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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2 / 2)

阮昧知垂下眼,笑得有些涩:“我不欠他,他也不欠我,我们都做了站在自己立场上该做的事。我们都辜负了对方,说不上谁对谁错。”

整个房间随着阮昧知话音的落下彻底静默了下来,纪十方看着阮昧知眼中的无奈,无言可对。

阮昧知叹息一声,神色倦怠地起身,沙着嗓子道:“我去休息了。”

阮昧知洗去一身血尘,缓缓爬入被窝,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掩埋。不经意间想起很多年前的很多夜里,有个神经病总喜欢半夜闯进自己房间,跟自己讨论他拿突然迸发出灵感构想。

岁月翩跹,再次回望,依然觉得——居誉非那货真的很欠扁!

阮昧知挂心新欢殷寻问的伤势,尽管有旧仇居誉非捆绑销售在前,他依旧是一等伤好,便咬着牙往混元宗飞去。

不出所料,刚到山门前,便撞见了某位故人。

“小知,好久不见。”长着一对狐狸眼的清俊男人敷衍地抱了个拳,唇角勾起。

“好久不见……”阮昧知叹息一声,嗓音里居然多了几丝感情的波动:“自打分别后,我总挂心着你的状况。想着你是不是又寝忘食?吃得不好,睡得不够。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大会照顾自己……真怕我一离开,你就从猪栏里跳出来,被人给宰了。”

居誉非为自己刚刚居然还小感动了一下而悲哀,就算指望天道忽然扶魔灭道,也不能指望阮昧知狗嘴里能吐出象牙!居誉非皮笑肉不笑道:“我倒是不担心你的状况,毕竟你阮昧知可是名声在外,都说你狡黠如狐,忠诚如犬;凌厉如鹰,妍丽如凤。”

阮昧知笑嘻嘻道:“过奖过奖……”

居誉非慢悠悠道:“所以综合以上几点,大家一般都管你叫——禽兽。”

“……”阮昧知面上的笑僵住,他就知道不能指望这小子夸自己半句好。

两人气鼓鼓地互瞪了一阵,忽而齐齐笑出声来,真是久违了,这种旗鼓相当的感觉。

阮昧知飞身上前,诚心诚意道:“玉仙门对我人头的悬赏是你帮我解决的吧?多谢。”

“是你留情在先。”居誉非别过头,淡淡道。

看着居誉非那故意不领谢的傲娇小模样,阮昧知忍不住乐了,招呼道:“我要回玄明殿了,一起来?”

“好,同去。”居誉非伸手欲拉住阮昧知的手,却是被阮昧知不着痕迹地避开,落寞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居誉非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眉眼弯弯的小模样。

“之前给你的方案有结果了吗?”阮昧知道。

居誉非点点头。

阮昧知双眼刷地一下亮了:“人体实验也成功了?”

“应该是成功了,可那个实验体之前也许是被折腾得太过了些,现在看着快不行了,我把人放在混元宗的万丹房里让掌药师叔吊着命呢,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么?”居誉非淡淡道。

阮昧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带路。”万丹房那种公共场所,安全应该还是有保障的。

阮昧知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觉跟着居誉非去万丹房跑了一趟,结果啥意外都没发生。阮昧知看了实验记录,又和居誉非讨论了一下研究相关,不知不觉已是过了一个时辰。

“行了,你走吧,记得把新的实验体送来。”居誉非得了阮昧知的新建议立马过河拆桥,兴致勃勃重投研究的怀抱去了。

“好,那我这就告辞了。实验体两天后就给你送来,你若还有什么要求,派人来找我就是。”阮昧知说完才发现白嘱咐了一通,居誉非连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一个。这个研究狂!

不知小寻身体恢复得如何了……随着一步步接近玄明殿,阮昧知心情一点点变得沉重。殷寻问用生命作代价换得自己平安,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阮昧知叹息着迈入大殿,然后僵立当场——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冷气的大帅锅是谁啊!

