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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1 / 2)

>“唉唉,你喜欢我什么呢?”

肖玄想了想,笑着:“不知道……跟老师在一起觉得很幸福。”他看着欧阳,“觉得很完整。你一定是我上辈子身上的哪一块吧?”

欧阳也认真起来,“是吗?”

“老师不觉得吗?”肖玄笑得很可爱的,手朝某个地方摸去,“这里……就跟我很合的啊。”

欧阳吓了一跳,忙一手护住自己,一手用指节夹住他的鼻子,“不许闹。”

肖玄一把就将他扯下来,翻身压住他,边亲吻他嘴唇,边把手探进毛衣里。

“不要闹,”欧阳被摸得慌张起来,“我该看论文去了。”

“没关系,”肖玄在吮吻脖子的空隙里含糊地回应,“等下我帮你改。”

“你敢再乱写乱画,我就……”

“不要担心,华裔美国文学我也懂一些的啊,”肖玄已经卷起他的毛衣,在专心亲吻他的胸口了,“啊,老师,你这里好可爱……”

“懂一些哪里够啊……你……”

被分开腿压着,欧阳开始后悔他昨晚收留这个醉得只会一遍遍喊“老师”的家伙。

被脱下裤子,亲吻着大腿内侧的时候,挣扎中的欧阳突然听到门外的动静,而后便是锤理在大声招呼:“小闻,小闻,我回来了。”

欧阳几乎要晕过去,怕闹出动静钟理会闯进来,只能勉强克制住声音,响应他:

“啊,我……要先睡了。”

“哦。那个兔崽子走了没?”

欧阳被肖玄的牙齿轻微噬咬,腰都发抖了,越发难堪,“已……经回去了。”

他一说完,肖玄就伸手关了灯,在黑暗之中把他压回床上,抚摸他的臀部,笑着说:“我不是兔子哟,我是大灰狼。我要把你吃掉。”

折腾到大半夜,肖玄才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欧阳腿都软了,连并拢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肖玄抱在身上,无力趴着。

“老师,我有东西要送你。”肖玄窸窸窣窣了一阵子,好像在枕头下摸什么东西,黑暗中,欧阳觉得被捏着的无名指上一阵冰凉。

“好了,你现在想拒绝吗?”

欧阳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哪还说得出话。

“那就是答应了哟。”

肖玄又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抱紧他,“我爱你。”

闹铃响之前一分钟欧阳就准时醒来了,疲倦地伸手关掉闹钟,肖玄还在熟睡,头埋在他胸口。侧脸的线条很好看,不论看多少次,也总是觉得喜欢。

欧阳轻轻把他的手移开,蹑手蹑脚,虚软无力地爬起来。

欧阳穿上衣服去浴室洗漱,被镜子一照,不由得低头看着手指上凭空多出的满是碎钻的银白指环,有些发愣。昨晚什么时候硬被套上这种东西的,现在印象已经模糊了。

他站着看了又看。材质是真的,白金和钻石,可仍不知道那个人的心是不是真的。

回卧室拿书和学生论文的时候,床上的肖玄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

欧阳见惊醒了他,便压低嗓音:“你再睡一会儿吧。早餐在桌上,记得热一热再吃,还有,别被钟理发现。”

“嗯……”肖玄不太睁得开眼睛,习惯成自然地凑过去贴着欧阳的嘴唇索吻。

欧阳让他亲了一下。

“我走了。”

肖玄一下子清醒过来,“你要去哪里?”

“上课啊。”

“哦,”肖玄安静了,突然又伸手扯他衣角,“老师,你喜欢我吗?”

“嗯。”

“真的吗?”

这个问题,每天肖玄都要问他一遍,然后很认真地等他回答。

其实欧阳也想问他,你这回,是真的吗?

