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假意哼一声转头不再看他,对不起,言谨,对不起,小兰。
接下来几天,徐安又恢复以前那样,每天最少在我眼前出现一次。我跟她有共识的不再提那天的事,向教官说她好像下令学校的人不准议论。不管怎样,我可以松口气了。不过好笑她像吓我吓上瘾,一见面都拿小强来吓我。我本来不怕,但如果每次一拉抽屉或开柜子,几十只小强从里面争先恐后的乱爬,那可另当别论。
看到满地爬的小强,我头皮发麻又恨得牙痒,泄愤的将它们一一踩死,看着一地的尸体,我仰天长啸,“徐安!”
“你叫我?”她从门外挥出个头。
“你有完没完。”我对她神出鬼没的本事已经见怪不怪。
她笑着走进来,坐在窗沿。“没完。”
我顿时气结,“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优雅的在窗沿上坐好,“不知道。”
“你…咦,现在不是在考试吗?你怎么没在教室考试。”
“我已经交卷了。”
“交卷了?”我看看时间,开考时间到现在只有二十五分钟。想起她的班主任曾跟我说过,徐安才智过人,基本上三年级的课本知识她看一遍就懂,想让她跳级,她拒绝了。
当然拒绝啦,她喜欢学校喜欢得不得了呢,怎么舍得离开。以她这种想做就做的个性,说不定她会故意让自己留级。
“那你就没事做了。”我走到她身边,一抬脚踩死一只正要逃生的小强,抱怨道“你哪弄来这些啊。”
“捉的呗。”
“我看你是太闲没事干了。”看看我一地的业绩,呕,晚上不吃饭了。
“我忙着呢。”
“忙什么?”
“忙着无聊。”
臭丫头嘴又贫了。“我要去向教官那,回来之前你把这搞干净了。”我不客气的吩咐好便出去。
生日礼物
更新时间:2008…8…9 15:48:10字数:3812
很多学生有这样的心理,读书的时候,想着快点放假,放假的时候想着读书。没想到现在我还有这样的心理,看来我还不老嘛。
在书馆里转了一圈,没哪本书能引起我兴趣了,几本很喜欢的已经在我家安享晚年。
“周同学,是你这没才了,可别怪我向外发展。”知门知路的从收银台下面摸出一张四方椅,坐在他身边。
他正在写他的寒假作业,头也不抬。“你女朋友抛弃你了,难怪你像个弃妇。”
我拍一下他脑袋,想说就说,当心惹祸上身。“我放假她又不放。”倒是言谨三不五时来找我,当老板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他摸摸被我拍到的地方,很大气的不计较。“谁让你一看书就往死里看,数数我那刚来的几十书本好书让你两天就看完了。明天开始不要来这。”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一向爱惜自己,不中听的话在我耳边自动消失。手托下巴,穷极无聊,两眼焕散。在学校就算被徐安拿小强吓吓也好过这样无趣的发呆。
有生意上门了。一个男生,长得倒是爽朗,穿件白色恤很是清新。是来还书的,周同学放下笔点算着他还来的书。我看见他手里提着一小个的蛋糕盒,还有一束鲜花,是赶着为女友庆生吧。
周同学点算好,他就走了。他又埋头于他的作业,我还在一边坐。啊啊啊,好无聊。我掏出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把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言谨打来的。?“葱,打来得正是时候,在干嘛?”
“是吗?你是太无聊了吧,别想找我消磨,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我拍拍发麻的屁股,“你要去死啦。”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我要去市,快来给我送行。”
“你家里不好好呆去那干嘛?”
“去那边做事,那边公司出有点问题。”
我看是去玩的。“现在你在机场呢?”
“对啊,快来机场。”
四十三分钟后。
“怎么只有你一个?”我看他两手空空,身边也空空。
“我一个人去做事,当然我一个人。”
我喔了一声,坐在他左边的位置。“你一个人去做事,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吧。”难怪,就想儿子要出远门,霍爸霍妈怎么也得来送送。
“你不是人啊。”
我比起拳头,他马上低头。见他态度还算诚恳,又考虑到他去那边总要见人,饶他一回吧。
我们肩贴肩安静的坐着。
坐了一会,我开口“几时的飞机?”
他看一眼不远处柱子上的时间,“快了。”
又过了一会,“要去多么久?”他大拇指划一下上唇想了一下,“可能大概也许或者一个月。”
我也学他动作想一下,“那不是过年后了吗,不在这过年。”
“过年有什么好,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也没想好去多久…对了,我那号码不用了,在那边买了再打电话给你。”
我点头,猜想霍爸霍妈又做了什么过份事。
“今年礼物我在那边挑,到时让人送去给你。”
是说我的,我是元月初四出生。“嗯。”
“我要上机了,你呆到看不见我的时候才能走。”他站起来说完,也不等我答应头也不回的走向登机口。
我望着那背影,这口气怎么跟某人很像。飞机已经成了天空中不明显的一小黑点,我还坐着,空空的脑袋有点晕晕的,全身松散,任那飘渺虚无的感觉将我吞噬。也不知坐了多久,出来看见西沉的夕阳,感叹又浪费了一天。
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家,意外看到门口停着的车,那车牌,是霍言谨他爸的。
“子科,怎么才回来,你霍伯母等了你好一会了。”母亲来开门,看见是我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看看里面,父亲同霍妈坐着,父亲把她面前冷却的茶整杯倒掉,注入冒着热气的。
“霍妈妈,好久不见。”我是一个不懂圆滑的人,不喜欢的人绝不会施舍一个笑脸,若不是因为言谨,连打招呼都要省的。
霍母站起来,职业性的笑容摆出,“小科啊,你今天跟言谨去哪了?”
小科?印象里在她家见过她三次,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那笑已经让我觉得恶心,那声小科更让人难受,言谨就是对着那脸皮过了三十几年。“我今天去书馆了,没见着他,霍妈您坐,我去洗澡了。”
到楼梯拐角,眼角瞄到她那张愠怒的老脸,心里畅快得很。哼,这也是你们自找的。
明明没做什么,却觉好累,躺在床上懒得动,直到听见车子引擎声,我冷笑。是那声吧,就是那个声带走了那个甜美的生命,带走那开朗的笑容,带走我们三个人那一年的回忆,带走了言谨的笑容,唯一带来的,是无休止的痛苦。言谨还要日夜面对那造就一切的人,替他们承受一切苦难,他们还不醒悟,继续帮他增加痛苦?
言谨,好想你永远都别回来。
鼻子一阵酸,我跳起来冲进浴室,扭开水龙头,温水从头顺流而下,流到我眼里现流出。等全身都湿了,脑子一下精神不少,雾气充满整个浴室,热气让身体放松不少,感受全身每个毛孔舒张。
'炫'舒'书'服'网'的热水浴出来,我妈就叫吃饭了。今天又跟昨天一样的菜,我妈很喜欢研发新菜色,经常有新花样是很好,但一发明一种新菜色就要吃一个星期就让人受不了,鉴于我爸从不违背我妈的意思,我的抗议未提出便夭折了。
“子科啊,言谨怎么了?他妈怎么找来了。”
“没事。”
“没事就好,她让我跟你说,要是言谨有找你就跟她说,自家儿子不看好,还来这摆脸色,坐了那么久你爸换了几回茶都不喝一口,那个样,好像是我们子科把他藏了似的。”我妈不住抱怨,脸上尽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