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通线}【梅花香自苦寒来】(2 / 2)

周郁捂着嘴笑,“领导过奖了。夸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

娄崈望得了消息。来到基地,想见一见周郁,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尽管如此,娄崈望还是铁了心地想见。

递了帖子,来了至少三波人,和娄崈望打探。娄崈望都给糊弄过去了。最后那个戴高帽的人临走时,叹了口气,“不是不让你见,你要见可以。但是呢,希望你能注意分寸。”

娄崈望跛着脚,身旁的引员虚虚扶着,领着他往基地里边走。

只允许开一辆车来。来了之后要安检,不知道是谁的授意,安检很不给面子。虽说在之前的复健下,独立行走已经没问题了,但安检员拿走拐杖的时候,多少还是让娄崈望眉心直跳。

“抱歉,我们要保证万无一失。”

娄崈望咬着牙,深呼吸,“我明白,同志你辛苦了。”

几乎是靠着自己走的,娄崈望终于走到了会客厅。会客厅里只有一个接待员,看到他,面无表情,“周博士下地去了。你先在这里等一等吧。”

娄崈望不能有意见,也不可以有意见。笑着谢过了接待员,娄崈望坐在皮质的客椅上,打量着装饰古朴典雅的会客厅。他喝着清茶,思考着会发生的一切。

“让您久等了。”周郁终于来了。她笑着将衣袍递给外边的接待员,走到了另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让我自罚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崈望看着周郁喝茶,眼神专注。微微有些皱纹的眼睛躲在眼镜后边,里边藏了多少东西,只有娄崈望自己知道。

“没想到你会来。”周郁坐到椅子上,撑着脑袋,偏着头看着娄崈望,周郁笑着,笑得很温和,“这一遭,你辛苦了。”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她在授意。娄崈望喝了一口茶,也笑,“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赌上从政的路也值得?”周郁笑问,但娄崈望的嘴角垮下来了,他不说话了,只是握着茶杯,默默喝茶。

两人的杯盏见底,招待员进来添茶,给周郁带来了点心,招待员对着周郁笑得和蔼可亲,“周博,领导说你应该饿了,让我给你带了点你之前一直念叨的点心。”周郁笑着点头,“辛苦你了。麻烦你也帮我谢谢带导。”

“好的。”招待员笑着走了。临到门口,看了一眼娄崈望,面无表情。

“建宇还好吗?”周郁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没有招呼娄崈望。娄崈望看着周郁满足的表情,自己的脸色都柔和了很多,“一切都好。就是建宇太愚钝,和你一般年纪,却没有你的成绩。”

梨酥很甜,但是不是很腻。饿的时候来一些甜食,再好不过了。味道太好了,以至于周郁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嘴角是掉不下来的开心。

“别给孩子太多压力。再平庸,也是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我可真不止他这一般年纪。”

娄崈望看着周郁,笑,娄崈望的眼神专注,表情温柔,“你说的是。”

看着周郁轻松的样子,娄崈望想了很多,半晌,他问:“还记得当初,你问过我,我会不会娶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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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郁捏了捏他的手掌,语气之中的愉悦是藏不住的,“是我。我回来了。”周郁笑得很开心,将他的手抓在手里,“你想我了吗?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开心吗?”

“看着你这样子,我真是爽快呀。”娄崈望的身子在发抖,口水来不及吞咽,居然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流了出来。周郁好心地拿上棉布,为他仔细擦拭,“你这副摸样,我太乐见了。”

“如果你会说话的话,你会说些什么?”周郁思考,“你会不会忽然笑出来,告诉我,我迟早会后悔的?”

拿着手里的棉布,周郁为他擦掉额头渗出的汗。

“我不会后悔的。这一切确实是有我的手笔,但也拜你所赐。要怪,就怪你吧。”周郁继续之前的动作,接着说,“未来你还会更痛苦。在每个午夜,被自己四肢传来的酸痛折磨得彻夜不眠,白天还要醒着,因为治疗同样痛苦。”

“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周郁转了转眼睛,有些难过,“但似乎比我从前好很多不是吗?毕竟不会有人往你的身体里注射一些不明成分的药物。然后违背你身体的意愿,做一些侵犯心灵和尊严的事情。”

“但是,”周郁笑着,为娄崈望掖好了被子,“我保证,你会同样痛苦。”

“你可要长命百岁。”周郁合上他的嘴,注视他不断颤抖的身子,和不断滑动的喉结。周郁对上他瞪得欲裂开的眼睛,笑,“万年富贵。”

娄建宇最近可是忙的不行。忙着对付娄氏大房,忙着对付陈祺汕。偶尔在会客厅遇见,都能看到他面上清晰的疲态。

吃饭的时候,娄建宇眉宇之间有着深深的沟壑,时不时还出神。周郁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回过神来后,满怀歉意地道歉了。

