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溯仔细回忆起来,居然笑道:“那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
这下,白简踌躇了。
昨夜的折腾,今早的头晕,让白简的心绪难以平静。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状态不佳,才对乔溯说的“同居”一词产生了过多的联想。
他抿了下唇,磨磨蹭蹭地站在卫生间门口,不愿进去,也不敢走向乔溯。
“小简?”
在乔溯的问声中,白简堪堪抬起头。
狭小的酒店空间,恰好容纳了两人的视线与声音,像小孩子吹起的彩色泡泡,在空气中不断绽开。
乔溯安静地等着他。
白简忍不住道:“……不论如何,同居的话,你不能收回。”
“好。”
“你发誓。”白简故意拉了拉衣角,将领口往下拉了些,露出从后颈蔓延过来的红肿,哪怕是从正面,也能隐约见到那道痕迹引发的痛楚。
乔溯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临近时,白简的呼吸不由得一滞,整个身体僵硬,却没有躲避,只是静静地站着。
那只漂亮的手再次伸向他,轻柔地抚过他的眼下,脸颊,耳畔,最后穿过他翘起的发丝。
乔溯竟然慢条斯理地帮他整理了的凌乱的头发。
“我发誓。”
白简的心跳被这三个字弄得加速,气息难平。
他这才着急忙慌地说:“你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他紧接着道,“当时我身体不太舒服,怕自己听错了。”
也怕自己会错意……
可话音刚落,他就见乔溯垂眸望着他:“我是认真的。”像是怕白简仍混淆自己的意思,他补充,“不管是重新开始,还是同居。”
白简的心就像是坐了一场过山车。
起起伏伏,终于到达终点。
下午三点多,乔溯和白简来到酒店的餐厅。
因为乔溯回去后就要进组,所以只能吃一些轻食。相比之下,白简的餐品丰盛许多。饥肠辘辘的他一口气吃了个七八分饱,才问:“昨晚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清醒的。”
“从你说我咬了你五次开始。”
白简的脸“噌”地红了,捂嘴清咳了两声,低头继续干饭。
吃了没几口,白简无语道:“然后你就看我一个人在那表演?”
乔溯夹起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
“你别装傻。”白简有些恼,又带着尴尬,戳着碗里的菜叶,“那……有些事,我不说,你不介意吗?”
其实白简才是傻,乔溯都避而不谈了,他却还是忐忑地提起。
乔溯轻轻望着他,眼中忽而少了些温情,仿佛两人的和好只是一颗裹着酸的糖。不能嚼碎,也不能细品。
白简捏着筷子的手稍紧,被这眼神望得微微发麻。
但乔溯很快便整理好了情绪和表情,带着某种深邃的平静:“你想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