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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自虐排演过无数次,再被那人伤到的时候,便可以痛苦地麻木着。而不是在毫无准备时因痛反弹,误伤了那人,即便并非出自本意。

“那你陪我说说话?”杨易木摸了本杂志扔过去,“讲故事也行。我伤口都快闷霉了。”

谢延初接过那本《知音》,声音不急不缓,“花季少女为何拔刀相向?深度解读早恋的社会危害。苏玛丽是……”

“……算了。”杨易木按住他的手,“谢延初。”

“嗯。”谢延初看着杂志,像是时刻准备着继续念下去,又像被书上的故事吸引住。

“你看着我。”杨易木的手又紧了紧。

谢延初默了几秒,终于抬眸,眼睛黑深莫测。

“你看我爸现在这身体状况……”

来了。杨易木目光中含着沉重的歉意,谢延初心里叹息,既气他如此轻易放手,又不忍置他于两难间,百般挣扎着去做那个坏人。

“我们还是暂时不要来往了?”

杨易木惊诧地看着他。谢延初低头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指尖快要相离之时,杨易木突然重新抓住他的手,红了眼眶。

“你知道什么?”

你这个蠢家伙。

只知道把重音放在不要来往。

那你又知不知道。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重点是暂时。

第40章 就请快活地活着吧

今天轮到左手背遭罪,好在小护士手艺还过得去。

远山带上了深辽的青色,半山腰有几个私墓,据说是抗战老兵的墓地,看碑上的字应为合葬,万幸,也都全是子孙满堂,并不孤凉。

杨易木看着窗外,不由得有些走神。前世自己的墓碑上写着什么?伶仃一人倒也无所谓,杨易木突然很想知道,姓氏前面,是母亲抱病张罗,冠上的爱子,抑或……

可接下来几日,来病房探望的都是周年。周经纪最近闲暇时都在努力写稿发展副业,杨易木无人说话的同时,深感那出自北城最年老有资历的曾记粥品的各色小粥,就算配上特色酱菜,也不如谢延初的猪肝汤系列来得亲切。

没人拘着,杨易木终于摸到手机时,连日来的期待都被谢延初的消失冲淡了不少,打开手机才发现,唯一想联系的人还是谢延初。

踌躇着发出一个发呆的表情,等了半天不见回复,杨易木刷了会儿微博,整个人方寸大乱。

那人待他情深如许,倒是他,太过拘泥又不识趣。

如果父亲安康无恙,受一通雷霆之怒,挨一顿鞭打,换来与谢延初的一劳永逸,他心甘情愿。

开弓没有回头箭,杨易木对那些舆论尚且不知怎么办,唯有数着手上的针眼算着出院日期。

如此几次,连每天脚底轻飘飘来去的周年都发现了杨易木的反常,“你也吃得太少了吧?”

“饱了。”

“您那是鸟胃?”

杨易木瞥了她一眼。那一眼杨易木自认拿出了气势颇有威严,却让周年陷入癫狂,“行了啊!你家爷不在,别用这种让人把持不住的眼神看着我。老娘血条都掉了……”

魏南西新开一个闲聊群,把几个相熟的人都拉了进去。

杨易木看到谢延初出现在群名单里,心情当真难以言表。

不知道该不该找他说话。

又想起那天再次被谢延初掰开的手,指腹摩挲时还残留着那时的温度。

杨易木每思及此,默声失语,甜蜜而心酸。

怕是,不理容易,再理就难了。

谢延初整日神龙不见首尾,到最后竟无一人知道他的下落。

魏南西掐着日子,觉得到了不长不短刚刚好的时候,打电话给宋柏成约见面。

“终于接了!繁忙的影帝大人,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我们晚上去吃□□!”

宋柏成被口水呛得叩叩叩了好几声,红着修美的脖颈问道,“你旁边没人?”

魏南西用他的旺仔萌眼左右扫视一番,纳闷,“怎么了?他们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隐约伴有拍桌子的声音,“哈哈哈哈哈没事,没事……你讲话声音太大了而已……”

他越是这样魏南西越觉得有鬼,回想了一下,轰地一声从下至上红成了宋柏成同款。

“笑够了?”

“哈哈哈哈哈哈够了。”

“给你一个机会主动约我!我现在很生气!拜拜!”

魏南西的脸皮那是连城墙都甘拜下风的,不过作为曾经风靡荧屏的前影帝,现影帝的直系师兄,他还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决定把一个恼羞成怒深受段子手迫害的形象演绎到底。

宋柏成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再怎么谋算,不过是想讨个自我安慰而已。

事实上,宋柏成也没让他等太久。

三分钟,适合让尴尬降温,又不会显得太过冷落。

“等周末再聚?正好我高中同学结婚,我把你带过去!聚德斋味道不错的!”

魏南西脸上表情几度皲裂,“作为新晋影帝,您就请我吃顿不要钱的午餐?!”

“你都没事做了,周岁最近肯定也没给我接通告,我很穷!当演员就为了在剧组混几份盒饭吃!学长您就体谅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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