“最近很多事情吗?”周郁明知故问。“还是你还担心娄先生的身体?娄先生会越来越好的。”娄建宇面色凝重地点头,又叹了口气,“父亲的身体我已经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现在的状况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娄建宇接着道:“最近事情确实有些多。有人发现小陈叔叔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饭的时候就不要想工作了。”周郁出声,打断了娄建宇继续说下去的意图,周郁将餐盒里的一块肉丸放到娄建宇的碟子里,笑着看着他,“吃饭的时候要专心。不然的会对胃不好。得了胃病可就不好了。尝尝,这家老字号的红烧狮子头。味道很不错的哟。”

娄建宇被周郁打断,看着自己碟子里的肉丸,表情怔怔的,迟迟没有说话,周郁边笑边拿过碟子,“委屈娄少爷和我一起吃盒饭了,是难以下嘴吗?”周郁接着道:“难道是娄少爷这么大了,还要像小孩一样,要大人给你切成小块吗?真是难办哟,建宇小朋友。”

周郁刚伸出手,还没来得及拿住碟沿,就被娄建宇握在了手中。周郁用表情询问着娄建宇的意思,娄建宇笑,“如果一定要做一个小孩,我更愿意成为不被你讨厌的小孩。”

你已经在我这里扣分了建宇小朋友。周郁笑着,将手收了回来。娄建宇语气很轻松,“你说得对,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吃饭。”

娄建宇笑着,吃掉了一颗肉丸,才笑眯眯地看着周郁,“这味道真不错。真是谢谢阿郁了。如果不是阿郁,我想我不会吃到这么好吃的红烧狮子头。真是人间美味啊!”

周郁脸色变得很无奈,“言重了,太言重了。严重到下一次我都不想和你分享盒饭了。”

娄建宇见好就收,一脸正色,“好的。我继续改进。”

“和阿郁在一起总是少有的放松。”临走,娄建宇叹了口气,“真希望快乐轻松的时光能维持得久一点。”

周郁微笑,“真正让你轻松地是抛开工作的事。而不在和哪个人相处。”

“不一样的。”娄建宇眼睛直直地看着周郁,“和你在一起,就是很不一样。”

“建宇啊...?...”周郁叹了口气,“其实相比做你的伴侣,我更愿意做你的长辈,比如你的母亲什么的。”

周郁说完,娄建宇的表情变得...?...难以形容。他抿了抿唇,言语艰涩,“我...?...没想到,我的父亲已经那样了都能散发出迷人的魅力。我认输了。”

娄建宇垂头丧气,但周郁也尴尬十足,最后周郁只能摸了摸鼻尖,眼神乱飘,“呃...?...其实做姐姐也是长辈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之,我还有机会吗?”娄建宇笑着问。周郁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下辈子试试吧。或许可以。”

周郁可不止做娄家的生意,也做孙氏的生意。孙氏的掌权人登门拜访,愿求一药。周郁盯着气场全开的孙琳筝,笑着,给她们上了杯花茶。

“粗茶招待,望您不嫌弃。不知您光临寒舍,是有什么要事吗?”周郁笑眯眯地将杯盏推到孙琳筝的面前,看着这尊财神爷。孙琳筝身后跟着的男人很面熟,调动了回忆,周郁挑起了眉,看着这位“男佳丽”,“若是有要事和我商谈的话,那么这位‘美人’会是一个无口瓶吗?”

“周小姐的言辞可真尖利。”孙琳筝没有拿起茶杯,她后仰,眼睛带着笑意,但也没看后边的人,说:“林庆霏,你走吧,没看到吗?主人家不喜欢你,别搞砸了我的事情。”

“小姐~”林庆霏拖长了声音,双手搭上了孙琳筝的肩,还要说些什么,被孙琳筝按住了手,“听话。”

林庆霏走了。临到门口,回望了一眼周郁。周郁看到了,举杯示意。“把门关紧点哦,门锁年头久了,锁有些松。”

于是门被狠狠地带上了,头上的吊灯似乎都因为这样轻轻晃了晃。吊灯在头顶吱呀作响,真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掉下来叫下边坐着的两个人血溅当场。

紧张那都是场外人,内场人一个比一个气定心闲。一个捧着茶杯吹着茶面,一个静静坐着,啖笑不语。

“美人真好命,到哪里都有留下的余地。”周郁感慨,孙琳筝接话,“但在周小姐这里,好像美色也不能通行呢?”

周郁笑,“抱歉,我的体质容易过敏。凡是物件,我都喜欢买新的。那些经过了不知几手的东西,”周郁摇摇头,努嘴,“万一用了,过敏了,害了命,就不值当了。”

周郁说完,孙琳筝眯着眼睛,看着周郁好久。周郁端着茶杯,吹开水面上的菊花,面色平静。静寂在此间蔓延,周郁挑眉,“孙小姐怎么不喝茶?嫌弃吗?”

“茶就不喝了,我们谈点正事。”孙小姐将身子向前探,她看着周郁,笑着。“我听说你卖给娄氏大房一些药,效果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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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子上,司机没有开车,正在等着层层放行。娄崈望盯着自己的脚,手上拿着拐杖,沉默不语。

“路上小心。”娄崈望仰倒在车座上,咀嚼着周郁最后的那句话。“路上,小心,啊。”

车子驶出基地。基地的大门缓缓合上。车子绝尘而去,偌大的基地,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后视镜里。

...?...

