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竹正在低头认真研究餐牌上的午市行政套餐,听到这句话,她猛然抬起头,错愕的问:“你怎么知道?”
香殒抿了一口玻璃杯里的清水,笑盈盈的说:“许其然不是来店里找过你么,只是当时大家没有认出来,后来我们才反应过来他是谁。”
萌竹急言辩解说:“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心里已经有人了。”说完,她心头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
如果不是那场从天而降的娃娃亲,萌竹和许其然的生活轨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她虽然不确定心里对许其然的感觉是不是喜欢,但至少许其然对她不来电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香殒波澜不惊的水眸中浮现出一丝了然,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悠悠的说:“优秀的男人往往自恃过高,都不懂得珍惜感情的。”
突然听到香殒的感慨,萌竹微愣了一下,随即她狠狠地点了点头。她心想许其然不就是脸帅一点,身材好一点,声音一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呃...不过比起他的这些优点,她确实看起来一无是处了。
在黄澄澄的咖喱鸡饭端上桌时,生性乐观的萌竹完全摆脱了自卑心理的作祟,她狼吞虎咽的大口咀嚼着滑嫩的鸡肉。这时,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令她的心情急转直下。
正文 惨遭强吻
萌竹按下接听键,泰厚如银铃般欢快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曲奇把《有种床上单挑》拿给我啦,谢谢你啊!”
“不客气啦,不过你这次欠我一个大人情!”萌竹笑嘻嘻的说,她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个好说,我会报答你啦!你尽管开出条件吧。”泰厚沉浸在新书到手的喜悦中,答应的格外爽快。
萌竹向坐在对面的香殒比划了一个手势,起身快步走去洗手间,她压低声音说:“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听到萌竹的口气突然正经起来,泰厚心下纳闷,她诧异的问:“什么事情?”
萌竹插上洗手间的门,神秘兮兮的问:“你知道点脂吗?”
“呃…你问这个做什么?”泰厚不由迟疑了一瞬,对于萌竹冷不丁提到点脂,她心感蹊跷。
许其然在SBTV工作三年,尽管他和点脂拍拖并不高调,可对于八卦欲极强的媒体人来说,挖掘当家男主播的绯闻绝对手到擒来,因此他们的事情全台几乎人尽皆知。虽然两人在两年前已经分手了,但碍于萌竹和他那层“娃娃亲”的关系,泰厚不敢贸然作答。
泰厚的闪烁其词,让萌竹更加笃定她在刻意隐瞒什么,她乞求说:“你给我讲讲他们的事情,好不好?”
“他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嘛!”泰厚避重就轻,企图打马虎眼蒙混过关。
萌竹却是铁了心,摆出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著劲儿,她继续刨根问底,“他们为什么分手?”
别看泰厚生得一张纯良无害的美颜,她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绝非省油的灯,她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咳,你不是爱上曲奇了吧?”
萌竹最拿手的便是软磨硬泡了,她搬出撒泼耍赖的看家本事对付泰厚的敷衍,“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啊?你先说,我再说。”
竟然被这个女人拿住了,泰厚哀叹了一声,无奈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啦,他们是大学同学,曲奇来SBTV之前,已经和点脂在一起了,他们拍拖有四年时间吧。后来点脂要去新加坡工作,所以提出分手。曲奇当时用求婚挽留她,可她是事业型的女人,对感情比较冷淡,害的曲奇难过了很久…”
泰厚一股脑说完,电话另一端却没了声响,“流氓猪,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还没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曲奇了?”
“我不知道。”思考了一瞬,萌竹讪讪的说,她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当听到许其然曾经向点脂求婚时,她的小心肝猝不及防涌上一阵钝痛,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他了?萌竹狠狠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感觉到萌竹明显的失落,泰厚的八卦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的声音格外爽朗:“嘿嘿,我看你就是爱上他了!我们明天晚上聚餐,你和你家曲奇一起来吧。”
“嗯。”萌竹心不在焉的应着。
“对了,你千万别告诉曲奇,我告诉了你这些啊,不然他会撕烂我的嘴巴。”泰厚又煞有介事的补了一句,才挂上电话。
萌竹随香殒一起回到婚纱店后,她一直神情恍惚,甚至连受到大Boss赏识的兴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终于熬到下班,萌竹鬼鬼祟祟的把微笑拉到员工休息室,她迫不及待的问:“如果你在意一个男人是否喜欢其他女人,那么就代表你喜欢上他了,对不对?”
微笑被她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辞搞得一头雾水,她愣了一下,随即调侃说:“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你就直接说你喜欢上曲奇了呗!”
在微笑面前,她从来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就连点脂住进许其然家里的事情,她都在第一时间向微笑抱怨。因此萌竹直截了当的说:“可是,他对我没感觉啊。”
微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她说:“那你就努力啊,把他追到手!”
萌竹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他和点脂有四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呢,而且现在她回来了。”
“回来怎么了?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嘛!”微笑不以为意的说,顺带给萌竹打气。
经不住微笑的怂恿,萌竹双眼冒出精光,她鼓起勇气,咬紧牙根说:“你的意思是——我上?!”
微笑猛力点点头,朗声说:“对,上!”
“啪”一声,两个女孩儿的手掌合击在一起,她们异口同声的说:“加油!上!”
主意已定,萌竹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像打了鸡血一样无比振奋。与其在自怨自艾中消沉下去,不如破釜沉舟杀出一条血路来,萌竹偏不信凭她撒泼打诨的功力,能拿不下那个臭小子!
事实上,微笑高估了萌竹对普通话的领悟能力,如果她此刻知道萌竹会错了意,她一定会及时将她的邪念扼杀在摇篮中。可惜…
晚上许其然回到家时,点脂还没有回来,而萌竹已经焦躁不安的苦候多时。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她感叹这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
一想到接下来实施的计划,她不由脸红心跳难以平静,她特意提前灌下肚三罐啤酒缓解忐忑的心情,怎奈酒量甚好的她不过微醺而已。
许其然刚走进客厅,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他微微蹙眉,“你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萌竹向他“嗖嗖”射去两道亢奋的眼神,宛如看到猎物的野兽,蠢蠢欲动,她故作镇定的轻吐出两个字:“壮胆”。
许其然被她赤|裸裸的注视吓得“花容失色”,貌似他们应该正在冷战吧,可她…?他心下疑惑,不由警觉的向后退了半步,沉声说:“你又要抽疯了吧?!”
萌竹咧开嘴巴“嘿嘿”干笑了两声:“错!我已经在抽疯了!”
原本静谧的房间里回荡着萌竹的奸笑声,许其然顿时觉得后脊梁发凉,他避开“抽疯”的话题,冷着脸说:“你以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