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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桓岫没搭理他,只抿着茶,视线远远地落下街道上。

宋拂出门时,是两条腿走出去的。官驿内的车马不能随意出借,原本乔都护那儿还能派人送她回城。偏偏都护府的车马被夫人们调走,宋拂也不好再麻烦乔都护,便拿了酬劳想自己上街雇辆马车回家。

马车没寻到,倒是给她寻到一头贱卖的小毛驴。小是小了点,却并非不能骑。再者,一比价钱,竟不比雇车贵上多少,索性买下这头瞧不出什么毛病的驴子,哒哒哒往城外骑。不巧,正好从酒楼底下经过,看看被桓岫和萧秉瑞看了个正着。

“噗——”

萧秉瑞一个诧异,喷出一口茶水来,偏过头单手指了底下径直过去的一人一驴,看向桓岫:“这是那个小骗子?骑驴?”

永安当地骑马者比比皆是,骑驴的也有,却不是萧秉瑞这样的皇子能轻易遇上的,自然觉得诧异。

桓岫见多识广,自是觉得他太过大惊小怪,对此毫不惊讶。

“她倒是同这驴子投缘,一样的驴脾气。”

看着那一人一驴走得只剩下一个黑点,萧秉瑞连连啧舌。见桓岫仍看着外头,忍不住凑趣道:“仲龄,我怎么瞧着你似乎对小骗子尤其上心呢?”

桓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萧秉瑞嬉皮笑脸:“仲龄,我看你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春。心动了吧。”

他的脸凑得近了,被桓岫毫不客气地推开。

萧秉瑞也不在意,笑得快直不起腰来,街上有叫卖声传来。听着倒是字正腔圆的汉话。萧秉瑞循声看去,是个担着两筐禽鸟的商贩,一副同旁人完全不一样的打扮,一看就是从外地来。

有人询问筐子里装的是啥,那人搁下扁担,道:“鹧鸪。好吃的很,客官要不来点?”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筐子里叫声一边,还有翅膀扑棱的声音。

鹧鸪在落雁城并不常见,就是酒楼也鲜少会进这等禽鸟。一是怕味道不知好坏,二是怕日后生意做成了,难以供应。

萧秉瑞在永安尝过鹧鸪的滋味,当下就要喊店小二去底下挑几只送上来。桓岫这时候却站起身来道:“我去去就回。”

去哪儿?

萧秉瑞有些不解。等到在商贩边上瞧见桓岫的身影,他差点惊得摔了手里的杯子。

直到店小二提着几只肥美的鹧鸪上楼,萧秉瑞瞪眼看着同样提着鹧鸪,却是仔细问过公母及饲养方法的桓岫问:“桓仲龄,你是疯了不成?”

桓岫不语,只吩咐店小二送些水米来,这才落座,吃起饭食。

萧秉瑞的脸色却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阴沉地入天边隐去阳光的浓云。

“桓仲龄,你当真不打算回永安,就留在这里养鹧鸪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出了趟门,回家发现,差点没停车位……清明节,这是都放假了么……抹眼泪,我还得继续上班。

第7章 阿兄

酒楼的菜,味道再好,萧秉瑞也没了兴致。一顿饭吃得匆忙,白白浪费了一桌子的好菜。桓岫还是老样子,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吃着茶,脚边被装进竹篓里的鹧鸪,时不时叫上两声,听着像“行不得也哥哥”。

饭是吃不下了。桓岫提着鹧鸪回官驿,萧秉瑞一路上都生着气,一句话都不想再和这人说话。可到了官驿,见被使臣喊住,拿着叽里咕噜他怎么也听不懂的予弥话交流的桓岫,萧秉瑞心头一口气堵得厉害。

“你们跟了那家伙,还真是捡回一条命。”萧秉瑞蹲下身,不知从哪儿摸来根细竹条,朝着竹篓的窟窿眼里捅了两下。

两只鹧鸪被捅得左躲右闪,翅膀不停扑棱。

萧秉瑞冷哼一声,丢了手里的细竹条,偏过头:“那家伙在番邦,一待就是七年。七年,三个国家,几千个日日夜夜,谁都说他一朝回来必然飞黄腾达。可结果呢。”