那个自称仙人的神婆穿着奇怪的衣装,带着可怖的面具,在火堆周围跳舞。明明是夏天,明明就在巨型的火堆旁,那神婆却不受高温的影响,在场上如痴如醉。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神婆,只有陈祺汕一个人,眼睛紧紧地盯着火堆,试图盯出个所以然来。

神婆的舞姿与曼妙沾不上边,时而像行尸走肉时而像未开化的动物。诡异又危险。还没等陈祺汕从火中发现生命的真谛,那个神婆就跳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身边跳舞,嘴里还唱着歌,那歌曲一点都不好听,嘶哑的声音唱着晦涩难懂的歌曲,像是一把锯子在割着喉管,又像是绞肉机,将心脏卷入,然后撕扯着粉碎。

那歌声过于刺耳,令陈祺汕的注意力忍不住集中在上边。陈祺汕的眼睛一直盯着火堆。盯着盯着,火堆从一堆变成了三堆,后来又变成了五堆。火堆越来越多,这块空地越来越明亮,照的此地亮如白昼。火堆动了,他们拥有了生命,开始跳跃,起舞。他们逐渐向陈祺汕靠近,靠近,将他包围在中心,围着陈祺汕转圈。

神婆也在转圈,唱着跳着,分不清是火堆在唱歌,还是她在低喃。火光将陈祺汕的视线焚烧,侵占,陈祺汕的眼里火红一片,除了火,他什么都看不到了。最后,一个巨大的可怖面具占据了陈祺汕的所有视线,还没等陈祺汕回过神,面具的嘴里喷出一股带着浓重酒气的液体,瞬间,火顺着液体将陈祺汕裹在里边,瞬间不见了踪影。

“先生,那孩子已经听了我们的人的话,向小胡同里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睁开眼,陈祺汕坐在车子里。烈火焚烧的感觉好像还停留在身上,陈祺汕的视线还是火红的一片。渐渐地,火红色的火光褪去,陈祺汕终于看清了整个世界。

“先生,那孩子已经到胡同那了。”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场景,陈祺汕捂着头,俯身,将自己的头压在膝盖上。陈祺汕想哭,又想笑。他难过,又欣喜。

“跟上去。”陈祺汕说话了,他的声音闷闷的,下属不知道短短这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敢问,只得乖乖跟着指令走。

“去哪?”

陈祺汕开了口,像记忆中的那样,又好像不一样。好像少了一些阴狠,多了一些痛苦。

再次见到那张鲜活又稚嫩的脸,满腔的情绪差点就要控制不住,从眼眶处宣泄。那张脸上布满了惊恐,那女孩一步一步地后退,陈祺汕一步一步地向前,最后她退无可退,最后他无法前进。

她慢慢地往后退,不一会儿就被逼靠在了墙上。他近身上前,那孩子想从他腋下跑走,陈祺汕动作快过大脑,手一动,她被他抓住了头发,然后,陈祺汕一用力,她的头狠狠地撞上了混凝土和火砖砌着的墙。

她的头撞上了墙,那一瞬间,陈祺汕的呼吸都停止了。什么东西断了,在陈祺汕的胸腔里,发出一声脆响。她的额头流下了温热的液体,糊住了她的视线,陈祺汕看在眼里。陈祺汕看着她迷离的眼睛,看着血流进她的眼睛,将她的眼睛染红,也将自己的视线染成一片血红。

手一抖,她就脱力地倒在了墙角。剧烈地喘息过后,陈祺汕蹲下身子,看着她,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陈祺汕抬起头,对着天空说。

“一件衣服掉在另个方向。”

“是谁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脱下衣服丢在地上?”

“我很多疑的。可惜还是被他拿捏住了。”

“还是他了解我。”

“真傻。你值得来一个教训。”说着说着,陈祺汕笑了,可是眼睛有些烫,烫得要流血了。

“救别人?还是自己救自己吧!”嘴里含着咸咸的液体,陈祺汕尽量让自己咬字清晰。

陈祺汕张了好几次嘴,可是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眼睛越来越烫,终于,眼睛被烧坏了,透明的血从眼眶跑了出来,落到了漆黑的泥土里。“愚蠢。和你那个妈一样愚蠢。”

陈祺汕低下头,看着她,哼出了声音。陈祺汕颤抖着,伸出了脚,又重重地对准她的胸膛,腹部来了好几脚。看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想在地上打滚,却因为碰到伤口,动都不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给她长长记性。”黏糊糊的情绪差点将他的嘴巴糊上,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逼着自己,他又笑了一声,他抬起脚,闭上了眼睛,用尽全力,最后补给她一脚,力道很大,很大。