尽管这样亲密和睦地相处了两年多,欧阳仍然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两个人都不安地,缺乏安全感地相守着。

也许也没什么不好,这样有一点惶惑的甜蜜。

上午忍着腰痛上完两个班的文学课,下午是定期的教研会议。

欧阳在一群谈笑着的同事中间坐着,想借这段时间把昨晚剩下的论文改完。从包里取出那迭夹得整齐的纸张,翻了翻,而后便放下笔,不自觉露出笑容。

本以为肖玄又是随口说说,不想却真的半夜爬起来替他批改,还有模有样地写了评语。整体来讲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学生解释他的笔迹变得不一样。

“欧阳老师,这个是你的,填好了再交给我,”

又是一年一度的教工信息采集,填写的东西其实都大同小异。欧阳接过表格,认真地每项都写上工整的钢笔字。

教龄比去年多了一年,论文得奖比去年多了一条,其它的都维持原样。

“有无配偶”那一栏,欧阳总是放到最后填。

这次笔尖游移了一会儿,他终于微微颤抖地写上一个“有”字。

虽然他仍然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

番外之二:哥哥的意外事故

那个女人靠着窗户回头朝他笑,温婉的面容,笑起来一边微微的酒窝。她总是把头发盘起来,不管多冷的天都赤脚踩在地板上。

简单的旗袍式剪裁,棉质布料,穿在她娇小的身上微微地有些宽大,从领子里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窗外是一树的梅花。

肖腾忍不住出声喊她,但是嘴唇张不开,喉咙干涩。“凌……”

凌姨。他从来不肯这么叫她,很怕这样就弄得生分了似的。但又恨不得他们之间干脆远得连那么一点微弱的血缘关系都没有。

同样是禁忌。为什么他们和他们可以,而他和她就不可以?

血缘淡薄的乱伦比起同性恋,哪个更大逆不道一些呢?他想不明白。

这么多年过去了,终究是无法释怀。

他后来娶了童家的小女儿,非常前卫大胆的一个女人,早熟、丰满而美丽。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日子就那么过下去,还生了一个儿子三个女儿。

这起码证明他在某方面是个合格的丈夫。

但妻子居然在这种任何女人都该安分的年纪,跟人私奔了。

只留下一句话,说受不了他。

她受不了他的什么?他供她皮草、钻石、豪宅、华车,她在酒会上行头绝对不会给任一个女人比下去,佣人管家伺候着,进出都有保镳,可以无限制地刷卡购物,频繁开主题派对,用家里的直升机开空中派对,他也没皱过眉。她有什么不满意?

子女也是,他什么都是挑最好的给他们,送他们进最好的学校,请最好的私人教师,最好的玩具,最好的宠物……但他们对他却不见得热情。虽然礼貌恭敬,但总是疏远,态度犹如半温不凉的水。

连肖玄都是。自己那么疼爱的弟弟,甚至为了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差点跟他反目。

这辈子对他热烈过的人,也就仅那女人而已。但她也毫不犹豫就抛弃了他。

他原来是这么的差?

肖腾在全身异样的疼痛里醒来,除了宿醉的头痛之外,腰也发酸,下半身几乎麻痹。痛得太过诡异,刚硬如他也忍不住哼出来,而后勉强睁开眼睛。

酒店套房华美的天花板映进视野里,肖腾无意识地又哼了一声。

他大老远地跑来跟人谈生意,酒店与接送都是对方安排的,对方还是相当尽地主之谊,起码他住得算舒服,晚上在酒店里泡了温泉,按摩舒展,而后在吧台喝酒也很尽兴。

不过,身上这种要命的痛算是怎么回事?

肖腾皱着眉,一手撑着额头,勉强起身,等看清楚身边的情况,瞳孔蓦然放大。

宽大的床上,还有另一个人从被子里露出赤裸的肩膀。

是个年轻俊秀,眉目如画的……男人。

男人还一脸满足的香甜,脸朝着他侧身而睡。肖腾虽然不肯相信,但瞬间明白自己身上的疼痛是怎么一回事,顿时如五雷轰顶。

他用了一分钟才镇定下来,咬牙切齿,顾不得收拾干净,勉强穿上衣服。

起身下床就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肖腾出门记下房号,步履蹒跚地去坐电梯。

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头到脚刷了一遍,而后打电话把失职的贴身秘书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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