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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因为你是杨汉辰地弟弟,你是龙城杨家的子弟。你在司令部里的一言一行不再代表你
你的每句话,就会被人误认为是杨司令地话,所以你行;你的每个举动,都代表着杨家,你不能让杨家因你蒙羞。好好反省一下你今天上午短短的几个小时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该是你的言行吗?在家不觉得,来到这里反是没了规矩了!”大哥言辞激烈,汉威低头不语,不就是他奚落何莉莉是何总理派来大哥身边的卧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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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只有中午这半小时时间可以同你啰嗦废口舌。日后大哥也不再同你废话,你再敢胡来,大哥只管打!若是下次再犯,可就扒了裤子打了!你以为大哥愿意同你费这时间,在这司令部里每天有忙不完地事,你是看到的。”
汉威眼泪扑嗒嗒的落下。被打了这几下无限的委屈。
汉辰没有多说话,默默的用勺子将自己饭盒里的鸡丁和青豆盛出放到汉威地饭盒里,又将汉威盆里那些苦瓜芹菜夹到自己饭盆里,苦瓜和菜这些味道重的菜都是汉威平日挑食最不爱吃的。
“吃吧,吃饱了不怕挨打,就接着去淘闹!”大哥边说边摸摸汉威的头,汉威破涕为笑,扑的笑出声。用手背揩了把泪,吃了两口饭。
“快吃了,吃不完这盒饭,晚上回家不许吃饭饿着!”大哥沉声唬了汉威说。
汉威努力止着抽泣,翘了嘴,用饭勺狠舀了几勺饭倒入大哥的饭盆里。
汉辰又气又笑,小弟就是这么无赖。
“行了,把马尿收了,不想再挨打就自己争气些。”
吃过饭,汉威回到秘书处。眼睛却是红肿如桃子一般,眼里还布着血丝。
何莉莉嬉皮笑脸的凑到汉威面前低头看了问:“呦,该不是真被我料到了?挨打了?”
汉威刚想反唇相讥,才张嘴,立刻想到大哥的皮带和恐吓,屁股上又隐隐做痛。忿忿地闭了嘴狠狠瞪了何莉莉几眼,低下头做事。
周围的人偷眼看了汉威也面面相觑,都惊讶杨司令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对子弟管教严格。
隔壁桌的大姐同何莉莉是秘书处里仅有的两位女人,本来只对他一笑而过的大姐却端了杯冰梅汁给他说:“汉威,尝尝,这是大姐自己做的。”
汉威感激的抬头说声谢谢,明润的眸子在眼眶内一转,露出那一副惹人怜惜的样子。令大姐反心疼地说了句:“你还小,也难为你。谁不是从这犯错开始过来的。没事的,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尽管来问大姐,大姐帮你把关。”
汉威忙点点头。小鸡啄米一般的乖巧,双手捧了杯子将酸梅汁一饮而尽。
“秘书处的,快去大礼堂开会,司令临时召集开会,你们出些人去布置一下礼堂。还是洪涝大水募捐和防洪地事。”小昭副官推门进来,就在门口嚷了一声离去。
“汉威,何小姐,你们两个先去。”雷夫子吩咐说。
+》了。”
何莉莉不阴不阳的玩着涂满艳红色蔻丹的指甲说:“唉,生得一副千人醉万人迷的模样,就是处处讨便宜。”
“汉威,我们走!”大姐满不在乎的拉了汉威同她一道离去。
一路上汉威走路有些一瘸一拐,是裤子同伤口摩擦带来阵阵痛楚。
+。。
汉威脸色绯红,慌得频频摇头。
+岁,那是以个淘气。我先生也是部队里地,那经常揪着两个孩子的耳朵拿皮带抽,打他们,我心疼;可这两个小子调皮的时候,不是打破谁家的玻璃,就是用油漆把家里地大黑狗刷成红色的。哎!”
