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2)

“你这样走,要走到哪里去,毕开可以追到深圳来,杜伟不能追到福州去吗?”听到余凯这句话,我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连心都湿透了。

我呆呆的望着余凯,他把我给说醒了,可是我却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肖妍,你还是在这里住着吧!先休息一段时间,你最近都瘦成这样了,等什么时候腻了再去找工作,或者你真的决心离开杜伟了,我们再回家。”

“余凯……”我怔怔的望着余凯半天后才吐出这句话的,那时候,我不知道对自己多没信心,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跟杜伟怎么办?而我也只能按余凯说的做了,我现在这样回家算什么。

五十六 无所适从(2)

柳月是在零伍酒肆找到我的,从公司离开后,我就关掉了手机。柳月跟我说她也要辞职,我拦住了她。我告诉她鹏程是一间好公司,这跟我的离职没有直接关系。

柳月听我那么说,神色一下就黯然了。柳月跟我说:“肖妍姐,你知道吗?其实你的事,都是艾米主导的。”

“艾米?”虽然我也想不透为什么晓云会知道我跟杜伟的事,但我还是没有把这件事往艾米身上靠。她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拆散我跟杜伟,但不能是这样的途径,因为这伤害到的不仅仅是我了,还有杜伟一家,也许连晓云以后都会恨她。

“是艾米,”柳月很肯定的说:“那天是艾米领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的进的袁总办公室的。那女的走后,艾米还跟袁总吵了一架来着,声音很大,大家都知道的。”

听到柳月说这些的时候,我心里凉了半截,其实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艾米,只不过偶尔看不惯她说话的样子,堵了她几回,值得她这样劳师动众的伤害我吗?就算这样是我对不起她,可是她整我就行了,她之前怎么为难我,我也不跟他计较啊!为什么要拉上杜伟,拉上他的家。

柳月说同事都说艾米跟了袁大头几年了,袁大头连套房子都没有给她买,所以她看到我有一个这么好的车子还有那么好的房子就跟袁大头闹来着,也是因为这样才被袁大头开掉的。听到柳月说的这些话,我竟然不知道是该同情艾米还是憎恨她。我知道我没有权利嘲笑艾米,可是你说人在世上都是为了什么呀,有些人为了钱,有些人为了名,可是就算得到了房子车子又怎么样,我们的青春怎么办,幸福怎么办?

我苦笑着一口喝干了手里的酒,我对柳月说:“柳月,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对我有点失望,其实我对我自己也很失望,我一直以为自己至少是直正的,至少是无愧于别人的,然而我不是。”

柳月握着我的手喊:“肖妍姐……”

我没有让她再说下去,我不知道听过她的话后,我还有没有勇气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我对柳月说:“柳月,其实我都不知道有多羡幕你,柳月,你一定要听姐姐的,什么事都可以做错,但人不能爱错,否则你伤害到的不仅仅是你自己。”

我没想到柳月跟我说:“肖妍姐,其实我能理解你。昨天我给我爸打电话了。你知道吗?其实我妈是间接被我爸气死的,我妈挺着大肚子的时候,知道我爸跟…跟我的现在的妈在一起,她气的早产了,我保住了,我妈没了。”

柳月跟我说她后妈其实一直心存愧疚,也一直对她很好,可是自从她在大人的口中听说了这些事后,她就再也没有喊过她妈,连叫声阿姨都没有,甚至不肯拿正眼瞧她父亲。柳月说去年她父亲病至弥留,是她的一声爸把他喊回来的,那时候她才知道她爸对她有多深的感情。昨天柳月给她爸打电话,说要跟她妈讲几句话,电话那头愣了大半天,柳月她爸都是快五十岁的男人了,竟然在电话那头哭出声来。

柳月说:“肖妍姐,你知道吗?我爸我妈特别是我妈,在那头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妈说她等我这声妈等了足足十六年,肖妍姐,你说我为什么那么多年才想明白呢?要是没有你的事,我说不准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我苦笑着听柳月说,我知道柳月其实是要跟我说她理解我,然而我心里却一阵阵的凉。万一,我说如果万一我真破坏了杜伟的家庭,我能取得他家人的谅解吗?我能跟柳月她妈一样熬上十六年吗?我心里苦着,可是我还是伸手握了一下柳月的手,说:“柳月,谢谢你的谅解。”

五十七 无所适从(3)

