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见状,心知蒋沐凡是不可能自己下来换睡衣了,于是从衣柜里把蒋沐凡的睡衣拿了出来,长腿一伸,两步翻到了蒋沐凡睡的上铺。
“多少把外套先脱了,小心第二天起来上火,再感冒了。”贺白又扯了扯蒋沐凡的被子。
蒋沐凡一个翻身:“啊不要不要,没劲儿了。”
贺白半坐在蒋沐凡脚边,低低的出了口气,也不打算跟蒋沐凡犟了。
家里供暖了,热的不行,蒋沐凡又是穿着从外面回来的厚衣服上床的,第二天早上起来肯定要不舒服。
贺白看不下去,于是自己动手,给蒋沐凡拉开了外套的拉链。
先是三下五除二的给蒋沐凡把外套脱了,然后是底下的毛衣,蒋沐凡在床上呼呼的睡着,任由贺白摆布。
他习惯了被贺白这样照顾,从未觉得有过什么。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等贺白给他解开牛仔裤的拉链的时候,蒋沐凡呼吸一滞,忽的就醒了。
但他在敏感这方面吃过亏,那次在医院打吊瓶的时候就是一次,所以这次蒋沐凡就算是醒了,也不敢轻举妄动。
屋里的灯没开,贺白都只是借着客厅从门缝里挤来的微光来帮他脱衣服的,只能看到蒋沐凡黑乎乎的轮廓,没发现蒋沐凡醒来了。
他依旧心无旁骛的给蒋沐凡换着衣服,单纯的就是不想让蒋沐凡睡的不舒服。
裤子扣子解开了却不好脱,贺白直接起身,跨坐在了蒋沐凡的小腿上,决定向下使劲帮蒋沐凡把牛仔裤硬褪下来。
蒋沐凡知道贺白心里一定是清清白白的,但仗不住自己心里有鬼,他大气也不敢出,贺白想干什么,他便顺着贺白的劲儿乖乖的干什么。
要抬腿就抬腿,要提跨就提跨。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困了烦了,也可能是太累了矫情了,或者就是今天是元旦,好不容易贺白回来了,他明明很想他,却在外面呆了一天,还回来的这么晚。
所以贺白这个时候越是温柔,蒋沐凡就越是难过——
被贺白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之后已经这么久了,蒋沐凡承认自己就算再怎么躲,他的那份渴望只会愈演愈烈、毫无淡去可言。
他做不到,他也忘不掉。
……
最后贺白终于把他脱的光溜溜的就剩下个内裤了,蒋沐凡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如果屋里的灯光稍微再亮一些,贺白就能看到蒋沐凡那可以一眼把人望穿的眼睛。
看人还算乖,贺白便想让蒋沐凡睡的更舒服一点。
于是他把睡衣拿到手里,准备给蒋沐凡套上。
供暖之后,蒋沐凡在家的睡衣其实就是一个短袖外加一个大短裤。
短袖是套头的,贺白把手从短袖的领口穿了出来,他俯下了身子,一个手托起了蒋沐凡的脖子,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把短袖的领子套到了蒋沐凡的头上。
这个动作让贺白和蒋沐凡有了一瞬间非常近的距离,他的鼻尖就点在蒋沐凡的耳垂上。
而蒋沐凡的嘴角,也就在自己的颈窝处似有似无的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