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脸色仍旧不自然红着,便走回他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脸,想要试试温度,他却一把将她的手捉住。
她手底下肌肤滚烫,不由着急,想要抽出,低斥,“放手,我去帮你找些冰块来。”
他不只不放,还亲了亲她的手,只道,“没事,高烧只是毒性正常反应。”顿了顿,又道,“你不要听无遇胡说。”
沉醉,“……所以你的重点是,你真的不是纵。欲过度吧。”
怀陌淡淡看了她一眼,“我顾了你的面子才没说我是欲。求不满,你倒好,倒很是自我感觉良好。”
欲。求不满……你都这样了你还欲。求不满?
沉醉没说,不想和他讨论各种大尺度问题,只问,“你何时中的毒?”
怀陌闻言,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她被他这眼神一堵,没好气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因你中毒,为你受这么多罪,你告诉我,我该如何看你?”
“我怎么害你中毒了?”沉醉睁大了眼睛,一时委屈极了,“我除了被你逼急,对你用了绕指柔,什么都没有做过。而且无遇说过,迷。药不伤身!”
沉醉重重强调不伤身。
怀陌话中对她责备原本半真半假,一见她那么认真委屈的模样,一时便连那不多的几分真也瞬间消失无踪,心软了。
绕指柔确实不是毒药,只是他被下药之后为了保持清醒,用了内力克制,深受重伤,那药性便由此侵入脏腑。之后虽然服了解药,但那解药只能解浅层的药性,若想要根除,需要较长的时间慢慢恢复,他等不及,便只有用毒,以毒攻毒。且用毒还有个好处,那便是从此以后都可对迷。药免疫,他那时恨极沉醉对他下药,心中又是怨她又是怨自己,便对自己下了重手。
毒,便是从那个时候来的。
后来他又被薄秦所伤,受了内伤,之后形势步步紧逼,他便一直拖着,没有为自己解毒。
之前烧至神智迷糊,一面确实是因着那毒性,另一面也是因为和她一夜欢。爱,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又知身边是她,他更是听之任之。没想……她倒好,把无遇找了来。
无遇一来,他的神经又紧了。
他轻叹,将她拉回床上,身体随即就半压在她身上,“是,迷。药不伤身,我中毒是因为别的算计,顺便推到你身上,好让你愧疚,想让你好好补偿我。”
他说着,还“顺便”地去亲她的唇。
沉醉,“……”
他见她没话可说,就继续亲了,不止亲,手还在她身上动情地抚摸起来。
沉醉不由想起无遇的那个……纵。欲过度。
“别这样……”
“我想你了。”
“你昨晚才……”
“跟昨晚没关系,只是想你。”
“没关系……你是想吃完不负责?”
“负责,负责……爷现在就负责。”
“……你好多借口。”
他忽的停下来,认真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哑声道,“沉醉,真的想你,感觉我似乎和你走失了千百年。”
“千百年……”她扯了扯唇,“你认识我也不到一年吧。”
他闻言,怔了怔,而后低低地笑,“嗯,所以才是走失,之前那么多年都是走失,现在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沉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这个时候她才确定,原来她也是爱听这些情话的。
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男人床上的话不要信的,这个男人能愿意在床上对她说句好话她都已经求之不得了,还那么挑剔?
怀陌见她双眼晶亮,动情地亲了亲她的眉眼,忽地就斥道,“所以这么多年欠我的,全部给我还回来。”
“……”
爷,所以这一句才是您的重点吧?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门外太聪明忽地敲门,“姑娘,奴婢给大人送解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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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得又晚又少,我真的好抱歉……鞠躬!下周会有两天万字大更~~
218 吵架?弄晕了?
沉醉闻言,将怀陌推开,自己迅速起身整了整衣服,下床。残颚疈午
怀陌一把拉住她,“这么急做什么?你以为她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沉醉忍不住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就当我在妄想她不知道好了。”
沉醉说完,略气愤地甩开怀陌的手,起身去开门。
怀陌望着她的背影,唇角邪佞的勾了勾彐。
“姑娘……”太聪明端了药进来,正要对沉醉说话,怀陌忽地沉声打断,“你叫她什么?”
怀陌语气不善,太聪明虽然对无遇忠心不二,却也害怕怀陌,一时噤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只听得怀陌淡声道,“她自嫁给我那晚之后就不是什么姑娘了,你还叫姑娘?叫她夫人。”
沉醉浑身抽搐,“……恝”
太聪明尴尬,怔了半晌,脸竟然微微发红,低声道,“是。夫人,主人吩咐,这药可解大人身上的毒,需趁热喝,之后……之后安歇为好,莫要劳累。”
太聪明说完,对两人略行了礼,便转身出去了。
沉醉还惊怔在太聪明那句“莫要劳累”里面……不怪她想多,实在是太聪明说这话时脸上那含羞带怯的表情,此时想起来,沉醉的脸也后知后觉的红了。
又想起怀陌说的话,不由更怒,沉醉转身,气怒地看向怀陌,“你在外人面前说那些话做什么?”
“哪些话?你不是姑娘?还是大婚之夜?”他恶劣地笑着,往她走来。
沉醉气得咬牙。
他走至她身边,手拨了拨她的头发,含笑道,“我不说她就不知道?”
“你……”
“你还要妄想她不知道?”
“……我就是爱妄想,不可以吗?”
“你还知道是妄想。”他轻嘲地看了她一眼,手绕过她的身子,端起桌上放着的药。
沉醉狠狠盯着怀陌手中那药碗,心中恨不得一手打碎它,以泄心头之恨。
怀陌将她怒不可言的表情看在眼里,只不疾不徐地将药碗递给她,淡道,“来,伺候爷喝药。”
她看他一眼,“你爱喝不喝!”
说罢,她自己气呼呼地走开了。
怀陌也不叫住她,只不轻不重道,“想清楚,伺候爷喝药可是会有重赏。”
她回头看他,轻蔑地哼了哼,“是赏我还是赏你自己?”
他的赏……最后还不都是快活了他自己?
他低笑,“倒是越来越贴心了。不过这一次,确实是赏你。”
“不信。”
“你最好信,不然错过了你如今心里最想要的,可别来怪我。”
心里最想要的……沉醉心头猛地动了动,还是怀疑地看向他,“你知道我这时最想要什么?”
怀陌只笑不语,又对她示意手中的药碗。
沉醉咬了咬唇,“你先说。”
怀陌笑,“先伺候爷喝药。”
“先说。”
“先喝药。”
“先说。”
“不愿意就算了,爷自己喝。”
“诶……”沉醉一急,自己就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