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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我傻了,中暑———人家不会派人过来吧,要是就这么挂了电话,显得太不礼貌了。

于是,我问了一句:“您那儿能租车吗?”

“你丫有病呀!”随即“咚”的一声,对方撂了电话。

躺在床上的张雪却“扑哧”的笑了出来,一见她笑了,我也就没再对着电话骂上几句。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还找了一盒霍香正气水,再倒一杯凉白开,一起送到了张雪面前。

她气还没消,瞪了我一眼却不接我手里的东西。

“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吗?赶紧把药吃了再好好睡一觉……”

张雪嘟着嘴说:“太难喝了……”

也对,这药水又苦又辣的。想着,我就拧开了一瓶,一仰脖子一口气都吞到了肚子里,然后大口大口的喝水来冲淡嘴里的苦味。但脸上却是一副“味道好极了”的表情。

这招果然管用,张雪捏着鼻子也喝了一瓶,之后脱去外衣钻进了毛巾被。

“我热!”

“我给你开空调吧。”

“对皮肤不好。”

“那开电扇吧。”

“风太硬,再给我吹个生活不能自理怎么办?”

服了!我拿着老爷子的大蒲扇轻轻地为她扇了起来,10分钟之后,估计她睡着了,我停了几秒种,不想,她又开口说:“磨洋工那你,快扇!”

这个下午我连续挥动了三个小时的胳膊,晚上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拿不动了。

带着对大学生活的无限向往,我拿起了自己的行李。

入学手续办好了之后,我和另外4个兄弟被分到了同一宿舍。看着四张陌生的脸,我意识到,他们将会成为我这4年生活的一部分。感慨之余大家自报了家门,相互熟悉一下。其他的宿舍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们5个是清一色的北京人,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并非多余。

那天,我去宿舍管理处领了被褥,还有一个牌号和钥匙。

发东西的是一个大妈,脸拉得像万里长城。从头到尾,嘴里只说着“下一个,快点,这是你的……”几句话。

我接了自己的东西。

末了,问那大妈;“用照个像吗?要不您记个录,别让我越狱了!”

来到109宿舍。

“来者何人?”一个哥们儿已经占了山头了。

“小弟来入伙的,大名冯绍涛。您是?”

“王一民,北京人。幸会幸会!”

“老乡!”

就这样,我和第一个占室为王的家伙认识了。我们按绿林的规矩,排了座次,谁先到谁当老大。现在想起来,我这个悔呀,为什么?

老二!!!

“二”这个字自诞生之日起就特不招人待见,什么“二逼”、“二傻”、“二倚子”之类的不胜枚举。想到高中时候一口一个“二哥儿”叫的那么痛快,现在,轮到我了,报应,不爽呀!

这个尿(sui)逼代号,困扰了我整整4年。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门又被推开了,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蹿了进来,四下踅摸一圈,然后才冲着我们笑了笑。老大一脸正气道:“嘟!什么人?”

“我是这宿舍的,我叫曾嘉。”

“我还减少呢!说,是不是来偷东西的?”老大一个健步蹿上去。

我赶快拉开他俩,王一民是那种太过较真,特爱充大侠的人。而曾嘉是属于那种演个“小偷”、“色狼”什么的不用化妆的主儿,这哥儿俩碰一块,以后的日子还真是热闹。

“砰!”门又开了,进来一带着墨镜的爷们儿。大包小包的扛在肩头,黑色外衣下是他健硕的胸肌。

“老四,你来了!”曾嘉冲他喊道。

肌肉男扛着包,转了一圈,以确定身后没人。“叫谁?”

“就是你,你是第4个上山的。”我解释。

“我是第5个。”说着,他冲下指了指。

啊噢,老四前面站着一个小孩,刚才谁也没注意。

“光听说大学现在没年龄限制了,没想到还真有当了爸爸还来上学的。叔叔好!”曾嘉很困惑地说。

“说什么呢,我也是新生,我叫吴与桐。”小孩把包扔到了床上。

“我叫钱亮,北京人。”肌肉男也找到了自己的铺位。

最后,这个小孩在宿舍的地位是“老小”,个小,声小,胆也小。

这样,座次算是排过了。学校开过会之后,我们回到了宿舍。也许是我太肤浅了,那天晚上一直很兴奋,又想把学校逛一遍,又想和这哥儿几个来个把酒言欢,还想打电话给张雪说说现在的感受。总之,想做的太多,于是那一整个晚上我除了傻乐,就是琢磨先做什么再做什么。等决定先聊天的时候,周围那几个爷们儿已经是一觉醒来了。

第四章 二加一不等三

二加一不等于三(3)

开学第二天,张雪就跑到我们宿舍里找我。她摸着老小的头问:“小弟弟,冯绍涛呢?”老小红着脸跑到水房找我,问我那女孩儿谁呀,是不是你妹妹,叫什么,多大了,有男朋友吗?我告诉他:“别慌,让嫂子摸一下就摸一下呗,其他的问题就不用说了吧。”

哟,今天穿的还真挺漂亮的,大概是因为周围全是新同学的原故吧。

“何事?”我问道。

“带你吃饭去。”

“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您。”

“什么事?”

“我会自己找食儿。”

“臭贫什么,跟我走。”

张雪拉起我的手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宿舍,有些高年级的看见了,用挑衅的眼神瞪着我。

“到底哪儿去呀。”我被她拖着向校门口走去。

“带你看看我姐们儿。”

“啊?”不得不佩服女生的社交能力,才跟人相处了几个晚上,就成姐们儿了,而我这几天里连那几个兄弟的真名还没记全呢。

由于是理工学校,所以女生自然就成了稀罕动物。我们学校有个传统,大二挑大一里面的,大三搂着大二的,大四的则千方百计地想办法如何能在毕业之后守护住自己的革命成果。估计这也是刚才那几个大二的瞪我的主要原因,潜台词可能是:嘿,你个没规矩的东西,我们都饥渴了一年了!!

这样,大一的男生就得老老实实等着大二挑剩之后再伺机而动,实在找不到看着顺眼的,要么您等一年从下一拨里找,要么就去外校找一个。如果哪儿都找不着,嘿嘿,自求多福吧。当然,不介意生活在侏罗纪公园里的人例外。好在我有张雪,也就不必为这些事挠头。

进了一家学生餐厅,从靠里的一张桌子射过来到了动物园似的目光。不用说了,肯定是那儿。

“不错呀,挺有样的。”两个小破孩用极其三八的语气讨论着我。

“大家好。”算是打过招呼了。

尽管不太喜欢和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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