她全身脱了力,因为惯性,后脑勺撞到了后头的红砖上。上边有一坨水泥没有胚平,就顺着她撞上来的力度扎进了后脑勺上。合着之前的血流到了土壤里。

身边的人像是蠢蠢欲动的狼,他一声令下的时候,都争先恐后地用自己的利爪,将她身上的血肉抓下。

拳头,脚,都往她的身上招呼。每多一次,陈祺汕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脏裂开的声音。那么清脆,那么大声,那么痛苦,那么悲伤。喉咙好像漫上了一股腥甜,陈祺汕咽了下去。他转身,一手扶着自己的心脏,一手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向外走。身后的人们还在继续着他命令的暴行。他想逃,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双脚重有千斤,黑泥化作了泥沼,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源源不断的血腥味冲上他的喉咙,身后的血腥味像是藤曼,将他紧紧地包裹。闯不出唇齿的血腥另辟蹊径,冲到了大脑,绞得他的头痛不欲生,绞得他的思绪天翻地覆。

当血咽无可咽的时候,陈祺汕没关好门,那一刻,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落到漆黑的土壤里,被土壤蚕食。

与此同时,后面的声音远了,停了。

属下说:

“先生,那女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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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祺汕防备心很强,在试药的人安稳活过试药三天后,才将药片送入口中。

“周小姐,辛苦了。”陈祺汕苍白着脸,坐在椅子上,远远地笑着,看着周郁。周郁垂下头,不和他对视,“应该的。”

“许诺周小姐的事情我们会做到的。只不过不会直接以我们的名义注资,而是换一种隐去我们名字的方式。”陈祺汕将手交叉,放在面前,遮住了自己的表情,“希望周小姐能够理解。”

周郁微微一笑,“我理解,我理解。”

说完之后,两人便不再说话了。陈祺汕静静地打量着周郁,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探究。周郁任由他打量,周郁用手撑着头,看着地毯上羊毛勾勒出的花纹。

许久许久,周郁仿佛听见陈祺汕叹了口气,然后陈祺汕就出声了。“周小姐应当很忙,就不继续叨扰周小姐了。”

周郁直接起身,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下属上前一步,陈祺汕抬手拦住了。

“先生。”下属在陈祺汕身侧弯腰,陈祺汕盯着周郁的背影,摇了摇头。

只要钱到位,那都不是问题。

有人愿意做冤大头,周郁的心情爽快的很。手机响了一声,周郁哼着歌拿起来,查看着最新收到的讯息。

门铃响起,周郁奇怪,谁会来找自己。放下手机,周郁走了过去。猫眼那儿看不到人,周郁顿了顿,将电击器握在手里,才打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开的门比往日重了许多,才开到一半,一个人倚在门上,随着开门就往周郁处靠近。周郁吓了一跳,将电击器抵上了那人,摁下了开关。那个人没有防备,就这么被电到,四肢麻痹,最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周瑜大喊着,拿起玄关的提鞋棍,握在了手里,立刻就往那个人身上招呼。那人闷哼几声,无力招架,只能瘫倒在地上,接受着周郁单方面的殴打。

等到周郁打了个爽,周郁才用棍子拨开那人头上的帽子和脸上的口罩。

“陈祺汕?!陈先生!你怎么会这样子!”

原是一场乌龙。陈祺汕被揍得鼻青脸肿,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握着热茶。

“抱歉哈,陈先生。我不知道是你。我一个女性独居,您不出声,我总有些害怕的。抱歉抱歉,下次不会了。”

周郁垂着头,诚恳地倒着歉。陈祺汕嘴角动了动,结果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的他吸了口气,“没事的,周小姐,我能理解。”

不想和他周旋,周郁直接开口问:“不知陈先生特地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陈祺汕沉默了一会,才看着周郁,开了口,“是这样的。最近我和公司的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的下属好似暗地里另谋了出路。在事情没有调查明了之前,我不太方便出现,同时呢我也想避避风头。等这件事调查的水落石出之后,我再出现。”

周郁听了,点点头,“哦,这样。”

“之前的药吃完了,你也知道的,我现在几乎是草木皆兵,于是就亲自来找你了。没有提前联系周小姐,给周小姐造成了惊吓,实在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周郁摆手,“应该抱歉的人是我,我不应该不看人就下手的,抱歉,下次不会了。”

“至于你说的药,新一批的药确实刚做出来不久,不过我还没有进行分装,现在还放在实验室里。”周郁迟疑地看了一眼陈祺汕,陈祺汕微笑示意周瑜继续说,周郁抱歉地看着陈祺汕,继续说,“实验室的话需要有通行证才能进去。外人的话需要审批才能放行。如果您要去的话,可能就要等上几天了。”

“不用了,周小姐去拿就好。”陈祺汕微笑着,“周小姐的为人我还是很放心的。”

“谢谢。”周郁害羞地笑着,眯起的眼睛了藏起了算计。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应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那我是拿回来吗?您在这里等我?”周郁犹犹豫豫地这么说,显然并不是很赞同这个方案。陈祺汕看出来了,他稍微善解人意了一下,“不用,我们约个地点约个时间就好了。今天就不打扰周小姐了。”

“好的。”周郁点头。

到了约定的时间,周郁和陈祺汕见面了。周郁给了药转身就想走,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同随行陈祺汕的人拦下了。

