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着勉强打招呼道:“是有事,但我还没想好用哪种方法说。”
“进来吧,”薄庾紫转身率先走到桌前,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灵惜姑娘什么时候做事也变得磨磨蹭蹭了。”
心中一惊,对呀,武功非凡的灵惜可没有我这懦弱胆怯没有主见的性格,硬起心肠稳住神经,生硬地道:“我想去地牢,你可不可以让怜雨陪我去。”
“以你灵惜姑娘的身份,去地牢根本就不会有阻碍,何须他人相伴。”薄庾紫奸笑着道。
“一句话借还是不借。”有些懊恼地在心中责怪自己以前干嘛不学得强势一些。
“灵惜姑娘不要生气,我当然借了,只是不知姑娘何时出发。”薄庾紫认真地问道。
松了一口气,我道:“现在就去吧,早去早回。”
“好,你等一下,我去叫怜雨来。”薄庾紫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心想本来是想让庾瑾陪我去的,但始终和庾瑾太熟了,相处时间长了必会被她看出破绽,那就只有找认识但不熟悉的怜雨了。
“灵惜姑娘,师父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怜雨了,现在已备下马车,请姑娘跟我来。”就在我快等得不耐烦时,怜雨走了进来本分地道。
“好,我们这就走吧。”看在她做事周到的份上,原谅她把我晾在这里半个时辰。
在怜雨的带领下我顺利地来到地牢处,并毫无阻碍地进到了地牢内,看着四周阴暗潮湿的墙壁,掩住鼻子阻止部分腥臭味的侵犯,我奇http://www。345wx。com怪地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在上面建牢房,反而在这下面挖地牢,这样不是很浪费吗?”
“灵惜姑娘有所不知,这座地牢只有一个出口,而且这里全是用最坚硬的石料所砌成的,把犯人关在这里,可以说他们是插翅难飞。”怜雨解释道。
是了,这么深挖地道够难的,硬攻的话更难,这里离王府这么近,只要有什么事援兵立马便到。“怜雨姑娘你不用陪我了,我想自己看看。”
“师姐,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悲切的喊声从第二个牢房中传出。我和怜雨扭头细看,一只纤瘦的手臂伸到牢房外,脸不断地朝夹缝中挤进努力地向外探出。
“碧源?”怜雨赶紧走上前,抓住碧源外伸骨瘦如柴的手掌,“碧源……”
犹如抓到了浮木般,碧源将另一只手也伸出抓在怜雨的手臂上不放松,“师姐,求求你向师父求情,救救我,我知错了。”
我走上前,现在的碧源毫无残留那日在凬麐山脚下的一丝傲气,憔悴的面容,满脸的眼泪,发丝凌乱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尤其是刚刚努力往外探视时,夹木留下了两条清晰的烙印。
怜雨也有些动容了,泪轻轻地从眼中掉落,“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你因好胜不服输的性格在凬麐山几乎没有朋友,人人都躲着你,我也曾多次劝过你,平常你闯了祸我也都替你揽了下来,但这次你居然胆大到要颠覆凬麐山,那么多的姐妹因你丧命,你让我们如何原谅你,你让师父情何以堪?”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师姐你就求师父再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师姐,求你让师父在见我一面……”碧源不顾形象地流着鼻涕哭喊道。
心中有事的我没有心思听她们姐妹叙旧,转身去找偪桔芗父女,把空间留给她们姐妹两人,我相信外表柔弱内心强硬处事稳重的怜雨可以处理好这里的一切。
……
第九十八章 地牢之事
当寻到最角落的牢房时,坐在里端熟悉但落魄的两人清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轻声喊道:“云溪。”
云溪将头转过来后看到是我,厌恶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又来向我们示威,早知道你是忘恩负义的人,当初我就不该救你了。”
“云溪你在说什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外加委屈地道:“我可是一听到你们被关在这里就来看你们了。”
“胡说八道,你看看你把我爹给伤的。”说着难过的眼泪就掉了出来。
我将目光调到躺在云溪身边的人的身上,因为他的脸是朝里的,所以我看不到他的面容和伤势,但从后背衣服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来看,应该伤的不轻。“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伤你父亲的凶手,我是冰锺,我回来了。”
“我管你是谁,你走,我再也不要再见到你。”怒气难平的云溪不客气地撵人道。
“云溪,不可无礼,把我扶过去。”虚弱无力的声音从躺在地上的偪桔芗口中传出。
“爹你醒了。”云溪惊喜地喊道,并听话地将偪桔芗扶起来。
看着苍白如雪的面孔,我只想到了一个可以媲美的同类,鬼,云溪艰难地将偪桔芗搀扶着朝我走来。歉疚地替灵惜对他们道:“对不起。”
“收起你的虚伪,我们不需要你的可怜,反正我们已经被关在这里了,要杀要刮尽管冲我云溪来好了。”怒气冲天的云溪恨恨地道。
“云溪,不要怪她,伤爹的不是她,把爹放在那里吧。”眼睛紧紧地盯着靠近牢门的角落里。
“哦,爹。”吃力地按照吩咐走到目的地,轻轻地把偪桔芗放下,让他的身体靠在墙壁上,免去他自己要使力的可能。
我赶紧也挪到他的身旁,在牢外蹲下道:“你愿意相信我。”
偪桔芗无力略带一点弧度地点点头道:“在此我想求你一件事,红首教的事与云溪无关,请你救救她。”
“爹,你在说什么,云溪宁愿和爹同死,也不愿苟活着。”倔强的云溪瞪着我插话道。
“云溪你听爹说,爹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把你照顾好,红首教本就是个是非之地,爹还是带着你一头扎了进去,现在还连累你陪爹一起死,爹实在是不能呀。”偪桔芗自责地说道。
“爹,云溪不怪你,云溪从小就爹这一个亲人,如果爹死了,云溪真的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泪流满面的云溪哭喊道。
“傻孩子。冰锺姑娘以后云溪就麻烦你了,咳咳咳。”偪桔芗难受地说道。
心里虽然没底但云溪的恩惠我不能忘,道:“我帮你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都快死的人了还看什么大夫。”在我答应救云溪后,偪桔芗强烈的求生意识便消失殆尽。
不忍看他如此地消沉,我故意道:“如果你活不到亲眼见云溪出去,我可能会食言哦。”
“我才不稀罕你救呢?”云溪生气地瞪着我的眼中少了先前的戾气。
“云溪相信我,我不是伤你父亲的那人,我是和你一起患难红首教禁地的冰锺。”真诚地解释道。
云溪低着头深思了片刻道:“我信你。对了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说这话时我看到自责在云溪的眼中一闪而过,“其实在红首教时你并没有被赍圮欺负,你受伤晕过去后,我便把赍圮喊了出来,你的衣服是我脱的。对不起,害你和冷哥哥存下了隔阂,一直没能在一起,现在你去找冷哥哥说清楚,你们就可以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
泪唰地流了下来,心中不知道是释然还是难过,心想看来他们也不知道冷冽已死的事实,不忍浇灭他们任何的希望,我咽下了已到喉咙的事实。
“冰锺你怎么了?冷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云溪紧张地问道。
“灵惜姑娘你怎么了?”看到痛哭的我,怜雨上前担心地问道。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