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生甩开许其然的大手,不屑的反问:“你是她什么炫?现在不由你同意。”
“流氓猪是我的女人。”许其然言之凿凿。他的眼中这一瞬充盈着复杂而犀利的眸光,那是他特有的倔强和冷寂。
卿生狭窄的鼻翼溢出一声冷哼,他挑眉说:“你的女炫?是谁说青梅回来了,流氓猪碍手碍脚的?”
许其然薄唇轻启,他淡声说:“是我说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说话间,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紧握成拳头的形状。
“如果当初不是你硬把她塞给我,我又怎么会喜欢上她?!你难道忘记了你的承诺,你说不会后悔,不会同我抢!”卿生发出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质问。即使担心萌竹听到,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依然无法掩饰他已然冲到顶峰的暴怒。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萌竹的脑袋不知何时探出摇下的车窗,她强忍错愕,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在美人们的呼吁下,零度君开始毫不手软的虐啦,当然欢乐和JQ是不会间断滴~~~
碎碎念下哦,这章开始是存稿了,当美人们看到时,零度君已经在北京休假啦。
为了不中断更文,偶已经连续N天挑灯夜战到凌晨时分了,苦逼透顶~~
而且每次码完字都很H,忍不住想立刻发稿,还好百忍成金了~~~
美人们记得撒花哦,偶的心和乃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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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刚出虎口,又掉狼窝
萌竹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破败不堪。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眸底下,清晰的缀着几颗透明的液体,可能是眼泪,抑或是雨水。
不知两人的对话被她听去了多少,许其然倒吸一口凉气,他弯腰趴在车窗边,极尽艰涩的吐出几个字:“流氓猪,你听我解释…”
萌竹盛满失落的视线移到挡风玻璃上,她面无表情升起车窗,不再向窗外多看一眼。
卿生重重的拳头落在许其然身上,险些将他推了一个趔趄,“滚!离她远一点。”说完,卿生稳步跨进车里。
银白色的凯美瑞绝尘而去,飞转的轮胎卷起细密的水花,溅在许其然的裤脚上,他却浑然不觉。
直到许其然如老僧入定般僵挺的身躯,逐渐消失在后视镜中,萌竹终于忍不住,“嘤嘤”哭了出来,而且旁若无人般越哭越响。
她与许其然之间如火如荼的热乎劲儿才维持了几天,耳鬓厮磨的温存,仿佛依然残留着余热,她却便被一掌打入冰窟。既然许其然一心想将她转手,那么对她口口声声的示爱又算什么?幸好萌竹没有正式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不然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嘎吱”一声,车子骤然停在紧急刹车带上。卿生眉头微蹙,侧头瞥了萌竹一眼,他眸中沉寂的冷峻渐渐褪去,转而充盈着淡淡的心疼。他解开安全带,轻轻搂住萌竹发颤的身子。
她没有挣扎,一双小手环过他的腰际,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她的鼻涕和眼泪悉数蹭在他的衣襟上,“呜呜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由于刚刚从水沟里爬出来,萌竹全身湿漉漉的,似乎还泛着一股子难闻的臭气,但卿生并不介意,他反而加重了力道,搂紧怀中不断抽搐的小人,顺便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
他本想宽慰萌竹几句,但眸光一闪,他故作轻松调侃道:“你哭得这么惨,是不是失|身了?”
他轻快的嗓音传到萌竹的耳畔,她心下微怔,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丝毫不体恤她,还有心情说笑。萌竹倏地止住了哭声,一把推开他的身子,摸了摸浑身湿透的破烂婚纱,她讪讪的说:“我确实湿身了。”
“呵呵。”卿生忍不住低笑了两声,这小妞儿反应挺快,看样子没伤坏了大脑,他一直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终于落回胸腔。
其实,他心里有点儿自责,他万万没料到因为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让萌竹听到了他与许其然之间见不得人的“交易”。卿生虽然喜欢她,却不忍心用这种方式伤害她,他宁愿与许其然光明正大的较量一番。他希望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够爱上自己,也是因为他的好,而不是因为许其然的坏。
卿生突然扯了扯身上穿的粉色衬衫,惋惜地看着前襟一片濡湿的污渍,好像不是泪痕。他揪起衬衫,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即吸吸鼻子,一脸痛苦和委屈的说:“你把污水都蹭到我身上了,你害我也湿身了,你准备怎么对我负责?”