他看了看还在和使臣说话的桓岫,清润温雅,分明一副勋贵子弟的模样,却什么话也没留下,一个人跑到了落雁城。

“他是疯了才跑来落雁城养鹧鸪。”

有侍奉的下人在边上看着,见篓子里的鹧鸪实在是叫得凄惨,忍不住低声劝了两句。

萧秉瑞瞥了对方一眼,伸手往竹篓里抓出一只鹧鸪,也不知公母,伸手要去捏它的喙。

狗急还能跳墙,更何况长着尖喙的禽鸟。

萧秉瑞没讨着便宜,反倒是被狠狠啄了一口,疼得他当时就站了起来。

“本事不小。”

桓岫终于说完话走回来,一脸再寻常不过的神色,从他手里拿过鹧鸪,小心地放回篓里。

那边萧秉瑞手上被啄得破了块皮,幸而没出血:“你人怪,看上的小骗子怪,就连养得畜生也怪。”

桓岫抬眼,目光中带上了三分揶揄:“六殿下,你也道它是畜生,又何必往它身上撒火。”

萧秉瑞忽地神色一沉,如同审犯人般,目光紧盯桓岫:“仲龄,你老实同我说,你究竟为何会跑到这儿来?”

“不是与你说了么,与那些人无话好说,便趁机出来走走。”桓岫说着,命人将鹧鸪送到屋里,再备上些水米喂食。

“你这话,猜永安有多少人会信?”明明好不容易才得了回朝的机会,谁不是想尽办法,削尖脑袋也要留在永安,哪怕只是任一小小县丞,也比外放到不知何处要上许多。

桓岫淡淡回道:“府里并无我的位置。与其留在那儿听人说些难听的话,倒不如出来走走,左右陛下并非非我不用。”

“你倒是想得开!”萧秉瑞腾地生了火气,想到永安桓府的境况,更是觉得桓岫压根就是自己不乐意留在永安,没桓府一文钱的事情。萧秉瑞越想越气:“你嫡出的兄弟,一人如今是左千牛卫中郎将,尚了寿光公主,一人是父皇身边的起居郎,娶的是饶安郡主,且还生下了子嗣。你不留在永安,想法子赶上他们,难道不是心里还憋着当年的那件事情?”

桓岫闻他提及当年,脸上的笑容淡了淡:“那又如何。”

萧秉瑞瞥见他这个笑容,心头猛地一跳,竟是骇得后退了一步:“桓仲龄,别做梦了,那个人已经死了。尸体你曾亲眼见过,不然你又怎么会求陛下允许你跟随使臣出使番邦。”

桓岫不语,扭头看向别处,一如从前那般,只要提及那人已死,便作出这副拒绝的神情。

萧秉瑞心知自己不该提起此事,想了想:“行。不说那人。说说小骗子吧。”

桓岫果真回过头来。

萧秉瑞心底冷笑:“你还真看上那小骗子了不成?连人底细都不知道,就记在心上了?”

“你查过她?”桓岫轻蹙眉头。

“查过。”萧秉瑞并不避讳自己命人调查宋拂的举动,“东音宋氏,就一寻常人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的同胡人往来的生意。十多年前宋家走商出了事,男人都死在了塞外,连尸身都没找回来。听说小骗子的娘走得早,家里遭了这么大的难,就剩下小骗子一人。为了养活自己,拜了个师父,学那下九流的仵作行当,就辗转到了关城。”

桓岫问:“她不是还有兄长?”

萧秉瑞顿了顿,似乎对于昔日情敌心里头仍有些膈应:“她那兄长,姓吕,她姓宋,是干亲。听说小骗子过去吃过他娘的一口奶,到了关城后,就投奔了他。早几年还住一处,后来为了避嫌,就搬了出去独居。”

桓岫看他:“按这么说,没什么好怀疑的。”

萧秉瑞点点头:“听着是没什么好怀疑的。可那小骗子光是这样的身世,就没法配你。”

桓岫不说话,丢下他就往屋里走。萧秉瑞有些着急,追着喊了几嗓子:“哎,仲龄,你听没听见我说的话?”

“没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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