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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天[上+下+番外] by:行云第25部分(2 / 2)

正踌躇之际,却厅得火外一声大喝:“萧遥,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出来啊!”

我一愕,抬头竟看见了腾耀,在一片纷扰人潮间站在离火圈不过数尺之遥,脸色铁青的瞪着我,像是不明白我明明早可跳离火场内,却又一直只是举足不前。

眼见火焚烧的越来越进,我急中生智的连忙说道:“沧海,等会我先走,你等我一跃上火端时就马上先以袖遮面,把面皮儿撕下跟着我跳,我再制造一些小混乱吸引别人的注意,你就趁机躲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把脸皮重新戴好之后再出现...”虽然知道此举不妥,可能会叫腾耀瞧出了破绽,但情急之下也只能一试。

沧海却意外的笑了:“你会担心我的安危吗.....我很高兴....”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未待我说完,沧海拉着我往最左营火势小的地方跑去,循着我刚刚的视线瞧见了腾耀,沧海挑衅似的轻扬起嘴角,手一起落便露出了原本的一张丽容,我要阻止也是不及。

我转过头去才要责怪他不该如此冒然行事,却被沧海忽如其来的伸手捧住脸,嘴唇跟着被印上。

我瞪大了眼,还反应不过来,便浑浑噩噩凭着本能跟着沧海,拔地一跳跃过了火海

甫一落地,就被操戈持剑的士兵团团围住,腾耀自后方缓缓踱步而来,冷峻的脸孔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感觉到一阵冷森森的寒意:“给朕拿下任沧海这个逆贼!”

奈何天 第六十二章

沧海放开了拉着我的手,望向腾耀只是冷冷嗤了一声,神情是全然的蛮不在乎跟轻藐,就对着数十道刀锋坦坦然迎了上去。

我一顿,随即抓上他袖摆:“为何不走!”这些个人马,凭沧海武艺奋力一拼突出围去应非难事,为何要束手就擒。

他脚步滞下,悠悠然道:“你为了什么而留下,我便就为了什么不走,何况纵然要走,我今下...也是力有不逮。”

他话说的这般不清不楚,听得我一头雾水,大惑不解,欲再开口问道,却见得他回头视线不露痕迹的瞟过我身后某处,继而对上我的脸,于是缓缓抿嘴而笑,竟是笑的心满意足,别是一番温情风貌。

我静静的看着沧海被架着却依然挺拔的背影,在金黄火光的照耀下拽的老长,朝着方才他眼睨的地方看去,漫天火光烧的正烈,炙焰狂吐包围的是储粮的帐营。

一场火,能烧死多少士兵,十个,百个,千个....之于坐拥三国数十万兵马的北擎大军来说跟本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痒。

这火恐怕要烧的不是人,而是这浩浩大军都赖以为生的粮草。

忙着救火救人的扰扰人骚中,我伫在原地觉如芒在背,回头只见腾耀阴侧着脸色,深不见底的一双黑眸,隐藏不住的腾腾杀意。

一待天明,所有要将官员全已聚在腾耀大帐里商讨昨夜那场火造成的损失影响,不过二十余轻重伤,却烧毁了六万石粮草,已是贮量的一半有余。

虽然没有明显证据为人有蓄意纵火,在火灾前也没有发现有可疑人物进出,但事后观察起火范围简直是绕着粮篷烧的,如今幸存的粮食大约只够半个月的供需。

腾耀当机立断的下令运河建立的工程加速进行,原就已臻完工的河道应该及时缓解半个月之后的粮荒,至于昨夜的那场大火的后续追究,腾耀则是只字不提,汇报完各营情况后就命各人散了去。

所有人都陆续的出了帐,我只是站在案前,静静的的看着他。

腾耀知我仍未离去,但仍是埋首案上的文件里,垂首低眸,平静的语调听不出喜怒:“你留下来,有事?”