“不好意思,周小姐。”陈祺汕示意下属放人。他招来了一名随行的人,随行人鞠了一躬之后,打开药剂,直接吞了下去。

周郁足足被压在此处四个小时。四个小时之后,那试药人没问题了,陈祺汕才打开,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辛苦周小姐了。”陈祺汕说。他挥了挥手,那些人让出了一条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郁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走了。

难得的假期。周郁打开门就要出门,然而门外倒着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那人身形狼狈,身上满是尘土,周郁凑近一看,挺好,是陈祺汕。

看清楚是谁之后,周郁站起身,就要进门,脚踝一凉,被抓住了。周郁低头一看,原来陈祺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虚弱地睁着眼,哀求着,“求求你,救救我。”

周郁弯下腰,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指,“别担心,我去拿些工具,一会就来。”这人说话吐字都不清晰了,手劲却很大,周郁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手扒下来,看样子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没气。

周郁放心了。转身进门,一会儿就出来了。陈祺汕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周郁像花儿一样的笑容。

周郁说,“久等了。”下一秒,陈祺汕全身痉挛,浑身过电,下一刻,在周郁的注视下,失去了意识。

“风水轮流转。”周郁蹲在被五花大绑的陈祺汕面前,陈祺汕睁开眼,努力打量了四周,发现全是仇敌。

陈祺汕的目光立刻变得凶狠,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怎么也张不开。

“交给你们了。”周郁站起来,对着身后的女人说,“别让我失望。”

“好。周小姐放心。”

是谁?陈祺汕的视线穿过人群,终于看见了那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定不负周小姐所托。”孙琳筝在笑。直像一个魔鬼。

没有到特殊的祭拜节日,整个墓园都是冷冷清清的。墓园的环境很好,环境静谧,依山傍水的,绿植环绕,每个墓碑都光可照人,道上几乎是纤尘不染,相信住在这里的都很满意。

周郁抱着白纸花束,顺着纸条上的字,来到了一个新碑前。

“好久不见呢?”周郁看着无名的墓碑,笑,“一切还好吗?善善?”

“我过得还不错。你那边过得好吗?”

“听大魔头说你得到了她的款待,滋味一定不错吧?”周郁将纸花放在地上,收起了裙摆,坐在了纸花上。周郁叹了口气,为陈祺汕惋惜,“都说了让你好好做人了,你去惹她干嘛?这不活该吗?”

“听我一句劝,下辈子走畜生道啊。这辈子,就让姐姐好好地活着。你也安心。”

“在下面很孤单吧?想不想让那个谁下去陪你?”周郁笑了,“现在还不行。你忍一忍啊,等我开心了,就让他下去陪你。”

周郁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裙摆,拿起花束,捏在手里,“走了。下次记得做个好东西啊!”

到了山下,随手将纸花丢进了垃圾桶里。周郁回望了一眼郁郁葱葱的山林,笑了笑,招来了的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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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优秀教师的介绍栏上,有熟悉的身影,也有陌生的存在。他们都扬着灿烂的笑容,隔着玻璃看着周郁。周郁看着看着,笑容竟然出现在了周郁的脸上。

沿着小道,一路走到了中心公园。中心公园应当有修缮过。站在地图前,周郁发现多了很多没有记忆的景点。

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周郁随便找了个广场,就着长椅坐下。现在是接近傍晚时分,公园里的人都要退了。往外走的人或行色匆匆,或平静无澜。

周郁看着这些人,恍若自己置身此世之外。最亲最爱的人已然离开,此时她的居所已经是从前梦想之中的样子了。但不知为什么,周郁总感觉那像是飘在水面上的船栈。

忽然很想去从前住的地方看看。不知道被拆迁了吗。

终于在傍晚时分,周郁到达了那个久违的,记忆之中的小区。小区经历了很长的岁月,饱经风霜,与这个新新的四周都有些格格不入。周郁漫步在四周,循着从前的记忆寻找些什么,最后只得落空了。

“周围的房子早就划线拆迁了,这里年年说要拆,年年不见人来拆。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活着看到这里被拆。”那老太太抱怨着。周郁经过听了一耳朵,脚步轻轻的走了。

找到了熟悉的单元楼和那生锈的栅栏门。进了门,褪色变旧的信箱装在角落,面朝大门的楼梯积了些灰,楼梯扶手倒是光滑,看来应当还有人在用。

那些信箱有的空空如也,有的满满当当。鬼使神差的,周郁走到了那幢信箱面前,寻找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在这里呆着的时候,信箱就不常用。按着顺序,周郁的信箱被放在了最里面。周郁按着记忆寻找着,终于,在灰尘的阻碍之下,她找到了。

上面喷的号码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一部分还被灰尘盖着,号码结结实实地被挡住了。周郁拿出纸巾,想擦拭,可是那灰尘实在是太厚了,用了好几张纸,都没赶走尘封的灰尘。反而还把周郁呛得直咳嗽。

