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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1 / 2)

>己的歌喉,这首歌他唱得更是悲凉中略带哀怨。要是平时,兴许我们还能叫个好,但这个时候,只觉得后背发凉。唱到“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的时候孙秀丽差点被吓哭了。

“你讨厌!”

“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到哪儿了。”

“到门口了!”

接着传来陈旧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吱呀”。

然后是“叭嗒叭嗒”几声,老四叫了一声,没人应答。我们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老四问:“秀丽怎么了?”

孙秀丽的声音这才传过来:“我刚才解皮带呢!”

除了老四,我们几个一律用手捂住嘴,双肩不停地颤抖。

不一会儿,又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不用我挑明是什么声音了吧)。

我们开始用咬自己胳膊的方式来控制自己想发笑的欲望。

突然,孙秀丽身边的人说道:“秀丽,那手机没关,他们听得见吗?”

“啊”孙秀丽大叫一声。接下来传来的声音是巨大的“咚!哐当!轰!”紧接着“刺啦”一声长音,倍儿刺耳。“我操!”吓得老四将话筒扔了出去。我们也纷纷用骂街的形式表达心中的恐惧。老大捡起话筒,给每个人都送了一支烟,连平时不怎么动烟的老小也用力地吸着。谁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显示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但同样没有证据说世界上没有鬼!

老大再次拨通老四的手机,拨了3次,均是无法接通。无奈,他挂上了电话。

几分钟后,宿舍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接。说不定,谁接谁就得死(午夜凶铃都看过吧)。

等它不响了,我们又都笑了,嘲笑自己,这么大了,胆子还这么小。

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老大拿着话筒“喂”之后说了句“等会儿”就将话筒递给老四。“喂?啊?不会吧!没事,没事!明天再说。”老四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

我们围住他问怎么回事。

他说:“秀丽打来的,刚才一没留神,手机掉便池里了,顺着那窟窿就给冲下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真的被老四的真诚打动,孙秀丽在“灵异”事件之后没两天,就和老四肩并肩手拉手地走在校园里了,考四级的时候两个人更是天天粘在一块儿背单词。

第六章 混乱中挣扎

混乱中挣扎(5)

考四级是学校组织我们去的,原则上是爱去不去,但我们宿舍还是决定共同进退:一起去。

我不知道一张A4纸的英语四级证书与我的学位有什么关系,但现实情况却是没有那张证书我就没有学位。

鉴于如此严峻的时势,我们不得不翻箱倒柜般地找回高三时的紧迫感。可心早就浮得飘飘然至外太空了,于是我们不得不再找一个更加巨大的理由来支撑自己。

有人会说,你丫考个四级要什么理由呀。

我只能说,有个理由撑着我还不一定能过呢。

老三形象的比喻四级证书为妓女的上岗合格证!末了,他还说,希望自己到了社会上之后千万别遇上嫖娼不给钱的主儿。得,老三有理由了,他为了当妓女去考四级。

老大给我们讲了一个传说:

也不知道多少年前,那时候的人类都说统一的一种语言。大家相亲相爱,非常团结。闲着没事,决定建一座特高特高的塔,要一直通到天上,和那里的上帝神仙什么的见个面,或者干脆要和他们平起平坐。上帝和神仙们害怕了,于是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让人们没有办法从容的交流。这样一来,建塔的计划就搁浅了。

他说:“咱们之所以要学好英语,就是为了要团结所有说英语国家的人民继续造那座特高特高的塔。”

我问他:“要是造好之后呢。”

他说:“我去考六级,再建个更高的呗,直达宇宙黑洞!”

我又问他:“你要是过了托福怎么办呀?”

他说:“那咱只能给地球安个轴了,还得是大理石的。”

老大就是老大,理由真是神仙放屁的效果。

老四也不甘人后,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我媳妇要去考,我就得陪太子爷读书。不对,是太子妃。”

老小逗他:“四哥,那太子爷是谁呀?”

老四:“我他妈哪知道太子爷是谁呀!”