令人窒息的天人之姿,令人屏息的淡漠气质……阮昧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请问,您是主君的哥哥吗?”

对面那人默然半晌,面上又冷了几分:“……我是殷寻问。”

“骗人,我家主君怎么可能比我高这么多!”阮昧知反驳。

喂喂,重点就只有身高而已吗?!殷寻问寒声道:“信不信随你。”

“你身体怎么样了?”阮昧知看了这么一会儿,也差不多能确认真伪了,自然是要赶紧关心一□体。

“难为你还惦记。”殷寻问神色淡淡。

阮昧知诧异:“我怎么可能不惦记,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拼命往回赶的?”

“难道不是为了见你那故人 ?'…99down'”殷寻问扬眉,眼里却满是不愉。

阮昧知回来之前,居誉非和病愈醒来的殷寻问打了一个赌。居誉非赌阮昧知回来定是先顾着和他叙旧,而不是来探伤。殷寻问自是不服,便拿了《摄生要义》和居誉非赌。令殷寻问失望的是,阮昧知居然真的将自己放在了那家伙之后……

阮昧知对殷寻问那爱吃醋的破毛病早有领会,耐着性子为他解释:“怎么可能,我压根就不想见他。我跟他不熟,真的!”

“你跟他不熟,怎么耽搁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殷寻问的面色并无半分缓和。

“那个……龙惊千的身体问题不是全交给居誉非解决了吗,他说已经有结果了,可那实验体快死了,所以我才跟着他走了一趟。”阮昧知在心底猛扎小人,他就说居誉非这小子怎么从良了,感情是在这里挖了坑给自己跳。

殷寻问凉凉地抬眼看了阮昧知一眼,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心里。龙惊千比我重要?”

“小寻,你今天怎么不依不挠地啊?一个大男人,这么计较有意思吗!”阮昧知终于炸毛了。

殷寻问是个正太模样的时候,这么说,阮昧知只会当小孩子独占欲发作,哄哄就好。但现在殷寻问一副大人长相,再这么说,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阮昧知可以容忍一个不懂事孩子,却无法容忍一个过于任性的伴侣。

殷寻问沉默半晌,忽而叹息一声,无力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阮昧知看着殷寻问眼底的疲惫,也有些不忍,劝道:“是不是居誉非跟你说了什么?那货是个神经病,你别搭理他。”

一想起居誉非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殷寻问便如鲠在喉。

他向那一口一个小知的居誉非宣告了对阮昧知的感情与占有。居誉非却只是蔑笑着说——你根本就不了解阮昧知,首先,你见到的恐怕都是他最好的一面,你既是连他的阴暗都不曾接触,又有什么资格妄言喜欢他这个人 ?'…99down'其次,你既是没听小知说过我的事,那就代表小知根本就没将他的过去告知过你。彼此信赖是相爱的基础,你连他经历过什么都没资格知道,你又凭什么敢认定阮昧知接受了你?最后,阮昧知这人满嘴谎言,感情于他而言不过掌中玩物,你确定你不是在自作多情?

然后居誉非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看在小知的心里,谁比较重要?

殷寻问半垂了眼,低低的问句有如叹息:“为什么你的每一位故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留不住你?”

阮昧知一本正经道:“因为他们眼瞎。”

“……”殷寻问被哽住,半天找不话回答。

看来不表忠心是不成了,阮昧知上前扯着殷寻问的手直奔卧房,关门,拉帘,扑人一气呵成。

殷寻问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看着阮昧知近在咫尺眉眼,颈脖上不禁泛起一层薄红。

白嫩的手指抚摸着那陡然变得深刻的五官轮廓,阮昧知面上散漫,心却跳得很快,连声音也在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小寻,我将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殷寻问看着阮昧知,沉静的眼中水光潋滟,波光粼粼。

阮昧知深吸一口气,终于决定直面本心:“我之前一直以为,我们俩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可以挥霍,直到在神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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