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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妃努努嘴,用目光示意他身后的药。
文帝点了点存妃的小俏鼻,娇宠的低骂,“你啊!”
同时伸手从后面拿过药碗,凑至唇边,闻到那一阵令人辛苦的味道,不由皱眉。
存妃不动声色的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却见文帝喝药的动作又忽然停下,她一紧张,险些露馅。暗中死死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方才镇定下去,保持着笑眯眯的脸看着文帝。
“不过先说好,喝了药,今晚就能上床。”文帝有些暗示地说。
存妃娇羞地底下头去,轻轻点头。
文帝被她那小模样撩得心神一荡,当即豪爽地将一碗药一饮而尽。
将空了的药碗随意扔回桌上,文帝不怀好意笑着,去抱存妃,“朕已经喝完药了……”
存妃轻轻一躲,躲了开去,跑向龙塌。
文帝眼睛里全是志得意满,笑着追上前去。
时间刚刚好,文帝正好昏倒在了龙塌上。
“也省了我拖你上来。”
见文帝已经昏了过去,存妃一改之前娇柔,寡淡说着,站了起来。朝外面打了暗号,薄秦立刻推门进来,见到床上已经昏倒的文帝,亲自上前去探了脉搏和鼻息,这才对存妃道:“这里先交给娘娘了,老奴立刻去通知丞相大人。”
存妃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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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进了洞房,却拒绝圆房。从进了新房起,就自己坐到桌子前面,心无旁骛吃东西,连新娘子的喜帕也未曾揭开。
庸皎坐在床前,听得他泰然自若的动作,心中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自己猛地将喜帕拉下来,恨恨看着怀陌,“你就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
怀陌头也未回,待咽下了口中食物,才淡淡道:“是你先对我残忍。”
“我对你怎么残忍了?我费尽心思的要嫁给你,要伺候你啊!”庸皎痛心疾首。
“我很久以前就说过,除了这个,其他我都可以成全你,我说,除了这个。”怀陌静静放下筷子,用一旁的丝绢擦了擦唇角,转头,定定看向庸皎。
庸皎恨恨咬牙,眯着眼睛,真不知该将怀陌如何是好。怒了半晌,她又勉强让自己挤了个笑,“没关系,你现在不接受我不算什么。但是往后我们还有几十年的人生,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时间厉害。”
怀陌低笑。“你笑什么?”
怀陌没说话,心中却想:明日一早我就可以将你送走,你哪里来的几十年?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小黑的声音,“爷。”
“怎么?洞房花烛夜,国事还缠身?”庸皎冷笑讥讽。
怀陌起身去开门。
门外,小黑恭声道:“爷,恭喜。”
怀陌释然一笑,随即出了新房。
“喂,怀陌!”
身后,庸皎娇斥的声音再也不再他的顾及范围之内。从此刻起,他的女人是谁,由他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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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的儿子
身后,庸皎娇斥的声音再也不在他的顾及范围之内。从此刻起,他的女人是谁,由他自己做主。
怀陌大步往外走,小黑只当他是即刻赶去宫中。毕竟,这个时候虽然擒住了文帝,但是萧尧手中握了大半的兵权,萧离更是蠢蠢欲动,时机只有更加紧迫的。若是这个时候,文帝被怀陌控制的消息泄漏,反倒给了萧离和萧尧联合诛杀他的借口。须知,历代举兵失败的,多就败在一个“道”字上面。
此时怀陌逆文帝就是“无道”,这个时候,若是泄漏风声,到时激起群臣讨伐,怀陌将会将自己置于众叛亲离的境地,而那个时候,诛杀他的萧尧或者萧离就会成为正义的一方,那么到头来,眼前一切布局,最终就会成为为他人而做的嫁衣,这也是怀陌这么多年来按兵不动韬光养晦的真正原因。
无遇既可以血洗皇宫,怀陌青出于蓝,修为只在无遇之上,若果真是要文帝的命,很多年以前就可以办到了。可是怀陌没有,怀陌就是要让文帝亲眼看着他夺取他的江山,夺取他一生的心血,最终坐在他的位置上,享受他的子民对他的仰戴。
不想,却听怀陌边走边吩咐,“你现在和小白立刻进宫,控制宫中局面,待我回来再进行下一步。玳”
“爷?”小黑惊诧,“这关键时机,您还要去哪里?”
“我出城一趟,我心神不宁,要亲自看到沉醉安好我才安心。”怀陌脚步未停。
“爷!”小黑急步追上,拦了怀陌去路,恳切道:“兵贵神速啊!菔”
怀陌停下脚步,“我知道,所以我坚持等到了宫中信号,但是到这里,是我的极限。”
怀陌说罢,绕开小黑径直往前走,“去吧,让李守廷在宫外接应,以策万全。”
眼见怀陌主意已定,小黑无话可说。
这时,小白却忽然从前面跑了过来,“爷,大事不好了!”
小白跑得慌慌张张,停在怀陌面前,急得额头上沁出冷汗。
怀陌脚步猛然停住,心里刹那间不详的预感铺天盖地,“什么事?”
“我在后院发现被点穴的容容,她,她说……沉醉全知道了,难产。”
小白一口气说完,只觉眼前强大的气场如刹那间被什么击溃,轰然崩塌。她定神,正想要再说什么,前方人影一闪,怀陌已经不见。
小黑正在不远处,听到小白的话,便知大事不妙,上前一步问道:“确定?容容呢?”
小白急得跺脚,“容容亲口告诉我的,我帮她解穴她就跑了,这……这怎么办?”
小黑凝了凝,当机立断,“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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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出来了,出来了!”
伴着一声婴儿响亮的哭声,沉醉终于将孩子安然生了下来。这一折腾,从前一天上午起,到如今已经快天亮了,几乎整整一天的时间,她死去活来了好多次。现在终于听到孩子的哭声,沉醉的神经顿时松懈,整个人也支撑不住,陷入昏睡。
“沉醉,快看看孩子,你的孩子,是个儿子……”罗敷将孩子抱起来,凑到沉醉身边,却见她昏了过去,当即尖叫一声,“沉醉!”
“叫什么叫?她没事,累的。”无遇在一旁不耐烦低斥。
龙尔这时收整好,也笑着安抚,“老夫人放心,母子平安。母亲身体虚弱,又失了不少的血,需要好生休养。孩子虽然小了点,可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健康的小公子。”
“砰!”门在这时忽然被人从外面踢开,却是在外面焦急了一整夜的萧尧终于忍不下去,冲了进来。他的脸色灰暗,竟比沉醉好不到哪里去。
“她怎么了?”显然是听到罗敷那一声尖叫进来的。
龙尔笑着上前去复命,“王爷放心,母子平安。”
萧尧脸色这才松懈下来,目光穿过众人,遥遥落到沉醉的脸上。这个时候,眼底再也掩饰不了强烈的深情和眷恋。
无遇轻咳一声上前来,一手将萧尧往外拉,“好了,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出去。你们处理好也不要再扰她,让她安心睡一觉。”
萧尧不情不愿的被无遇拉了出去。
罗敷立刻命太聪明将准备好的热水送过来,小心翼翼的给刚刚出生还哇哇哭着的孩子清洗了一番,包了襁褓,抱在怀里看着那惹人疼的小模样,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