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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孟轩邪笑:“这宫里的女人都是朕的,朕去与不去都一样,你这小东西不看牢点,就成别人的了。”
夏月儿语塞,不再说话。
傅孟轩一阵风似地掠到她身边:“怎么?终于良心不安了?那不如……”
夏月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咬紧嘴唇。
傅孟轩哈哈大笑,又回到了他的白绫上,歪着头对夏月儿说:“知道朕为什么来这吗?朕就喜欢看你这样警惕小心,偏偏又拿朕无可奈何的眼神,继续保持,否则朕就不来了。”
夏月儿觉得自己的耐心和定力,已经被傅孟轩培养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竟然都忍住了没有把手边的枕头朝他砸过去。
两人就这么不冷不热地耗着,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是受宠的月妃;回到房里,他是腹黑无良的梁上房客,她是伶牙俐齿的刁蛮房东。
知道事实真相的,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只有奥利奥一个,傅孟轩现在倒是没有再反对它留在夏月儿房里,可惜唯一知道真相的生物,是不会说人话的。
清心殿是傅孟轩最经常呆的地方,偶尔他不来的时候,夏月儿会十分不屑地说:“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没有女人他会死!”奥利奥莫名其妙,关狗什么事?
这场戏一演就是三个月,夏月儿惊骇地发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无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竟然没有着急。
关明海对夏月儿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总是恭敬地叫她月妃娘娘,这种冷淡,在傅孟轩无数次牵着她的手在宫里招摇过世之后,变得更加明显。
夏月儿默许了傅孟轩的做法,她不想让关明海对她抱有希望,虽然他的话说得很好听,表示他对她并无他想,但从他现在冷淡的态度来看,他绝没有自己标榜得那么单纯,夏月儿坚信让他早些死心,对大家都有好处。
傅孟德对夏月儿更加阴沉了,完全把她当空气,夏月儿不以为意,这倒也省了她的麻烦。
这一日,关子墨端着一只托盘,满脸喜乐地走进房来,盘子里是一件正红色的骑马装,领口镶着雪狐皮毛,一红一白,极其惹眼。
“月儿,你来试一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让奴才们去改!”关子墨笑眯眯地说。
夏月儿把那句我又不会骑马,干嘛给我做骑马装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忽然给我做这种衣服?”
关子墨笑道:“过几日鲜国太子和公主来我们昆明国,皇上要出城去迎接,会在城郊住一晚,第二日陪他们骑马狞猎,我先给你做好准备,到时候才能陪皇上一起去啊。”
夏月儿皱起眉头:“鲜国太子和公主来,皇上还要出城去接?”
关子墨阴郁地看了她一眼:“这话你千万别当着皇上的面说,他这几日正为这事恼火呢!人家是上国,咱是属国,能怎么样!”
夏月儿默不做声,鲜国太子和公主这时候忽然过来,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来探查潇淑妃的死因吗……
夏月儿没有就此事去问傅孟轩,两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傅孟轩出城去接鲜国太子和公主的时候,夏月儿穿着火红的骑马装,眼巴巴地看着一群人,她原以为身为后宫妃嫔,出门在外必定会坐宽敞舒适的马车,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关子墨为了让她显得和皇上亲密无间,竟然给她找了一匹马来,通身雪白,很衬她的衣服。
所以夏月儿就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她认识马马不认识她,咋办?
可是一群人都看着她呢,送行的嫔妃看她的眼神,有羡慕,有嫉妒,她如果这时候说自己不敢骑马,岂不要被全天下人笑死。
傅孟轩看着夏月儿握紧拳头,舔了三次嘴唇,目光坚毅地看着她面前的雪花聪,好像它跟她有仇似的,忍不住好笑,一勒缰绳朝她走去,伸出一只手:“上来。”
夏月儿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嫣然一笑握住了傅孟轩的手,不知他是想趁机讨她便宜,还是看出了她不会骑马,反正他抛出橄榄枝了,她先接住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夏月儿和傅孟轩共乘一骑,身后的女人们更是肆无忌惮地露出了不满的眼光,让她莫名地飘飘然起来。她立刻摆正心态,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虚荣,该死的虚荣!
