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站在一边的张竹生轻轻一皱眉,感觉这厮怕是后面没好话。
紧接着,不出意料的就听到刘行阔懒懒洋洋的说:“总不能……交到你弟手上去吧?”
“……”
张竹生站在一边观察着贺白的表情,手心冒汗。
只见贺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冰冷,他沉着声音,说了一句:“你少在我面前提我弟。”
这语气,任谁都不可能若无其事的吞下去,刘行阔连忙把手放在头上比了个投降姿势:“哎哟哎哟,小贺生什么气啊,我也没说什么啊。”
他用着油腻滑头的语气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弟不是学钢琴的嘛,艺术家,你说人家纯洁高尚的艺术家哪儿混的来这一行…”
“纯洁高尚”这四个字从刘行阔嘴里吐出来后,在贺白耳朵里就仿佛是一块肮脏的抹布,此时正不由分说的在蒋沐凡身上抹了一把。
他头脑一热,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再说一遍,你背后想干什么脏事由你……”
幸亏张竹生及时伸手拽住了贺白,低声叫了一声:“小白。”
这贺家老大真是他们贺总所说,平常是个温文儒雅的君子,遇上他弟的事儿,那就是条六亲不认的疯狗,张竹生手里攥着贺白的衣角,暗自心道。
把人拉住之后,张竹生又在背后小声跟贺白补了一句:“别胡闹。”
贺白这才冷静了一些,他平整了口气,而后指着刘行阔的鼻子,黑着脸:“你背后要干什么脏事我们奉陪得起,但你,最好离我弟远一点。”
刘行阔坐在沙发上被贺白的反应吓得一愣,而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好,别动这么大气嘛,我好歹是个客人,在你家地盘儿坐着你别吓我。”
看着贺白的表情,刘行阔像是发觉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仿佛特别喜欢看贺白被激怒的样子,刘行阔不怀好意的说:“嘿嘿,你这点就不像你爸了小贺,听哥一句劝,这点得改改,耳朵听点不乐意听的就要火了,那要是以后遇见点事儿……”
只见话音还未落,忽然窗外传来一声巨大声响——
轰隆隆!!
那像是钢铁之间碰撞出来的声音,并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
贺白心道一声不好,大步走到了窗户跟前往下看。
等看清楼下是什么状况的时候,他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新区相对还是在待开发状态,路宽车少。
此时,远处双向八车道的大路上,横着一辆中型物流卡车,车头冒着深灰的浓烟。
而浓烟背后,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4。
这时,刘行阔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响起:“呀,这不是贺总的车吗?”
贺白没理会刘行阔的再次挑衅,他扶着窗户,面色发白的冲张竹生喊了一句:“打120!快!”
此时张竹生也看到了楼下的情景,他略显慌张的道了一声:“好好…好!”