实在是心累。周郁直接打开了信箱,看着信箱的内部,手中的信箱好像被周郁吞到了肚子里,让周郁难以呼吸。

信箱没有料想的空,信箱里塞满了姜黄色的褪色了的信封,还有许多张泛黄的纸。

太久没用了。里边有了小动物安家。周郁将里边的东西全拿了出来,那些小动物被惊扰了,四处乱窜。

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周郁才能在小动物无序地奔跑之中找到自己的立足点,捡起自己想要看的东西。

周郁从底下开始看。有着红戳的是催缴水费电费的书信,有些只写了名头的管理费催收信,另一些私人信件夹杂其中。周郁一个个理了出来,按着顺序排列信件。

除去无名信件,信件来源只有两个人。

左粱和校长太太。

从最久远的信件开始拆,第一封是校长太太的。她在信里问:是不是遇到了很大的难处。如果是,请告诉她。她很乐意帮忙。她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只管联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封信是左粱的,时间隔了有四个月。他在信里问:事情解决了吗?你还安好吗?他的厨艺有了很大的进步,或许你可以成为专属点评家。你随时都可以来,夜半也不例外。

第三封是校长太太的,她在信里祝你新年快乐。诚邀你上门和她们一起过春节。

第四封是左粱的,左粱说:他们那里的习俗是未婚前都可以领压岁钱。他问你,想不想坑校长太太一笔。如果你来,他也会把他那份给你。他会补齐你从小到大,缺席的压岁钱。

...?...

终于来到第三十七封了。还是左粱的。他的信纸薄多了,他不再和之前那几十封一样,和你分享生活乐事了,他只写了一纸内容。他说:他好想你。分开之后再不思念他做不到。如果你回来了,如果他还有机会,他希望你能给他一个回信。如果拒绝,请不要给他任何消息。

第三十八封,居然和第三十七封内容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还剩下四封了。

周郁命令自己喘着气,但是肺泡好像堵满了棉絮,涨涨的,死活不肯呼吸。应该是举着信看太久了,手都有些酸。周郁坐在石墩上,仰着头,将头靠在水泥砌的墙上,屏气。

应该是那些纸的原因,周郁看得太费神了,眼珠子酸酸涨涨的,好像里边挤满了不知名的东西,差一点点就要炸开。可能是饿了,嘴里居然咸咸的,鼻尖都开始麻了。

等到所有的情绪化作为了求生吐出的废气,周郁才直起身,继续拆着剩下的几封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数第四封,是左粱的。里边就三张纸,第一张问你身体是否康健,生活是否如意。他不知你是否已寻得如意郎君,是否已经组建美好家庭。他祝你生活幸福,他还告诉你,如果生活不如意,他还愿做你的良倚。最后,他告知了你他的订婚日期。与寄信时间相隔半年。下一张,则是他的订婚邀请信。

倒数第三封,还是他的来信。是他的手写婚礼请柬。请柬已然褪色,上边的字迹遒劲有力。周郁由衷地祝福,希望他能幸福。

倒数第二封是来自校长太太的。一张纸询问她的近况,下一封则是婚礼请柬。这份请柬则公式得多,至少,只有名字是用手写的。

最后一封,是左粱的。他要举家迁居了。在信里,他说了将要迁居的城市,和家庭的新住址。他很欢迎你前来。他说校长太太也很想你。如果你要来,请提前让他准备准备。如果可以,你还可以带上你的孩子。他的儿子,最期待能交到新朋友。最后他祝你生活幸福,万事如意。

无名信只有两封。上面的内容是一样的。都在问你,你在哪。他想你了。

周郁将信封一个个码好,将所有的信件都放回了信封里。将所有的信件都拿在手里,不沉,但压得周郁心头闷闷的。

已经看不到夕阳了。四周的窗子都已经亮灯了。不同地方都传来了饭菜的香气,暖融融的。外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有行色匆匆赶回家中吃完饭的晚归人。

周郁一个人在这群人之中逆行。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天就要走了,机票已经订好了。

周郁拿着没有邮票的信封,又回到了那个信箱前,将那封信投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郁上了楼,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门口,可惜,门边堆满了不知道是哪家的杂物,栅栏门锈成黑色,门把手也积了厚厚的尘土,原来的颜色,已经看不见了。

周郁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用眼睛代替手掌,擦拭上边落下的封尘。几分钟之后,她看了那扇门最后一眼,便离开了。

离开这个城市之前,周郁打听到了那所慈善教育机构的资助方式,将一笔善款注了进去。

“您还要填个称呼才行。”工作人员这么说着,周郁咬着笔盖,想了想,写下了四个字——“娃娃老师”。

坐在飞机上,飞机的引擎声震得周郁有些头疼,于是周郁打算睡觉渡过。

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呢?

周郁昏昏的想着。其实写的不多,就写了几句话。

“我一切安好,感谢多年来的挂念。请代我向校长太太问好。也祝你家庭幸福美满,工作顺心顺意,生活万事如意。勿寻。

娃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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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就像一缕阳光,穿破黑暗,照进了所在的小屋里,你笑了。隐瞒了自己也才刚醒的事实,安慰着她:“没事。你慢慢来。反正不着急,我不催你。”

“好好好!那我现在飞去洗澡!我会很快的!拜拜!”

