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去而复返的萧尧。
萧尧刚刚要走,便听得文帝提起九清宫。他忽地联想起昨晚,怀陌假扮之人便是离渊,而沉醉却是跟着“离渊”。他心思一动,心中已经有了怀疑。
沉醉失踪,是不是就是在九清宫?
萧尧的“自请”,再一次让文帝勃然大怒。
拍案而起,一指指向萧尧,“谁准你回来的?”
萧尧一意坚持,跪在文帝身前,又重复了一遍,“儿臣自请代表皇家去九清宫观礼。”
文帝的脸紧绷得可怕,狠狠盯着萧尧,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去打他。但碍于萧离在场,他也不好发作,同时他也气萧尧不识好歹,不懂他一片苦心,偏要入那危险的境地,一时气愤之下,他便冷声道,“好,朕就让你去!”
文帝说罢,再也不想多看萧尧一眼,拂袖而去。
“谢父王。”
萧尧缓缓起身,文帝已经离开,他便只对上萧离惊讶的目光。
“三哥,你果真变了许多?原来你从不惹父王生气,怎么如今要这么处处忤逆他?”
萧尧笑了笑,“无事。我该去看母妃了,六弟你也快些去皇后娘娘那里吧,她多年不见你,思念得紧。”
萧尧说罢,便越过萧离离开了。
萧离立在原地,忽地就笑了。
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看来,这次这坊间传言真是半点没有夸张。
萧离心思转了转,便往皇后的宫殿去。
***
怀陌一连几日暴躁得很,原因无他,欲。求不满而已。
那一晚,他果真错得离谱。他就不该让那破小孩进他的房门,却放了太聪明走。
沉醉让太聪明回去想想第二日要怎么哄这小破孩,结果,太聪明想到的办法就是……逃了。
太聪明逃了!
第二日天一亮,怀陌就迫不及待将那小破孩从沉醉怀中扯了出来,要将她扔回给太聪明。结果,锦年却告诉他……
“太聪明家中忽来急信,老父病重垂危,她连夜赶回去了。”
锦年说完这话,赶在怀陌将小娃儿扔给他以前,也逃了。
太聪明一走,如今这小娃儿就像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怀陌扔也扔不出去。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扔过,他都扔了许多回了。可每次这小娃儿都能找到沉醉……然后,他的儿子不是迟来了一天,是迟来了好多天!
227 安慰我?(有爱~)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扔过,他都扔了许多回了。残颚疈午可每次这小娃儿都能找到沉醉……然后,他的儿子不是迟来了一天,是迟来了好多天!
这破小孩就这样每天晚上睡在他和沉醉中间!
哪个男人会愿意新婚就忽然冒出个娃儿来,让他各种束手束脚?当然,到底是不是新婚,这个有待商榷,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娃儿根本就不是他的!那他受她束缚,是为了什么?
怀陌暗中使了不少手段。
一开始,他想点小娃儿睡穴,让她整天睡,从早睡到晚,可却惊奇地发现,这孩子身上穴位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他甚至发现了更为奇异的事,小娃儿连心脏都是长在右边的彖。
之后,他又让小娃儿喝安神茶,可是小娃儿喝了照样生龙活虎。
这个时候,无遇悠悠走出来,嘲笑,“你以为她若是这么好对付,我还需要专门为她备间隔音的屋子来关她?”
无遇说这话时颇为自豪,一点都不认为小孩子哭的时候他不哄他,反而将她关到小黑屋里去是件多么丧尽天良的事邳。
怀陌默默为他指了出来,“丧尽天良。”
无遇轻哼,“说得像你没有想过一样。那晚你跑到我那里去,不就是想要把她关进她专属的小黑”
怀陌轻咳一声,淡淡看向无遇,“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这样一直养着她。”
“是,我原本就没有打算一直养着她,”无遇点头,表示认同,“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她的亲生父亲,不过现在好了,她这么喜欢沉醉,这小娃儿就送给沉醉了。”
……
怀陌和无遇打了一架。
怀陌认为孩子既然是无遇当初留下的,那就应该自己养;无遇则认为,他如今已经不爱养了,自然该送人,刚好小娃儿喜欢沉醉,送给她有什么不对?
两人意见不合,最后以武力解决,谁输了孩子归谁。
无遇颇有信心,心想自己比怀陌多活了二十多个年头,又是他的师父,胜他是易如反掌。只是没想,怀陌这次像是较了真,为了把孩子还给无遇,竟是拼尽全力,两人打斗多时,不分上下。
无遇心中微惊,他一直知道怀陌天赋过人,又意志惊人,早就料到他这几年必定有极大的进步,却没想到竟然可以与他不相上下。无遇心中惊讶着,一个闪神,险些被怀陌打败。无遇便再不拖延……
直接叫了锦年过来帮忙。
锦年是九清宫内修为仅下于无遇和怀陌的,跟着无遇快三十年,于是,无遇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了。
结果,小娃儿归怀陌。
无遇丝毫不以自己以多欺少为耻,反而狂笑着走了。
“我可没说不能找人帮忙,你若不服气,你也找人来帮你就是,多少都没关系,哈哈哈!”
怀陌默默看了看一旁巴巴望着他的小娃儿。
他不服气,找人帮忙?找谁?找沉醉还是小娃儿?
心中虽气无遇,但怀陌愿赌服输,只得将小娃儿抱回,却不是抱回房,而是抱到平常照看小娃儿的下人那里去,放在那里自己就走。
小娃儿还要跟,被怀陌冷声止住,“不许跟!你时时缠着她,她夜里也不能安睡,这时你敢去吵她,我就把你扔了!”
小娃儿双眼水汪汪的,泫然欲泣的模样,甚是可怜。
可惜对怀陌完全没用,反而,他心中更愤恨:就是这副样子,回回将沉醉骗得团团转,还不许关到无遇准备的小黑屋里去。
怀陌冷声对照管的下人命令,“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许她出现在我眼前。”
“是,少主人。”
小娃儿嘤嘤哭着,目送怀陌离开。
怀陌才想哭。
他心中是恨不得十二个年头也不要再看到这扫兴的娃儿,如今却连这也要缚手缚脚的。不要小看一个小孩儿对“娘”的依赖,若是他真说了十二个年头,压制大了,她说不定反而会当没听到,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怀陌如今是连这小娃儿的心理也摸得颇透了,只得这样先试着试着来,慢慢将她和沉醉分开。
怀陌回去时,沉醉还在睡。
小孩不是那么好带的,晚上又是嚷着尿尿,又是嚷着肚子饿的,沉醉都得起来伺候,几乎是有求必应。太聪明走后,沉醉已经好多个晚上没有睡好觉。
他坐在床头,垂眸凝着她,见她睡得沉,心中颇为心疼。
明明还没享受到做娘的喜悦,就要承受做娘的劳累了。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缓缓抚着,却忽地顿住,而后,唇角轻轻勾起。
怀陌立刻起身,回到桌案之后,拿过纸笔,迅速写下一封信。又走到窗前,唤来飞鸽,将信绑在鸽子的腿上,那飞鸽便带着信重新飞回天空,不久便只剩下一个小点,直至完全消失。
怀陌站在窗前,心情颇好,忍不住扬唇。
沉醉是被冷风吹醒的,醒来便见怀陌一人站在窗前,窗户开着,他就站在那里吹冷风。
沉醉皱了皱眉,披衣起身,向他走去,“你在做什么?”
怀陌听到动静转身,见她醒了,笑容不禁更大,“睡醒了?”
沉醉看了看打开的窗户,没好气道,“冷醒的。”
怀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