他应知我为了什么留下,却还要偏要装傻,我于是直接开们见山的说道:“沧海,现在何处...你抓下他意欲为何?”

腾耀仍是兀自翻阅着手上的书策,不急不徐的缓缓道:“身为大军统帅,对一个烧了朕军里近半粮草的贼子,你说朕会对他怎么样?”

“我可以证明昨夜的火不可能是他放的,明明起火的前后时刻我跟他两人都在我的帐里,沧海不可能是纵火的人!”

腾耀握着册子的手指一紧抓,随即重重的扔下,拍案而起,句句铿锵,掷地有声:“任沧海伪造身份扮成南平的副将潜入我军,不知探得了多少军情机要,昨夜的那场火分明是有内贼里应外合,要不对方岂有这么大的本事神通广大的就正好对着粮帐放火,纵使非他亲手所为,你岂能确定不是他泄露军营里的阵形给他人知晓,说不准他就是那个幕后主使,就是要跟朕硬着对上,昨夜一场火....搞不好还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我默然无语,他说的条条皆是有理,我,无话可驳。

就这样静了一会,他方下的愤怒似乎也平了一点下来:“你现在又是什么立场来替他说情,是任沧海的师兄,还是效命我军麾下的一名将士?”

我心中一愣,只是避重就轻说道:“我与他早断了师兄弟情义,只是不愿错枉了好人。”

沉沉笑声倏然响起,听得出无限嘲讽:“朕在你身上倒是真开了眼界了,在你眼中谁能真的算是坏人,又有谁算不上好人,任沧海过去对你所做的难道你都可以全数原谅,你的心胸真能宽容到这地步?”

我眼神一厉,直勾勾的望向腾耀,冷冷说道:“谁都可评断我,单单就你没有资格,我要怎么对待是我的事情,你又是凭什么身分说这些话,是腾耀,还是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

这话像是真的激怒了腾耀,他脸上的笑容表情尽敛,眼神阴蛰,只是冷睨了我一眼,却是没由来的一阵凉意窜入心间。

生平两次入牢狱,第一次心神俱疲,第二次却是如坐针毡。

刑架上已然昏厥的沧海,双手双脚皆被粗炼条牢牢的锁在十字铁架,固定在近墙的桩上,散乱的长发覆住了他的脸,从一进篷里我的视线就只放在他的脸上,不敢向下望去,仔细的去看那被血染满的褴褛衣物下是遍布怎样的累累伤痕。

空气里浓厚的血味,刺激着眼鼻,强忍下把沧海自铁架解下的冲动,我缓缓走近他,感觉出他气若微丝,不忍卒睹自颈下的那片血肉模糊的胸膛。

不过一夜光景,怎么可以把人折磨成这样。

腾耀冷笑:“怎么,心疼了吗?”

我转过头对着腾耀凛声喝道:“大祸已铸,你这样泄恨也是徒劳,再者你也无确实证据证明那火必是他主使人放的,你又凭什么动用私刑!”

“单单凭一条欺下瞒上,朕就可以要了他的脑袋,名正言顺的很,留他一命已经是客气了,你要跟朕讲法纪道理,好,朕就跟你们讲条规。”腾耀朝外面候着的南平唤了进来:“南平,萧先生初到我军不熟军纪,你告诉他欺下瞒上,该怎么处置。”

南平望了一眼我铁青的脸色,略一迟疑还是吐道“欺下瞒上重者可处死刑,情节轻者,醒时鞭笞三十,若是刑中昏了过去就重新再数过。”

我看着南平递上的鞭子,不敢置信:“你们把他弄成这样了,难道打的还会少于区区三十鞭吗!”

“你方才没听清楚吗....是清醒时三十鞭,昨夜他陆陆续续的打了一半就昏过去了,还没完完整整的打满三十鞭,军纪如铁,可不是朕故意要与他为难的,打完三十鞭朕就放人,朕还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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