余瑜挂断了电话,你终于打开了手机。社交软件上她的聊天框和你的父母被你置顶了。她的聊天界面标着“99+”的红圈,点开一看,全是求饶和懊悔的文字和表情包,她的头像也很搞笑,换上了不知名的求饶小人。

你一条接着一条地看完了。伸个懒腰,你终于离开了床。到达洗漱间,你敲敲打打,给她回了消息:

【没事,你慢慢来。今天我们玩久一点也可以!】

她立刻秒回:

【好嘟好嘟】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

【到护发素了!是不是很快!】

你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是先她一步到了目的地。侍者笑眯眯地前来了三回,你也微笑着告诉她:“朋友很快就到。她到了我们再点餐。”

“啊!来了来了来了!等很久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快的声音响起,你还在刷着手机。听到熟悉的声音,你抬起头,看着余瑜,余瑜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坐下的动作轻缓了很多,“嘿嘿,你也知道,我家比较远。”

“那你还在郊区住?”

“我爸说郊区绿化多,空气好嘛。”她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在桌面上,向你献宝。

“我家附近那座商业城开了一家西点!我尝了,超好吃!我都买了一份!还温温的!来吃一口吧!”

“打住。”你制止了她拆包装的动作,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盯着你们蠢蠢欲动的侍者,你笑着对她说:“先吃正餐。这些一会就在路上吃吧!”

“好主意!”她爽快地答应了,她一抬手,招来了侍者,“你好,点单,请问可以看一下菜单吗?”

女孩儿们的聊天内容总是天马行空。她滔滔不绝,从天上讲到地下,从国内聊到国外。小到昨天她开车时路上种着的木棉树,大到其他国家的政党之争。她绘声绘色地讲着你所没有经历过的身边八卦,挤眉弄眼地说着曲折离奇的人物故事。她的故事生动有趣,讲述绘声绘色,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有些难以集中精力。

“怎么回事呢你今天。心神不宁的。我说话的时候你好敷衍哦。”她皱着眉,嘟着嘴抱怨,你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一下,“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感觉很真实,今天差点没醒过来呢。”

她瞪大了眼睛,睫毛一闪一闪的,好奇地看着你,“什么梦?说来听听?”

你仔细回想,却发现除了一团黑雾,你再也没有半分记忆,你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思索了半天,只能模模糊糊地说了个大概,“好像梦见了我穿进了一个耽美。然后我要养大里边的男主角...?...呃,就这些了,想不起来了。”

“看吧,让你看看那么多,做梦都梦见了吧?”她挑着眉,挤兑你,你瞪了她一眼,“我不看耽美的。”

“也是哦。”她咬着勺子,撇着嘴,“妈耶,其实我也很难想象,你这个BG战神看耽美的样子。”

“还好。”你搅拌着杯里的薄荷叶片,喝了一口,“不是不能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我理解也愿意尊重,我不喜欢的是明明都是同性之间的爱恋,写出来却像是披着同性外皮的异性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嘟捏,”她笑了,咧出八颗白牙,“明明都是同性,作者不知道咋想的,还要硬给其中一方加上一些女性的刻板印象,强行在两者之间男性,女性化。如果单纯只是分出主导和被支配那还没什么,最可恶的是明明是同性,却隐隐约约在里边分男女。吃着同性的流量写着异性的爱情。挂羊头卖狗肉不要太恶心哦。”

你认同,下一刻,她的话题转了个弯,“不如搜搜你的梦?万一真有这本呢?”

说干就干。她立刻拿出了手机,开始了搜索,你也拿出了手机,也在搜索。

“男主角们叫什么名字来着。”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你努力思索,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早上的时候,你明明记得,可是现在为什么全都忘记了呢?

“那就搜情节。应该也能搜到。”

没有。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这个?攻有异性白月光,受是替身的追妻火葬场文?”

你仔细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算啦,不找啦。赶紧吃了,咱们开溜吧。”

“好哦。”她放下了手机,准备动筷,顿了顿,忽然从她的百宝袋里掏出了一瓶药,她让侍者拿来了一杯白开水,合着白开水,将一捧药吞了下去。

她吞药的动作很决绝,表情很搞笑,像是在赴刑场,吞下去之后猛喝了一杯水,喝完之后脸皱成了核桃。她的表情太好笑了,你没忍住,笑了起来。

过了好久,她才从药里缓过劲来,她猛塞着菜,抱怨,“妈呀难吃死了,从小吃到大,都是这个味道。做这个药的人都不吃这个药的吗?味道那么怪都不愿意改一改嘛?包个糖衣什么的。不过为了今天美好的一天,豁出去了!”

她还在叽叽喳喳,像是小鸟,吵得你的嘴角挂的好高,一直掉不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好难受,令人窒息的感觉包裹着你。那股悲伤和绝望包裹着你,让你喘不过气。

只是梦而已,只是梦而已。

抱着这样的情感,你挣扎着,将自己丢出了泥沼。你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装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的枕巾湿透了,全身也湿透了。你将自己的大脑放空,试图缓和那绝望透顶的哀伤。

只是个梦而已。再怎么真实,也不过是一个梦。现在你享受的一切才是真实。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huan2.