汉威被逗笑了,大姐在他眼里显得亲热了很多。
大礼堂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大哥坐到台上后,会场一片寂静。
汉威是头一次见大哥在众人面前训话,大哥那锐利如剑的目光威严的扫视全场,然后言简意赅的将了长江沿线近来阴雨连绵,洪涝成灾的汛情。又说已经有打量灾民涌向龙城,但龙城地方财力无法容纳或周济这么多张等待吃饭的口,也无法解决这骤然增加的人口就业问题。另一方面,龙城黄龙河的大堤也正待重修,如果再遇大水,怕对龙城更是大灾。但尽管如此,省厅决定拨款周济灾民,建难民营,同时向长江沿岸省份拨款赈灾。但也要省厅和司令部的工作人员群策群力动员起来,参加募捐。一段话讲完毫无拖泥带水,十多分钟。但汉威已经听到下面有人在抱怨,这些拿死钱的人如何能捐出多少钱,不如杨司令拔一根汗毛粗。
之后是冯暮非讲述了他要在后天办的一场慈善募捐酒会,又有人在下面聊天说,这都是有钱人玩的把戏。
汉威这才发现原来他与周围的人虽然坐在一起,却是那么的特殊异样。
第二卷壮志凌云45章少年不识愁滋味I
更新时间:2008…9…1714:21:43本章字数:3011
会后回到秘书处,汉威却发现雷先生和几位秘书正在兴叹。
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进屋,莫不是门上有什么蹊跷?汉威好奇的凑近前,就看何莉莉一脸窘态揉拳擦掌加跺脚的懊恼说:“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就只记得撞锁上门,忘记了拿钥匙出来。钥匙就在我桌子上呢。”
原来如此!汉威长长的吹了声口哨表示奚落和无奈,手插了兜靠贴在墙壁上看笑话。
“去门房去看看,那里该有备用的钥匙。”有人提议说。
“领取机要秘书处的备用钥匙是需要杨司令签字的。”雷夫子提醒说,摇头叹气。
何莉莉吐吐舌头嘟囓:“大不了我去找司令签字,挨骂。”
能改?锁个门不拿出钥匙,门锁了,这门顶上的窗户也不记得关上,这不是给贼留门吗?”
“这里是司令部,哪里来的贼?”何莉莉不服气的说:“不就是忘记了钥匙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等下司令回来我去说。”
“你去说?这笔失误岂不是又记到秘书处头上,人人连坐。看来这个月又要被扣银子了。”大姐不依不饶,立刻有人附和了抱怨。秘书处如果出现失误,月底是要集体扣薪水饷银的。
汉威仰头望着那扇门顶上大开地顶窗。调皮的一笑,计上心来。凑到门下,汉威如猫一样躬了身子蹲下,然后迅猛的一跃而起扒住了门上的框子,双臂一用力,凭借平日练双杠时积攒的臂力。上身从敞开的窗子探进了屋中,留在门外地两条长腿在门上蹬踹几下,身子一侧斜坐在了窗口。
“汉威,小心!”雷夫子紧张的劝阻,汉威却得意的一抬头,“啊呀”一声,头撞到了窗框上。倒吸口冷气,揉揉头。向雷夫子和众人丢下一个调皮的笑,正要开口逗笑几句,却发现大哥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远远的立在楼道向他望来。
汉威吐吐舌头,忙将双腿抽到门内,纵身跳了下去,从房内打开了门,众人才鱼贯而入。
汉威手里掂着那串拴了“秘书处”小木牌的钥匙,偷眼在门边向外望了一眼,大哥已经不见了踪影。心里虽然平静些,但还是不安。直到过了一阵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下工也不见大哥传唤,汉威才心安理得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虽然是夕阳西陲,地面还是潮热难耐。从司令部步行回杨公馆虽然只有几条街地距离,但毕竟还是要走一段。平日汉威出门都是衣冠楚楚的开了时髦的奥斯汀小轿车如踩上风火轮一般神来神往,如今没了脚力,才觉得如落翅的小鹰一般。只剩了两条腿无力的蹦腾了。
出了司令部,门口一字排开几辆黄包车,下工的时分是黄包车一天来招揽生意最好的契机。汉威摸摸兜,一个子儿也没有,大哥平日不给他钱,怕他乱花。这就意味着除去靠腿走回家,别无选择了。
“三儿,三儿。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带了旧草帽,一身白布短衫捆着结识绑腿的车夫拉了车边喊边叫跑过来,原来是福全哥。
看到亲人一般,汉威鼻子一吸。委屈的喊了声:“福全哥。”
这可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福全哥心甘情愿的送汉威回到杨公馆,并主动提出可以每天顺路接汉威去上下工。因为德新社去了北平,所以福全就没了包月地活计,只有再去路上拉散活。
回到家中,汉威饿得肚子乱叫,不等换衣服就几步跳进厨房去看晚上准备吃什么。顺手捏起一段切好的黄瓜扔进嘴里,罗嫂一把拉过他责怪说:“小爷,这生冷的东西是用切菜刀切过的,再说你也没洗手。”
边说边推搡了汉威出去。
楼梯旁,大姐凤荣又在尖了嗓子向楼上叫喊:“天下后妈都一般的歹毒,亮儿不读书关你什么冷热相干,端出副后娘的样子给谁看?”
看来玉凝姐不知又如何得罪了这个大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