一行人离宫向城门走去,直走了大半日,待出城门的时候,已经时近黄昏了,淡红的夕阳印着无边草场,色彩艳丽之极,夏月儿不由得看得痴了,傅孟轩缓步走近:“喜欢这里?”
“好美。”夏月儿毫不掩饰心里的赞叹:“开阔、敞亮,我原来以为只有大海才能给人这种浩瀚的感觉,原来草场也可以。”
傅孟轩眯起眼,大海?昆明国没有海,那是只有鲜国才有的,他都没见过,夏月儿却好像很熟悉似的。
按照约定的时间,鲜国太子肖明晨和公主肖朗莎,应该在日落时分会到,傅孟轩早早便命人支起了营帐,可直到月上枝头,人还是没有到,探子来报,说是公主的一只耳环丢了,正让人满山遍野地找,所以耽搁下来。
夏月儿一听这话,差点气得吐血,什么公主比她还不懂事,知不知道有皇帝在这里等她啊!
傅孟轩面无表情,他深吸一口气,侧头调侃地看着夏月儿问:“要不要朕教你骑马?”
第62章 我不嫁了 '本章字数:210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17 20:17:29。0'
夏月儿扁了扁嘴,傅孟轩果然看穿了她不会骑马,那丫的眼睛贼毒!她故意歪了歪头说:“皇上,您也太小看月儿了,我可是将军的女儿!”
傅孟轩唇角勾起邪笑:“是吗?那陪朕月下共骑如何?”他一边说,一边好死不死地让关子墨将她的雪花聪牵了过来。
夏月儿嫣然一笑:“骑就骑,皇上以为我会害怕吗?”她一边说,一边踩上马镫,翻了个身,不太稳当地落到马背上,双腿一夹,娇斥:“驾!”
跨下的神驹如箭般直蹿出去,傅孟轩没想到这女人白日里还挺有自知之明,一到晚上便见月发狂起来,赶紧翻身上马,朝夏月儿追过去。
夏月儿双手抓牢马缰,身体在不受控制地起伏,她从来没骑过马,何况身下的还是万里挑一的神驹。
雪花聪似乎察觉到背上坐了一草包,不满地跺起蹄子,长嘶一声人立起来,夏月儿哪里抵受得住这等架式,华丽丽地从马背上跌落,傅孟轩飞身跃起,将她抄在怀里。
夏月儿一张俏脸被风吹得冷嗖嗖的,双手死死掐住傅孟轩的胳膊,他忍不住骂道:“你傻啊,明明不会骑马,装什么蒜!”
夏月儿狼狈地窝在他怀里,噘起嘴一声不吭。
傅孟轩看到她明明后悔,又死也不肯嘴软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啧着嘴说:“朕早就看出你压根不会骑马,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得过朕?下次记住一句话,面子不能当饭吃,摔死了可是自己的。”
夏月儿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那……那你教我骑马嘛。”
傅孟轩哼了一声,笑骂:“这下老实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夏月儿乖乖坐在马背上,听傅孟轩教她如何用劲,如何御马,他说得很认真,还不忘见缝插针地数落她,很有那么点得意。
夏月儿照单全收,笑而不语,她就知道傅孟轩这人肤浅到了极点,只要看她出洋相,就比喝了蜜还甜,她故意出个丑,他果然立刻上钩,把先前的不快搁下了,刚才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夏月儿知道他心里不痛快。
堂堂皇帝,巴巴赶来接邻国的太子和公主,还被人家放鸽子,若说一点不介意,他就不是人了!
两个时辰之后,夏月儿已经掌握了基本的马术,还大着胆子策马狂奔了片刻,傅孟轩连连皱眉,刚刚摔过马胆子还这么大,他真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女人!
夏月儿跑得相当淡定,有傅孟轩在,怕什么,如果她摔下来,他一定会来救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