你安慰着自己。热水从你的头顶上灌下来,从额头流往全身。你闭着眼,享受着温水的洗礼。悲伤参杂在黏腻的汗水里,被温水冲刷,最后流进暗无天日的下水管道里。

加入柔顺剂,设置烘干,床上用品在洗衣机里打着转。他们交织,缠绵,围成一个圆,头连着尾,尾靠着头,藕断丝连,难以分篇。你歪倒在阳台上的藤椅里边,做了一场梦耗尽了你所有的精力。明天就是周一,反正没有事,睡一会就睡一会吧

等你醒来,外边的马路已经亮起了灯。车灯连成一串堵在路上,红的黄的白的交织,怪好看的。头顶上的小灯被点亮了,室内也亮着昏黄的小灯。但是厨房里边亮得很。透过落地窗,你看到了那个熟悉又想念的身影。

你光着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他的背影你很熟悉,但隔得太过遥远。你打开了餐厅的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庞瑛颛听到了声音,头也不回,“是不是饿了?马上就好。”

“我下了飞机就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发了好多条信息,你都没回我,担心死我了。我问了余瑜,让她联系,可是她也联系不上你,又在医院,不能马上过来,把我俩给吓死了。”

“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一看,好啊你,居然手机放在卧室在阳台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我赶到了,发现了你,不然我就打电话报警了。下次别这样了,联系不上你,我会好担心的。”

你的手机已经被拿到餐桌上了,你打开,果然一串未接电话和红点点。你向他赔罪,“好好好,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

你低着头,给余瑜回信息。庞瑛颛把菜端到餐桌上,“准备一下,快开饭了。”

你对着手机敲敲打打,回复余瑜,余瑜就像是守在手机前边一样,秒回着你。你看着满屏愤怒的小表情,笑了,“好,马上。”

饭菜上桌,庞瑛颛也收拾妥当了。他看你聊的那么开心,走到你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你。他将脸贴在你的脸边,用脸擦着你的脸。“好啦,别玩啦,赶紧吃饭,一会儿再聊吧?”

他的胡子没刮,刮得你有些疼,你盯着手机,用手将他的脸推开,“呀,好痛。去刮胡子。”

“啊,好伤心。我这胡子可是专门为你留的。结果你还这么嫌弃我。伤心了,心碎成沙子了。需要一个叫做亲亲的粘合剂才能粘起来。”

你听到他这么说,笑了,你转过头,“少来了你。”你的视线里出现了他的脸,你忽然顿住了。他的脸你很熟悉,你见过千百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忽然陌生了很多,陌生得让你仿若第一次看见,却又熟悉得让你的胸膛里满是悲伤。

你还要说些什么的,可是,你看到了那张在梦里出现过的脸,你要说的话哽住了,你不出声了。你说不出话了。

悲伤太满了,满得她从眼里流出来,烫的你的眼底火辣辣地疼。庞瑛颛看着你,还在说着话,一字一句地敲进你的心里。

他走了过来,在你的面前蹲下,仰视着你,“别赖帐啊!我开会,每天睁眼给你消息,吃饭开会,睡觉吃饭开会的,哪有时间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啊?说你呢,怎么我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不理我的?”

“下了飞机,我联系不上你,我马不停蹄地就往这里赶了,你说,我不是为你长的胡子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太久不见你了,我太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呢?”

他还在说着话,你看着他的脸,泪流满面。他看到了你的眼泪,慌了,“怎么哭了?不怪你了,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懒。你说我要是抽空剃一下胡子还会有那么多事嘛?都怪我都怪我。别哭了,我向你道歉,不是你的错,别伤心了。是不是扎痛你了,我找点药给你擦一擦?”他手足无措,为你抽纸巾为你擦眼泪,看你的眼泪止不住,他想要站起身,去为你找膏药。

你模糊着泪眼,抓住了他的衣角,他顺势停住了,蹲了下来,看着你,“怎么了?还要什么,你尽管吩咐,小的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摘星捧月,平山填海!”

你擦干了眼泪,看着他的脸,笑了,“我就是睡太久了,泪腺失控了。我没事的。”

他半信半疑,“真的?”你含着泪,挂着笑,点头,“真的。”

他松了一口,“那就好。那我们赶紧吃晚饭吧。”

你看着他的脸,千百种情绪在你的心口翻涌。你的双手颤抖着,摸上了他的脸。你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你弯下腰,靠近了他,你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用他温热的呼吸,慰藉着自己的心。

你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你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温度从你们亲密相接的地方传过来,你的全身都暖洋洋的,他用手抱着你的腰,你们之间的空气都是温温的,像是温泉,将你们包裹在里边。

你含着泪,感受着他的气息,你的心里慢慢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烟消云散了。你笑了,你轻轻呢喃着:“砖砖,我也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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