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连他的笑都有点勉强,我从这儿跟蹦到那儿,把我发现的风景指给他看,可都博不到他的欢喜。他似乎一心想让我开心,却有些力不从心。
我想,我大概说错什么了吧,从小我便是个嘴笨的丫头。可是我只说了那句话呀!我怎么推敲都考究不出有什么不对来。也只好放弃了。我想,他大概是烦心回去又要面对工作的压力吧!
下山的时候遇到一个老和尚在化缘,捧着个铍,看起来仙风道骨。正值初夏,登山的人甚多,大师并不上前一一化缘,只是静立道旁,有人施功德,也只是合掌道声佛号。
杜伟走过去,在铍里放下一张毛主席转身便走。
“施主请留步!”
杜伟听到大师的话,又掉头面对大师而立,我也紧走了两步,跟了上去。
“老纳有一物相赠。”
说完从挎着的写着个大大的佛字的黄色布包里取出一样褐色的物什,我们定睛一看,是一对小木头鱼。我们接了过来也学着躬了一下身子说:“多谢大师!”
其实我一向并不大信教,然而这会儿却无端端的觉得肃然,也许是身在佛门圣地。
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大师突然说了句:“施主请惜缘珍重。”
我们回头,大师已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从登封嵩山到郑州要一个多小时,我们吃完饭回到宾馆时已经入夜了。
那晚,我特地打内线让他看某个频道时,他却说:“对不起!我困了,想要休息了。今天没让你玩的高兴,真是报歉!”
我挂了电话,有点失望,不过今天也真累了。原来他体力比我还差,我想。便也关了电视睡觉。
第二天,我们搭的是同一家航空公司的飞机,可能是最近又有什么活动吧,反正人挺多的。可这次因为是一起订的票,所以座位也是挨着的。可是这一回,杜老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认真的休息,我也只好扭头看窗外的风景。窗外还是阳光明媚,可是我却似乎并不多欣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旅行结束了,是不是又恢复业务关系了!
可是有一回,我扭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杜炜在看我,他并没有睡。只是一接触到我的目光,便躲开了。也许是我看错了吧!
九 快乐单身之桑丽醉了
毕竟是有日子没在公司上班了,回到公司后,忙的连脚丫子都不闲着。把手上没完成的所有CASE都重新过一遍就花了我三天的时间,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手上的工作还不少。袁大头看到我回来后仍然撒开脚丫子忙,不由得得意忘形。在会上不顾艾米撅起的嘴,狠狠的表扬了我一通,大概是因为又保住了一棵摇钱树,虽然只是一棵小摇钱树。
美丽的电话来的很是时候。回来差不多一个礼拜了,愣里没闲过,今天终于把该理的理顺了,她的电话就来了。
我伸展了一下最近高度疲乏的身体拎着包往家里赶,一边还不忘给桑丽打电话。
“丫头,在哪儿呆着呢?”
“家呢!我妈来了!”那头是桑丽懒懒的声音。
“阿姨什么时候来的呀!那你今天还能出来吗?还有,死丫头,你去新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给我来电话!”
“姐姐,您先喘口气儿吧!一气儿说那么多累不累啊!您?”
“别废话啊,我问你话呢?”听她用这种口气说话,八成出来是没问题了。我其实挺后悔没早点给桑丽打电话的,她妈做菜特好吃,特别是炭烧茄子。原来我就老想着上她们家蹭饭来着。
“我跟我妈说上你那儿去啊,别的以后再慢慢说吧!”
“那行,那晚上你过来接我啊,咱们上美丽那儿去!”我了解桑丽,她要想告诉我的事,会找我说的,要她不想说的事,你问也没用。
桑丽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大跳。才不过一个月没见,小姑娘瘦的都脱了形,除了眼球,其它都是陷的。本来就娇小的她,显的越发的楚楚可怜。
“怎么了呀你!不是只去了一趟新疆吗?再说你是去旅游的,也不是做苦工,怎么蹉跎成这样啊!”虽然我的话仍是带着点味儿,但其实心疼的不得了。虽说我平时尽欺负桑丽,可谁都知道我拿她当亲妹妹看待!
桑丽没有回答我,倚着门框,抽出一支烟点着。慢慢儿的吐着烟圈……。
“怎么回事啊你!不是戒了么?”我伸手就要夺她的烟。
她突然暴躁起来:“走不走啊!啰里啰嗦的,跟我妈……。”她突然停了下来,无力的挥了挥手说:“走吧!”
我知道小丫头的脾气,不敢再说什么。别看本时跟桑丽在一起,我跟个小母虎似的。但桑丽一发火,我也就只能是纸老虎了。
今晚的“零伍酒肆”仍如平常一样热闹,现在社会压力多大啊!就看着我们现在的状态也都知道为什么深圳娱乐事业一直那么欣欣向荣了。
说起来挺佩服美丽她哥的投资眼光。前些年建筑事业辉煌腾达时,他就忙活着倒腾建材,据说没少挣钱。那会儿我还在学校里血洗父母钱包呢?
记得有一回我妈飞舞着报纸跟我痛诉我的罪行。起初我还挺纳闷,我当米虫也当了十多二十年了,我妈也就顶多偶尔嘀咕一两句,何况每回家长会回来,她都还不忘向四邻八坊炫耀。当时我就老批评我妈虚荣,想不到老太太还真挺虚荣,弄半天我才知道,老太太那天之所以这么深恶痛绝的痛诉我的罪行,是因为余凯上报了,还是市十大青年企业家之一、建材领域带头人呢?要说老太太也真够横的,当初要不是她成天给我灌输做四有新人的思想,我怎么也不至于成天削尖了脑袋往书本钻啊!再说了,每回期末考拿着我的成绩单到处炫耀的人又是谁啊!不过我顾虑到老太太血压有点高,最主要还是考虑以后的食宿问题,我愣是没敢把我的想法表达出来。只是用试探的口吻说:“妈,要不我也下海?”原来以为这是安全级别很高的回答,想不到我妈迎面就是一爆粟子。真狠,疼的我捂着被敲的脑门求饶。哦,原来老太太并不中意我下海啊,那她还比较什么呀,活脱脱一小市民!!
不过说实在的,我妈也是白栽培了我那么些年,看看身边的人都人五人六了,我却还是一个小民工,成天上顿惦着下顿的。
包间里似乎还是上回那些人,说来惭愧,我还是只认识上回认识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