等他琢磨过味儿来,对着老小脱去了袜子……

我觉得自己不是干建筑的材料,也不愿意将自己比成妓女,更没有什么人需要让我陪着考试。于是,我和同样找不到理由的老小来了个穷帮穷:我为他努力,他为我拼搏,此誓此情,至死不渝!

就这样,过四级成了这一年的头等大事,上什么课我都只带考级教材,倒是省了不少事。

每每点灯熬油至深夜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高三那会儿被张雪按着脖子学习的情景。开始的时候,我会点根烟驱散心里那股酸酸的感觉。

当然,既然是这么拼命的事,变节的情况是一定会有的。老三———这小子没学几天就不想要他的妓女上岗证了,还说实在不行了,就找个枪手替考。

我们死劝活劝丫就是不听,老大私下跟我说:“我觉得这种事,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说不定已经有第二个人想要放弃了。”

听得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想:老大真厉害,他怎么知道我不想考了呢?

后来,老大一咬牙,对他说:“你要是不和我一块修塔去,我就真跟你蹿。只要你丫一找枪手,我就给你捅出去!”

老三说:“你丫犯得上跟我过不去嘛。”

“犯得上,我还说得出就做得到,你信不信?”

“信!我考不就完了吗。”

之后,只要他拿本英语书从我们面前一过,就会说:“兄弟码砖去了。”

我问老大:“你觉得有用吗?他这次要是没考呢!”

“再让他考,我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实在不行,我给他当枪手!都是兄弟,给他个8折!可他如果找别人,我就给他捅出去!”就这样,一分钟之前刚刚在我心中建立起来的他的光辉形象瞬间破碎,被我和着一口痰吐了出来。

考试成绩下来之后,我们5个居然全都过了。

这是什么?

这是实力!这是精神!这是团结!老大如是说。

为了将我们这种内在的团结一致表面化,考完试之后,我们哥儿5个决定统一一下服装。美名曰:舍服!

它不光得扎眼,还不能俗气。换个说法,我们宿舍内部是统一的,但对外的时候绝对得另类。其实这么做主要的原因是考完四级之后实在没别的可干了。长时间地紧绷一根弦,在一个半小时的考试之后;“嘣”的一声断得如此干脆,让我们自在了几天之后失去了方向,好似那支离了弦的箭失去了它的目标。

说回到衣服的问题上。在一箱啤酒,几只烤鸡,两盒“红河”的帮助下,再加上一夜不眠不休的讨论,我们决定第二天喝两箱啤酒之后再重新讨论。

终于,第三天讨论出了三个英文字母:DIY。

老大从木樨园带回了5件纯白的T恤,我们先在每件衣服上用圆珠笔画上一个大大的勾,下面用英语写上adidas,再用楷书写上5个汉字———美特斯邦威。最后,老大教会了怎样用阿拉伯文写本拉登。

似乎是为了更加凸现我们几个的一致,四级证拿到之后没多久,《应用文写作》这门以汉语言为主的专业课考试我们全都不及格。不光是我们宿舍,全班也没几个过的。

说实话,我都不记得这学期开了这门课。

任课的教授对这样的现象只说了一句:“难道学好人家的语言真的比学好咱们自己的语言还重要吗?”

对此,我们表现得相当不屑。重要不重要你问学校去,我们说了不算数。因此,他说他的,我们谁也没回答他的问题。现在回想起那时的反应,我们真他妈懦弱!当然,说自己懦弱不是因为觉得汉语重要了,而是后悔当时没有说出来。

要是这会儿他问的话,我就会很大声很无耻地告诉他:“英语当然重要了,不光关系到学位,还关系着工资的多少,尽管工作的时候根本用不上!可这是现实,我只能接受!如果有规定汉语要达到几级才有学位和工作什么的,你看看会有多少人背新华字典!”

马走羊来,又该过年了。去年的时候还是我们家和张雪他们家一起过的呢。估计今年只能是我们家三口人过了,也好,清静。

果不其然,张雪一家从腊月29开始就去她姥姥家了,听说要多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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