月宫里了,对了,里面还有吴钢,他会是谁呢?看到月亮,就想到你离开我了。’
铁儿:‘你说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会有那样奇特的快感呢?他们做这种事情最初到底是为了生儿育女,还是享乐呢?动物为什么会和人一样,到底谁教谁的,它们快乐吗?’
沈卿:‘我想是为了快乐,原始的快乐,但后来发现生育的痛苦,女人就不愿意了,女娲为了引诱人类自己繁衍后代,省了她自己的力气,才设计了那样温柔的梦乡,甜蜜的陷阱,让男人和女人互相吸引,感受快乐的了。而人最终无法抵御这天生注定的神的意志,无法抗拒神秘的诱惑,为了贪恋一时的快乐,不顾一切地尝试后果,并为此负责。’
铁儿:‘虽然痛苦,但也有无法描述和抗拒的快乐,女人如果真的爱男人,是甘心情愿为他生孩子的,那是与生具来的母性。我就愿意,我要生很多我们的孩子,快乐的孩子。’
沈卿:‘铁儿,刚才你真的很快乐吗?你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你是不是很痛,为什么会叫,还咬我?你知道吗,你咬我的肩膀,正是我梦到蛇咬我的地方,难道你是蛇变的吗?’
铁儿:‘我是女娲的后人啊,那我梦见狗追我,你就是狗了。’
沈卿:‘是你家那条猎狗吧,你爹把它宰来替你报仇的时候我也有点不忍心,但看见你难过成那样,又觉得好笑。傻瓜看来真的被我追上了,我有没有咬你?’
铁儿:‘你一口把我吞进了肚子了。’
沈卿:‘因为你缠着我不放,我也舍不得你,为了永远把你留在心里,就把你吃了进去,你知道我的心在哪里,就钻到里面,不肯出来了,挖也挖不走,两颗心就长在一起了,冥冥之中,我们真的注定要在一起吗?’
铁儿:‘我们在另一个世界里找到彼此,获得了新生。’
苏铁儿说话渐渐少了,沈卿担心她一睡就醒不过来,便要求和她一起练剑,苏铁儿勉强坚持了一会就支持不住了。
沈卿:“铁儿我们说说和心有关的词语或成语吧,输了要背对方走一圈。”
苏铁儿:“好啊,于我心有戚戚焉。心有余而力不足。”
沈卿:“心心相印”
铁儿:“司马昭之心”
沈卿:“无愧于心”
铁儿:“漫不经心”
沈卿:“将心比心”
铁儿:“掉以轻心”
沈卿:“刻骨铭心”
铁儿:“莫逆于心”
沈卿:“哎,我们可真是妙语连珠,如出一辙,配合得天衣无缝,珠联壁合,你说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铁儿:“一窍不通,貌合神离,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什么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沈卿:“真是口是心非,其实你心里正是想这样说呢,对不对?我啊,现在可真想到外面散散心,免得得罪人。”
铁儿:“你不是我,怎么知道?做贼心虚啊。”
沈卿:“我是一片苦心,只要万众一心,就能重见天日。”
铁儿:“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是暗无天日了。”
沈卿:心狠手辣、心惊胆战、心有余悸。
铁儿:心直口快、心明眼亮、心安理得。
沈卿:心猿意马、心慈手软、心腹之患。
铁儿:心满意足、心宽体胖、心旷神怡。
沈卿:心急火燎、心劳力拙、心灰意冷。
铁儿:心心念念、心无二用、心平气和。
沈卿:心悦诚服、心服口服、心口如一。
铁儿:心领神会。
沈卿:心驰神往。
铁儿:“什么心不能吃?”
沈卿:“芳心、欢心、春心、醉心、动心、痴心、爱美之心。”
苏铁儿:“惊心、恶心、私心、歪心、野心、贼心、不安好心。”
沈卿:“多心、疑心、痛心、伤心、寒心、灰心、负心、妒忌心、虚荣心、自尊心、自卑心、羞耻心、小人之心。”
苏铁儿:“童心、民心、忠心、良心、虚心、恒心、决心、专心、热心、耐心、信心、平常心、责任心、万箭穿心。”
沈卿:“偏心、粗心、昧心、违心、闹心、劳心、甘心、死心、害人之心不可有。”
苏铁儿:“花心、异心、变心、当心、小心、担心、留心、铁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卿:“狠心、黑心、揪心、冷心、触目惊心。”
苏铁儿:“开心、舒心、称心、顺心、包藏祸心。”
沈卿:“静心、宽心、安心、放心、省心、关心、诚心、衷心、善心、无心、本心、同情心、恻隐之心。”
苏铁儿:“经心、用心、费心、成心、有心、存心、操心、烦心、忧心、担心、窝心、平常心、叛逆之心。”
沈卿:“内心、眉心、中心、手心、重心、实心、分心、收心、背心、十指连心,日久见人心。”
苏铁儿:“谈心、真心、爱心、掏心、交心、知心、贴心、同心、赤心、夫妻连心,你别有用心。”
沈卿:“呵呵,谁是夫妻啊?”
苏铁儿:“我有说过吗?你听错了吧,我现在只想着吃点心。”
沈卿:“哎,我就是知道啊,这点心嘛,现在也成不能吃的了。”
两人扑哧一笑,又叹气起来。
沈卿:“人如果不用吃就好,不过冷也要被冷死了,你说我们还能挨多久呢?”
苏铁儿:“不管怎样也要撑下去,反正我还不想死,我那么年轻、漂亮、可爱,我的人生还没开始呢。”
沈卿:“你不要臭美了,我那么聪明、有才气、有抱负的国家栋梁才死得冤呢。”
苏铁儿:“如果真的不行,只能破坏我娘的冰室了。”
沈卿:“我们只打开一个缺口,难道就无法复原了吗?”
苏铁儿:“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沈卿:“有那心没那胆啊。”
苏铁儿:“居心叵测,呵!……横批。”
沈卿:“得心应手”
苏铁儿:“狼心狗肺。”
沈卿:“惊心动魄”
苏铁儿:“归心似箭”
沈卿:“那我们也算扯平了,不过苏铁儿,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受不了你身边围着那么多色狼。”
苏铁儿:“你身边的红颜知己也不少啊,那我是不是也要忍受那些狐狸精啊?”
沈卿:“诶,她们说你是狐狸精诶。”
苏铁儿:“你以为啊,他们还说你是大色狼呢。”
正在这时,冰窖发生剧烈的摇晃,不久就开始坍塌,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利用气功将不断往下扎的冰块和岩石挡了回去。
但由于苏铁儿内力不足,开始有冰屑扎到他们身上,只见远处有个缺口,沈卿抓住苏铁儿,用轻功飞速穿越过去,终于到了室外。
他们不断地走,走到尽头才发现这是山顶,山下是海,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了。……
重霄一口气看完,对于其中的一些激情细节又重新看了几遍,明慧的风格和长孙宏的不一样,一个细腻,一个宏大,一个重精神和情感,一个重情节和故事。
看明慧的书,重霄觉得就象在看他和她的故事一样,而她似乎让人按照故事来人生,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确按故事的发展进入了真正的主人公角色,因为重霄知道明慧需要什么,浪漫、激情和梦幻,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