杜伟在零伍酒肆出现已经是我辞职后的第六天了。以他的侦破速度这算是很慢的了。

这些天我一直关着机在零伍酒肆混,我在柜台跟阿BEN学调酒。阿BEN这些日子以来明显的不如从前爱说话了,调酒器也在他的手里有气无力着。想起来桑丽回家也有些日子了,这些日子我每想到她总会想到她瘦弱的身子骨藏在宽大的孝服里在晚风中伸展成一张白幌子的样子。我一直觉得我们还是曾经她蹦过来问我是不是六小的时的样子,然而这些年以来大家都有着太大太大的变化了,谢晓结婚了,早早的做了孩子他妈,桑阿姨过世了,桑丽也结束了她酸楚的初恋,而我,现在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那天,我问阿BEN如果桑丽来了,他有没有勇气跟她表白。阿BEN摸着后脑勺傻乎乎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笑容让我想到很多很多年以前余凯把我从我妈的降龙十八掌下救出来了之后,我很崇拜的跟余凯说余凯,要不我让你当我哥,你保护我一辈子的话的时候余凯的样子。他当时也是那么摸着后脑勺对着我笑的。那一刻,我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跟阿BEN说:“阿BEN,你不用担心,你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杜伟是在我学会罗马假日时兴奋的大叫大嚷时进来的。看到我灿烂的笑容,他一脸铁青。他是说过要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话,可是他没有想到我在他沉浸在痛苦与拉锯的时候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好。

杜伟这些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打不通我的电话,不知道我去了哪里。碧水湾的房子里我的东西已经如数搬走了,公司里说我已经辞职走了。杜伟是神通广大的,他本来可以很容易知道我的下落,可是还有晓云,他还要应付晓云。我能想像他这些天的疲惫,并不是我想在他痛苦的时候故意折磨他,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拨通电话后,我要跟他说什么。我知道他心里有一座天平,可砝码要他自己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像所有的电视剧里一样行销影立,甚至没有跟桑丽一样日日买醉,也许是自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没有一日不在演习着我们分手的场景,使我最终获得了耐受力。可当看到杜伟饱满的双腮已经深陷时,我的心还是颤巍巍的痛了,我站在吧台后面,像是被点了穴似的,握着调酒器张牙舞爪定在那儿。那个时候我清清楚楚的听到杜伟叫了我一声“肖妍……”声音全是揪心和委屈,我傻乎乎的放下手,定定的看着他叫完后看了我一眼就往外走。我定定的看着,阿BEN在后面拍了我一下喊:“猪啊!追啊!”阿BEN跟桑丽一样喊我猪,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真像一头猪,我怎么能让他带着这样的神情走掉。我“哇”的一声丢掉手里的东西,冲了出去。

谁都不知道余凯这会儿正在吧台后面目睹了这一切。

我追上杜伟,我求杜伟听我说,杜伟停下来看着我的时候,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该说什么,说杜伟,不要走,杜伟我们合好吗?不,虽然我不知道有多么希望跟他好,可是晓云怎么办,他们的孩子怎么办!我不知道杜伟会怎么样取舍,我甚至不知道怎样的结果才是我想要看到的。那个时候,我跟杜伟只隔了一步远,可从我这里到他那里却要经历千山万水。我们默默的站了很久,最终我说:“杜伟,我们分手吧!”

杜伟什么也没有说,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杜伟的那一眼像一把刀刃锋利的匕首,直直的把我的心捅了个透明的窟窿。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零伍酒肆的,那天的阳光真闪眼啊!哪都是一片白晃晃的。我像是一个宿酒的醉汉,跌跌撞撞的行走在寂寞的街道上。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要重新开始。在雕刻时光门口,我情愿让佰荷他们拉上车,也不要杜伟的英雄救美,那样至少无论是我还是杜伟,心里都还有一份美好的念想。

那天,我在零伍酒肆喝的聍叮大醉。那是我在搬离杜伟给我安置的家后第一次喝酒。后来美丽跟我说,那天我歪歪扭扭在的街上乱走,是余凯把我拉进店里来的,当时她们都要阻止我无休止的自顾自的灌酒,是余凯阻止了大家。美丽说那一整个晚上我都在说一句话,也只说一句话,就是:杜伟,你不要走……

自那天以后,我是真正的平静下来了,在零伍酒肆的柜台上,我当起了调酒师。阿BEN说我很有这方面的天份,才不过短短的一个礼拜,我就学会了很多种鸡尾酒的调法。我有时候还会自创一下。我拿着我的原创作品逼着余凯帮我品,他每次都是皱着眉头鼓励我,让我努力。其实有没有天份,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是学的很认真。我找了余凯家里最厚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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