明明受伤的人是她,可卿生却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萌竹歪着脑袋,耍起无赖,“你不是‘男妓’吗?失身应该是家常便饭,莫非你想从良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男妓’也不是白做的,要不你付钱,要不你负责。”卿生狡黠的眨了眨波光如水的眸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糟糕,早知道不说什么“失身”和“男妓”了,萌竹用词不慎,把自己推进了火坑,卿生顺势赖上了她,而且满脸誓不罢休的坏样儿。
“呃…我不想负责,我还是付钱好了。”萌竹无计可施,只好磕磕巴巴的说。话音刚落,她便在心里“呸呸呸”了几声,“不想负责”这四个字听起来格外别扭,仿佛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瞧着她憋屈的样子,卿生忍住笑意,挑眉说:“哦?你付的起吗?我可是很贵的。”
萌竹心想,怎么SBTV的男人都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大言不惭的乱开价。上次许其然也说过和他交|配要收费,唉,美男看来都不靠谱。
而她,偏不认栽!
萌竹此刻斗志昂扬,小宇宙急剧燃烧着,她决计整顿一下“皮肉”市场的歪风邪气,“那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你想好了再报价,千万不要乱喊价哦,我倒要看看你值不值这个钱。”她满不在乎的问,脸上的沮丧早已荡然无存。
这妞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她又下了个套,把卿生绕了进去。对于自己值多少钱的问题,卿生还真没想过,虽然他也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可多少才是好价钱呢?这下他被彻底难住了。
他神色纠结的揉了揉额角,轻咳了一声,才大言不惭的说:“咳,像我这种无价宝,自然不能随便开价的,而且依我们的交情,谈钱多庸俗。”
闻言,萌竹裂开嘴,露出一个得意笑容,被许其然转手的哀怨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哼,与许其然那种一等一的俊美男人亲热,她都没花一毛钱,凭什么要认卿生这比乌龙账。倒不是说他哪里不如许其然,相反他比许其然那个薄情寡义的腹黑男人不知温柔几百倍。只是她连卿生的嘴都没尝过,根本不算占着他的便宜啊。
可惜,萌竹的洋洋自得持续不到两秒钟,只听卿生又说:“既然不谈钱,那你就负责,反正只有这两个选择。”
萌竹急道:“我不要以身相许!”
卿生轻蔑的瞟了她一眼,心下已经有了主意,“切,我才不稀罕你以身相许呢。听说你厨艺不错,不如你给我煮一个月的饭抵债。”
这辈子,除了老爸,萌竹只给许其然一个男人煮过饭。傻子都知道定是死曲奇急于将她脱手时,向卿生吹嘘了一番她的厨艺了得。念及此,萌竹脸色一暗,闷闷的说:“我不会煮饭。”
看她的表情,卿生了然,他不忍继续刁难她,怎奈却压抑不住心头翻涌的醋劲儿。他忽然把俊脸向她贴近了几分,勾了勾唇角说:“出钱出力你都不愿意,那只有欠债肉偿了。”
他清凛的气息直扑而来,萌竹不禁把身子向后挪了挪,使劲抵在座椅靠背上。虽然避开了危险且暧昧的距离,可他波光粼粼的眸子流泻出的柔情,即使是浓密纤长的睫毛依旧无法阻隔,似有似无的落在萌竹的脸上,令她的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萌竹压了压“扑通”乱跳的小心肝,结结巴巴的说:“卖肉我不在行,那还是煮饭,但是只煮一个星期,而且不去你家。”
“一个星期也可以,不想去我家,可以去你家。”卿生深知赢取芳心,切忌操之过急,他不想将她逼得太紧。况且她家就是许其然那里,当着许其然的面,吃她亲手煮的饭,不知道那个臭小子的脸会不会被气绿?卿生如是想着,唇角不由微微上扬。
萌竹无奈的点了点头。她不仅惨遭许其然转手,现在又莫名其妙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卖苦力,为什么所有的倒霉事儿都让她赶上了?她决定找个机会一定要去烧炷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