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是有事找我们帮忙?”床上有两位军妓,其中一个半支起身体,妩媚一笑,风情万种,看得浅苏也一愣。
浅苏忙点头:“是,有点事情想麻烦两位姐姐。”
“那你说吧。”
浅苏环视四面的男人,哆嗦了一下。幸好这些人累了目前也没力气,要不肯定对自己前仆后继了。不过那种事怎么好在他们面前开口呢?说了还不被笑死,再一次在全军声名远扬——“原来红帐里还有个女人连自己来了葵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呃……这是私事,我能不能和姐姐单独说?”
另一个军妓不高兴了:“得了吧,还不好意思?我们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
浅苏为难:“这……”
妩媚一笑的军妓微微一叹,嗔怪道:“好了,你看人家,比我们小了足足六七岁呢。这么一个小妹妹,别欺负了她。”
“小妹妹……”浅苏又是一根黑线。好吧,我这身体年龄的确不大,不大……
“谁想欺负她了,还不都是一样的人!”另一位军妓大约是不满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被浅苏打扰,“年纪小就在那里装可怜?”
“……”浅苏额头又加了一根黑线,突然却隐隐有些愉悦——连她这种性格不大温婉可人的居然也可以被列入装可怜之流,要知道有资本装可怜博同情的都是淑女加美女呢!
“够了!”妩媚军妓果断制止了同伴的抱怨,亲切地看向浅苏,“你要是不嫌弃里面脏,过来一起说话也无妨。”
浅苏看着那妩媚女人,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多好的人啊,长得又漂亮,心地又善良,果真是内外兼修神形兼备。
反过来看着旁边那恶狠狠好像浅苏欠了她一百万没还的军妓,即刻鄙视之,长得虽然可以但比不上旁边那位,人品还这般不厚道,绝对没有前途,就等着一辈子当军妓死在男人床上算了。
浅苏谢过,低首屏息跨进帐篷来。觉得里面气氛太压抑,四面士兵的身体太丑陋,目光太猥亵,人品太无良。浅苏背诵着以前在大礼堂演讲,很紧张的时候,老师面带微笑的殷切教导:“别怕,把下面坐着的观众当萝卜土豆啥的就好!”总之精髓就是——无视之!
但是,那位母大虫军妓依然不肯善罢甘休。见浅苏屡教不改屡劝不听,气得头顶冒泡七窍生烟脚底着火,猛地腾空而起,健步如飞地跳到浅苏眼前,张腿叉腰抬手伸出食指点着浅苏额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好似练习过无数遍,最后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然白牙,阴阳怪气地道:“你聋了么!还是太白痴听不懂我的话?我叫你立刻马上瞬间及时地——给我从这里消失!滚…出…去!”
浅苏活这么大,包括前世的二十几年,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过。
缓缓抬头,看进面前军妓的眼睛,不服输地与她对视。
半晌之后——
浅苏弯了弯嘴角,轻轻一笑。郑重其事道:“多谢姐姐指教。你今天的话,我会一个字不漏地,牢牢记好。”
说完,微微躬身,匆匆出了帐篷。
一出来,有些恍惚,浅苏就悄悄收起了笑容。自己果然还不够老道,需要锤炼。前一阵儿那些军妓想借洗澡偷衣服逼迫自己就范,自己还算警醒,逃过一劫。而今天,要不是那位军妓用厌恶作掩饰,狠狠地骂醒了自己,估计自己还真的会上当。
只要自己再走进去些,那位妩媚一笑的狐狸精便会收拾自己,把自己推向那帮还没喂饱,只是暂时喘息的恶狼——自己没有武功,只要那女人苟合其他士兵一起上,自己绝对逃不出去。而另外一位看不过去,不愿为虎作伥,便想法设法推浅苏离开,甚至不惜自毁形象。
浅苏觉得世间一切,很多都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人心更是琢磨不透。人,绝对不可貌相,自己一个人行走在这陌生的时空,更加要谨慎和清醒——今天,还有人良心发现,来好心提醒,可以后,在云起烟灭,波澜诡异的京城,或许就再也没有了。一旦行差踏错,说不定就万劫不复,等着被油炸了瞪着死不瞑目的死鱼眼,做成阎王的下酒菜。
夜风吹来,竟然还有点寒意。身下的热流还在继续,浅苏苦笑,走向下一个帐篷。
懒雪:偶的脚,肿成猪蹄了,怨念~~~~
第1卷 第39章 成了抢劫犯
懒雪:这章终于补完了。呜呜呜,对不起大家~~~~大家看在我这章好歹也有两千七百多字的基础上饶了我罢~~~~
“五百!”
