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把公司卖了换钱,自己以后当个本本份份的医生呢,还是把这个产业当作是个家族产业越做越强呢,就都由贺白自己选择了。
只是不论以后怎么选择,许多公司业务上的、法务上的,甚至很多规则很多琐事,也是要贺白早早就要摸透学会的。
所以贺白在上大学后也会跟贺振华跑跑公司什么的,虽然不多,但知道的总比家里这两位小朋友多些。
贺白把家里公司这方面的事情就当是自己的一门选修课去做,有兴趣了就跑一跑,忙了就放一放,贺振华倒也不强求,给他足够的自由。
然而就在上个月,贺振华忽然严肃的找贺白谈了次话,说了最近一段时间公司内部的矛盾纷争,还有关于跟政府合作的一项利民工程上。
他就是给贺白讲,讲事态发展,讲其中利害,让贺白用自己的眼光去看看这件事该如何解决,是否需要站队,站队又是要站在哪边,如何站。
上了一晚上的政治课后,贺振华把贺白的眼光与水平算是摸了个大概,而后提醒他了几句——
“这一行要是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沾上血了都不奇怪的,人为财死 鸟为食亡,这是这个人世间的终极规律,没办法。”
“但沾不沾血是可以选择的,可见不见血却不能,所以签合同前的这段时间,你跟弟弟妹妹都要小心点。”
第120章 你找我干什么
深夜,永宁市老城区的某个城中村的民房内。
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用钥匙开了一间筒子楼里的某一个破旧生锈的防盗门。
屋里漆黑一片,他怀里抱着一摞谱子,在门口又张望了半天,才进门将房门反锁上,像是在躲着什么人。
“我说——”
忽然,有一道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就在屋内!
中年男人猛的一个转身,吓得腿下一软,靠在了门上。
这时,屋内的灯被打开了,照亮了吴天良那张充满恐惧的蜡黄的脸。
仅仅十来平的小开间,站了整整五个人,再加上那个四仰八叉的坐在屋里仅有的一把折叠椅上的,一共六个。
那站着的五个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折叠椅上坐着的那位,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西装,大概三十来岁。
那人头发精致的梳在脑后,西装手表穿的戴的很是考究,皮鞋也擦的干净,打眼一看像是个讲究人,可那肮脏的夹满灰尘的指甲缝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