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没想到,我居然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毕竟,往日的我唯唯诺诺,在她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可现在,突然强势起来。 “我说你太蠢,居然会相信有什么捷径。 别人凭什么把自己的赚钱经验分给你? 我们不是小孩子,这个社会上,哪儿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只有无尽的套路。”我提高声音,脸上充满坚定。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急于求成,至少,小惠现在还有几十万。 我们稳住慢慢来,至少,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世上没有如果当初,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小惠听到我的话,半晌没动静,几分钟后,她再次坐在沙发上,吨吨吨喝起酒来。 我挺讨厌有人喝醉。 尤其是异性。 有的人放纵自己,喝的和死猪一样,被别人那啥了,都不知道。 其次,喝醉的人,头脑不清醒,很容易做出许多冲动的事情。 还有,酒量不行的吐的到处都是,真的让人无语。 更有甚者干脆躺在大马路上不回家。 很明显,小惠不是上述这些人。 我们在房间喝酒,再加上,小惠酒量不错。 有些事,想不通,喝醉了,大概率也是想不通的。 只是有些人喜欢用酒精麻痹自己。 关于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 可以用奥地利一位心理学家阿德勒的话来体现。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我和小惠,本质上是一种人,拥有相似特征。 可我们的生活经历,受到的教育,却是天差地别。 毕竟,一个人究竟如何,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 以前有心理学家来测试天生犯罪者,后来被推翻。 遗传其实只是微不足道的。 更多的还是被家庭,父母的一举一动所影响。 古人云,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和家庭真是密不可分。 回归主题。 接下来的房间里无比安静。 我和小惠都在喝酒,默默想着各自的事情。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很有能力。 曾经只是被束缚而已。 其实人类都是这样,当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放出来的是猛兽,还是饿鬼,或者野兽。 所幸,我们被道德,法律所约束。 而我,只是换个环境,想积极向上而已。 不被母亲压迫,不被那几十平小房子的生活而压抑的窒息。 这种心境上,我和小惠一模一样,都不愿意过曾经的生活。 谁不想赚更多的钱? 当你能赚到五千块,你就在想,我能赚一万,甚至更多。 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小惠肯把所有钱拿出来,就是想赚的更多,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这点,我非常佩服。 毕竟,我就是个铁废物,没有原始资本,没有第一桶金,就几百块钱,每天为了生活而发愁。 等等,我现在还是负债前行。 可以说,非常悲剧。 至于小惠在想什么,我不想去猜。 很多人都看影视剧,把心理学方面给神话了,以为每个心理医生都会读心术,能够看透一切。 怎么说呢? 是也不是。 这玩意,本身就是要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你要听对方的故事,去推断,合理的推测。 以及,根据你所看到的,见到的而去理智分析。 再加上细节观察,让你能够更快,更容易走进对方内心。 所以说,你要平易近人,性格一定要好。 否则,脾气暴躁,长的无比凶狠,别人来找你? 开玩笑,可能直接报警。 这就是现实。 绝大多数人,都是看脸的。 时间飞快。 不知不觉,已经半夜十二点多。 此时,还剩三瓶酒。 小惠的酒量,我早就见识过,服气。 “黎越,你是个男人吗?”她摇摇晃晃的,再次追问这个问题。 乌苏酒劲挺大,说实话,我现在已经有些迷瞪。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咱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扬了扬酒瓶子,脸上充满狂傲。 可能是自卑缘故,我平时很低调,喝完酒,就话多。 有种,第二人格的感觉。 当然,我并非精神分裂,这是正常情况,或者说,我酒品有问题。 酒精会刺激大脑,让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可我喝完酒后,给自己施加了潜意识。 我更加清醒,头脑转的更快,就连记忆力也提升不少。 其实,这都是自欺欺人。 长期喝酒,会引起帕金森综合征,伤肝,伤脾,伤胃等等,同时,会引起记忆力衰退。 真正的多重人格,副人格做的事情,主人格,根本不知道,完全没有记忆。 “呵呵,你居然调戏我。 胆肥了啊。”说着,小惠几步来到我面前,抬手扶起我下巴,脸上充满暧昧。 这种情况,有些危险。 “别冲动。”我急忙劝阻。 坐怀不乱便是我,好吧,她一开口,这酒气,有点冲。 同时,散发着淡淡清香。 难怪人都说,酒后乱那啥,不是吹的。 一冲动,直接全垒打。 好在,我还能稳住。 “你想什么呢?”小惠一手提着酒瓶,一手在我脸上轻拍,“像你这种人,我平时都懒得看。 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就把你带来省里。”说着,她眼中有些迷茫。 其实我懂。 大概是在我身上,看到她的影子吧。 我们都一样。 她是孤儿,被收养。 而我,也是孤儿,被收养。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希望我们能够相互救赎吧。”我轻笑。 闻言,她不屑的撇了撇嘴,继续大口喝酒。 接着,整个人倒在沙发上。 说实话,我不知道她是否喝醉? 小惠酒量比我好多了,然而,几瓶1982,再加上七瓶夺命大乌苏。 换我,可能早就躺尸了。 我们举瓶碰撞,突然,她脸色黯然道,“如果有天,你发达了,而我没钱了。 你会像我对你一样对我吗?” 这番话问的有些措手不及,我自己都不信,自己能崛起。 为啥,你就有这自信? “哈哈哈,开玩笑吧? 我欠你五十万啊,我什么时候能发达? 况且。我这性格,大概率,这辈子都是底层。”说着,我忍不住笑出声。 “咱们开公司吧。 心理咨询室。 你有证,流程好办。 稍微置办点东西。 反正,我还有最后十万块。”小惠说起这件事,无比认真,郑重。 甚至盯着我。 这一刻,我有些分不清,她究竟喝醉了,还是清醒着。 “客户,不好找。”我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对自己没多少信心。 “你就说,做不做? 大不了,最后我们一起去打工。 我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小惠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做,有什么不敢的?”我吨吨吨喝了一大口酒,脸上充满坚定。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说着,她继续喝酒。 最后几瓶,喝的无比快。 然后,小惠就这么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我酒量最差,反而成了收场的那个人。 说起来,有些讽刺。 只当她说的是醉话吧。 就凭我?拿什么拉客人? “黎越啊黎越,你真是,废啊。”我收拾好一切后,忍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看着镜子中双眼通红的自己,我生出一种无比强烈的厌恶。 将整个大厅打扫的干干净净,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我搀扶着小惠回到其房间,“就算夏天,咱也不能睡沙发,着凉可就不好了。” 我低声叹气,看着她这幅模样,着实有些让人心疼。 谁知,小惠就像个八爪鱼般,突然抱住我,任凭我如何挣扎,都离不开。 无奈,我只能被迫躺在床上,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