“四百!”
“五百!”
“四百!”
“五百,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便宜点吧,你这是卖东西还是抢劫?”浅苏心痛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全部财产。丫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愿意卖给她……姑且就叫卫生棉吧的女人,要价竟然如此之高——一个晚上的用量,居然要卖五百文!
也就是说,辛辛苦苦攒下来这些钱,估计这次葵水一过,就一穷二白三不留了。
“你当这里是镇子上呢?我告诉你,这些棉花和布料,都是姐妹们去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平日里大家都是省着用。不是看你急着用,别说五百文,就是一两银子我也不肯卖!”
浅苏呲牙。五百文,以这里一文钱可以买至少两个大馒头的消费水平,相当于在现代花好几百块钱就为了买一袋卫生巾。
“军营里这些都是稀缺品,五百文,你说到底贵不贵?”军妓还在强调。
“对,你那个不是贵的问题……”浅苏顿了顿,“是很很很很贵的问题!”
军妓不满:“总之你爱买就买,一口价!”
呜呜呜,是谁说顾客是上帝的?看人家那‘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气势!怪不得前世有反垄断法,还是自由竞争的市场好呀。
浅苏无奈,现在的自己是洗了脖子伸着脑袋等人宰,有什么办法?“好吧,先给我五百文的……”边说,边习惯性地往袖子里摸,心中咯噔一下。
咦,袖袋里的钱怎么不见了?
浅苏这才醒悟过来,这衣裳不是自己的,钱还放在炊事营里呢!天要亡我……
“呃……这位姐姐……我的钱还放在帐篷里……这个……”
没等浅苏说完,那军妓直接一口否决道:“不能赊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看着军妓一脸如同小布什坚决要打伊拉克般的强硬表情,浅苏知道今晚通过正常渠道拿到东西是不可能了。
微微偏头,透过窗子看见两个打着饱嗝脚步虚浮神志不清的士兵,心生一计。
“那我回去拿钱!”浅苏说完,退出帐篷。
没有直接往那两个士兵那里跑过去,而是绕了一个圈,到了两位的背后。
“哥哥,今晚怎么不去我那里呀?”浅苏悠悠开口,学着一些军妓的腔调。她知道有的军妓有结交“干哥哥”,来给自己撑腰。
两个士兵听到这婉转入骨的声音,赶紧回头。
浅苏装出吃惊模样:“对不起,我弄错人了!”然后转身就跑。
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两个士兵毫不犹豫地赶紧跟着追上。
浅苏轻快地奔跑着,沿着原路返回,来到那帐篷门边,对准帐篷窗下的阴影处一个蹲身,便悄然藏好了。
两个士兵追到帐篷门口,没发现浅苏,疑惑地摇着头四下里张望。
这么一看,自然注意到帐篷里那个卖卫生棉的军妓的身影,以为她便是浅苏,当下就闯了进去。——这个军妓恰巧今晚轮不到她接客,所以她所在的帐篷也没有别的男人女人。
里面立刻传出争执和反抗的声音,军妓在拼命解释今晚不该轮到自己,然而徒劳无功。
而两个士兵则执意要带她离开,去他们的帐篷以供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